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明心中暗喜,這三目鬼童已經再無戰意,這意味著它已經處於了一個虛弱期,成功近在眼前。


    張道明瘋狂施展茅山疾影步,三目鬼童負傷在身,那裏跑的過他,隻能邊退邊戰,苦苦支撐,狼狽不堪。


    三目鬼童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魔發鬼女也顯得越來越焦急,嘴裏也不斷發出淒切的叫聲。


    但是無奈潘鵬生用道之力幻化出的四隻八荒離火神獸緊緊纏繞,她脫身不得。


    “我要殺了你!!”


    魔發鬼女發出一聲刺耳淒厲的吼叫,後麵的長發再次暴漲,鋪蓋地的向著潘鵬生席卷而去。


    那些烏黑的頭發瘋狂舞動,不像正常人頭發被飛吹時的那種一齊的舞動,魔發鬼女十幾米長的頭發仿佛每一根頭發都仿佛有生命一般,無風自動,在空中戰栗著,扭動著,惡心至極。


    頭發鋪蓋地,仿佛海浪一般,潘鵬生的身影在其中顯得那麽渺。


    “急什麽,接下來就該你了!”


    潘鵬生將劍一收,四隻八荒離火神獸直接消散,匯聚成四道火光向著潘鵬生飛來。


    潘鵬生迴身,手中離火劍一甩,那四道火焰便附著在劍身上。


    炙熱的光芒收斂,逐漸化為一層紅色光層,光層覆蓋在離火劍上,離火劍整個如同被燒紅了一樣,一陣陣炙熱的氣息從劍身上散發而出。


    刷!


    劍光爆湧,離火劍所向披靡,一縷縷頭發漫飛舞。


    那些頭發一碰到離火劍,便迅速枯萎,發出嗞的一聲聲響,焦臭的味道彌漫在四周。


    潘鵬生且戰且走,轉眼間便向前走出十幾米,眼看就要到達魔發鬼女得身旁。


    當日張道明遇險,潘鵬生以一人之力對抗岩圖的兩隻鬼童不落下風,現在隻剩下一隻魔發鬼女,潘鵬生應對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魔發鬼女大驚,渾身陰氣爆湧,無數的黑發頓時挺直,宛如鋼針一樣向著潘鵬生紮了過來。


    砰!


    潘鵬生用劍一撥,手腕處感到一陣怪力,宛如打在一捆鋼絲繩上。


    假如自己失手,那自己還不被這樣頭發把渾身都打上窟窿啊!


    潘鵬生接連將飛來的幾束頭發撥走,眼看就要找到頭發中魔發鬼女的真身,但是他突然感覺到劍上傳來一陣阻力,迴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一大縷頭發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離火劍緊緊纏繞。


    潘鵬生運轉體內罡氣,想要掙脫束縛,可是緊接著,更多的頭發直接纏繞了上來。


    潘鵬生向前麵望去,隻見魔發鬼女頭上的所有頭發幾乎都纏繞在了離火劍上,一束束頭發捆在一起,宛如一條條粗大的黑蟒,猙獰至極。


    望著那著劍動彈不得的潘鵬生,另一麵的魔發鬼女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


    但是,緊接著,她心中一驚。


    對麵的潘鵬聲也衝著她露出了一個笑。


    “就是現在!”潘鵬生一聲大喝。


    漫的白色粉末鋪蓋地的落下,直接落在了魔發鬼女的頭發上。


    “啊!!”


    那些白色粉末一碰到魔發鬼女的頭發,那些頭發便冒出陣陣白煙,接著便化為一灘黑水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那魔發鬼女也發出一聲慘叫。


    潘鵬生突然感覺劍上的力量陡然增大,魔發鬼女已經發瘋,想要掙脫潘鵬生的束縛,但是潘鵬生怎麽可能讓她掙脫,拚命運轉體內罡氣,死死拉住手中離火劍。


    “啊!!”魔發鬼女不斷慘叫著,直到大部分的頭發都被腐蝕的焦爛不堪。


    “魔發鬼女頭上的頭發並不是真正的頭發,而是陰間的一種名叫‘陰噬線蟲’的鬼蟲,這種會蟲一旦碰到人的血肉,就會直接鑽入人的肉體內,啃食人的血肉,而且這‘陰噬線蟲’的身體也極為堅硬,所以極為難纏,但是這鬼蟲卻生怕兩種東西:雄黃和石灰。”這是神秘人所。


    剛剛正是那些警察在上灑下石灰和雄黃粉末,才破了這魔發鬼女的魔發。


    潘鵬生揮劍,直接衝了過去,其速度,連一旁的張道明都暗自驚歎,潘鵬生不是力士,但是他在體術方麵的造詣,自己都要差上一些。


    “啊!”又是一聲慘叫。


    離火劍直接插在了魔發鬼女的胸口上,一人一鬼向著後麵暴退了二十多米。


    “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魔發鬼女瘋狂的嘶吼道,此時,已經到了死亡邊緣的她直接爆發出了最後的求生本能,陰氣爆湧,一掌拍出,潘鵬生知道她已經是強弓之弩,自己犯不著接她這一掌,側身躲了過去。


    剛一落地,隻感覺背後陰風大作,不敢停留,他直接向旁邊翻滾了過去。


    起身望去,直接那隻三目鬼童已經飛了過來,正抱著那隻魔發鬼女,魔發鬼女大口大口的吐著鬼血,魂身逐漸模糊。


    “你沒事,妹妹!”


