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比賽的錄像剛放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門口出現。
黃蓉。
早晨的黃蓉端著一杯奶茶，麵帶微笑出現在了門口。
“早啊大家。”
“早上好娟姐！”
看到黃蓉，超越戰隊的隊員們都有些詫異，以往黃蓉都是9點準時過來，今天怎麽提前了？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迎來決賽，黃蓉心情激蕩，睡不踏實？
趙飛看了一眼，發現黃蓉的確頂著兩個黑眼圈，好像昨晚沒睡好一樣。
而就在這時，黃蓉忽然朝著趙飛勾了勾手指。
“隊長，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黃蓉笑著說道。
趙飛連忙起身，隨後朝門口走去。
而黃蓉並沒有在門口停留，反倒是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很顯然——她並不想讓這番對話被第三個人聽見。
第397章意外的談話
看著黃蓉端著咖啡走在走廊上的背影，趙飛忽然覺得心頭升起一絲異樣。
黃蓉以往給人的感覺都是幹練沉穩、氣場強大，但今天趙飛總覺得黃蓉的背影顯得虛弱輕浮、甚至帶有一種絕望感。
更何況以往黃蓉找隊員談話，何時會叫完了就走？就算辦公室裏有什麽緊要的事情等著處理，黃蓉也都會帶著隊員一起走。
從超越戰隊成立到現在，黃蓉對隊員們愛護備至，既像一個姐姐、又像是溫柔負責的老師，可趙飛如今卻隻能在走廊上看著黃蓉的背影，這難免讓趙飛胡思亂想，他總覺得黃蓉有些奇怪，好像不敢麵對自己似的。
“但願是我多心了……”
趙飛苦笑著自言自語，隨後跟著黃蓉走了過去。
兩人進入辦公室，黃蓉很警惕的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這讓趙飛更奇怪了，黃蓉與隊員談話是從來不鎖門的。
“坐吧。”
黃蓉笑著說，同時低頭啜了一口咖啡。
這時趙飛發現黃蓉端著咖啡杯的手在顫抖，很輕微、但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顫抖。
“蓉姐，你昨晚沒休息好？”
趙飛低聲問道，聲音小心翼翼。
黃蓉掩飾的微笑道：“嗯，沒關係，可能是馬上就要打決賽太緊張了吧。”
說完，黃蓉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著趙飛的眼睛，嘴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趙飛越發覺得奇怪了，皺眉問道：“蓉姐，你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咱們戰隊……發生什麽事情了？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黃蓉笑了笑，但趙飛看得出來黃蓉明顯在假笑。
黃蓉道：“沒，你別亂想，咱們戰隊現在好得很，在大家的努力下，尤其是在你的帶領下，咱們戰隊現在可以說從來沒有這麽好過，無論是比賽的成績，還是在媒體方麵的影響力，咱們超越戰隊都是一個奇跡，從王者城市賽誕生的奇跡。”
趙飛聽黃蓉這麽說，心裏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
“蓉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咱們別兜圈子了，直說吧。”趙飛低聲道。
黃蓉看到趙飛已經看穿一切，原本強行舒展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她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了趙飛一眼，臉色很愧疚、也很為難的說道：“好，既然咱們都是老朋友了，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咱們超越戰隊現在在媒體、在觀眾的心中地位非常崇高，幾乎已經被神化了。趙飛，這與你有著很大的關係，你是咱們超越戰隊當之無愧的王牌……”
說到這裏，黃蓉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推過來，將其中的一個網頁展示出來。
“趙飛你看，這是幾個專門做博彩的網站，其中對咱們接下來王者城市賽的決賽做了賠率……”
趙飛抬頭看去，隻見這家博彩網站上的確已經開始下注，其中賭注的賠率與大黃給自己看的有所不同，風暴戰隊那邊的賠率是1:7.73。
看到這裏，趙飛抬頭問道：“蓉姐，什麽意思？”
