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幾個小部落的首領和程凱，爾幹怒喝一聲，“你們甘心，某可不願意！”
瞬間，整個山洞都安靜了起來。盡管沒有起戰端的意思，但是整個環境的氣氛，卻是真的陷入了寂靜。
很明顯，異族，至少是山越，都是以武力為尊的。盡管程凱感覺烏塗與爾幹二人，烏塗更有話事權，但是在山越內部，分明是爾幹的話更有力量。
烏塗的話，還有人反駁。而爾幹的話，則不容置喙！哪怕有人並不讚同，但也絕然不敢當麵指出。
或許，這就是上古之時，人族的社會結構吧。
半晌，程凱輕咳兩聲，笑道：“嗬嗬，你們當著某的麵，說什麽不甘心內部鬥爭，雖然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
在場幾人都是沒有明白程凱的腦迴路，唯有烏塗，同樣嗬嗬一笑，“將軍，天下大勢如此，我等便是不刻意而為，這統一之勢，也是絕對不可逆的。”
爾幹此時也道：“不錯！我山越，絕對不可能隻是內部爭鬥，外部無力的種族！我等必要重現祖輩的輝煌！”
“統領！”程凱沉聲，“某想，你應該明白，以山越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我漢人抗衡。哪怕如今天下大亂，但是我江東吳侯的實力，也不是爾等能夠小覷的！貴族一統，我等無話可說，這是你們的內事。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踏足我漢人的地界，休怪我等不客氣！”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攔某？”
“哈哈哈！怎麽，統領難道是要仗著人多，將我等伏殺於此嗎？某乃關雲長的弟子，吳侯的駙馬，你豈敢殺我？”
此言一出，不隻是山越愣了，就連關索和常亮都有些愣。
程凱什麽時候成為駙馬了？這，八字剛剛勉強才有了一撇好吧？就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了？
“將軍息怒！”烏塗又做了和事佬，“我等絕對沒有要傷害將軍的想法。事實上，現在我等乃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又怎麽可能會傷害將軍呢？”
“哼！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罷了，我豈能輕易相信？你且說說，為什麽你們這麽多人，還需要我們三人？難道，真的就差這麽一點嗎？”
程凱之所以有如此反常的表現，是因為，一直在斷斷續續沉睡著的龍皇清醒了。或許是如往常一樣的時間導致的偶然。
又或許是，這裏真的有著某種東西，喚醒了龍皇。
龍皇醒來的時候，正是山越族內部爭吵的時間。略微感應了一下，龍皇告訴程凱，有情況！
有著不一樣的情況！
絕對不是單純的封印，甚至還有人類，活人的存在！
這也是程凱驟然詢問的原因，他必須要弄明白，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是什麽，讓龍皇都感到訝異。
而那封印之旁，究竟還有著什麽樣的存在。
至於危險，或許是有的，但是程凱並不怕。
因為龍皇告訴他，烏塗與爾幹所說的，都是對的。無論是靈氣的複蘇還是山越族的隱秘，雖然仍有所隱藏，但是卻並無虛假。
這封印之地，是山越最為看重的地方，絕對不允許任何戰鬥的發生，盡一切可能禁止魔族的解封！
聽到程凱的質疑，山越族的其他人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臉色變得難看了些許。很明顯，他們有些生氣，但是並不願意動手。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有些懷疑，對啊，為什麽一定需要三個漢人的加入？難道就真的差這三個人？
沒有這三個人就不行？不至於吧？
烏塗和爾幹卻是麵色微微一變，陰晴不定。
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烏塗暗歎一口氣，“將軍，某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其實，本來某是打算等到了封印之地，再和盤托出的。沒想到，將軍居然這時就問了出來。我等沒有隱瞞的意思，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程凱不置可否，“有沒有隱瞞的意思，那都無所謂。反正你們現在告訴某，就可以了。說實話，某也願意相信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某乃五階文士，隱約能夠感受到一些不對的地方。所以，你最好還是現在就全盤托出吧。不然，謹慎起見，某可未必會與你一同過去。”
“哎！將軍既然想要現在就知道，其實也是應該的。之前沒有主動告訴將軍，其實也是有我們自己的考慮。”
程凱眉毛一挑，“某當然知道你們有自己的考慮！行了，現在就不必說這些場麵話和廢話了。說說吧，為什麽需要我等加入？”
