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有最好的法務部,一定要告得他們傾家蕩產!


    他想到這裏,覺得心頭無比暢快,原本的憤怒也消散了不少,他心裏得意,嘴角也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笑容來。


    隻是暴雨過後的天氣有一絲涼意,他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很薄,剛剛又被汗水打透了,這時候冷風吹過,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他的後背。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怎樣能夠讓技術部的那些廢物們傾家蕩產上來,全然沒有留意這一點奇怪的感覺,隻以為是草叢裏的什麽蟲子咬了他一下,甚至還抬手揮了一把,然後胡亂地抓了抓後背。


    隻是緊接著,又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後背上戳了一下。


    劉經理有點煩躁,不耐煩地轉過頭,正瞧見透過濃密的草叢裏,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在黑暗裏盯著他。


    草叢外,隻聽得‘啊’的一聲尖叫,然後那尖叫便湮沒在了濃密的叢林中。


    原西同被小王拽上貨車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唿哧唿哧喘著粗氣。然而還沒等他這一口氣喘勻,卻見那幼豹竟又一個躍起朝他們衝了過來,兩隻前爪直接搭在了貨箱邊沿上,嚇得他身體一仰,直接朝後摔了下去。


    好在小王眼明手快,抬起一腳就將那幼豹踹飛了出去,在它一骨碌爬起來又要衝進來的時候,手腳麻利地‘砰’的一聲將貨箱的鐵門關上插上鐵栓。


    幾乎就是在下一刻,鐵門外便傳來了‘咚咚咚’的撞擊聲,小王和原西同用身體緊緊靠在鐵門上抵著,還是差點讓那巨大的力量將門撞開。


    原西同在後備箱裏大喊:“柏崇!快!踩油門!”


    而小貨車幾乎是在一瞬間,又一個猛子衝了出去。


    一直過了許久,外麵的聲音才逐漸弱了下去,最終終於安靜了下來。


    原西同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整個人都脫力了。


    然而他剛喘了兩口氣,車子猛地一個右急刹,將他重重拍在車廂壁上。原西同一個‘臥槽’還沒說出口,車子就又一個左急刹,將他狠狠甩飛了出去。


    駕駛位裏的傅柏崇好不容易甩開了車子後麵的幼豹,他一邊冷靜地朝四周打量著,想著找個穩妥的地方休息一會兒,另一邊低頭朝已經亮起黃燈的油表瞥了一眼,心裏估算著剩下的油還夠跑多長時間,以及夠不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畢竟在這荒郊野嶺的,幾個人孤身在外無異於直接送人頭。


    然而就在他思量的這一會兒,從樹林兩側幽密的草叢裏忽然猛地竄出一隻豹子,一躍而起直接擊碎了駕駛位的車玻璃,朝他狠狠撲過來。


    傅柏崇手裏的方向盤一個打滑,車子猛地朝左偏了過去,幾乎在一瞬間,他一手迅速握住方向盤,一手鉗製住那豹子的喉嚨,腳下猛踩油門,想要把那豹子甩下去。


    不同於之前的幼豹,這隻豹子已經成年,爪尖鋒利,一巴掌下去就能要人命,好在駕駛位的車窗又高,窗口又小,它那碩大的頭和爪子卡在窗口進不來,才沒一巴掌將傅柏崇拍死。


    傅柏崇一隻手鉗製著它,另一隻手猛地來迴快速打方向盤,腳下又猛踩油門,試圖將那豹子甩下去,那豹子卻拚了命地死死扒住車窗口,絲毫不肯退讓。


    前麵的一人一豹互相僵持著,後麵車廂裏的原西同和小王卻遭了殃,仿佛沙丁魚罐頭裏的沙丁魚一樣一下被拍到車廂壁上,一下被拍到車廂頂上。小王還好說,雖然也被晃得頭暈腦脹,但還能堅持住。原西同則被來迴拍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說,差點五髒六腑都吐了出來。


    傅柏崇和那豹子僵持了足足有十幾分鍾的時間,眼瞧著前方有一個右轉的彎道,他暗暗蓄足了勁兒,將油門踩到底,然後在快開到彎道的時候一腳急刹車的同時猛打方向盤,巨大的慣性直接將那豹子甩飛了出去,那力道實在太大,就連車窗都被它的利爪豁開了一道口子。而就在它被甩飛的下一刻,傅柏崇又一腳油門,車子再一次直直衝了出去。


    而這時候黑暗中,後備箱裏的小王終於摸到了車廂壁上的扶手,一隻手緊緊抓住後,另一隻手剛遞給原西同,原西同就被猛地刹車啟車轉彎給甩得來迴撞到了車廂壁上。


    在一陣將人五髒六腑都要顛出來的搖晃過後,車子終於平穩了下來。


    小王慢慢摸索著,終於摸索到了頭朝下,四肢攤開躺在地上的原西同。


    他嚇了一跳,將原西同扶起來:“喂,哥們兒,沒事吧?”