黃蓉臉色蒼白，嘴唇發幹，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能夠繼續說道：“趙飛，咱們的俱樂部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湯老板開的，而湯老板是個商人，他開這家俱樂部，組建這支戰隊的目的不是為了榮耀、不是為了對電競的熱衷，而是為了錢、為了收益……”
說到這裏，黃蓉輕輕指了指屏幕：“現在大家都覺得咱們超越戰隊決賽一定會戰勝風暴戰隊，甚至將風暴戰隊的賠率調到了1:7、1:8這樣的高度，趙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風暴一旦奪冠，那麽買下他們這一方的將會擁有一個7倍、8倍的杠杆，如果是百萬級別的資金投入，那麽得來的收益就是千萬級別的，這其中的暴利，你可曾想過？”
黃蓉說完這些話，臉頰由剛才的慘白變成了通紅。
顯而易見，黃蓉也覺得和趙飛、和一個一手把超越戰隊帶到榮耀的頂峰的人說這些肮髒的內容，說這些充滿銅臭的內容是一種極為無恥、極為卑鄙的事情。但黃蓉還是說了，而且說得非常詳盡。
趙飛當然明白黃蓉的意思，他知道這筆錢該怎麽賺、該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去賺，但趙飛完全不能接受，他覺得這簡直可笑至極。
“蓉姐，那麽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故意在決賽賽場上輸給風暴戰隊，好給湯老板一個牟取暴利的機會？”趙飛冷笑著問道，他甚至不敢相信黃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事實是黃蓉的確提了，一次又一次的提了。
“是的趙飛，你先別激動，等這筆買賣做完，湯老板會給你們每人一個大紅包，這筆大紅包將會是你們簽字費的十幾倍，足夠……”黃蓉微笑說道，隻是這笑容中多少有些無奈。
“停。”
趙飛抬起手來，狠狠製止了黃蓉繼續說話。
“蓉姐，咱們超越戰隊一路走到現在，能夠擁有爭奪王者城市賽冠軍的資格，靠的是大家的努力、是大家刻苦訓練、日複一日的挑戰自己而換來的。我相信大家奮鬥的目標並不是錢，或者說並不隻是錢，還有他們心中的榮耀、以及對王者的渴望。湯老板承諾的那筆錢，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麽誘惑力……”
“可是趙飛……”黃蓉低聲道。
趙飛再次擺手打斷了黃蓉的話，繼續道：“而且娟姐，電競也是競技，一切競技的基礎原則就是公平競爭，隻要是競技選手，上到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的運動員、下到學校運動會的參賽同學，我想都不會背叛自己的良心，弄虛作假，蓉姐，我在你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可是難道到了現在，你要教會我弄虛作假賺昧良心的黑錢嗎？”
“趙飛！你不懂！”
聽到這裏，黃蓉的眼眶猛地紅了，她心中積壓的壓力終於也爆發出來，讓她徹底失態了。
“趙飛！我的隊長，我知道你有原則，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情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嗎？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情我是在懇求你嗎？你難道覺得你是超越戰隊的隊長，超越戰隊的一切就聽你的指令？”黃蓉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湯老板已經下達了命令，而我們隻能執行……別說是你，就算我都沒有選擇！超越戰隊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以犧牲超越戰隊的良心為代價去賺錢？昨天聽到湯老板的通知之後，我昨天晚上徹夜未眠！可是湯老板說了，要麽按照他說的去做，要麽超越戰隊原地解散！我們好不容易殺進了全國，總不能原地解散吧？！”
“湯老板……他是……這麽說的？”
聽了這話，趙飛感覺既震驚又憤怒。
原本他還覺得湯老板是個正人君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可誰知道商人在利益麵前就現了原形，他湯老板的吃相居然如此難看。
這就是壓製、是危險！
如果超越戰隊還想打全國，那麽大家就必須要按照湯老板的意思來做！
這時黃蓉無奈笑道：“所以趙飛，你現在明白了吧？咱們都沒得選擇，如果我不同意湯老板的做法，那麽我現在已經被炒掉了。而如果你不接受他的命令，明天的決賽，曙光將會代替你上場。