“將軍，我山越一族，雖然在靈氣的吸納上有著天然的優勢，所以戰力較強，但是，這並非沒有代價的。我族的體魄強，精神力卻是天生孱弱。”
“我族祖先認識到這一弊端之後，花費大心血創造了屬於我族的精神防禦秘法，能夠不懼絕大多數的精神力攻擊。但是，這並不能真正使我等的精神力強大起來。”
“根據你們漢人的劃分標準。五階武者，一般有著四階左右的精神力。而我族還要更差一些，雖然比三階略強，但是卻還不如四階。現在我族中，除了某有著四階巔峰的精神力之外，還沒有人能夠擁有四階中期的精神力。”
“維持封印，最起碼需要的，就是四階精神力，唯獨隻有這幾位部落首領平時略微錘煉精神力，達到了要求。”
“而將軍，作為五階文士，乃是五階精神力，對於維持封印有著極大的作用。我等自然會重視非常了！並沒有其他的原因，也沒有謀害將軍的想法，還請將軍放心！”
“嗯。”程凱緩緩點頭，“但是，烏塗首領，你似乎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迴答呢。某能夠感覺到，封印之側，有人類，活人的存在，不知道，首領如何解釋？”
程凱喝問：“難道你們山越族的禁地，還會允許其他人進入不成？還是說，你們二位，會允許其他人長時間滯留其內？”
聞言，其他的山越族人頓時怒了，怒目圓睜，瞪著烏塗和爾幹兩人。哪怕爾幹乃是山越族最強大的勇士，幾人也絲毫不在意了。
相比其他，祖先的遺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發生什麽，他們誓死保證，祖輩的命令得到鋼鐵一般的守護，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烏塗！到底發生了什麽？裏麵還有什麽人？”
“就是！快說！我族中有資格進入禁地的，都在此處，難道還有人在禁地裏麵嗎？！”
“你們到底讓誰進入了？”
“混賬！你們怎可如此？怎可視祖宗的訓誡如無物？！”
“該死！快些進去，把那些人給弄出來！擅入我族禁地，非殺不赦！”
“你們兩個，是我族的罪人！”
……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山越族的漢子開始了怒罵嗬斥。程凱注意到，有幾個人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兵器，卻又再度鬆開。
明顯，如果此刻不是處在他們的禁地之內，便是明知道不是烏塗和爾幹兩人的對手，這些人也要做過一場了。
“夠了！”爾幹看著眾人的吵鬧，不由怒斥一聲，“我等如何做，還用不著你們來教！難道你們以為，我等就想要違背祖訓嗎？”
“什麽？你們還真的讓人進去了？！真是該死！”
“你們怎能如此？最起碼，也要通知我等一聲吧？”
“就是！這山越，也有我們的一份，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山越！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們兩人怎能輕易同意？”
……
爾幹雖然有威嚴，但是此刻的山越眾人卻是根本不給他任何的麵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辱罵著爾幹。
而爾幹雖然麵色不虞，但是卻也沒有憤怒，反而還有些慚愧和尷尬。很明顯，他也認為自己做得的確有些不當，此刻接受眾人的指責，也是應有之義。
烏塗此刻也是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訕然一笑，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等做得不對，沒有提前告訴諸位，確實是我等的不應該。但是，我等也不是孩童，不是外人，而是山越族兩大部落的首領，自然不會冒昧行事。諸位給某一個解釋的機會，可好？”
不等有些憨直氣人的族人開口，烏塗繼續說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祖訓已經被違背，諸位為何不能聽一下解釋呢？難道此刻把裏麵的人揪出來，殺了，就是對的嗎？況且，你們可還未必能殺得了！”
聞言，山越族人一想，倒也的確。難道弄出來殺了，就算是沒有違背祖訓？那豈不是自欺欺人啊？
至於後麵一句，眾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們覺得，如果有爾幹和烏塗的庇護，自己好像確實是殺不了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先說說吧，為什麽要這麽做？”
“嗯。”烏塗緩緩頷首，轉身麵向程凱，“其實，這件事還和將軍有些關係。”
“與某有關？”程凱單手指著自己，驚訝道：“與某有什麽關係？你可不要胡亂攀啊。某也隻是剛來不久而已。”
“嗬嗬，某當然不會亂攀的。而且，他們也都知道，將軍才來了數日，而這數日，我等與他們一直都在一起，當然不可能帶人入禁地。”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某也不妨告訴你們，裏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這兩人，都是六階的強者。他們若是認真起來，我山越族，當真有著亡族的危機。這也是我等為何答應的原因。”
