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知幕後的人,孫嘉陵也不想再耽誤時間,一聲厲喝:“還有誰參與了內亂,現在自己出來,隻是打迴後勤組,削除軍籍。


    要是等會我去武警那邊交涉,拿到了名單……


    輕則踢出民兵隊伍,重則驅逐出獨立營駐地!


    甚至,有可能要關起來!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也不要以為我在恐嚇你們。


    你們的舉動,是挑起軍隊和武警的摩擦。


    這個罪名,別說你們,就連軍部和武警總隊,都不想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玩小把戲,也沒有精力跟你們耗下去。


    你們的行為,已經破壞了計劃,把我們所有人帶入危險之中。


    在這裏每多待一分鍾,都有可能麵臨工業園區爬出來的高級喪屍,越過圍牆偷襲,隨時可能有人喪命。


    你們不僅參與製造內亂,意圖侵吞槍械、分裂友軍和獨立營的關係,還等於在變相殺人。


    幾條中的任何一條成立,我都可以當場拘捕!


    一旦因為你們耽誤陷阱工程,在這裏多待一天,每多死一個人,你們的罪責就多一分。


    如果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不排除有槍斃的可能!”


    這話一出,終於陸陸續續的有人繃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走出來,紛紛交出槍,腿腳一軟,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們沒想過後果這麽嚴重,也沒想到會害死人。


    原本是被馬家村的村民氣到了,心裏覺得不舒服,覺得自己為什麽不能有一份財物,越想越不公平。


    被相熟的武警蠱惑,很快就答應了拿槍過去投奔。


    他們沒想搞這麽大的事兒。


    後麵出來的幾個人,膽子比較小,沒有前麵的六個人那麽勇,敢硬懟教官,一直縮著想混過去,沒想到要被抓起來,直接一慫到底,自己認了。


    孫嘉陵讓王迅和方鵬收了彈夾和子彈,繼續訓練其他人的體能。


    然後對出列的幾個人喊道:“立正,向左轉……齊步走!”


    隨著整齊的步伐,孫嘉陵帶著十一個打算鬧事的人,無視了負責守門的武警,直接闖進了黃柏的住處。


    一處被圍牆圍起來的農村二層小洋樓,大部分武警累了一天,已經在洗澡準備吃飯了。


    對於孫嘉陵帶著人過來,有些詫異,也沒多想,敬個禮之後,就各忙各的了。


    這些天雙方相處的還不錯,獨立營不僅支援了一百發子彈,出發前又補發了五十發。


    在得知獨立營的狀況,完全是放養狀態,子彈用一發少一發之後,所有武警對張戈和孫嘉陵的慷慨解囊,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黃柏正在對幾個老武警分配任務,安排主攻的事情。


    聽到門口的守衛,報告孫嘉陵來了,原本準備熱情去迎接的。


    當他看見孫嘉陵一臉鐵青的,帶著十幾個人進來,把小臥房給塞滿的時候,就知道出事兒了。


    好在農村的臥室很大,十一個民兵,一進門就自覺的貼著牆站好,低著頭,老實的很。


    這麽靠牆站好之後,臥室瞬間又顯得寬敞起來了。


    孫嘉陵也不玩虛的,上來就直接質問:“黃組長,這段時間獨立營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或者我和營長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明說。”


    黃柏一臉的問號:“沒有啊,我還要感激兄弟部隊支援的子彈呢,怎麽會有得罪的地方?”


    雖然,黃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這個陣仗,不用想也知道是大事。


    孫嘉陵看出黃柏大概是真不知道,很不滿的解釋起來:“有兩個武警煽動我的兵,拿槍對準我這個副營長兼教官。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怪我本事不夠,教不好自己的兵。


    更大的事情是,他們借著馬家村村民不肯上交糧食和物資,拿這個說事兒,煽動了後勤組,搞得那邊在鬧罷工,要迴去分糧食!


    現在營長發火了,急得想殺人。


    我來這裏,就是想問問,武警這邊是什麽情況?