事到如今，黃蓉終於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趙飛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黃蓉今天的臉色如此難看，表現如此怪異。
剛才在走廊裏，黃蓉沒有等著趙飛一起走，而是默默的獨自轉身走向了辦公室，隻留給趙飛一個背影，是因為黃蓉她自知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無顏麵對趙飛！
而此時趙飛心中明白，黃蓉也是被逼無奈，在這資本的世界中，趙飛知道財富才是正義。
黃蓉想要保住自己超越戰隊領隊人的工作，就必須要向湯老板妥協，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是黃蓉的壓力來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種情況下，趙飛並沒有去質問、去責備黃蓉。
“蓉姐，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也能夠理解你的選擇。隻是，將你一手提拔起來的超越戰隊前途毀掉，將超越戰隊的榮譽扔在地上，你真的甘心嗎？”趙飛低聲道。
黃蓉低著頭，無奈的說道：“我怎麽會甘心？我當然不甘心！但我沒有別的辦法，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趙飛，反正咱們超越戰隊已經晉級全國聯賽了，無論咱們決賽是冠軍還是亞軍，這都沒有影響，與其為了所謂的虛名和湯老板翻臉，不如咱們大家賺一筆，也算是給過年攢點紅包錢……”
“嗬嗬。”趙飛苦笑道：“原來冠軍的榮耀，在蓉姐的眼中隻是浮名……”
“趙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黃蓉沉聲說道，但話說到一半臉色又變得發紅。
趙飛輕輕搖頭：“蓉姐，我理解你的選擇，大家都不容易，我不會苛責你的。”
聽了這話，黃蓉終於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知道你是明白道理的孩子，趙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趙飛輕輕點頭，之後指了指門口道：“蓉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
黃蓉道：“好，一定記住了，明天的比賽盡量不要讓外界看出破綻，盡量不要太過敷衍。你可以用一些你不常使用的英雄，或者當前版本相對弱勢的英雄……”
黃蓉。
早晨的黃蓉端著一杯奶茶，麵帶微笑出現在了門口。
“早啊大家。”
“早上好娟姐！”
看到黃蓉，超越戰隊的隊員們都有些詫異，以往黃蓉都是9點準時過來，今天怎麽提前了？難道是因為馬上就要迎來決賽，黃蓉心情激蕩，睡不踏實？
趙飛看了一眼，發現黃蓉的確頂著兩個黑眼圈，好像昨晚沒睡好一樣。
而就在這時，黃蓉忽然朝著趙飛勾了勾手指。
“隊長，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黃蓉笑著說道。
趙飛連忙起身，隨後朝門口走去。
而黃蓉並沒有在門口停留，反倒是轉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很顯然——她並不想讓這番對話被第三個人聽見。
第397章意外的談話
看著黃蓉端著咖啡走在走廊上的背影，趙飛忽然覺得心頭升起一絲異樣。
黃蓉以往給人的感覺都是幹練沉穩、氣場強大，但今天趙飛總覺得黃蓉的背影顯得虛弱輕浮、甚至帶有一種絕望感。
更何況以往黃蓉找隊員談話，何時會叫完了就走？就算辦公室裏有什麽緊要的事情等著處理，黃蓉也都會帶著隊員一起走。
從超越戰隊成立到現在，黃蓉對隊員們愛護備至，既像一個姐姐、又像是溫柔負責的老師，可趙飛如今卻隻能在走廊上看著黃蓉的背影，這難免讓趙飛胡思亂想，他總覺得黃蓉有些奇怪，好像不敢麵對自己似的。
“但願是我多心了……”
趙飛苦笑著自言自語，隨後跟著黃蓉走了過去。
兩人進入辦公室，黃蓉很警惕的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這讓趙飛更奇怪了，黃蓉與隊員談話是從來不鎖門的。
“坐吧。”
黃蓉笑著說，同時低頭啜了一口咖啡。
這時趙飛發現黃蓉端著咖啡杯的手在顫抖，很輕微、但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顫抖。
“蓉姐，你昨晚沒休息好？”
趙飛低聲問道，聲音小心翼翼。
黃蓉掩飾的微笑道：“嗯，沒關係，可能是馬上就要打決賽太緊張了吧。”
