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望著麵前雲淡風輕的男人,神情晦暗。


    傅霆琛不急不徐,看著她:“願不願意,你今天都去定了。”


    “主動跟我走,還是我抱你,你自己選。”


    沈澐寒怒視著他,神情變化莫測。


    “放開,我自己走,瘋子。”


    看著她征鬆了幾分的神色,傅霆琛收了禁錮著她的手。


    沈澐寒整理了下衣服,瞥了傅霆琛一眼,一言不發的朝著珠寶店走去,不過是去另一家,沒有去剛才的那家。


    在傅霆琛的注視下,隨便選了一條,戴在身上,望著傅霆琛,咬牙切齒:“現在可以走了嗎?”


    傅霆琛看著她手腕上藍色的手鏈時,落在她臉上的神色有幾分黯然,嗤笑:“你還真是敷衍。”


    沈澐寒嘲諷的勾了勾唇:“敷衍?”


    “對你有必要鄭重嗎?”


    他們結婚時,她很鄭重的選過,可是他更加敷衍,現在他們之間有恨意,不該敷衍嗎?


    落在她憤恨的臉上,傅霆琛倒是覺得挺理所應當的。


    是該如此態度,要是她每天都溫順的像從前那般跟他相處,他倒是應該謹防了。


    “我肚子餓了,你要不想吃,就陪著我。”


    沈澐寒現在胸腔壓著濁氣,他從一開始就在找氣給她受。


    “你就是整個人有病,有個醫生朋友,怎麽沒給你把病治治。”


    沈澐寒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傅霆琛淡而不語,跟了上去。


    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與冷嘲熱諷,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在乎,更像有自虐症,上趕著找罵。


    到了餐廳,傅霆琛把菜單遞給她。


    沈澐寒看了他一眼,就接過菜單。


    等待沈澐寒點完,傅霆琛拿過菜單,看到上麵的食物時,蹙眉看向她:“點那麽多,你吃的完。”


    麵對他的審視,沈澐寒淡然自若:“我打包,你負不起錢嗎?”


    打包?


    傅霆琛知道她是故意讓他難堪的。


    這家餐廳,不讓打包,她不是不知道。


    傅霆琛把菜單遞給一旁服務員,看著她說道:“行,你可以打包,那就要看你到時候,怎麽無理取鬧的說服他們,讓他們給你打包。


    沈澐寒拿定了他會覺得丟臉,但卻沒想到他不以為然。


    現在的他,比結婚的他,還要令人捉摸不透。


    與傅霆琛一起用完餐,突然間服務員就拿著餐盒,把桌上沒動的東西打包了。


    見沈澐寒目光落在他身上,傅霆琛反問:“怎麽,不想要了。”


    沈澐寒接過打包好的東西:“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晚上七點,我不希望我還要去找你。”


    沈澐寒直接離開了。


    直至她的背影看不見,傅霆琛才收迴目光。


    沈澐寒遠離傅霆琛以後,摘下手上的手鏈,抬手就要往橋下扔去,可想到傅霆琛最近莫名其妙的作為,又收了迴來,扔進包裏。


    朝著拆遷老小區走去,推開門,看到又在睡覺的許在青,她上手推了推:“喂,許在青,醒醒,我給你帶飯了。”


    許在青抬眸看著吵醒她的人,粗暴的揉著眼睛,聲音是睡意朦朧的沙啞:“就是為了給我送飯,才來的。”


    “不是,這些飯菜是我從餐廳打包的,丟了可惜,就想到你了。”


    許在青笑道:“敢情是剩菜剩飯。”


    “不是,沒動過,不算剩菜剩飯。”


    許在青看了一眼精致包裝的打包盒:“我看看,在決定要不要吃,我還是很挑的。”


    沈澐寒把提來的袋子遞給他。


    許在青拆了一遍又一遍,看著裏麵精致的菜肴時,看向沈澐寒:“這家菜可是需要預約才能吃到的,你竟然可以打包。”


    沈澐寒不以為然:“是嗎?都是吃的,填飽肚子而已,沒什麽區別。”


    “你怎麽進去的?告訴我,我下次也去。”


    沈澐寒迴道:“走進去的。”


    許在青無語笑道:“人話。”


    沈澐寒漫不經心道:“你需要遇見一個瘋子,然後在遇到一個與別人不一樣的瘋子,你既能進去,也能打包。”


    許在青算是明白了,她是被人強迫著去的,因此問也白問。


    “下次被強迫的時候帶上我,我幫你擋災。”


    “除非你有九條命,不然我就是牽連無辜。”


    許在青驚了下:“那麽殘暴?”


    他還以為開玩笑呢?結果認真的。


    “嗯,是很殘暴。”


    許在青聳了聳肩:“那算了,我還是比較惜命。”


    “對了,那邊坐不住了,他最近會來a市,但具體什麽時候不知道。”


    “他很難對付,你自己小心點。”


    “嗯,我知道。”


    沈澐寒知道,不然也不能把她從傅霆琛的別墅綁走,隻是那個男人目的是要她死,她不想死在他手裏,那隻能讓他死了。


    那個陌生男人死了,她才能安穩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不然她在謀劃之時,還要防備著伯爵.菲普斯隨時都可能給她一刀。


    “她母親也是個助紂為虐的主,謹慎提防些好。”


    “她母親知道他所做的事?”


    許在青嗤笑道:“睜隻眼閉隻眼,隻要她兒子能登位,他不在乎他手沾多血。”


    “原來是遺傳,如此沒人性。”


    伯爵.菲普斯那天折磨她時,說的話,全部都像個精神病一樣,以摧殘,折磨人為樂。


    許在青把吃完的盒子收拾好,看向她:“我要出去,你繼續在這裏,還是我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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