    我怎麽想都想不通,哪裏虧待了各位。”


    黃柏原本還一臉困惑的表情,聽完之後,笑臉凝固了,然後就是暴怒:“知道是誰在背後煽動嗎?”


    孫嘉陵指了指牆角:“他們交代有兩個武警,我把人帶來了,交給你來審問。


    武警方麵,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摻和了。


    迴頭告訴我,為什麽背後遞刀子就行,我很想知道哪裏得罪了各位。


    現在我要去現場,看看營長那邊的情況。”


    黃柏一路陪笑,將孫嘉陵送出了院外。


    隨即,還沒走遠的孫嘉陵,就聽到了黃柏的一聲怒喝:“集合!”


    孫嘉陵冷笑,他知道這是黃柏做給他看的,也知道這是黃柏亮明態度,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


    但是!


    孫嘉陵笑的,是黃柏並不懂張戈。


    這麽大的事情,哪有那麽容易交代的?


    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武警,煽動也就算了,居然動的是張戈的命根子——槍!


    孫嘉陵這段時間是看懂了張戈:這位營長什麽都可以忍,被人差點奪了營地的最高管理權,事後還能跟劉鎮長有說有笑。


    王梅更是幾次在關鍵時刻下死命令,差點整死張戈,還多次修改張戈的作戰部署,讓張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困局。


    這些都不是事兒。


    張戈壓根兒懶得搭理,隻是想著踢走王梅,撇開劉鎮長,自己單飛。


    然而!


    動了張營長的槍,後果就不一樣了。


    第一個吃蜘蛛,被惡心的,就是人武部,據說劉科長現在穿迴普通製服了。


    這還是wh市太遠,張營長的手伸不過去,不然那個劉科長大概率要吃席。


    第二個明著搶槍的,已經嗝屁了,被重機槍掃成了一截一截的。


    現在出現了第三個,下場是什麽呢?


    末日,槍至關重要。


    華夏國,想搞到槍很難。


    軍隊,丟槍的後果,非常嚴重。


    要是孫嘉陵沒有發現這群人帶槍跑了,事後消失一兩個人,少了一兩把槍,wh市有人死在丟失槍械的手上……


    張戈要麵臨的,將是非常嚴峻的指控!


    挑唆之人,用心險惡!


    當孫嘉陵走到草穀場,看到隨之而來的黃柏,帶人押著兩個被脫了武警衣服,穿著簡單襯衣的男人,大感不妙。


    孫嘉陵正準備讓黃柏把人帶走,已經來不及了。


    張戈放下手裏的事情,不再跟人群扯淡,直接走向黃柏:“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黃柏敬禮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迴答:“報告首長,是的,有人向他們承諾,迴去後能升兩級……”


    張戈露出了笑容:“你們難道不知道,上上一個要繳我槍的人,從科長被降職了,現在正在看大門嗎?


    上一個搶軍械庫的人,已經被重機槍打成肉塊了嗎?


    又來兩個,看來我還是太好說話了!”


    黃柏正想解釋:“他們沒有吩咐要槍,隻是……”


    但是,張戈已經下令了:“製造內亂,戰時搞摩擦,斃了!”


    一聲令下,輕車熟路的劉村村民,直接上前,一人一槍。


    “砰!”“砰!”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倒地。


    他們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說好的,過來認個錯,然後老實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張營長消氣了,再穿迴警服呢?


    上來就是兩槍,他們連幕後黑手是誰都沒說,咋就把人給殺了呢?


    人群都傻了,驚呆了!


    所有人呆愣愣的看著,根本不敢亂動一下,連剛剛嘻嘻哈哈的議論聲,在這一瞬間都安靜了。


    黃柏也傻了,腦袋有點短路。


    他原本以為,不過兩個手下是被人蠱惑,給張戈認個錯,他出麵調解一下,然後免職,就差不多了。


    黃柏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把兩個兄弟,推向了死亡。


    旁邊的其他武警也傻了,愣是呆住了兩三秒鍾,才憤怒的舉起槍,瞄準張戈。


    張戈冷笑一聲,指了指兩輛山貓車,兩挺重機槍已經瞄準了所有武警,隻要敢亂動,血濺當場!


