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凱知道,


    這一戰,


    終於還是敗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便是慘敗!


    聽到程凱的話,關平雖然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微微一笑,同樣高聲喝道:“全軍,休戰!”


    不顧身邊求戰不得的關興和張苞那有些鬱悶的表情,關平笑著看向程凱,“世民,沒想到你這麽果斷啊!”


    “不果斷不行啊。”程凱苦澀一笑,將長劍扔在地上,灑脫地任由臀部自由落體跌坐在城牆之上,“某總不能坐視這麽多人,白白送死吧?”


    “哎,你啊,還是這麽義氣。”關平想到了那日程凱替身而去的樣子,不由得帶了些懷念和傷感地長歎。


    “哈哈,師兄何必如此?若不是敗局已定,莫不想掙紮到頭,還是個慘痛的結局,定然要與師兄做過一場!那時,你我各死無數將士,該不會說某心狠吧?”


    “嗬嗬,世民說笑了。”關平看著程凱的眼睛,“真的不願意迴來了嗎?”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再也迴不去了。如果某現在迴去,便是沒有人嚼舌根,又怎麽過得去心裏那一關?”


    “也罷,那你現在打算如何?”不管是關平還是程凱,都好像沒有把這城牆上的無數將士放在心上一樣,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家常。


    “秭歸城已經難以挽迴,某這意味不是很明顯了嗎,就送給師父和師兄了。隻希望師父能夠管住師叔,不要讓師叔像他所說的那樣,雞犬不留啊。”


    “哈哈,放心吧,師叔你還不了解嘛,也不過是過個嘴癮罷了。這次陛下將率兵親征,乃是為了收服荊州,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等天怒人怨之事?倒是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的處境吧,傷勢怎麽樣?”


    “還可以,隻不過是看起來有些滲人罷了,修養一陣子就沒什麽了。”


    “嗯。”關平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本來關平跟在關羽身邊,就是作為繼承人培養的,除了傲氣之外,幾乎是繼承了關羽的所有性格,自然也不是多言的性子。


    至於傲氣,倒不是關平沒有,主要是作為關羽的兒子,壓力也是很大的啊,稍微有一點小錯就少不了訓斥,便是有傲氣,也值得深深地藏在心裏,哪裏會表新出來?


    “不知道,這位將軍是?”關平將目光轉向李異。


    李異自然也知道大勢已去,不過卻還是拄著劍讓自己不至於跌倒,“不才,區區李異。”


    “將軍可有興趣助吾皇重振漢室,行光武舊事?”


    “將軍莫要羞辱某!”李異雖然虛弱,但卻是須發皆張,“某深受吳侯重恩,也不打算投降!”


    “果然如此。”其實關平本來就沒報多少希望,畢竟如果李異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早在昨天第一次攻城的時候就不會頑抗了。


    “弟弟,你受苦了。”關平再次把目光轉向關索,看著此刻同樣是狼狽不堪、滿身鮮血的關索,麵露不忍,聲音之中也帶了些許顫抖。


    “多謝兄長關心,弟無礙!”關索聽到關平和程凱的交談,自然知道這便是關羽的兒子,而且是長子,便將長刀立在地上,支撐著自己側身斜倚的身體,強行拱手行了一禮。


    “弟弟?!”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關索的關興也終於出了聲。


    關索雖然不認識此人,但是聽到關興的話自然也能猜測個十分之十,同樣行了一禮,“索,見過兄長。”


    “索弟有傷在身,不必如此。”關興看到關索艱難的模樣,同樣麵露不忍,上前便想要攙扶關索。


    “初次見到二位兄長,索豈能失了禮節?”


    “母親,她還好嗎?”看到關索倔強的樣子,關興也不堅持,都是熱血男人,誰還不曾逞過強?話題一轉,卻是問向了胡氏。


    “母親,”關索略微一頓,卻是沒有說出患病的事情,“她很好,現在正在江陵城內。”


    “嗯,想來,不久之後某就能見到母親了!”關興興致勃勃地說道,似乎是已經把江陵視作了囊中之物。


    程凱在一旁,卻也對關興關平兩兄弟生出了些同情。關索許久不見父親,二兄弟又何嚐不是不見母親?


    “師兄,雖然某現在是吳侯麾下,但還是想要提醒師兄還有師傅一句,莫要小覷了江東豪傑,這猇亭,不是蜀軍能夠輕易越過去的。”


    “猇亭?這是哪裏?”關興分明是就沒怎麽研究過荊州的地勢和軍力分布情況,此刻有些迷茫。


    關平卻是了解過的,自然知道從這秭歸向東直到猇亭,全部都是山路,難行至極,不過同樣是對劉備的大軍充滿了信心,“世民,你就等著瞧吧,這江陵,我兄弟是去定了。”


    “不錯!坦之說得對!區區江陵,俺老張彈指可破!哈哈哈!”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程凱轉身看去,正是豹頭環眼的猛張飛。


    關羽在張飛的身邊,同樣是不知何時已經登上了秭歸城頭。


    “世民,便是不投降,也做個俘虜吧。”沒有試圖勸程凱投降,關羽卻是委婉了一些。


    聽到關羽的話,程凱也是有些愣神。程凱自然知道,即使自己做了“俘虜”,待遇也絕對不會是尋常俘虜能比的,而蜀軍中的眾人也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真的當成俘虜對待。


    但是,如此一來,且不說孫權、呂蒙等人的看重,那些其實程凱還真的不怎麽在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程凱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各有算計的重視就感激涕零,甚至奉上自己的性命?


    隻不過,程凱實在不想去益州,因為那裏能夠大展拳腳的舞台,實在是太過狹小。自己無論如何,難道還能再一次脫離關羽等人,自立門戶?


    便是再不重視旁人對自己的態度,怎麽也要顧及心中真正在乎之人的看法吧?自己怎麽可能去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傷關羽的心呢?那可是自己如師如父的存在啊。


    微微嬉笑,“師父,如果,凱兒寧願死,也不願意做一個俘虜呢?師父可願意讓凱兒像華容道上的曹孟德一樣?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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