    原西同已經說不出話了,心裏還在大罵傅柏崇我日你大爺!


    老子堂堂國內,哦,不!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


    這時候明明應該在去往演講會場的飛機上!


    我為什麽要在這破貨車的後備箱裏!


    遭這種罪!


    旁邊的小王見他一直沒說話,表情還呆呆的,擔心他被撞傻了,非常好心地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原西同猛地抬頭,臥槽,竟然敢打我??


    小王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小王鬆了口氣:“清醒過來了就好,清醒過來了就好,”他開心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還擔心你被撞傻了呢!”


    原西同差點被氣暈過去,不還手吧,自己吃了悶虧,還手吧,人家還是一份好心好意,他憋屈得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來。


    然而對麵的小王明顯看不懂人臉色,歡欣雀躍的同時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西同心裏煩躁,沒好氣地問:“你為什麽能站得那麽穩啊?”


    小王又撓了撓頭:“我經常開貨車,習慣了,多顛簸也摔不了。”


    兩個人一時無話,過了一會兒,原西同又煩躁地問:“那這破地方為什麽會有野獸啊?”


    小王倒沒意識到他在生氣,隻以為他因為剛剛的豹口脫險太過害怕,後勁兒還沒過去,於是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按理說野獸應該都在n區,n區都有高壓防護網的,不知道它們是怎麽跑出來的。”


    原西同‘嗬嗬’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說安保措施完善,監控技術一流呢,就這水平還開公園,開墓園吧!”


    然而他說完後又覺得有點不吉利,於是便閉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車廂裏他前麵的位置傳來窟通一聲,像是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車子開得平穩並沒有顛簸,那八成是小王沒站穩摔倒了。


    原西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傳來聲音那邊像是爬起來,然後又窟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有點無語,剛剛還吹自己多顛簸也摔不倒呢。


    就在這個時候,又傳來窟通一聲。


    原西同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麽迴事,不是說自己摔不倒嗎?”


    然而下一秒,小王的聲音從他後麵傳來:“不是我啊,我還以為是你。”


    幾秒種後,原西同後背的冷汗就冒出來了:那車廂那頭發出聲音的是誰?


    63、發覺王國10


    ◎這難度係數是認真的嗎?◎


    原西同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小王剛剛精神緊張,這時候忽然想起來,車後背廂裏是有置留燈的。


    他壯著膽子在車廂壁上摸索著,終於摸索到了開關,他按下開關,昏黃的燈光瞬間充斥滿整個車廂。


    原西同被驟然出現的光亮刺得猛地閉上眼,等再緩緩睜開眼時,瞧見昏黃的燈光下,整個車廂裏空蕩蕩的,隻在角落裏摞著一摞金屬質地的銀色箱子。


    他和小王對視一眼,兩個人慢慢朝那一摞銀色箱子走過去。


    然而他剛往前走了半步,就見那緊緊鎖住的箱子朝起彈了一下。


    原西同和小王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隻是再之後,那箱子便沒有了動靜。


    原西同等了一會兒,見那一摞箱子依舊沒什麽反應,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原本安安靜靜放置著的箱子又往上彈跳了一下。


    原西同嚇出了一身冷汗,手肘戳了一下小王:“哎,”他壓低聲音問:“這裏麵是什麽玩意?”


    小王搖頭:“我也不知道。”


    原西同斜著眼睛瞥他:“你是司機你不知道自己運的是什麽?”


    小王一臉理所當然:“我就負責開車,公司讓運什麽就運什麽唄。”


    原西同撇了撇嘴,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時不時跳一下的箱子上。


    “我瞧著,”他道:“那裏麵像是活物啊。”


    “管它是什麽呢,”小王心一橫,一把拉開後備箱門上的門栓:“都給它扔外麵去。”


    原西同有點擔心:“這不好吧,萬一是個什麽蟲子蜘蛛之類咬人的活物,那多不安全啊。”


    小王麵無表情看他:“還有比豹子更不安全的麽?”


    原西同想了想:“也是。”


    於是小王將後備箱門推開後,就朝那一摞箱子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準備將這些全都扔出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搭在最上麵的箱子上的時候,隻聽得‘砰’的一聲,箱子整個兒都碎裂掉了,然後從裏麵蹦出隻山魈來,一巴掌就把小王扇飛了出去。


    原本車子就在朝前飛快行駛著,車後備箱門又開著,小王挨了那體型龐大的山魈的一巴掌,直接就朝車外飛了出去,好在他往外跌出去的時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廂門上的插閂,整個人就這樣吊在車門上。


    而那山魈一巴掌扇飛了小王,轉頭就看向了另外一邊的原西同,它搓了搓手掌,顯然準備再來這麽一下子。


    原西同也看著那山魈,一人一山魈兩人對視半晌,然後原西同忽然身子一歪,直接兩眼一翻啪嘰一聲就裝死倒在了地上。


    這倒讓那山魈一時困惑起來,它低頭看了看翻著白眼躺在地上的原西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時竟不知該做什麽才好。


    它似乎是想了想,就轉過身,朝那還懸在車廂門上的小王走了過去。


    小王簡直一臉懵逼:這特麽也可以?!


