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了許久也沒有一個結論,他們也都頭昏腦漲的。


    有人提出去個衛生間,順便放鬆一下。


    金花拍了一下許肆的肩膀,說道:“去嗎?”


    “不去。”


    “那你膀胱是真的厲害。”金花道,“去吧,待會兒可能還要盤好久,我覺得你膀胱可能撐不住。”


    “……”許肆就覺得去衛生間還要一起去,真的很娘了啊。


    但本來沒有尿意的許肆在被金花這麽說了一句之後,倒是也想去衛生間了。


    兩人出了桌遊店,金花跟許肆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許肆一看,是一條長長的,黑黢黢的,沒有燈光的路。


    金花:“平時這裏都是開燈的,可能放寒假了,學生都不在了,沒什麽人,所以關燈了。”


    “哦。”許肆倒是覺得沒什麽好怕的,應了一聲之後就往黑黢黢的走廊裏麵走去。


    金花頭皮發麻,連忙跟上。


    “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許肆擰眉,往旁邊走了一些。


    但金花還是貼著許肆。


    許肆幾乎是一秒鍾就知道金花為什麽要貼著他了,因為膽子小。


    剛剛被骷髏嚇到尖叫,現在自然是被這個沒有燈光的走廊給嚇到不能自已。


    何況,這個走廊上還放著不少考研名師的照片,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沒見過比你膽子更小的男人了。”許肆有些嫌棄地說道。


    “膽子小不分男人和女人的好吧!”金花為自己爭取最後一點麵子。


    “那你還玩微恐本?你應該玩溫馨本。”


    “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還寫過恐怖本。”


    “你這個膽子,寫出來的恐怖本,估計也就那樣。”


    “專業被你嘲笑,有機會下次你來玩玩我的本。”


    許肆輕笑一聲,“好啊。”


    金花覺得自己好像被嘲笑了是怎麽迴事?


    不過在和許肆聊天的過程中,他們走過了這段沒有燈的走廊,總算是結束了。


    現在想想,也許許肆是為了轉移他的視線,所以才跟他叨叨了這麽一路。


    畢竟按照許肆的性格,不是會跟他叨叨那麽多的人啊。


    那金花剛才走這一段的時候,心裏真的是覺得害怕的,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心髒砰砰砰地跳著,很怕前麵突然出現什麽,又怕後麵出現什麽。


    簡直就是醉了。


    金花想著迴頭一定要去投訴這棟大樓,明明都還有店開著,為什麽不開燈?


    兩人上衛生間。


    許肆忽然跟金花說:“你知道嗎,衛生間裏是命案發生最多的地方。”


    此時衛生間裏麵就他們兩人,許肆跟金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認真的表情。


    而且目光還越過了金花往他後麵看去,好像他後麵有人一樣。


    金花當時就楞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全部僵硬起來。


    “你看什麽?”


    “看你後麵啊。”許肆很平靜地說。


    “有東西?”


    許肆似乎在醞釀著怎麽跟金花說。


    但是看到金花臉上的表情很糟糕,決定不再嚇他,說道:“沒什麽東西。我先前就跟你說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不,金花現在並不在意最可怕的是不是人心,而是他現在還挺害怕。


    匆匆地上完廁所,恨不得立刻從衛生間裏麵出去。


    就問問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地方的存在?


    看到金花膽子這麽小,許肆是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


    原來還真的有膽子這麽小的人啊。


    等許肆提好褲子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竟然發現金花不在外麵。


    “金花?”許肆喊了一聲金花的名字,尋思著這人估計在和自己鬧。


    但他根本、從來都不怕這些東西,倒是到洗手台這邊來洗手。


    然後,就看到有人從女廁那邊走出來,用手機閃光燈照著自己的臉,一副低端嚇人的模樣。


    “無聊。”


    金花當然也知道這樣的小伎倆是嚇不到許肆的,但就是覺得好玩。


    見許肆沒有被嚇到,金花也就沒有繼續玩下去。


    許肆洗好手,他們一起迴去。


    金花問:“奶茶他們都迴去了,你不迴去嗎?”


    “哦,我住在寧城。”許肆道。


    “那你這段時間都有空咯,有空就來玩呀。”金花邀請許肆來玩。


    許肆沒有當即就答應,因為他也沒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金花也沒有強求,說道:“有空就來吧,我基本上天天都在。”


    “你是老板?”


    因為在許肆的印象中,好像隻有老板可能會天天子在店裏?


    “算是吧。”金花沒有明說。


    “那打個折我就天天來。”


    “你天天來,我可以給你免費。”


    許肆一度懷疑這是不是金花的套路。


    大概是因為有了剛才的事兒,所以這次迴去的時候,許肆默許金花可以拉著他的衣服。


    好像這段恐怖的路程,因為有了許肆的陪伴,就顯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到了店門口,金花便立刻鬆開了抓著許肆衣服的手,像個沒事人一樣地走了進去。


    還真的是……假裝膽子大呀……


    看著金花這樣,許肆就很想笑了。


    好像金花承包了許肆近來的笑點,生活好像因此都變得美妙多了。


    好笑歸好笑,他們還是要進去盤兇手是誰。


    這個劇本好玩的地方在於,好像每個人都有殺人動機,但就看誰的動機最強烈。


    最強烈的那個人,顯然就是殺人的那一個。


    可偏偏,好像找不到誰擁有最強的殺人動機。


    許肆坐下來之後,將證據全部都理了一遍,就覺得金花的那個家庭醫生好像很可疑。


    不是很可疑,是非常可疑。


    結果他在看向金花的時候,金花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大概就是這個笑容了,許肆覺得兇手,八成就是金花的這個家庭醫生了。


    但需要證據,讓金花沒有可能再狡辯,讓他心甘情願的承認他就是兇手。


    金花其實在看到許肆翻證據的時候,就知道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麽。


    金花其實是個不怎麽會胡編亂造的人,他剛才一輪說的,都是真的,但他有意隱瞞了一些真相,所以他們就沒辦法查下去。


    卻還是被許肆發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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