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魚是大,但是如果會掌控的話,釣起來也不是那麽的難。


    就比如剛上來的這兩條,長度接近八十公分,圓滾滾的像個魚雷。


    上了岸還在那裏翻著個兒的蹦,直把自己身上的鱗片摔得滿地都是。


    還是那句話,釣梭魚,不怕魚折騰攪窩,隻要水裏總有餌,總有動靜,這魚群就散不了。


    當然,不是所有的魚都會到米級,像梭魚鯔魚這種魚種,今天釣到的最大的基本就是極限了。


    敖慕之和敖博兮兩個人漁獲再度刺激了在場的所有人。


    反正今天買的蠶多,來吧!


    海釣社的7個人,也會有人上一條5斤以上的大魚,但是數量占比就小很多了。


    更多的是2斤左右的梭魚。


    也許是今天大量沙蠶的吸引,也有可能是周邊的人不會這麽拍釣,還有可能是這種不受歡迎釣的少的原因。


    總之今天的資源相當的好,很給敖海源今天麵子。


    大大小小的釣箱幾乎全滿了。


    10個釣箱,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有個三四百斤的樣子,也許還會更多。


    釣煩了的敖海源用海水洗了好幾遍的手,可還是感覺手上都是梭魚身上的黏液,依舊那麽腥。


    爬上碼頭,溜溜達達的看著下麵的8個人繼續狂釣不止。


    雖然這種魚沒有那麽值錢,但是如果基數上去了,就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哪怕10塊錢一斤,也是有三四千塊錢的漁獲。


    釣箱裏碼放的魚看著沒有那麽震撼。


    閑著沒事兒的敖海源幹脆拉著自己閨女一起把釣箱推到一起,把每個釣箱裏的魚又都倒騰了出來,在每個釣箱前逐條碼放。


    很快碼頭上就擺滿了一大片的梭魚鯔魚。


    本來都已經散去的人們又開始圍了上來。


    “這是幹啥呢?”


    “嗨,這都不懂,這叫曬漁獲,是這些釣魚佬們最愛的節目環節。拍一張圖,發到朋友圈和釣魚群,夠吹半輩子的!”


    “哦,那這些都是啥魚啊?”


    “基本都是紅眼梭,還有一些是白眼梭。不過應該不好吃,沒有三月的開淩梭好吃!”


    問話這人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答話之人,你要說完扭頭就走我信,可你一邊往前擠一邊發著信息詢問海鮮酒樓要不要魚是個什麽鬼?當別人看不到嗎?


    敖海源哢嚓哢嚓的拍了好幾張照片,又拍了一下現在幾個人釣魚的短視頻發到幾個釣魚大群裏。


    把手機交給敖博兮,自己又一條一條的把魚挨個兒放迴了釣箱。


    來迴折騰魚的功夫,敖海源手機開始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裏了哇啦裏了哇啦裏了哇啦啦~裏了哇啦裏了哇啦裏了哇啦啦~”


    敖海源示意自己手髒,讓敖博兮接通後打開免提給他舉著。


    來電的是劉紅兵。


    “咋地啦劉哥?有啥指教啊?”


    “指教談不上,就想問問你們今天嗨皮出來的漁獲要不要處理?”一接通,劉老板直接了當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肯定要出的啊!這麽多我們也吃不完啊!”


    “我看你們是在嶗山漁港是吧,還要釣多久?我一個采購正從那邊迴來,我讓他帶一條先迴來試試味兒。還有,你先隨機拆幾條,咱倆連個視頻,我看看腸子!”


    老劉的這個做法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的人烹調出來的梭魚有一股濃烈的土腥味兒或柴油味兒,不但沒法吃,還毀了一鍋菜。


    無論梭魚還是鯔魚,都屬於濾食性魚類,長著致密的腮耙,以浮遊水藻,浮遊生物,有機碎屑等為食。有時也啃食礁石或船底上的泥苔。


    也正是因為這個習性,沿海居民對梭魚的一個普遍共識,就是“不好吃”。


    尤其是碼頭裏梭魚,碼頭漁船多,水麵漂著柴油花,梭魚濾食水藻時,把柴油花都喝進去了,導致梭魚肉“有柴油味”。


    梭魚還常常遊洄遊到河裏去進食,如果河流有汙染,也會導致魚肉有異味。


    另外,由於梭魚的濾食性,它的腸道極長。剖魚時能看到,腸子裏全都是黑泥一樣的東西,導致梭魚死後容易變質,尤其是在夏季。沿海有“六月梭,臭滿鍋”的說法。


    據敖海源二哥敖武所講,他們釣上來梭魚的時候,都會用手輕輕擠一下魚的肚子,如果排泄孔擠出來的汙泥一樣的物質,聞一下有股腐質臭味的話,那麽這條魚大概率就是髒腸兒,也就說極大可能有土腥味兒。直接扔迴海裏就是了。


    北方沿海居民隻有一個季節對梭魚較有興趣:冬末春初。因為梭魚冬季冬眠不進食,漫長的冬季會把體內的髒物都排幹淨了,從而初春的第一網梭魚非常受歡迎,謂之“開淩梭”。


    有“春吃開淩梭,鮮得沒法說”諺語。


    說完劉老板就掛斷了電話,沒幾秒視頻連接請求就發了過來。


    接通後一張老臉就占滿了整個屏幕。


    給敖博兮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劉伯伯你的臉怎麽那麽大呢!”


