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離開後,展大絨睜開了眼睛。


    這位老者雖然臉上遍布了皺紋,眼神也帶著一絲悲傷。


    可是很快展大絨眼神中的悲傷變成了堅決。


    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易鐵鋼,展大絨緩緩說道:“鐵鋼啊。”


    “我在。”


    “你現在去找我的那些老部下老朋友,告訴他們耀祖的事情任何人不許插手。


    再告訴我那些學生....”


    展大絨語氣略微停頓後帶著一絲惆悵的說道:


    “告訴他們該辭職的辭職,該自首的自首,該申請調動的就申請調動。


    都傳言夜州有個展家鋪子,這個鋪子我親手來砸。”


    易鐵鋼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應了一聲後易鐵鋼就要出門辦事。


    展大絨的舉動似乎不出易鐵鋼的意料。


    能做到展大絨這個位置的人是要足夠決斷的。


    可是親手送自己兒子上斷頭台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夠下定決心的。


    在何晨光拜訪過展大絨後,展大絨無數次想要給展耀祖打個電話,也無數次想動用自己這幾十年積攢下的人脈資源。


    但是那個電話展大絨一直都沒有打出去。


    拿展家換一個展耀祖不劃算。


    真的不劃算。


    對於展大絨而言這個兒子已經廢了。


    可是他還有孫女,甚至還有一個出身不怎麽好的孫子。


    展家總不能斷後。


    如果展大絨倒了,那麽展耀祖曾經得罪過的人會怎麽對付展家的後人。


    隻要展大絨在,哪怕沒了展家鋪子那也是一麵旗幟。


    而且展大絨親自把展耀祖送上斷頭台,這個情徐家要認也必須得認。


    這就是遊戲圈子裏的規矩。


    甚至一定程度而言,如果不是展耀祖對徐賓進行了刺殺,保命都是有可能的。


    展耀祖是自己把自己玩沒了。


    這個人狂習慣了。


    願賭服輸,展大絨說到做到,也是拿得起放的下。


    這邊易鐵鋼都快出門了,展大絨忽然叫住了他。


    “鐵鋼。”


    “叔,還有什麽吩咐嗎?”


    看著轉過身撲克臉的易鐵鋼,展大絨笑了笑問道:


    “會不會覺得我心太狠了?”


    “叔,這都是應該的。


    展家不能毀在耀祖的身上,如果我有必要,我可以....”


    易鐵鋼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殺機。


    “好了,這是徐家人的遊戲,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畢竟是我親兒子啊。


    鐵鋼,我這個兒子要沒了。


    我一直都拿你當親兒子看待,好好的。


    你一定要好好的。


    以後這夜州就咱們爺倆相依為命了。”


    這一刻,哪怕心如鐵石的易鐵鋼也有了一點動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易鐵鋼感覺自己的叔叔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易鐵鋼真的和展大絨的親兒子沒什麽區別。


    四十年前,展大絨還在某鄉鎮做鎮長。


    那是一個夏天,大雨不斷。


    展大絨和易鐵鋼的父親親自奔赴前線參與救災。


    一個洪峰來的突然,就在水流要衝走展大絨的時候易鐵鋼的父親把展大絨推走了。


    易鐵鋼的父親也犧牲在那場洪災之中。


    在那以後,展大絨幾乎是一直在養著易鐵鋼。


    易鐵鋼長大以後也沒有接受展大絨安排的任何工作。


    反倒是一直在其身旁當司機。


    這種情分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了的。


    展大絨的一番話隻是叫自己寬心而已。


    ......


    “老板,一份烤冷麵,加個腸,加蛋,不要香菜。”


    星耀國際大廈樓下,一名女白領正在購買一份小吃。


    小吃攤的老板一邊手忙腳亂的製作烤冷麵一邊看向星耀大廈的門口。


    女白領越看這個小吃攤的老板越覺得可疑。


    這做烤冷麵的手法還沒女白領熟練。


    看著打雞蛋打半天都打不開的小吃攤老板,女白領腦迴路一轉的問道:


    “宮廷玉液酒?”


    小吃攤老板迷茫的看著女白領說道:“啊?”


    “你是特務啊!說,你是不是特務!”


    女白領最近一直在看諜戰劇,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


    她已經預感到眼前這個人可能是一個行走的五十萬。


    就在小吃攤老板感覺到無語的時候一輛低調的奧迪a6開了過來。


    很快,小吃攤老板的隱形耳機裏傳來了一陣喊聲:


    “全體集合!”


    啪!


    小吃攤老板飛速的把燃氣關掉,隨後飛奔而去。


    看著目瞪口呆的女白領,小吃攤老板還迴頭喊道:


    “烤冷麵熟了你自己吃!


    我請你的。


    幫我看攤!


    公家的財產不能丟!”


    嘩啦啦。


    二十多名便衣集合在了星耀大廈門前。


    市局的一把秦雄親自帶隊走上進了大廈。


    “你們幹什麽?沒有預約不能進來的。”


    董事長辦公室內,展耀祖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吵鬧聲。


    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秦雄推開了。


    看著一臉正氣的秦雄,展耀祖微微一愣,隨後笑道:


    “秦哥,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坐,我這裏有上好的龍井,我給你泡一杯。”


    見展耀祖熱情的走了過來,秦雄歎了口氣隨後出示了一份文件。


    “展耀祖,你被捕了,拷上。”


    隨著秦雄而來的警員拿著手銬就要上前。


    一看秦雄動真格的,展耀祖皺眉道:


    “秦哥,中午喝多了啊?


    我啊,展耀祖啊。


    你抓我,你有什麽證據抓我?”


    “展耀祖,你犯的事情還需要我說嗎?”


    “需要,太需要了。


    秦哥,我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


    嗯?


    抓我,我看你怎麽跟我家老爺子交代。”


    “我當警察的隻需要給法律一個交代,隻需要給人民一個交代。


    展耀祖,你涉嫌謀殺徐賓、王輝、王威華等九名受害者。


    同時還涉及多起案件,現在我依法對你進行逮捕,帶走。”


    隻看秦雄那認真的神情,展耀祖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臉色陰沉,展耀祖擺手說道:“秦哥,我打個電話。”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秦雄是不能允許展耀祖給外界打電話的。


    可是秦雄竟然沒有拒絕。


    這是何晨光的吩咐,也是徐賓的意思。


    眼看著秦雄沒有拒絕,展耀祖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家老爺子的電話。


    電話關機沒人接聽。


    這個時候展耀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展大絨放棄了。


    很快,展耀祖又打給了何晨光,依舊沒有人接。


    包括展耀祖打給了自己父親的幾名學生都沒人接。


    展耀祖已經意識到事情有點嚴重了,他感覺自己家被一窩端了。


    秦雄抱著肩膀看著展耀祖說道:


    “打完了嗎?”


    “秦哥,你不需要這樣。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那,徐賓那就是別人的管家,就是一條狗。


    他背後有主人,老子上麵也有人。


    我大哥不比徐賓的主子差。”


    說罷,展耀祖把電話打給了大少程澤。


    這一次有人接了。


    “喂,哥,我這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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