“祖訓不可違！”烏塗沉聲，“但是，祖訓何以能夠成為祖訓？正是因為我族能夠一代代延續下來。若是我族滅種，那什麽祖訓，也就隨之消失。一開始，爾幹其實是誓死不屈的，但是，後來在某的勸說下，才同意開放禁地。”
“當然，他不同意也不行。因為隻需要某一個人，就能帶他們進入禁地。所以，如果你們有什麽怨氣的話，盡管朝某來，不要埋怨爾幹。”
不等爾幹出聲，烏塗繼續道：“不過，某也不是盲目地答應的。禁地之中封印著恐怖的存在，如果釋放出來，不僅僅是我會稽，有可能整個江東的山越族，都將不複存在。”
“某能感覺到，他們體內中那個男人的體內，中了魔族的詛咒，與魔族有著刻骨的仇恨，絕對不可能會幫助魔族接觸封印，這才答應的。這麽多天下來，他們也確實沒有做出讓某失望的事情，所以，你們也不必著急。”
山越族人麵色稍鬆，算是接受了烏塗的說法。但是程凱的麵色卻不自覺地嚴肅了起來。
詛咒嗎？
呂蒙大都督，似乎就是中了某種詛咒呢。
而且，一男一女，莫非就是孫仁孫尚香和呂蒙二人？
烏塗沒有察覺到程凱的麵色變化，道：“根據某的觀察，這兩位漢人武者，還是比較好說話的。而且，他們告訴某，那個中了詛咒的男子，正是江東的大都督，呂蒙！”
“呂蒙？”
“嘶，居然是他？”
“他怎麽會中魔族的詛咒？”
“烏塗，呂蒙，他不會因為詛咒的原因，投靠魔族吧？”突然，一個漢子的詢問打斷了眾人的交頭接耳。
細細琢磨，嘶，還真有可能啊！
反正，如果換做是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這麽做啊！
天大地大，誰又會不看重自己的小命呢？
程凱輕咳，“眾位放心，我將軍的大都督，乃是仁義之人，斷然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置整個江東於水火之中的！更何況，這麽多天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已經是可見一斑了。”
嗯。
眾人緩緩點頭，倒是這麽個道理。
如果山越族一直沒人在監察他們的話，他們想要破壞封印，自然是輕而易舉，不會持續到現在還沒成功的。
而且，六階，似乎都能當著自己等人的麵，強行破壞封印了啊。
“嗯，”烏塗緩緩掃視眾人，“現在你們應該相信某了吧。請你們相信，某和爾幹，對祖訓的看重，絕不弱於各位！”
“那麽，就讓我們進去吧！”
瞬間，整個山洞都安靜了起來。盡管沒有起戰端的意思，但是整個環境的氣氛，卻是真的陷入了寂靜。
很明顯，異族，至少是山越，都是以武力為尊的。盡管程凱感覺烏塗與爾幹二人，烏塗更有話事權，但是在山越內部，分明是爾幹的話更有力量。
烏塗的話，還有人反駁。而爾幹的話，則不容置喙！哪怕有人並不讚同，但也絕然不敢當麵指出。
或許，這就是上古之時，人族的社會結構吧。
半晌，程凱輕咳兩聲，笑道：“嗬嗬，你們當著某的麵，說什麽不甘心內部鬥爭，雖然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
在場幾人都是沒有明白程凱的腦迴路，唯有烏塗，同樣嗬嗬一笑，“將軍，天下大勢如此，我等便是不刻意而為，這統一之勢，也是絕對不可逆的。”
爾幹此時也道：“不錯！我山越，絕對不可能隻是內部爭鬥，外部無力的種族！我等必要重現祖輩的輝煌！”
“統領！”程凱沉聲，“某想，你應該明白，以山越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我漢人抗衡。哪怕如今天下大亂，但是我江東吳侯的實力，也不是爾等能夠小覷的！貴族一統，我等無話可說，這是你們的內事。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踏足我漢人的地界，休怪我等不客氣！”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攔某？”
“哈哈哈！怎麽，統領難道是要仗著人多，將我等伏殺於此嗎？某乃關雲長的弟子，吳侯的駙馬，你豈敢殺我？”
此言一出，不隻是山越愣了，就連關索和常亮都有些愣。
程凱什麽時候成為駙馬了？這，八字剛剛勉強才有了一撇好吧？就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了？
“將軍息怒！”烏塗又做了和事佬，“我等絕對沒有要傷害將軍的想法。事實上，現在我等乃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又怎麽可能會傷害將軍呢？”
“哼！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罷了，我豈能輕易相信？你且說說，為什麽你們這麽多人，還需要我們三人？難道，真的就差這麽一點嗎？”
程凱之所以有如此反常的表現，是因為，一直在斷斷續續沉睡著的龍皇清醒了。或許是如往常一樣的時間導致的偶然。
