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也快淩晨1點半了。


    “不聊了!都迴去休息吧!”


    各自端著餐盤走到廚房把餐具放到洗碗機裏,一群人就都迴艙準備休息了。


    “你倆也注意休息,輪流著值班,ais已經開了,注意播報就行!另外船上隻保留必要的燈光。頂流機能當電子錨,一直開著就行。風力發電整晚都能發電供給頂流機使用。”


    臨下去之前,敖海源又不厭其煩的給兩人布置了一番工作。


    “好啦,我們知道啦!你趕緊下去休息吧!”


    二人世界,二人世界懂不!你個飽漢子還不趕緊帶你兒子閨女下去睡覺!沒看倆孩子都快堆那兒了嗎?


    洗澡。


    我們每天都要洗澡,原因是為了保持身體的幹淨。


    有的人洗澡喜歡塗沐浴露,通過產生大量的泡沫,帶走一身的汙垢和汗臭。


    眾所周知,男生相比女生洗澡的時候比較快速,幾分鍾就能完事。有人調侃,這不是過了遍水嗎?洗幹淨沒有?


    有沒有洗幹淨大家也不得而知,反正進了浴室洗了就好。


    “哎哎哎,網上說男生洗澡都超快,是真的嗎?”


    董博君這個八卦女剛洗漱完準備躺下,就聽到那邊男生宿舍的衛生間水響。


    “唉~~你這妮子啊,我看是思春了!怎麽的,咱是內部消化還是外部支援?”


    聽到董博君都開始聊到男生洗澡的話題了,張瑩剛閉上的眼睛不由得睜開,探出頭來看著她。


    “哼,要找也是小鮮肉,我不要那幾個跟臘肉似的!”


    “比如呢?”


    “小敖這樣的,嫩又鮮!桀桀桀……”


    咋的?你看上慕之那種的了?真沒眼光……


    敖博兮撇了撇嘴,直接歪頭就睡過去了……


    陳傑豪和小應在駕駛室膩乎了一宿,早上6點左右的時候,小應按照計劃啟動船慢慢的駛向田橫島。


    “嗯?船動了嗎?一點感覺都沒有啊!真不錯,挺穩啊!”


    徐長清幾人從船艙裏出來發現已經發動了。


    “徐叔早,待會兒就可以吃早飯了!”


    張瑩幾個女孩兒起的也早,這會兒都已經開始煎上雞蛋和饅頭片兒了。


    “嘿,幾個丫頭起的也夠早的啊!待會兒嚐嚐你們的手藝啊!”


    吃著簡單的早餐,一群人又圍在一起聊著昨晚釣鮁魚的過程。


    “昨晚為啥我的餌也是各種手法,但是就不給口呢?”


    有人提出了自己昨晚的狀況。


    “關於這種情況其實挺多的,經常會發現在你迴收餌的時候,有魚在後邊跟著,但是沒有咬口。”


    瑉哥放下碗筷,組織了一下語言。


    “解決的辦法有這麽三點。”


    “第一,你得從你自身的手法上找找原因。”


    “如果你一味的平收或快收,鮁魚活性低的時候肯定不咬,這個時候你就需要手法上變化一些,改成高頻快抽或者降速慢抽。”


    “因為一天當中,你不可能指望一種手法從早玩兒到晚,對吧?畢竟大海有潮漲潮落,魚的活性有高有低。”


    接過外甥女遞過來的一杯茶,咂吧了一口潤潤嗓子,瑉哥繼續說到。


    “還有就是你們得學會觀察水下餌魚的大小以及形態。”


    “比如餌魚最大也就3厘米的青皮,你卻用了一個8厘米或者更大的米諾亮片之類的,你覺得魚還敢去吃嗎?”


    “活性高的時候,餌魚大點兒小點兒差距不大,無所謂。但是活性低的時候這魚就開始挑剔了,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選擇接近它們食物鏈的大小和形態差不多的假餌來作釣,往往你選對了,就會給你一個大的驚喜。”


    “最後就是流水,俗話說,海釣不看潮,純屬瞎胡鬧。”


    “流水至關重要,活性低的時候,一定要釣有流的地方,就像昨晚的那個地方。”


    “在流水上鮁魚可以不費大量體力來追逐餌魚。”


    “所以,我們拋餌的時候,順流迴收才是王道!”


