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花園之別後,司空君是徹底和藍多撕破了臉皮,藍多滿是沮喪地迴到了教室,看著司空君空『蕩』『蕩』的座位發起了呆。


    一個這麽要好的朋友,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哎,阿君!你到底是怎麽了!藍多想起剛才司空君一副飛揚跋扈的嘴臉,不由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人各有誌,要強留也強留不得!就由他去吧!藍多釋然地想到。他收迴了投到司空君座位上的目光,探下身拿起座位下的籃球,慢慢撫『摸』著它粗糙的表皮,把注意力全身心放到了籃球上麵,腦海裏漸漸迴想著昨天在電腦上看的那些視頻裏籃球運動員們各種飛天遁地熱血沸騰的扣籃、另人拍案叫絕的靈動過人、驚心刺激的絕殺、行雲流水的傳球……


    藍多越想越按捺不住想要飛奔到籃球場一試身手的衝動,但是當他目及到講台上正在講課的老師的時候,生生把衝動給按了下去。但藍多也無心再聽課,他把籃球放在地上,然後撤開凳子紮穩馬步,雙手平舉在課桌上方,然後有節奏地一緊一握著雙手,開始了他為自己定製的獨特訓練方式。


    正在講課的老師看到藍多的怪異舉動,知道這是為了防止自己打瞌睡,但她還是笑說了一句:“藍多,你最近的瞌睡頻率有點高啊!”


    藍多停下了動作,站直了身體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向老師說道:“老師,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春困秋乏夏睡冬眠吧。”


    藍多的話讓原本生悶的課堂氣氛立刻活躍了起來,同學們一改剛才死氣沉沉的狀態,紛紛大笑了起來。


    老師也禁不住笑道:“感情你一年四季都在睡覺啊?不過,你這控製自己打瞌睡的精神是很可貴的,但是你那種姿態讓老師看著很是怪異啊!”


    “是嗎?”藍多嘿笑了一下,然後建議道,“要不我還是站在後麵聽課吧!”


    “那樣也行!但是你站累了一定要主動迴到座位上去,我可不想讓外人看見,誤會你是一個差生。”說著,老師有意無意地目光投向了司空君空『蕩』的座位上。


    “好的老師!”藍多點了點頭,走到了教室最後麵站直了身體,待老師不再注意自己後,藍多開始用腳尖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兩下地開始墊起了腳尖。這是藍多鍛煉自己小腿力量的一種方式。


    下課的鈴聲剛剛響起,藍多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剛才的衝動,飛快地跑迴到座位上,拿起籃球飛一樣地向『操』場上跑去,讓還在講台上收拾教案的老師都有點措不及防!


    藍多跑到籃球場的一座籃球架下,此時籃球場正空無一人,他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籃筐,先在原地起跳了一下嚐試著往籃筐夠去!


    當藍多的指尖碰觸到籃筐冰冷的鋼鐵質感時,他的心裏不禁洋溢起無盡的喜悅來。這還是在他鍛煉了一節課的小腿力量,肌肉還很是酸痛的前提下夠到了籃筐,如果是在他力量全盛的情況下,原地起跳單手掛筐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看來自己最近的跑步訓練還是很有成效地嗎!藍多想著,甚是欣喜地抬了抬自己的左右腿。再如果把腿上的負重給減掉的話,那情況不要太美好了!哈哈!


    就這樣,藍多繼續堅持著自己的訓練,不管中午還是下午,他都背著一個書包,運著籃球來往於上下學的路上,風雨無阻!藍多拍打著籃球的“嘭嘭”聲和他奔跑在路上的身影,漸漸地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至於司空君,他則一直和吳小聰那幫人成天廝混在一起,好不得意!不過近日裏,司空君原本臉上洋溢的飛揚跋扈漸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慮和一臉的傷痕。


    迫於司空君和吳小聰那幫人走的很近,也沒人敢上前去向他打聽傷痕的由來,而藍多也是對此視而不見,因為他知道吳小聰是一個整天滋事打架的人,司空君作為他的團夥成員,怎麽也要出點力吧?所以有個小嗑小碰的不足為怪。


    又是一天早上的上學時間,教室裏司空君依舊和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長籲短歎,他臉上依然有幾片新的淤青,看來昨晚他又去打架了。


    藍多對比,依然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他走進教室,把沉甸甸的書包和手中的籃球放到座位上便又走出了教室,目的地直指廁所。


    藍多釋放完肚中的存貨,剛走出廁所,便迎麵撞上了一個男生。


    “藍多?”男生叫住了埋頭往前走的藍多。


    藍多聞聲轉過頭,一個十分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甚是驚喜地向來人打招唿道:“哎喲!這不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小九哥嗎!你也來撒『尿』呢?”說著,藍多甚是親密地摟住了小九的肩膀。


    “是呀藍多兄弟!你這是剛上完廁所啊?”小九滿是尷尬地看著藍多摟住他肩膀的手。


    “噢!不好意思!出來的匆忙,忘記洗手了。”藍多會意到小九的意思,急忙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九心裏崩潰道:你沒洗就沒洗,說出來幹嘛!這樣讓我心裏更加膈應了!


