在怪怪魚身上閃過一抹瑩白的光時,於淩的心裏便‘咯噔’了一聲,瞳孔也緊緊一縮,冷氣將他渾身包裹,血液似乎都開始跟著倒流了起來。


    果然,被怪怪魚漁叉紮了一下的林格勒,直接應聲倒地。


    而殘血的怪怪魚,卻在吃了一下明顯帶著暴擊的六神林格勒一槍後,雖然血條完全空白,但確實還好好的站在那裏。


    成為了整個地圖中,唯一的活人。


    所有的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同一個裝備名稱——減傷刀。


    (減傷刀:主動性裝備,需手動觸發,觸發後0.75秒內,傷害減免80%。)


    這要多快的手速,多精準的預判,才能夠恰好減掉那一子彈的傷害。


    於淩心裏是沒有不服的,dxc的這個打野,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就是品味獨特了點兒。


    fgn五人是佩服dxc這個打野的,不論是技術、手速還是意識,這點沒錯,但因為被這個打野的醜,震驚到愣了一秒,從而團滅,這個就太扯淡了。


    在泉水補狀態的怪怪魚,聽著係統的五殺播報,美滋滋的甩著舌頭,踩著‘pia嘰、卟嘰’的腳步,快樂的離開了泉水。


    靠醜五殺可還行?!


    dxc四打五,高地守衛戰時,被怪怪魚帶通的上路,成了fgn的催命符。


    在fgn其他四人還剩三秒複活時,怪怪魚緊趕慢趕的,卡著時間,a爆了水晶。


    搓著手,還預備著也來一波高地守衛戰,放手一搏的fgn五人,沒別的想說的,隻覺得心塞x2。


    ...


    握手時,於淩表情複雜的看著dxc那個,看上去一臉正直的打野小姐姐,突然覺得老話兒講得太對了,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他還是對著藺澤君親切的笑了笑,誇讚了句:“你好強啊,甘拜下風。”


    張建成一臉憋屈的看著樂得合不攏嘴的平哥,到底還是願賭服輸的給了句準話:“行行行,你們什麽時候想和kr打,跟我說,我保準兒給聯係。”


    瞧著老朋友春風得意的模樣,張建成濃濃的憋屈之下,居然升起了點點的欣慰,多少年了,他的老朋友啊,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兩個隊伍,因為老板是好朋友的關係,居然陡然間也親近了不少。


    祝聰看著一臉得瑟樣兒的鄭巡,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和自己對線的,那個賤出一定境界的比基尼泰坦巨猿,突然又有點兒想吐。


    又看了看旁邊兒站得脊背挺直的藺澤君,祝聰看著少女那張白皙幹淨的臉,實在無法將她和怪怪魚聯係到一起。


    哪怕輸了比賽,張建成卻依然很有風度,他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和不好意思,對著房新月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房新月老師,孩子們辜負你的教導了。”


    房新月破天荒的,對著張建成露出了絲笑模樣,淡淡地勾了下唇角,他輕道了聲‘沒事’,便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藺澤君。


    沒事,不是你們這群蠢貨太弱雞,主要是他的小姐姐太強了。


    此時的藺澤君,正在安靜如雞的乖巧聽訓,情商感人如她,都可以十分明顯的感受到吳雲蹤的怒氣。


    “你該慶幸自己運氣好,否則這局比賽輸了,你要負全責!”吳雲蹤的語氣又直又衝,哪怕麵對的是個女孩子,他也沒有起絲毫的憐惜之意。


    在他的隊裏,就都是他的隊員,有水平高低之分,但絕對沒有男女性別之分。


    他皺著眉頭,伸出手指點了點藺澤君的腦門兒:“全隊經濟供著你,你連個射手都抓不到?你吃白飯的?”