    然而他根本來不及想太多,那山魈已經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車速這樣快,要是真被它一巴掌扇下去,不殘廢也得骨折。


    就在他眼瞧著那山魈朝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馬上就要靠近他的時候,他卻瞧見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原西同這時候竟悄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放輕腳步一步步走向了那山魈。


    那山魈緩緩走到小王麵前,而原西同也偷偷走到了山魈的身後,小王見他飛起一腳,狠狠朝那山魈的後背上踹了出去。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那山魈並沒有如他預料中的一樣被踹飛出去,它那魁梧的身軀卻甚至連晃都沒晃一下。


    隻見它慢慢轉過身,然後便揮舞著雙手朝原西同撲了過去,呲起長而尖利的獠牙,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懟在了地上。


    小王嘴裏的尖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卻眼瞧著更加驚恐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那山魈好巧不巧將原西同往後一推,原西同的後背剛巧撞到那摞箱子上,原本用封條密封摞成一摞的箱子瞬間被撞得七零八落。那箱子撞在地上彈了兩下,其中幾個當即就被摔開了,而從摔開的箱子裏,又爬出了幾個看上去還有些頭暈腦脹的山魈。


    小王當即就嚇傻了。


    他眼瞧著那幾隻山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然後先是朝四周望了一望,之後就瞧見了扒著車門栓的自己,緊接著便朝自己兇猛地撲了過來。


    傅柏崇甩掉了那隻兇狠的豹子,剛鬆了口氣,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將車子停下來,畢竟油箱裏所剩的汽油已經不多了。


    然而他正往前開著,卻覺察到身後的車廂似乎被什麽東西猛力撞了一下。


    “原西同?”


    傅柏崇朝後麵試探著喊了一聲。


    然而駕駛位旁的車玻璃完全碎掉了,風唿唿咆哮著刮進來,讓他根本聽不清楚車後麵的動靜。


    他朝後視鏡向後麵瞧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有什麽豹子之類的猛獸在追趕。


    然而就在下一刻,車廂裏又發出‘砰砰’的幾聲撞擊聲。


    傅柏崇蹙了下眉,準備將車子停下來。


    就在他剛要刹車的當頭,他的餘光一掃,正掃到了扒著後車門栓的小王被來迴搖晃的外套的一角。


    他心裏一驚,一腳刹車就踩了下去,然而就在這個關頭,一隻倒懸著身體的山魈忽然從車窗外冒了出來,呲著尖牙就朝他撲了過去。


    *******


    談光熙抓著傅和彥的手一路狂奔,那猛獸一口咬斷了女記者的脖子,然後便嘶吼一聲,一個騰空躍起朝兩個人撲過去。


    談光熙根本不敢迴頭朝後麵瞧一眼,隻一個勁兒的拉著傅和彥朝前跑,根本不敢有一點停頓。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從耳旁唿嘯而過的風中,清晰聽到了身後野獸的奔跑聲。


    那聲音仿佛一下一下踏在他的心口上,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戰栗,心髒都快要跳出喉嚨口來。


    他一邊拉著傅和彥狂奔,一邊在心裏算計,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不會試題一開始就讓他們全部都喪命在這裏,況且被老虎追著咬死也太奇怪了吧?有什麽出題意義嗎?


    畢竟他們隻是學生,又不是武鬆,難道還要他們赤手空拳和老虎打一架嗎?


    他心裏這樣想著,腳下的速度卻一點不敢慢下來,依舊飛速向前跑著。


    然而普通人的體力本來就沒辦法和猛獸想比,更何況他還帶著傅和彥這個‘累贅’,隻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就很快顯出疲態來。


    談光熙始終緊緊沿著保護網旁朝前跑,因為和在叢林裏奔跑,這裏要安全上許多,畢竟叢林裏視線受限,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跑著跑著被裏麵突然竄出來的什麽猛獸給一口咬斷脖頸。


    而一旁同樣朝前狂奔著的傅和彥簡直要累哭了——這難度係數是認真的嗎?


    談光熙一邊朝前跑著,一邊仔細打量四周,想著有什麽能夠破局的關鍵。


    他的目光在掃到前方一個角落的時候,忽然一頓:他瞧見在不遠處的防護網下,有一個半人高,四周邊緣破損的洞,應該是之前電力係統故障,哪個動物從裏麵撞出來的。


    他拉著傅和彥一口氣跑到洞前,催促著他道:“快!鑽過去!”


    傅和彥這時候已經累得快要失去意識,大腦一片空白也來不及思考什麽,聽到談光熙的話就蹲下去從那洞鑽了過去。


    談光熙一邊幫傅和彥往對麵爬一邊轉過臉朝後麵瞧,眼看著那老虎就要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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