說完，黃蓉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著趙飛的眼睛，嘴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趙飛越發覺得奇怪了，皺眉問道：“蓉姐，你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咱們戰隊……發生什麽事情了？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黃蓉笑了笑，但趙飛看得出來黃蓉明顯在假笑。
黃蓉道：“沒，你別亂想，咱們戰隊現在好得很，在大家的努力下，尤其是在你的帶領下，咱們戰隊現在可以說從來沒有這麽好過，無論是比賽的成績，還是在媒體方麵的影響力，咱們超越戰隊都是一個奇跡，從王者城市賽誕生的奇跡。”
趙飛聽黃蓉這麽說，心裏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了。
“蓉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咱們別兜圈子了，直說吧。”趙飛低聲道。
黃蓉看到趙飛已經看穿一切，原本強行舒展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她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了趙飛一眼，臉色很愧疚、也很為難的說道：“好，既然咱們都是老朋友了，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咱們超越戰隊現在在媒體、在觀眾的心中地位非常崇高，幾乎已經被神化了。趙飛，這與你有著很大的關係，你是咱們超越戰隊當之無愧的王牌……”
說到這裏，黃蓉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推過來，將其中的一個網頁展示出來。
“趙飛你看，這是幾個專門做博彩的網站，其中對咱們接下來王者城市賽的決賽做了賠率……”
趙飛抬頭看去，隻見這家博彩網站上的確已經開始下注，其中賭注的賠率與大黃給自己看的有所不同，風暴戰隊那邊的賠率是1:7.73。
看到這裏，趙飛抬頭問道：“蓉姐，什麽意思？”
黃蓉臉色蒼白，嘴唇發幹，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能夠繼續說道：“趙飛，咱們的俱樂部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湯老板開的，而湯老板是個商人，他開這家俱樂部，組建這支戰隊的目的不是為了榮耀、不是為了對電競的熱衷，而是為了錢、為了收益……”
說到這裏，黃蓉輕輕指了指屏幕：“現在大家都覺得咱們超越戰隊決賽一定會戰勝風暴戰隊，甚至將風暴戰隊的賠率調到了1:7、1:8這樣的高度，趙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風暴一旦奪冠，那麽買下他們這一方的將會擁有一個7倍、8倍的杠杆，如果是百萬級別的資金投入，那麽得來的收益就是千萬級別的，這其中的暴利，你可曾想過？”
黃蓉說完這些話，臉頰由剛才的慘白變成了通紅。
顯而易見，黃蓉也覺得和趙飛、和一個一手把超越戰隊帶到榮耀的頂峰的人說這些肮髒的內容，說這些充滿銅臭的內容是一種極為無恥、極為卑鄙的事情。但黃蓉還是說了，而且說得非常詳盡。
趙飛當然明白黃蓉的意思，他知道這筆錢該怎麽賺、該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去賺，但趙飛完全不能接受，他覺得這簡直可笑至極。
“蓉姐，那麽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故意在決賽賽場上輸給風暴戰隊，好給湯老板一個牟取暴利的機會？”趙飛冷笑著問道，他甚至不敢相信黃蓉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事實是黃蓉的確提了，一次又一次的提了。
“是的趙飛，你先別激動，等這筆買賣做完，湯老板會給你們每人一個大紅包，這筆大紅包將會是你們簽字費的十幾倍，足夠……”黃蓉微笑說道，隻是這笑容中多少有些無奈。
“停。”
趙飛抬起手來，狠狠製止了黃蓉繼續說話。
“蓉姐，咱們超越戰隊一路走到現在，能夠擁有爭奪王者城市賽冠軍的資格，靠的是大家的努力、是大家刻苦訓練、日複一日的挑戰自己而換來的。我相信大家奮鬥的目標並不是錢，或者說並不隻是錢，還有他們心中的榮耀、以及對王者的渴望。湯老板承諾的那筆錢，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麽誘惑力……”
“可是趙飛……”黃蓉低聲道。
趙飛再次擺手打斷了黃蓉的話，繼續道：“而且娟姐，電競也是競技，一切競技的基礎原則就是公平競爭，隻要是競技選手，上到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的運動員、下到學校運動會的參賽同學，我想都不會背叛自己的良心，弄虛作假，蓉姐，我在你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可是難道到了現在，你要教會我弄虛作假賺昧良心的黑錢嗎？”