    藺澤君聽著前麵,倒還認錯態度良好,然而,在聽到吳雲蹤那句‘你吃白飯的’時,她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然後真誠的點了點頭。


    她挺愛吃白飯的,最好是煮得軟糯一點兒,她就更喜歡了。


    吳雲蹤看著藺澤君的樣子,猛地一噎,一肚子想說的話,一下子不知道從哪開始說好了。


    鄭巡看著吳雲蹤那副樣子,有點兒想笑,果然,他大哥就是dxc的隊霸,教練咋了,教練也照噎不誤。


    張建成看著房新月,想了想,還是打算把他介紹給平哥,平哥太苦了,好不容易熬出頭,身為朋友,他總想著,能多幫幫他。


    這樣想著,他趕忙兒又扯出了個笑臉,對著房新月頗有些諂媚的開口道:“房新月老師,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迴m市,咱們一起下個館子,您不太著急的話,隔天兒再迴去吧?”


    本打算一次不行,哪怕拉下臉麵,多求幾次,求到房新月煩,隻要能答應他,怎樣都行的張建成,卻見著房新月矜持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


    答應了?這就答應了?是他老張麵子太大,還是你房新月是假的?


    ...


    除了在車上,和小姐姐打過一個招唿,兩人還沒說過幾句話呢,迴去的車上,房新月托著下巴,輕蹙著眉,一臉憂愁。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眉宇間但凡染了絲愁緒,都讓人心疼不已,祝聰看著不知道坐在哪裏的大叔,十分鍾內第五次路過他們的座位,眼神還不住的往房新月身上黏,有點兒無語凝噎。


    他多麽想拽著大叔的領子,大聲的在他耳邊咆哮,告訴他,這塔碼是個男的,是個男的啊兄弟!


    如果不是要進入鄭巡自己的領地的話,他還是一個比較容易交朋友的人,比如說現在,鄭巡就已經和fgn的幾人打成一片了。


    “我們可以陪你們多打打訓練賽什麽的。”張建成笑眯眯的開口說道:“就照我和你們平哥的關係,咱們兩隊真該是特別親密的戰友關係呢。”


    於淩讚同的點了點頭,猛地想到了什麽似的,他一言難盡的瞟了眼鄭巡和他家的打野藺澤君,弱弱的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不可以用沙雕皮膚。”


    祝聰人小活潑,雙手握拳,眼睛亮晶晶的提議道:“我們還可以互換隊友!”他也想和牛比打野一隊試試。


    如果說自家打野是典型的鴿派的話,那麽dxc家的打野,就是特別標準的鷹派。


    輔助跟著換的話,ad也肯定要跟著換了,祝聰和於淩交換了個眼神,仿佛已經想象到,他們下野三人組,把賤聖鄭巡,摁在地上摩擦的樣子了。


    鄭巡臉一黑,當他不知道他們打什麽鬼主意呢,想都不要想,他可不想被他大哥抓成傻比。


    畢竟在勝利麵前,他大哥根本不分親疏敵我。


    ...


    火車到達m市後,雙方都要迴去休整一下,約定好了時間和飯店之後,便互相道別,出乎意料的,房新月決定去dxc那邊落個腳,並沒有同fgn迴去。


    藺澤君看了眼走在自己身邊的房新月,心裏有些驚訝,如果不說這是個男孩子的話,還真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呢。


    他那雙常年蓄著水汽的眼眸,隻消靜靜的注視著你,你就會忍不住的,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感受到藺澤君的視線,房新月微微低下頭,對上了藺澤君的眼睛,他俏皮的眨了下眼,友善的彎著嘴角,看得藺澤君微紅了耳廓。


    鄭巡雙手插著兜,看著走在前麵的兩人幾不可查的互動,又想到了在男廁所碰見房新月時,這貨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忍不住暗罵了句‘真他娘的虛偽’。


    吳雲蹤快走了幾步,越過了並排走著的鄭巡和周禹肖,走到藺澤君身側,視線卻緊緊釘在了房新月身上。


    “魯教練什麽時候這麽熱心了,放隊員大老遠兒來m市指點別的隊伍?”