    瑉哥的一番講解,讓幾個小年輕對擼鮁魚又多了幾分理解。


    一路算不上披荊斬棘的航行,剁椒魚頭號帶著一船人來到了田橫島周邊。


    在物質缺乏的古代,缺衣少食是常態,為了果腹,古代的人們想盡千般辦法。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水域周邊的漁人擅長捕撈,垂釣成為了他們賴以生存的一種手段。


    而過去往往是釣魚慣用一根釣竿、一隻魚鉤、一條魚線。


    在食物匱乏的年代,人們為了獲取更多的食物,延繩釣法便開始應運而生,隨之風靡全國。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升,終不再為食物發愁,這種捕魚技法也就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


    而關於延繩釣最早的記載,還是要追溯到明嘉靖年間。


    福建崇武漁民將延繩釣引入玉環坎門,至今已有500年曆史。明代崇武布衣詩人黃克晦(1524-1590)有詩雲“擊楫日通彰化米,敲針冬釣坎門魚。葉舟隨意觀滄海,同橈極浦醉不歸。”


    這首詩大概是現存最早描述延繩釣作業的文字記載,說的是閩南漁民在秋冬季節,前往浙南海域釣帶魚的情形。


    明代萬曆年《護魚末議》記載:“魚(指帶魚)自北而南,冬則先至風尾,風尾在浙直外洋,故福興泉三郡,沿海之漁船,無慮數千艘,悉從外洋趨而北,至春漁乃浙南,閩船亦漸歸釣”。也就是說,閩南漁民至少在明季中葉,已經掌握了帶魚在東海的洄遊規律,並追捕魚群跨省轉場到浙南海域作業。另外根據日本一份1785年的史料記載,延繩釣放緄漁法在江戶時代慶長年間(1603年-1615年),已被傳到日本北陸地區沿海,用以在外海捕獲鯛魚和鱈魚。延繩釣漁法也傳到了馬祖、澎湖及台灣本島,一直沿用至今。


    清道光年福建漁業專書《海錯百一錄》,對延繩釣漁法做了比較詳細的描述:“ 截竹為筒,縫索,索間橫懸釣絲,或百或數十,相距各二尺許,先用布釣,理餌其中,或虹酬或拚蚌,或帶魚尾,投其所好也。”


    延繩釣作業,河洛話稱之為“放緄”,緄指的是專用的釣繩。這是傳統捕魚技法,是從船上放出一根幹線於海中,有一定數量的支線以一定間距係在幹線上,每條支線的末端係一門搭著餌料的魚鉤;每一籃緄的頭尾係有沉石和浮筒,用來控製幹線和支線在特定深度的水中,從而誘捕特定水層的成年魚。


    根據捕撈水層及魚類的不同,延繩釣分為定置和隨流漂動兩種作業方式。按照漁船的組合,又可分單船作業和母子船作業。每一籃緄根據魚鉤尺寸的大小,係有十幾條至一百多條支線魚鉤。作業時,先放出第一枝浮標和沉石,接著放緄,每一籃緄之間係一個浮標標記,最後一籃緄尾端係一個尾籃筒標記。


    從生產技術史的視角觀察,早期的延繩釣借助於竹排和小型木船在近岸作業,漁獲量有限。進入風帆時代,漁船的尺度從單桅逐漸發展到兩枝桅、三枝桅,延繩釣作業方式隨之采用母子船式作業,每艘母船攜帶4至8隻竹排和舢舨出海,到達離岸更遠的漁場,母船在海流潮水到了半流的時候先放緄,再逐一放下竹排和舢舨。每隻竹排或舢舨上有1人駛風或搖櫓,1-2個釣手收釣和放釣,在潮水接近平流的時候完成獨立作業。這種一艘母船配載多隻子船的作業方式,使整體生產效率得以數倍提高。到了20世紀中期,大中型帆船逐步加裝柴油發動機,成為機帆船,攜帶子船的能力進一步提高,能夠到達的漁場也更遠,生產效率進一步提高。


    接著,更大尺度的全機械動力的木質和鋼質漁船開始出現,並逐步取代木帆漁船和機帆船,在1960-1970年代達到延繩釣漁業的高峰,形成了大鯊魚緄、金鯛(加力)魚緄、白帶魚緄和巴浪魚緄4種基本緄法(釣具),生產效益居於東南沿海之冠。


    那個時候,除了包括廈門港的閩南地區,在東南沿海還有浙江舟山、洞頭、玉環、福建霞浦、連江、惠安、晉江,龍海、東山等地都廣泛開展離岸延繩釣漁業。


    再後來,由於海洋漁業資源的變化和漁業政策的導向,到了1974年,集體經濟體製下的燈光型圍網和拖網漁法逐漸取代延繩釣。


    進入20世紀80年代,由於過度捕撈導致近岸海洋漁業的急劇衰落,大型網捕漁業生產紛紛倒閉或轉場,一些下崗或退休的漁民定製私人小船,重新拾起延繩釣技藝,各自分散在閩浙沿海從事個體作業。


