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輕當然必須離開重家,但是莊家的顏麵也需要保全,所以對外稱的就是和離。


    棋兒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已經快要哭昏過去了,她家小姐從小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梵輕看著窗外的景色,“這件事情說不定也是好事呢。”


    棋兒低頭道,“小姐,你要和離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傳到梵家裏,但是,梵家現在連個信兒都沒有,這明顯是要……”


    梵父是一個老古董,梵母又不是原身的親生母親,那個梵淩霄更是同父異母的哥哥,以前在家的時候因為白息梧的事情,和梵輕一向關係不好。


    而且,梵輕現在心裏清楚的很,因為玉家的關係,其實梵家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玉家本來就勢大,而且在生意場上微微挑撥了一下大少爺梵淩霄,然後梵家就賠出去了一筆巨款。


    原本梵父想著還有一個靠譜的女婿在後麵撐腰,結果沒想到還沒等到自己向重家借勢,自己的女兒倒是和離了。


    梵父直接氣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臨走的那天,重易銘還是出現了。


    “抱歉。”重易銘臉上的表情非常凝重,梵輕最起碼也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覺得很沒有麵子。


    而且宮燁川明顯也不是什麽好人,重易銘內心有一份愧疚感。


    “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以後過的不好,可以來找我,我最起碼還是可以給你庇護的。”


    梵輕並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


    “可能這就是我們兩個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了,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重易銘結果這杯茶,梵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個人同時喝完,梵輕笑了笑,然後十分瀟灑的轉頭就走。


    她把自己來的時候的嫁妝全部帶了迴去,而且重易銘因為愧疚也給了自己不少古玩玉器,算起來也不少了。


    而且重易銘喝的那杯東西可不是什麽好玩意,雖然不會直接死,也不會有什麽劇烈的反應。


    那種藥會讓人心煩意亂,性情暴躁,再加上之前的頭痛,重易銘就會在不知不覺中上癮一樣熏香,然後一直深入骨髓。


    棋兒跟在梵輕身邊哭的一抽一抽的。


    此時白息梧也來送梵輕了,她的表情裏倒沒有什麽譏諷。


    棋兒現在看見白息梧感覺心裏更生氣了,“你是來看熱鬧的嗎!不過,就憑你的身份,即使我家小姐走了,你也成不了少夫人。”


    白息梧沒有理會棋兒,隻是朝梵輕道,“想走都走不了,不想走的偏偏走了。”


    梵輕輕笑一聲,她還真的是搞不懂白息梧這是什麽意思了。


    白息梧明明知道原身是最期待嫁給重易銘的,從小到大周圍所有人都會給原身灌入一個思想,告訴原身長大以後就會嫁給重易銘,重易銘幾乎變成了原身整個人生的全部,仿佛他一生下來就是專門要嫁給重易銘的一樣。


    現在,白息梧卻在這裏說這種話,還真是……


    梵輕看向她,“反正,隻要重易銘不死,你這輩子應該就出不了重家的門了。”


    白息梧在聽見她這句話以後臉色一白。


    梵輕繼續道,“還有,即使你出去以後,玉家也不會接受你,就是因為你,重易銘差點廢了玉知勵,玉家的大少爺進了半監牢,兩條腿全部廢了。所以,如果你能和玉知勵在一起,擺在你們麵前的也隻有私奔這一條路。”


    梵輕其實起身上了車子,白息梧臉色更加白了,她直接想要追出去。


    “你是胡說的對不對?梵輕,你是在嚇唬我,對不對!梵輕你快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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