    “哥哥,你快去找爸爸替我們報仇,我快死了。”


    “不,我要帶著妹妹一起走!”


    “沒有用的,我的頭發被那些壞人弄壞了,再也長不迴來了,嗚嗚,但是哥哥你的眼睛卻隻是受傷了,爸爸有辦法救你的,而且現在,我現在好難受啊。”


    …………


    兩個鬼童著話,雖然張道明和潘鵬生二人聽不懂,但是看它們的神情,定然是十分悲痛。


    見他們悲痛的樣子,張道明突然心頭一動,不過很快他便重新穩定心神。


    父親曾經告誡過自己,許多鬼物都是有情感的,一些鬼物甚至比人還要有情有義,若是碰到一些從來沒有害過人的妖鬼邪物,渡化指引它們即可,但是假如遇到一些殺人如麻的鬼物,切不能絲毫留情。


    鬼物狡猾,不定下一秒被殺的人就是你!


    眼前的這兩隻鬼物陰氣侵染入體,已經沒法渡化,它們跟著岩圖這樣的人,手中,肯定少不了人命債。


    張道明提劍上去就要結果這兩隻邪物。


    這時,躺在三目鬼童懷裏的魔發會女突然看了張道明一眼。


    那怨毒的眼神,讓張道明心裏都不禁有些發寒。


    但是張道明也不是一般人,一聲厲喝,揮劍對著兩隻鬼童當頭劈下。


    “啊!!”


    一聲驚動地的唿喊,魔發鬼女的身體如同漏了水的水袋一樣,從她的身體內,濃鬱的陰氣不斷的爆湧而出,陰氣迅速包裹了三目鬼童,化作一團。


    “道明,快追,這鬼物自毀魂身,想要借助身體內的陰氣破了大陣!”見到這一場景,潘鵬生急忙喊道。


    陰氣湧動,不斷在表麵流轉,包裹著三目鬼童的黑球向著陣法外圍直接衝了過去。


    轉眼間便到了陣法邊緣,沒有遲疑,那黑球直接撞了過去。


    光芒一閃,那黑球竟然直接衝破了大陣的符文禁錮,直接衝了出去。


    張道明和潘鵬生的臉上一黑,趕忙追趕。


    無奈那黑球飛行的速度極快,兩人雖然身法都還不錯,但是卻沒有飛遁地之功,隻能盡力追趕著。


    …………


    龍城郊外,破爛的岩洞中。


    一襲黑衣的長發老者正在站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瓦罐,瓦罐裏一隻黑色的蠍子正不斷跑動著,老者不斷向瓦罐中投放著一些不知名的藥材。


    這老者,正是岩圖。


    不知為什麽,最近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東猜,六和十它們怎麽現在還沒迴來,你去看看,把它們找迴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岩圖對著一旁的黑衣年輕人道。


    岩圖嘴裏的六和十,自然指的是三目鬼童和魔發鬼女。


    之前他養過許多鬼童,可是都失敗了,沒有什麽成器的貨色,名字也就這樣叫了下來:老一,老二,……六……十。


    六和十,是他的心血,可以,那是他岩圖的孩子。


    那時候他剛剛修習降頭術不久,在降頭師中也沒有什麽地位和名氣,岩圖和弟弟東猜,也經常受人欺負,日子過的並不好。


    但是六和十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三目鬼童,魔發鬼女,那個不是兇名在外,憑借著六和十,他在降頭師中的地位迅速攀升,之後,他煉成降頭術中真正的殺器,成為降頭界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是,大哥。”黑衣年輕人點頭,便要出去。


    “等等!”岩圖突然叫住了東猜,心裏突然湧出一股不詳之感。


    拿出那串鏈珠,隻見那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全身都出現了裂紋。


    岩圖的臉都在顫抖,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鏈珠。


    “是誰殺了十!!?”


    鏈珠已碎,這預示著魔發鬼女十,已經魂飛魄散!


    一聽到這話,動猜的身子一顫。


    “快走,和我去救六!”岩圖拿起放在一旁的骨杖,直接衝了出去。


    “六,十,對不起。”東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但是沒有辦法,我不能讓大哥繼續這樣錯下去。”


    東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不,是他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削瘦且略帶蒼白的臉頰上,一行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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