    小九轉移了話題,問藍多道:“藍多兄最近挺好的哈?”


    藍多以為小九是說之前慕容初雪的事,便語氣裏帶著感謝說道:“哈,之前的事謝謝小九哥不計前嫌了。”


    小九一挑眉『毛』,擺手道:“我不是和你說之前的事,我是說你最近挺好的?”


    “我?我挺好的啊!”藍多一頭霧水地說道。


    “可是我最近發現之前一直和你相跟的那個什麽司空君和那個吳小聰走的挺近啊!”小九意味深長地提到。


    “噢!人各有誌嗎!他和誰在一起玩,我也管不著人家呀!”藍多探了探手,擺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不是說讓你管,是我想告訴你啊,那個吳小聰可是和個純種的壞坯子呢!如果你和那個司空君關係還不錯的話,最好讓他遠離那個家夥,否則……”小九壓低聲音說道。


    “小九哥和那吳小聰很熟嗎?”藍多同樣壓低聲音問道。


    “也不是很熟,隻是他起初因為我哥的關係想拉攏我來著,隻不過被我拒絕了。現在我隻是和他那邊的幾個人關係比較不錯而已。”小九笑著說道。


    “是嗎。”藍多再次聳了聳肩,“先謝謝小九哥友情提醒了。隻不過,我和那個司空君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好了,小九哥你那泡『尿』已經憋了半天了吧?再不『尿』小心給憋壞了!”藍多笑著提醒了他一句。


    “噢!對!那我先去方便了!你隨意啊!”小九被藍多提醒,這才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憋的發酸的小腹,向藍多說了一句後,便也急忙鑽進了廁所。


    藍多經小九這麽一說,才想起最近司空君的情緒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了,而且臉上也帶上了傷,藍多依舊放心不下司空君在心裏道:阿君啊,你這個家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呀?


    藍多再次迴到教室的時候,司空君依然一臉愁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藍多張了張想說點什麽,但是又生生把話給壓迴到了肚子裏。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放學的鈴聲響起後,司空君在座位上磨蹭了好一會,這才走出了教室。


    藍多心裏放心不下,背起書包悄悄跟了上去。


    一出教室門,藍多便看見惡狗那夥人衝司空君圍了上來,惡狗甚是親密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往樓下走。


    藍多看到司空君腳步略顯遲疑,顯然不是很想跟惡狗他們一起,但是迫於他們那邊的人數優勢,他隻好硬著頭皮被惡狗用手臂箍住了身子往前走著。


    藍多緊跟著他們一行人,直到他們鑽進了學校旁一條僻靜的小巷子。


    而司空君好像很是懼怕那條巷子一般,在巷子口躊躇了半天,但還是被惡狗生生給拽了進去。


    不對勁!一定有問題!藍多在心裏篤定到。


    此刻的司空君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滿臉驚恐地被惡狗拽進了巷子裏,離他不遠處,吳小聰正和一夥人蹲在一根電線杆子下抽著煙聊著天。


    “老大!君哥來了!”一名男生察覺到巷子口的動靜,向吳小聰提醒到。


    吳小聰聽到男生的提醒,站起身來滿臉堆笑地向司空君迎了上去:“君哥來啦!咱們可是兄弟,但這些天你對兄弟們有點冷漠呀!對了,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司空君看到吳小聰向自己走近,滿臉懼怕地往後退了幾步,但被惡狗他們一夥給攔住了去路,他隻好硬著頭皮和吳小聰講理道:“之前說好會費是五百,而且我已經繳納過了!接著你又向我要一千,說什麽會裏資金周轉困難,迫於兄弟們的情麵,我又給了!你現在又跟我要兩千!我又不是提款機,現在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哎呀!你也知道最近兄弟們和外校的一幫人鬧的比較僵,說不準馬上就會開打了!可現在兄弟們士氣都不太旺盛,所以得拿出點錢給他們打點一下!不然,我這個老大會當的很不稱職的。”吳小聰痛心疾首地向司空路大倒苦水道。


    “那這筆錢為什麽要我出?”司空君鼓起勇氣向吳小聰質問道。


    “說了多少次,我們不是讓你出,隻是向你借的嗎!到時候挨過這一陣,自然會還你的嗎!再說我們家裏都是普通家庭,也拿不出多少錢啊!”吳小聰拍了拍司空君的肩膀道。


    司空君聽到吳小聰的話,遲疑了一下,依舊堅定地說道:“我是真的拿不出來!”


    “『操』!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惡狗一反平常和司空君要好的態度,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把掌拍到了司空君的腦袋上。


    吳小聰也不阻止惡狗動手,他在一旁冷笑一聲,終於『露』出了他兇狠的麵孔,他用手背輕拍著司空君的臉,威脅他道:“我說司空公子!你既然這麽堅決,那我隻好把話給說開了,你現在麵對的不是借錢,而是勒索!今天這筆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不然的話,今天你就得見點彩給那些一直信任你的兄弟們一個交代了。”


    聽到吳小聰的話,司空君不禁心生出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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