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怕死,但傅霆琛不怕,雖身居高位,但他在意的東西超過了權,生死在他眼裏不值一提,所以顧南城不敢輕易招惹已經在瘋狂邊緣的傅霆琛。


    “這方麵我當然能想到,你知道伯爵.菲普斯為什麽有能力,卻不讓他的人去做,而是找上我?”


    管家陷入沉思,他沒往這方麵想。


    “他選舉在即,得罪傅霆琛,他怕勢在必得的身份被傅霆琛毀了。”


    “傅霆琛現在看起來正常,但早已不正常了,他一旦不認人,跟撒旦沒什麽區別。”


    管家茅塞頓開:“是我愚鈍了。”


    “你沒想到這方麵正常,你與伯爵接觸少,與傅霆琛更是。”


    畢竟傅霆琛很少在m國,偶爾迴來也是住在外麵,迴祖宅也是探望他。


    管家盯著顧南城,試探地詢問:“那老爺打算如何,拒了伯爵?”


    提起伯爵.菲普斯,顧南城就苦大仇深,臉色十分難堪:“能輕易拒絕,我就不會被他壓製著。”


    他倒是想,可伯爵.菲普斯跟傅霆琛一樣難搞,傅霆琛現在還會給他幾分薄麵,維持表麵的和諧,伯爵.菲普斯全憑心情。


    管家知道顧南城的性格不會坐以待斃:“那老爺可有辦法?”


    想到這件事,他在中間就是夾心餅幹,顧南城眉死死地皺著:“這件事還需要謀劃,謹慎,一旦被傅霆琛知道,他會直接撕破臉皮,不留情麵。”


    顧南城還沒把握將傅霆琛徹底毀了之前,不想打草驚蛇,被傅霆琛反殺,若被傅霆琛知道他母親的事,後果顧南城想一下都在脊背發寒。


    “時南卿。”


    “老爺是說用時南卿來做這件事,萬一……。”


    “沒有萬一,傅霆琛護了時南卿那麽久,甚至為了時南卿把沈澐寒送進監獄,現如今卻又將為了沈澐寒把時南卿踩進爛泥裏,時南卿怎麽可能不恨,打死時南卿,時南卿都不會把幕後之人供出來,至於真要對付起傅霆琛,利用好深沈澐寒,還怕傅霆琛不死嗎?”


    管家微微皺眉,看向顧南城道:“沈澐寒可不是會被人威脅,利用到的。”


    顧南城篤定道:“目標一致,很難沒有吸引力。


    沈澐寒對傅霆琛的恨意比誰都深。


    能致傅霆琛於死地的事,她很難會拒絕。


    醫院,沈澐寒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睛十分沉重,宛若壓了東西般,她緩了緩,才慢慢地睜開,入眼的就是傅霆琛半弓著身,滿眼擔憂的眼神。


    傅霆琛看到她醒來,怕驚到她,放柔聲音,擔憂中又帶著期盼的喜悅:“有感到哪裏不舒服嗎?”


    四目相對的刹那,他擔憂的眼神,讓沈澐寒微怔,腦子變得遲緩了些,在她剛要開口,門就被推開,醫生也走了進來,她的話咽了迴去。


    檢查完,傅霆琛跟著走了出去。


    聽著醫生的話與叮囑,傅霆琛緩了會,才轉身迴到病房,迴到病房,他斂去了剛才沉重表情,坐在病床前,看著虛弱的沈澐寒:“等下餐就送過來了。”


    知道她聽了可能會情緒激動,甚至懷著怨恨的目光,但傅霆琛還是說了出來:“你可不可以愛惜自己身體,不為任何人,就為了最愛你的奶奶,她期望你好好的活著,而不是糟蹋自己的身體活著。”


    那天,傅霆琛想要上前,可聽到沈澐寒奶奶的話,傅霆琛停住了腳步,他沒資格靠近沈澐寒的奶奶。


    出乎意料,沈澐寒沒有發火,隻是閉上眼睛,冰冷地說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子裏,沈澐寒緊掐著大腿,壓下心間的痛意。


    “我說過你可以恨,但你必須直視,別傷害自己來逃避。”


    沈澐寒語氣又加重了幾分,染著怒意:“我說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她生氣牽扯到傷口,傅霆琛站起身,深凝著她:“我去拿餐,你休息一下。”


    在傅霆琛關上門的瞬間,沈澐寒睜開眼,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出了病房的傅霆琛,並未離開,靠在冰冷地牆上,垂著頭,知道她會哭,可他連一眼都不敢看,也不敢折返,比起怕她眼裏的厭惡,他更怕他刺激到她。


    剛剛說出奶奶兩字時,他掌心沁出汗,斟酌了許久才敢把這兩字在沈澐寒麵前說出來,正是這兩個字,她才哭的,可他不想看著她繼續糟踐自己身體,他可以找人給她調養身體,可她若不配合,一切都是枉然。


    周南安本來打算來看看他們的,可拿著報告的他,看到門外的傅霆琛,停下了腳步,把報告合起來,淺歎了一聲,朝著他走去。


    周南安沒話找話的說道:“她沒事,你應該開心才是。”


    他暗啞的聲音的答非所問:“我又把她惹哭了。”


    周南安抱著報告的手頓了頓,也在他身旁靠了下來:“霆琛,你和熠錚說的一樣,可我們卻都不不希望你這樣。”


    “我們勸過你很多遍,但你做不到放手,這是一個圈,你不放手,這是你必須麵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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