    這件事絕不是蠱惑幾個人當逃兵,那麽簡單,潛伏這麽久,發槍的時候,把人拉過去,用心險惡!


    張營長不用多想也知道,一旦他們成功,接下來就是wh市出現多把獨立營的槍械,製作多起惡性案件,丟失槍械的營長張戈,立即會被押往軍部,接受調查……


    調查自然沒有結果,張營長不被斃了,也別想出監獄!


    這種坑人的手段,張戈看得清楚,職場沒少遇到。


    對方想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手軟。


    黃柏很快冷靜下來,紅著眼睛怒喝武警:“放下槍!”


    武警在黃柏吃人的眼神中,一個個極不情願的壓低槍口,最後把槍放下。


    這時候黃柏才憤怒的看向張戈,怒吼起來:“為什麽?


    你憑什麽殺死他們?


    他們不過是被有心人蠱惑了,罪不至死,為什麽殺死他們?”


    張戈臉色冷了下來,毫不閃躲的與黃柏對視:“憑獨立營冒著被攻破駐地的風險,幫你們引走了上萬喪屍!


    又不計損失的把你們從地道撈出來,沒有任何條件的奉上彈藥。


    憑我掏肝掏肺的對你們,你們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刀子。


    軍隊丟槍,是什麽後果,需要我解釋給你聽嗎?


    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黃柏語氣弱了,眼圈更紅了:“那也不用殺人吧!


    有什麽事情不能解決,一定要殺人嗎?


    再大的罪,也該由上級來判,不是你能殺人的理由!”


    張戈沒有與黃柏繼續對視,而是轉身指了指他剛剛安撫好的人:“因為他們兩顆老鼠屎,讓我們原本團結的獨立營,散了一大半!


    我知道他們受人指使,我不想知道是誰。


    因為幕後的那個人一定在wh市,我管不到,也殺不了。


    所以,知道是誰指使沒有意義。


    那麽,他們負責動手的人,必須死!


    他們不死,明天還會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最後連我的兵,我獨立營的建製,都未必能完整保留。


    我明說了,就是殺雞儆猴!


    敢在獨立營玩陰的,想顛覆獨立營的人,都要做好死的準備!


    至於匯報上級,等上級判定,我沒那麽多時間!


    現在是什麽時候?


    是戰時!


    是在與喪屍交戰的戰場上!


    工業園區每時每刻都可能有喪屍,在往外爬,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被偷襲。


    他們不死,是不是要等跟喪屍決戰的時候,背後再捅一刀,所有人都去喂喪屍啊?


    陷阱挖了一半,相當於敵軍馬上要來了,我們戰壕還沒挖好,這時候挑唆製造內亂,分裂軍隊,是什麽居心?


    他們不死,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內亂,讓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啊?


    戰場上,我作為一線最高指揮官,有權利槍斃逃跑的士兵,也可以斃了試圖分裂獨立營的挑唆者,不管他是誰!”


    黃柏眼睛有些失神,拳頭緊握,卻不知道怎麽反駁。


    他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否則不至於四十多歲,隻是一個相當於排級的小組長。


    張戈見好就收,不想過度刺激黃柏。


    隻是事情牽涉接近兩千人,鬧得很大,他需要為整件事情,給所有人的一個交代。


    他太著急了,漏算了柴油消耗量,剩餘的柴油不夠迴去的。


    所以,張戈已經沒有退路,必須讓計劃進行,必須攻下工業園區,也必須拿下加油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張戈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在對付自己!


    不過他沒有精力去應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困境。


    攻下工業園區,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到時候有了糧食基地和大量工廠做後盾,再跟背後出招的人,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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