又或許是，這裏真的有著某種東西，喚醒了龍皇。
龍皇醒來的時候，正是山越族內部爭吵的時間。略微感應了一下，龍皇告訴程凱，有情況！
有著不一樣的情況！
絕對不是單純的封印，甚至還有人類，活人的存在！
這也是程凱驟然詢問的原因，他必須要弄明白，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是什麽，讓龍皇都感到訝異。
而那封印之旁，究竟還有著什麽樣的存在。
至於危險，或許是有的，但是程凱並不怕。
因為龍皇告訴他，烏塗與爾幹所說的，都是對的。無論是靈氣的複蘇還是山越族的隱秘，雖然仍有所隱藏，但是卻並無虛假。
這封印之地，是山越最為看重的地方，絕對不允許任何戰鬥的發生，盡一切可能禁止魔族的解封！
聽到程凱的質疑，山越族的其他人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臉色變得難看了些許。很明顯，他們有些生氣，但是並不願意動手。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有些懷疑，對啊，為什麽一定需要三個漢人的加入？難道就真的差這三個人？
沒有這三個人就不行？不至於吧？
烏塗和爾幹卻是麵色微微一變，陰晴不定。
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烏塗暗歎一口氣，“將軍，某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其實，本來某是打算等到了封印之地，再和盤托出的。沒想到，將軍居然這時就問了出來。我等沒有隱瞞的意思，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程凱不置可否，“有沒有隱瞞的意思，那都無所謂。反正你們現在告訴某，就可以了。說實話，某也願意相信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某乃五階文士，隱約能夠感受到一些不對的地方。所以，你最好還是現在就全盤托出吧。不然，謹慎起見，某可未必會與你一同過去。”
“哎！將軍既然想要現在就知道，其實也是應該的。之前沒有主動告訴將軍，其實也是有我們自己的考慮。”
程凱眉毛一挑，“某當然知道你們有自己的考慮！行了，現在就不必說這些場麵話和廢話了。說說吧，為什麽需要我等加入？”
“將軍，我山越一族，雖然在靈氣的吸納上有著天然的優勢，所以戰力較強，但是，這並非沒有代價的。我族的體魄強，精神力卻是天生孱弱。”
“我族祖先認識到這一弊端之後，花費大心血創造了屬於我族的精神防禦秘法，能夠不懼絕大多數的精神力攻擊。但是，這並不能真正使我等的精神力強大起來。”
“根據你們漢人的劃分標準。五階武者，一般有著四階左右的精神力。而我族還要更差一些，雖然比三階略強，但是卻還不如四階。現在我族中，除了某有著四階巔峰的精神力之外，還沒有人能夠擁有四階中期的精神力。”
“維持封印，最起碼需要的，就是四階精神力，唯獨隻有這幾位部落首領平時略微錘煉精神力，達到了要求。”
“而將軍，作為五階文士，乃是五階精神力，對於維持封印有著極大的作用。我等自然會重視非常了！並沒有其他的原因，也沒有謀害將軍的想法，還請將軍放心！”
“嗯。”程凱緩緩點頭，“但是，烏塗首領，你似乎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迴答呢。某能夠感覺到，封印之側，有人類，活人的存在，不知道，首領如何解釋？”
程凱喝問：“難道你們山越族的禁地，還會允許其他人進入不成？還是說，你們二位，會允許其他人長時間滯留其內？”
聞言，其他的山越族人頓時怒了，怒目圓睜，瞪著烏塗和爾幹兩人。哪怕爾幹乃是山越族最強大的勇士，幾人也絲毫不在意了。
相比其他，祖先的遺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發生什麽，他們誓死保證，祖輩的命令得到鋼鐵一般的守護，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烏塗！到底發生了什麽？裏麵還有什麽人？”
“就是！快說！我族中有資格進入禁地的，都在此處，難道還有人在禁地裏麵嗎？！”
“你們到底讓誰進入了？”
“混賬！你們怎可如此？怎可視祖宗的訓誡如無物？！”
“該死！快些進去，把那些人給弄出來！擅入我族禁地，非殺不赦！”
“你們兩個，是我族的罪人！”
……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山越族的漢子開始了怒罵嗬斥。程凱注意到，有幾個人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兵器，卻又再度鬆開。
明顯，如果此刻不是處在他們的禁地之內，便是明知道不是烏塗和爾幹兩人的對手，這些人也要做過一場了。
“夠了！”爾幹看著眾人的吵鬧，不由怒斥一聲，“我等如何做，還用不著你們來教！難道你們以為，我等就想要違背祖訓嗎？”
“什麽？你們還真的讓人進去了？！真是該死！”
“你們怎能如此？最起碼，也要通知我等一聲吧？”
