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下樓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盧輝已經鐵青著站在了這裏。


    看見老白後,盧輝深吸了一口氣。


    盧輝有的時候也納悶,人怎麽可以捅這麽大簍子。


    還有人怎麽可以蠢到這個地步。


    “領導,怎,怎麽了?”


    瞪了老白一眼後,盧輝指了指宋曉峰說道:


    “你說他涉黑啊?”


    “疑似,隻是疑似。”


    “好,我告訴你,這個人是民間公益組織的發起者,本身就有白血病。”


    “來,你再看這個,癌症晚期。”


    “這個,尿毒症。”


    “還有這個,小時候發燒燒到了腦子,智商隻有八歲。”


    “這幾十號人,病情最輕的也是心髒病。


    宋曉峰把這些組織了起來,給他們一個賺錢養家的機會。


    你說這些人是涉黑團夥?


    還說他們要打架?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老白一聽盧輝的話就傻了。


    他明白羊允和自己都被算計了。


    “領導,你聽我解釋啊,我我也是有原因的,是羊哥....”


    “你閉嘴!


    小羊能指示你,我不能?


    還有,退一萬步說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


    喜歡管這些事情是嗎?


    好,正好交管部門領導上次跟我聊天的時候說他們那邊人手不夠。


    你調過去吧。


    你打報告,我批條子。


    喜歡這行嗎,你去吹哨吧。”


    老白一瞬間懵了。


    從白房到吹哨,這屬於從天上掉到了人間。


    說過話後,盧輝轉身就走。


    “領導!我,我。”


    已經走遠的盧輝停住腳步轉過身看了老白一眼。


    “老白,別把自己玩沒了,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嗎。”


    這一句話,老白好似一瞬間跌入了深淵。


    他隱約好像感覺到了點什麽。


    叮鈴鈴,羊允的電話打了過來。


    失魂落魄的老白接通了電話。


    “老白,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羊哥,我,我去吹哨了。”


    ......


    羊允的辦公室內,羊允陷入了沉思。


    老白去吹哨這件事羊允感覺到很意外。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袁景山,羊允凝聲說道:


    “這麽看有可能是徐小五的手筆啊。”


    袁景山想了想後說道:


    “有可能,也僅僅是有可能,大概率是那群人手段高明。


    老盧的話可能指之前在醫院的事情。”


    袁景山還是感覺不像徐賓的手筆。


    隻打掉一個老白意義不大,這樣的人羊允還能培養。


    “真要是這樣就有意思了。


    哎,老袁你說這夥人我要是收了對付徐小五怎麽樣?”


    羊允的腦迴路叫袁景山微微一愣。


    但是袁景山不得不承認的是,羊允的腦子轉的很快。


    這樣的人真要是對付徐賓,那徐賓也難受。


    天天偷你也受不了啊。


    就在羊允異想天開的時候,袁景山的電話響了。


    “喂。”


    “袁老板,不道義啊,玩歪門邪道是吧,你會付出代價的。”


    撂下一句話後,對方掛電話了。


    “怎麽說?”


    “他說叫我付出代價。”


    “等他,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麽手段。”


    羊允也是有點生氣了。


    長這麽大,羊允還是第一次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邊羊允剛剛說完,他的電話響了。


    “喂,小孫,怎麽了。”


    “羊哥,你的跑車俱樂部出事了。”


    “哪個俱樂部?”


    “就是袁總名下的那個,你的跑車,你的跑車.....”


    一聽小孫的話,羊允慌了。


    “我跑車丟了!”


    “嗯,丟了,又沒丟。


    你所有跑車的輪胎全都不見了,上麵還有一行字,說這就是代價。”


    羊允人傻了。


    他又丟東西了,這一次損失不大,侮辱性極高。


    “我尼瑪的!


    這夥人有病吧,他偷我輪胎幹嘛?


    我二十多輛跑車的特製輪胎啊。”


    啪!


    猛的摔了一個杯子,羊允怒聲道:


    “老袁,跟他打!你手下的李波不是能打嗎?你不是打將出身嗎?


    給我打!


    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達是什麽貨色。


    老袁,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打輸了你就不用迴了見我了!”


    “我明白,我明白。”


    袁景山也看的出來,羊允是真的生氣了。


    ......


    淩晨四點鍾,天色還沒有大亮。


    一條胡同裏,趙四的手下景方舟跑的和兔子一樣。


    景方舟是趙四手下的馬夫,主管就是運輸和安保,算是趙四這個團夥裏的打手。


    不久前,景方舟和袁景山大戰了一場,被打的夠嗆。


    能作為羊允的管家,袁景山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一次景方舟帶去了三十多號人,跑出來的就他的幾個心腹。


    一名手下看著景方舟腦袋鼓了一個大包後問道:


    “哥,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啊?”


    “報案啊,打架打不過不報案啊。


    你沒看那些人多猛啊,那鋼管舞的虎虎生風的。”


    “在這裏報案啊?”


    “你傻啊,去蘇南,去京州。”


    “不是。”


    “什麽不是不是的,走走走!走了!”


    不由分說的,景方舟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朝著京州的方向跑去。


    淩晨四點多,羊允還沒有睡覺。


    當袁景山匯報了戰況後,羊允這段時間的惡氣算是出了出來。


    “老袁,不錯,打的漂亮。”


    “就是可惜叫幾個領頭的跑了,這些人都是在外地雇來的,問不出什麽。”


    “無所謂,我現在都不奢求收拾這些人了。


    別來煩我就行了。


    你最近警覺點,別出意外。”


    “嗯,我知道了,羊哥。”


    為了表示自己的開心,羊允還親自把袁景山送出了家門。


    獨自駕車的袁景山心情也不錯。


    這次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現在來看對麵那夥人也可能是虛張聲勢的門路大一些。


    袁景山忙活了一夜後也困了。


    想著附近有自己的一套房子,袁景山開車行駛了過去。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後,袁景山下了車。


    剛剛走了沒兩步後,袁景山忽然感覺背後有人走了過來。


    沒來得及多想什麽,袁景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星光印象別墅內,一夜沒睡的沐晴荷一點都不困。


    看著徐賓關閉了屏幕後,沐晴荷拍手道:


    “精彩,五哥太精彩了,袁景山這次完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要是底子幹淨這件事也不好辦。”


    沐晴荷聞言笑了笑,有很多事是不能明說的。


    “好了,晴荷,休息一下,睡好了我們迴京州。”


    看著徐賓的眼睛,沐晴荷十分欽佩的說道:“五哥。”


    “嗯,怎麽了?”


    “你好厲害。”


    一聽沐晴荷的話,徐賓笑了。


    “這話以後你有機會說的。”


    原本沐晴荷沒有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反應過來後沐晴荷的臉紅了。


    都沒有經過大腦,沐晴荷脫口說道:


    “那我今天就想看看五哥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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