    其間,廈門市第二海洋漁業公司於1991年派出3艘木質漁船,遠航到貝勞共和國試釣金槍魚。廈門港漁民的3艘木質漁船到達新漁場後,馬上根據海域的條件調整了作業方法,緄子、魚鉤、魚餌全都做了改進,漁獲甚豐。此舉一改先前入場的其他中國船隊的生產窘境,始於1988年的中國遠洋金槍魚延繩釣漁業自此開始盈利。隨後遠航貝勞的廈門港漁船數量持續增加至10餘艘,每年都去,延續了大約10年。


    1970年代末開始,廈門港老漁民率先以個體單船方式恢複延繩釣漁法,在近海重新投入作業,在2008年前後曾發展到一個高峰,到了2015年6月在沙坡尾漁港內仍有60多艘廈門港籍的小漁船,其中20艘常年出海。由於單船單人作業隻能在近海海域開展,廈門港漁民在原有傳統四大緄法的基礎上,根據作業海域的深度、底質和魚群特征,又衍生出鰩魚緄、紅花魚緄、鰻魚緄和加網魚緄4種新的基本釣具,生產效益依舊良好。


    而在幾年前,浙江省玉環縣地方政府利用坎門僅剩的5艘漂流式延繩釣作業漁船,根據清光緒《玉環廳誌》對當地延繩釣記載,結合2003年福建省漁業統計年鑒資料所顯示的延繩釣作業在福建省內已消失的錯誤信息,鼓勵和扶持當地漁民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玉環縣延繩釣捕撈技藝於2012年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坎門從閩南漁民學習的延繩釣技藝,目前僅維續鰻魚延繩釣一種。


    廈門港漁民傳統子母船延繩釣生產,按時令分為春季、夏季、秋冬三個漁季。每年春節前完成釣帶魚,三月過開始釣巴浪魚和鰻魚,四月半開始誘捕烏鯧魚,一個月後轉入夏季作業,單人小竹排釣粗和誘捕魷魚作業,十月份起冬去舟山漁場釣帶魚。舟山漁場的帶魚延繩釣作業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達到生產高峰,來自福建、浙江、上海、江蘇四地的艘漁船、10萬名漁民在同一漁場狂捕,其中廈港405號機帆釣艚漁船的日產量達到96擔。 而根據當事漁民的口述資料,廈門港漁船在舟山漁場釣帶魚的最高日產量達到120擔,並且是按本地傳統加四五,亦即以145斤漁獲計一擔。


    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的單船單人小型近海延繩釣,基本上可以全年放緄作業。每個月如果水時比較好,最多能出海10趟,全年最多能出去100餘趟。一般從農曆十八、十九,到二十二是放緄的最好時令。大門的魚鉤主要釣鰻魚、帶魚、加力、黑翅,小門魚鉤則釣加網、西姑、獅公格等。


    延繩釣技藝的奧秘,首先必須掌握目標漁場海域的海底地形和底質形態,諸如礁石、沙地或是海泥;其次必須熟悉目標漁場海域在不同季節和潮汐時的風向、風力、潮向和流速等動態資料;再通過實踐經驗的積累,摸清上、中下各個水層不同魚類棲息和洄遊的習性與規律,選擇適當的釣鉤和餌料,下緄以待。廈門港漁民因擅長掌握作業海域的條件,因地快速改進釣具,提高生產效益。因此來說,廈門港的延繩釣漁法在東南漁區也被譽為萬能延繩釣。


    延繩釣還具有釣大魚、不損害幼魚,成本低、耗能省、收益高等優點,屬無汙染的生態友好型生產技藝,有利於漁業資源和海洋生態環境的保護。


    “嗨,這隻是這麽說,你看現在的人,貪心都貪到啥程度了?”


    李國振也吃完了早飯,和幾個老頭一起品著茶打著屁。


    “就說我退休前的那一年吧,那年我們就是在禁漁期抓了三起非法偷捕的案例。”


    一邊兒品著茶,李國振也打開了迴憶的話匣子。


    退休前的李國振所在的海監局聯合檢察部門提起了全國首例的“延繩釣入刑案”。


    9名被告人最後被判了拘役三個月,緩刑四個月至有期徒刑十個月不等的刑罰,並連帶承擔海洋生態環境修複費用40餘萬元。


    “還有這事兒呢?姥爺您快說說怎麽迴事兒!”