“就是！這山越，也有我們的一份，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山越！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們兩人怎能輕易同意？”
……
爾幹雖然有威嚴，但是此刻的山越眾人卻是根本不給他任何的麵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辱罵著爾幹。
而爾幹雖然麵色不虞，但是卻也沒有憤怒，反而還有些慚愧和尷尬。很明顯，他也認為自己做得的確有些不當，此刻接受眾人的指責，也是應有之義。
烏塗此刻也是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訕然一笑，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等做得不對，沒有提前告訴諸位，確實是我等的不應該。但是，我等也不是孩童，不是外人，而是山越族兩大部落的首領，自然不會冒昧行事。諸位給某一個解釋的機會，可好？”
不等有些憨直氣人的族人開口，烏塗繼續說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祖訓已經被違背，諸位為何不能聽一下解釋呢？難道此刻把裏麵的人揪出來，殺了，就是對的嗎？況且，你們可還未必能殺得了！”
聞言，山越族人一想，倒也的確。難道弄出來殺了，就算是沒有違背祖訓？那豈不是自欺欺人啊？
至於後麵一句，眾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們覺得，如果有爾幹和烏塗的庇護，自己好像確實是殺不了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先說說吧，為什麽要這麽做？”
“嗯。”烏塗緩緩頷首，轉身麵向程凱，“其實，這件事還和將軍有些關係。”
“與某有關？”程凱單手指著自己，驚訝道：“與某有什麽關係？你可不要胡亂攀啊。某也隻是剛來不久而已。”
“嗬嗬，某當然不會亂攀的。而且，他們也都知道，將軍才來了數日，而這數日，我等與他們一直都在一起，當然不可能帶人入禁地。”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某也不妨告訴你們，裏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這兩人，都是六階的強者。他們若是認真起來，我山越族，當真有著亡族的危機。這也是我等為何答應的原因。”
“祖訓不可違！”烏塗沉聲，“但是，祖訓何以能夠成為祖訓？正是因為我族能夠一代代延續下來。若是我族滅種，那什麽祖訓，也就隨之消失。一開始，爾幹其實是誓死不屈的，但是，後來在某的勸說下，才同意開放禁地。”
“當然，他不同意也不行。因為隻需要某一個人，就能帶他們進入禁地。所以，如果你們有什麽怨氣的話，盡管朝某來，不要埋怨爾幹。”
不等爾幹出聲，烏塗繼續道：“不過，某也不是盲目地答應的。禁地之中封印著恐怖的存在，如果釋放出來，不僅僅是我會稽，有可能整個江東的山越族，都將不複存在。”
“某能感覺到，他們體內中那個男人的體內，中了魔族的詛咒，與魔族有著刻骨的仇恨，絕對不可能會幫助魔族接觸封印，這才答應的。這麽多天下來，他們也確實沒有做出讓某失望的事情，所以，你們也不必著急。”
山越族人麵色稍鬆，算是接受了烏塗的說法。但是程凱的麵色卻不自覺地嚴肅了起來。
詛咒嗎？
呂蒙大都督，似乎就是中了某種詛咒呢。
而且，一男一女，莫非就是孫仁孫尚香和呂蒙二人？
烏塗沒有察覺到程凱的麵色變化，道：“根據某的觀察，這兩位漢人武者，還是比較好說話的。而且，他們告訴某，那個中了詛咒的男子，正是江東的大都督，呂蒙！”
“呂蒙？”
“嘶，居然是他？”
“他怎麽會中魔族的詛咒？”
“烏塗，呂蒙，他不會因為詛咒的原因，投靠魔族吧？”突然，一個漢子的詢問打斷了眾人的交頭接耳。
細細琢磨，嘶，還真有可能啊！
反正，如果換做是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這麽做啊！
天大地大，誰又會不看重自己的小命呢？
程凱輕咳，“眾位放心，我將軍的大都督，乃是仁義之人，斷然不可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置整個江東於水火之中的！更何況，這麽多天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已經是可見一斑了。”
嗯。
眾人緩緩點頭，倒是這麽個道理。
如果山越族一直沒人在監察他們的話，他們想要破壞封印，自然是輕而易舉，不會持續到現在還沒成功的。
而且，六階，似乎都能當著自己等人的麵，強行破壞封印了啊。
“嗯，”烏塗緩緩掃視眾人，“現在你們應該相信某了吧。請你們相信，某和爾幹，對祖訓的看重，絕不弱於各位！”
“那麽，就讓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