    張建成信什麽朋友幫忙的鬼話,吳雲蹤可不信,雖然他也沒指望房新月會說實話,但起碼他問了,就給出了一個他已經起疑心的信號,告訴yum,他可不是好騙的。


    “哦,他想狙你們。”出乎意料的,房新月一臉不以為意,輕飄飄的便將本該藏著掖著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吳雲蹤挑了挑眉,麵露些許訝異,沒想到這位女裝大佬,居然還是個行事光明磊落的正直少年。


    狙擊新隊伍的排位賽,這種不要臉的招數,不用想,一定是魯峰的手筆,這麽多年了,他還是沒放下他那套醃臢的手段,一如既往齷蹉得令人覺得惡心。


    沒想到,那種思想和行為都肮髒的人手底下,居然還會有這麽不愧屋漏、不欺暗室的人。


    房新月壓根兒沒想那麽多,從最開始他答應教練出來打聽dxc,決定的就是先看場比賽,再光明正大的直接跟dxc的人打聽。


    而他願意做這麽無聊的事情,也隻是因為,他覺得相比之下,枯燥的訓練更加無聊而已。


    像這種打擊選手自信心,從而得到勝利的行為,房新月根本不想做,也不屑於做。


    他很高,所以步子不需要邁得很大,就可以跟上藺澤君的步伐,粉裙像朵柔軟的雲,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搖曳生風。


    想到了什麽似的,他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兒,睫毛卷翹,臉頰兩側浮現了對兒淺淺的酒窩,對著藺澤君甜甜一笑:“姐姐,我在全國賽等你噢~”


    吳雲蹤麵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家的打野,又看了看笑得頗有些花枝亂顫的老東家的輔助,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這是雙標吧?是雙標吧?是吧?


    對著小姐姐就是可愛的笑,對著叔叔我就是滿臉不耐煩?


    吳雲蹤個兒小,走起路來又懶洋洋的提不上勁兒,追著藺澤君是真費勁,偏偏這丫頭一點兒體諒老年人的心思都沒有,自顧自健步如飛的走著。


    鄭巡一手環住吳雲蹤的肩膀,同情的看了自家教練兩眼,賤兮兮的說了句:“最後一排的失敗者聯盟歡迎你。”


    神塔碼最後一排失敗者聯盟,他吳雲蹤不會失敗!


    也聽著房新月對藺澤君說的那句‘在全國賽等你’了,鄭巡心裏酸溜溜的,麵上也直接表現了出來,他撇了撇嘴,嘟囔了句:“大哥啊大哥,這是第幾個在全國賽等你的了...”


    末了,還自我懷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嘟囔著:“不夠,還不夠,我總有種預感,還會繼續有的。”


    其實這也怪不得藺澤君,首先電競圈的女職業選手就少,更何況還是走打野位置的,據他所知,同時符合這兩樣的,好像就隻有他大哥自己。


    技術好,意識好,人長得又不賴,這要放在古代,提親的門檻兒都得給他踩平了。


    “姐姐,你現在天梯榜多少分了?”房新月挖空了他的小腦瓜,總算想到了個可以聊的話題,他甜膩膩的叫了藺澤君一聲,然後極其自然的詢問道。


    藺澤君歪了歪頭,認真想了下,開口迴道:“我定到八千六了,先不上了。”


    八千六再往上的分段上分,基本上就都是世界級的超強玩家競爭了,雖然藺澤君也十分向往著和那麽強的人對戰,可惜那個分段,對單排玩家特別不友好。


    哪怕是藺澤君,除非是想連跪,否則她也沒辦法做到,單排打八千六以上的分段。


    隻能等自家隊友的實力,再往上提一提之後,再和他們雙排了,藺澤君不無遺憾的想著,作為一個單排上分小公舉,她真的是一個超高分段的玩家,都不認識。


    房新月看著藺澤君不無遺憾的表情,大腦飛速轉動了幾圈,便想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心裏一喜,麵上卻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依舊甜甜的笑著。


    “好巧哦,我也定到八千六呢,不過一直沒找到可以雙排的人,所以就沒有再往上打了。”他抿唇笑了笑,兩頰上印著的小巧酒窩,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清純甜美。


    也是八千六!沒有人雙排!藺澤君越聽眼睛越亮,心裏的小人兒正在瘋狂的旋轉跳躍,這可是r國的第一輔助啊,她覺得她可以!


    藺澤君猶豫著,想說點兒什麽,又怕太突兀,隻能遞給了房新月一個期待的小眼神兒。


    房新月同學美滋滋的接收到了,來自心儀小姐姐期待的眼神兒,故作糾結的看了藺澤君一眼,然後輕聲細語的問道:“姐姐,你要不要試試和我雙排啊,我輔助好像還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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