    “這小丫頭,反轉一下鏡頭,讓我跟你爹說話。”


    鏡頭反轉過去後,敖海源當著老劉的麵,從幾個箱子隨機抽了幾條魚出來。


    用一把小刀劃開魚肚子,結果劃了好幾下都沒劃開。


    “海源你這刀不行啊,那麽鈍的嗎?”


    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小鐵片刀,刀尖都鏽沒了。


    好容易給魚肚子劃開,老劉透過屏幕仔細的看了一下。


    “嗯,挺好,腹膜不黑,腸子也沒看見灰黑色的東西,海源你聞一下有臭味兒嗎?”


    “如果我鼻子沒問題的話,就是沒有臭味兒!”


    “那行,這幾條一會兒我讓人帶走,你們大概還需要釣多久?”


    “我估計這幾個小子姑娘們,還能嗨個2小時左右。我是累了,就在岸上看他們釣。”


    “好,我的人也該到了。一會你把魚交給他。”


    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老板我已經到了。”


    一個有胖胖的中年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咦,這不是周老哥嗎?”


    來人就是上次給敖海源他們做帶魚宴的周師傅。


    劉老板也從手機中看到了來人。


    “表哥,你把魚帶迴來,試試味兒!”


    “哦,好滴好滴!哎呀,敖老師,你們真的是高手呀,這一大堆的紅顏梭魚,還有白眼梭魚,要是沒有怪味的話,這可都是好吃的魚呀!”


    把開膛破肚的幾條魚給周師傅裝進袋子裏,周師傅也沒多留,轉身提著魚趕緊走了。


    跳下碼頭,敖海源幹起了抄魚的工作。


    曆經一天的連續中魚大戰,又是這種不斷的高強度拍竿釣法,稍微大一些的魚都沒人想飛了。


    真的是累了,三個女孩兒們都開始喊胳膊疼了。


    繼敖海源和敖博兮之後,小應董博君張瑩三人提出休戰,收竿兒不釣了。


    “怎麽了?累了?”敖海源叉著腰站在一塊消波樁上笑著看著三女。


    張瑩衝敖海源搖了搖頭,“不釣了,真累了!”


    “那玩兒路亞也是一天啊,沒見你們喊累啊!”


    董博君坐地上直擺手,“不一樣,那個感覺真的不一樣,路亞是另外一種巧勁兒,這個我是掄圓了胳膊啊!”


    “那說明你們用的力還是不對,掌握了巧勁兒也很輕鬆的。”


    “嗖~嗚~~”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敖慕之又中魚了。


    “嘣!”


    竿稍無情的迴彈,擊碎了敖慕之想炫耀的心。


    “不是,啥情況啊?4號子線都能斷?”


    望著跑掉的大魚,敖慕之一臉的無語。


    “你這是從快速環的位置斷的,應該是磨斷的,你肯定光顧著釣魚沒顧得上檢查子線連接處的狀態吧。”


    敖海源看了一眼敖慕之釣組的狀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算算時間,今天的釣行也該差不多了。


    “你們還釣不釣?”敖海源問向剩餘的5個大男生小男生。


    幾人表示再釣一條收竿魚就撤。


    “咱5個人比比,看誰第一個上收竿魚,最後一個上收竿魚,如何?”


    “行啊,彩頭是什麽?”


    “晚上吃飯時候最後一名給第一名倒酒,怎麽樣?”


    “那萬一要是慕之第一呢?你也讓他喝酒?”


    “那就倒飲料嘍!”


    等敖慕之把子線重新拴好,5人之間的收竿戰開始了。


    每個人的鉤子上都穿了不止一條的沙蠶,都想爭這個頭名。


    “哈哈,我這兒來口了!”熊思明的拍漂率先上下浮動。


    但是他有點兒操之過急了,揚竿刺了個寂寞,空竿!


    “靠!”鉤子上還有沙蠶,趕緊拋迴海裏繼續等待。


    “中!”


    熊思明的鉤子剛拋迴海裏,隔壁的隔壁,白朋中魚了。


    “不是,這收竿魚怎麽有點兒大啊!”


    白朋中的不是小魚,也不是那種可以直飛上來的。


    倒像是一條鯔魚。


    “喂喂喂,我這算不算頭名啊!”白朋一邊遛著魚一邊喊。


    “大哥,啥叫收竿魚,當然是入護才算了,你看比賽不都是收進魚護才算成績的嘛。兄弟們,準備偷塔啊!”看見白朋在那兒奮力的搏魚,陳傑豪趁機給上了一點壓力。


    “嗖!”


