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話一出,朝堂再次哄亂了起來。


    “崔郎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突闕打過來我們連個反應都沒有嗎?“


    “哼,一天天的就知道發兵發兵,民生呢?百姓的生活你也不考慮考慮?”


    “說得也是,發兵必定會加重徭役和賦稅,本來我朝立國不久,可不能貿然發兵啊!”


    “這怎麽行?難道要上那突闕進出我朝境地猶如進出無人之境嗎?”


    “那邊關不是還有幾十萬軍隊嗎?直接派邊關的將領打啊!”


    “你想的倒是很美好,政令下達下去人家突闕人早跑了,屆時你是追擊還是防守?”


    ...


    “吵夠了沒有?”李世民發話了,他本來就沒有休息後一肚子氣,聽了大臣的議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真當這朝堂是菜市場了?!”


    “陛下息怒。”


    見李世民發火了,各位大臣也連忙跪了下來。


    “陛下,臣以為還是要發兵的。”


    說話的正是提出要發兵製裁突闕的魏征。


    “隻是考慮多方因素,此時還是不宜發兵,一來我們還沒有掌握確切得情報,二來我們對突闕此番的意圖還沒有弄清,如果他們隻是派小股部隊侵擾我朝邊境,那應該先安撫民眾再派出小股部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倘若突闕是大舉進攻我朝邊境,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現在,臣以為先做好備戰所需,方能真正交戰之時不會手忙腳亂,能夠井然有序地還擊。”


    魏征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同時他的話也引得眾人讚賞。


    武官這邊也是覺得奇怪,這魏征平常都站在民生這邊,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支持發兵的才對,這如今為何變成了主戰派?


    “魏卿所言極是,就按你說的辦吧。”李世民揉著太陽穴說道。


    “發兵那是必然的,你們這些主和的就不用多言了!”


    “自打漢朝始,就流傳下來了一句話: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此次不管他突闕是小股部隊侵擾還是大舉進攻,我們都要迴擊!告訴他們這天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


    “宣旨!朕命衛國公李靖親率大軍十萬迴擊突闕!打到他們服為止!“


    李靖大跨步上前行禮,“臣接旨!”


    “盧國公聽令!”


    程咬金出列,“臣在!”


    “你率大軍五萬防守西邊,看住吐穀渾,他們要是敢來,就把他們打迴去!”


    “臣接旨!”


    “吳國公聽令!“


    尉(yu,第四聲)遲敬德出列,“臣在!”


    “你率軍五萬,配合衛國公的攻勢!”


    “臣接旨!”


    ...


    李世民雷厲風行地下達了各項指令之後,站了起來用左手撐在他的腰間。


    “諸位愛卿!大唐的繁榮還得靠諸位愛卿的協助!”


    “若是這突闕真有心犯我大唐,朕必定會竭盡全力保衛我大唐一方子民,一寸土地!”


    說到這裏,李世民突然想到了遠在定安的那個李長青。


    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怎麽樣,這一次突闕的進攻也不知道他負傷了沒有。


    “朕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


    “必勝的傲骨,無敵的戰意!”


    在李世民氣勢的烘托下,他說出這句話時竟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觸動,都紛紛默念著,


    “必勝的傲骨,無敵的戰意!”


    “君有此意,何愁外敵?!”


    魏征再次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接著就是所有大臣行大禮唿喊著,“陛下萬歲!大唐萬歲!”


    ————


    定安縣,縣衙裏。


    “醫工,縣令他怎麽樣了?”


    看見醫工出來,徐楓樹連忙問道。


    李長青已經昏迷了三日,到現在還沒有轉醒。


    醫工苦著臉道,“隻怕是兇多吉少了啊!”


    “啊?!怎會如此?”


    “縣令他親上戰場,身負重傷,某給他把脈的時候,那脈象已經虛浮,再加上發熱,想來應該是傷勢引起的啊。”


    徐楓樹突然腦子一片白光。。


    雖然他和李長青閑聊的時候聊到過發炎這個問題,李長青也跟他講過發炎其實並不可怕隻需要消除炎症就行了。


    然而李長青這一次是因為傷口感染而引發的發炎發熱,在那個時候的大唐這個病就能帶著許許多多人的性命。


    “真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徐楓樹幾乎哽咽道。


    醫工搖了搖頭,“縣令即使是有盔甲保護,可他身上的傷,某都數不清,能夠在這樣情況下還未氣絕身亡已經非常人能比了。我給縣令開了一些藥方子,相信縣令吉人自有天相能夠醒過來吧?”


    徐楓樹抹了一把淚,“謝過醫工了”


    “縣丞客氣了。”


    說完醫工離去,在縣衙大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看,隨後歎了口氣。


    醫工走後張得勝進來,他看了看徐楓樹,見徐楓樹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小娃娃竟是個進士,按理來說他應該可以在京做官可為何跑到這偏遠的定安來?”


    張得勝道。


    徐楓樹看了看他,緩緩道,“縣令的誌向是要改變整個大唐,而在京有很多勢力參差不齊,做的事往往不能順心意,所以才到這偏遠的定安裏發展,也算是打出一片能夠實現他的誌向的班子吧。”


    “我剛剛看到趙有光了,他不是前朝的府兵嗎?你們怎麽也敢收留還給了他一個官兒?”


    “那是縣令安排的,縣令說過了,不管是前朝的還是那個朝代的,都是華夏人,有才能的人自然應該得到重用。”


    張得勝聽完也是歎了一口氣,“哎,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徐楓樹笑了笑,“好在你醒悟的不算太晚,放心吧,隻要縣令...縣令還能活著你絕對能跟著他闖出一番天地的。”


    “我也希望這小子能夠活下。”


    ————


    李長青臥房內,張三和王二跪坐在一旁。


    二人皆是滿臉的淚。


    “郎君,娘子不是說過了麽?打不過就跑啊!”


    “郎君,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再看那李長青,皺著眉似乎是做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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