“趙飛！你不懂！”
聽到這裏，黃蓉的眼眶猛地紅了，她心中積壓的壓力終於也爆發出來，讓她徹底失態了。
“趙飛！我的隊長，我知道你有原則，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情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嗎？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情我是在懇求你嗎？你難道覺得你是超越戰隊的隊長，超越戰隊的一切就聽你的指令？”黃蓉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湯老板已經下達了命令，而我們隻能執行……別說是你，就算我都沒有選擇！超越戰隊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以犧牲超越戰隊的良心為代價去賺錢？昨天聽到湯老板的通知之後，我昨天晚上徹夜未眠！可是湯老板說了，要麽按照他說的去做，要麽超越戰隊原地解散！我們好不容易殺進了全國，總不能原地解散吧？！”
“湯老板……他是……這麽說的？”
聽了這話，趙飛感覺既震驚又憤怒。
原本他還覺得湯老板是個正人君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可誰知道商人在利益麵前就現了原形，他湯老板的吃相居然如此難看。
這就是壓製、是危險！
如果超越戰隊還想打全國，那麽大家就必須要按照湯老板的意思來做！
這時黃蓉無奈笑道：“所以趙飛，你現在明白了吧？咱們都沒得選擇，如果我不同意湯老板的做法，那麽我現在已經被炒掉了。而如果你不接受他的命令，明天的決賽，曙光將會代替你上場。
事到如今，黃蓉終於將憋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趙飛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黃蓉今天的臉色如此難看，表現如此怪異。
剛才在走廊裏，黃蓉沒有等著趙飛一起走，而是默默的獨自轉身走向了辦公室，隻留給趙飛一個背影，是因為黃蓉她自知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無顏麵對趙飛！
而此時趙飛心中明白，黃蓉也是被逼無奈，在這資本的世界中，趙飛知道財富才是正義。
黃蓉想要保住自己超越戰隊領隊人的工作，就必須要向湯老板妥協，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是黃蓉的壓力來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這種情況下，趙飛並沒有去質問、去責備黃蓉。
“蓉姐，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也能夠理解你的選擇。隻是，將你一手提拔起來的超越戰隊前途毀掉，將超越戰隊的榮譽扔在地上，你真的甘心嗎？”趙飛低聲道。
黃蓉低著頭，無奈的說道：“我怎麽會甘心？我當然不甘心！但我沒有別的辦法，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趙飛，反正咱們超越戰隊已經晉級全國聯賽了，無論咱們決賽是冠軍還是亞軍，這都沒有影響，與其為了所謂的虛名和湯老板翻臉，不如咱們大家賺一筆，也算是給過年攢點紅包錢……”
“嗬嗬。”趙飛苦笑道：“原來冠軍的榮耀，在蓉姐的眼中隻是浮名……”
“趙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黃蓉沉聲說道，但話說到一半臉色又變得發紅。
趙飛輕輕搖頭：“蓉姐，我理解你的選擇，大家都不容易，我不會苛責你的。”
聽了這話，黃蓉終於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知道你是明白道理的孩子，趙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趙飛輕輕點頭，之後指了指門口道：“蓉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走了。”
黃蓉道：“好，一定記住了，明天的比賽盡量不要讓外界看出破綻，盡量不要太過敷衍。你可以用一些你不常使用的英雄，或者當前版本相對弱勢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