    話剛說完,敖慕之也中魚了。


    “阿西巴,怎麽也是條大的啊!越到最後怎麽越是大魚啊!”


    “哦豁,倆人都是大魚,看意思都要費點功夫,看來我隻要上一條小卡拉米就勝利了!”熊思明看到左右兩邊都上了魚,但一時半會兒卻拿不上來,頓時心裏有了底。


    起竿趕緊拍兩下,然後換了一條新沙蠶。


    “嗖!”


    水中的梭魚翻滾著被拉出了水麵。


    “哇哢哢,看來是我拿第一啦!”一直沒說話的劉浩民不聲不響的把自己的收竿魚提上了岸!


    “嘿嘿,不好意思,先中魚的兩位,被我偷塔了!”


    “靠~”


    “歪日!”


    “啊啊啊,氣煞俺也!”


    隨著劉浩民拔得頭籌,其餘四人哀嚎一片!


    “得了,我這條算是第二了,好在不是倒數第一!”


    隨著陳傑豪也提上來一條筷子梭,他也完成了收竿任務,摘魚放迴海裏,陳傑豪就到一邊收竿去了。


    “目前場上還剩白朋、熊思明和敖慕之三位選手,現在白朋和敖慕之已經中魚,但是魚太大,一時半會兒的也難以上岸,現在隻有熊思明還沒有中魚。”


    上邊兒看熱鬧的董博君當起了解說員。


    “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熊思明選手的拍漂好像動了,沒錯。就是動了!”


    “他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一舉上岸完成收竿之戰呢!”


    “好,我們看到他這次要比剛才穩健了很多。並沒有急於揚竿刺魚。我們請問一下嘉賓應姐,您對此有什麽看法呢?”


    董博君把手裏當話筒的礦泉水瓶杵到小應麵前,差點懟臉……


    “嗯哼!”小應清了一下嗓子。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再操之過急的話,有可能還會空竿,畢竟左右兩邊的人已經中魚了,上岸隻是早晚的事,他自己如果這竿再空,追就很難了。”


    “好,我們看到熊思明選手準備揚竿刺魚了。揚竿!漂亮,還是一個雙尾!”


    熊思明這次故意放了幾口沒刺魚,結果上了一個雙尾。


    “哎,我這雙尾算啥?能反超成第一不?”提溜著兩條魚,熊思明一臉認真的問到。


    “想屁呢!收竿魚算的是時間,你就是釣上來一串,該第幾還是第幾!”


    作為臨時解說的董博君懟了熊思明一句。


    迴過頭來,董博君繼續著賽事解說工作。


    “現在賽場上就隻剩白朋和敖慕之兩位選手了,究竟誰能勝出,誰又是收竿賽的最後一名呢?”


    “我們來采訪一下選手的父親!”


    照例是水瓶懟臉,“請問敖老師,對於這兩位選手,您認為誰最後會勝出呢?”


    “額,我覺得吧……不太好說,有可能,大概,也許,保不齊……”


    就在敖海源水字兒的時候,白朋這邊兒開始把魚頭拎出了水麵。


    “哇哦,又是一條大鯔魚哎,看樣子不比之前的任何一條小,怪不得遛那麽長時間呢。”看到魚,董博君又是一陣驚歎。


    “快快快,把抄網遞給我。”白朋看到魚露頭了,趕緊向身後求援。


    接過抄網,白朋順便扭頭看了一下敖慕之,這一看不得了,這小子也開始抄魚了。


    不行,趕緊抄魚上岸。


    挑起竿子,把魚領到跟前,唰一下就把大鯔魚抄了進來。


    進入抄網的大鯔魚還在不停地蹦躂。


    “蹦吧蹦吧,馬上就不蹦了!”


    白朋終歸還是快了敖慕之一步,走下消波樁摘鉤入釣箱的同時,敖慕之也完成了抄魚,剛走下消波樁!


    “哦哦哦~~”幾個大男生開始起哄。


    敖慕之的小臉兒都紅了。


    敖海源過來一拍兒子的肩膀。


    “行了,記住,釣魚,即便是比賽,也不要有和別人鬥的心,你要贏的,是你自己!”


    “再說了,你給幾個哥哥倒酒,也不算跌份兒也不丟人啊!”


    “嗯,知道了老爸!”抬起頭,敖慕之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陽光。


    這條手裏的大魚,算是敖慕之今天釣到的最大的一條梭魚。光長度就快有敖慕之的手臂長了。


    要知道現在的孩子長的都快,敖慕之剛初三,身高就已經1米75了。跟敖海源站一起,都快和老敖齊平了。


    就在收魚入護,幾人收拾所有裝備的時候,劉老板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還釣嗎?不釣就迴來吧,魚我全要了,15一斤,行不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悠閑的大學時代海釣社團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漁歌海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漁歌海韻並收藏悠閑的大學時代海釣社團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