    敖慕之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昨晚晚睡今天早起的那點兒蔫吧勁頭也沒了。


    頭些年,紫菜養殖場附近海域浮遊生物豐富,引來鱸魚聚集。


    由於在這裏能收獲十幾斤甚至是二十斤一條的海鱸魚,所以這片海域迅速吸引了眾多釣魚愛好者。


    但是,喜歡聚集在此的釣友發現,海麵上出現了一群釣法奇特的人,他們使用著一種特殊的工具。


    “一排排圓形筐子浮在海麵上,每個筐子上綁著數十、上百的漁線魚鉤,這種釣法不但上魚快,而且漁獲物特別多。當時我們根據經驗推測,他們每天可以收獲幾百甚至上千斤海鱸魚。”


    李國振氣致高昂的迴憶著當時的情景。


    “當時製止的時候,那群人還在叫囂,‘我們也是在釣魚,憑什麽不讓我們釣!’但是他們不知道這裏麵有懂的啊!”


    “定置延繩真餌單鉤釣具!”


    “他們那會兒還不知道老子是誰,真拿老子當哈嘍kitty呢!”


    “最後我們海監,海警,漁政,檢察院多家聯合,給這幾個小子當場就給抓了!”


    “你們猜怎麽著?這幾個小子是真可以啊,黑天白夜連軸轉,一天幹上千斤海鱸,不到一周的時間他們弄到南方水產市場8000多斤的海鱸。”


    “最重要的是這是禁漁期啊!”


    “就我們當天查到的漁獲,一多半都是母魚,這要是到了11月份開始的產卵期,這得生多少小魚啊!”


    李國振說的唾沫橫飛,繪聲繪色的。


    “不對啊,姥爺,照您這麽說,延繩釣也需要執照嘍?”


    董博君聽完李國振的描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丫頭,你說到點兒上了!”


    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李國振繼續眉飛色舞的講到。


    “他們以為我隻是個老頭兒,什麽都不懂!別忘了姥爺我的專業!”


    “雖然名為‘釣’,但實際上是進行捕撈,如果還具有售賣營利的目的,就應當認定其為一種商業捕撈行為。漁業法規定我國實行捕撈許可證製度,這些使用‘延繩釣’的人員駕駛普通快艇,沒有漁業船舶檢驗證書、漁業船舶登記證書,更沒有捕撈許可證,他們在禁漁期大規模、長時間進行‘延繩釣’作業,對漁業資源的破壞性與其他非法捕撈方式並無不同。”


    看著老丈人在幾個年輕人麵前說的眉飛色舞的,別人不知道,敖海源可是清楚得很。


    當初老丈人和幾個老哥們兒一起出海釣魚,本來信心滿滿,準備搞幾條大家夥破破自己的記錄,發個圈吹吹牛13啥的。


    結果到了釣場發現滿海都是延繩釣的繩子,根本沒地方下竿子。


    好容易找個空兒下了竿,別說,大魚還是真有!


    但是魚大,力量也大,很快就跟延繩釣的線組纏上了,幾下就把李國振的線磨斷了,大魚也跑了!


    給老頭兒這個氣啊,恰逢此時延繩釣的幾個人過來收線,氣不過的老丈人跟幾個人吵了一通。


    對方可不管老頭兒說的大道理,我釣我的,你玩兒你的,你管得著嗎!


    最後隔著船大吵了一通,迴到家的李國振越想越氣,該著這幾人倒黴,禁捕期還這麽豪橫,再碰上了李國振,全都進去踩縫紉機了!


    “那姥爺,那我們現在也沒有捕撈許可證和漁業船舶登記證啊!”


    董博君一聽就害怕了起來,我們也沒證啊,這要是被抓了不慘了!


    “怕啥!第一現在不是禁捕期,1號中午12點才是禁海期開始呢!”


    李國振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到。


    “再說了,咱這艘船是什麽性質?漁業資源科考調查船對吧,既然是資源科考調查,那就得取樣,取樣怎麽取?就得有手段,延繩釣也算一種手段!路亞拖釣等等都是手段。”


    “所以啊!別怕!我們的理由很充分。”


    敖海源聽完,隻能在台下默默地給自家老丈人比了一個大大的讚。


    10分製隻能給您8.4,因為這老頭兒真的有1.6啊!


    “差不多了,你們幾個去準備一下延繩釣的釣組吧!”


    看了看海圖,敖海源覺得差不多了,吩咐小應幾人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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