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了一雙森寒的黑眸。她頓時慌了,他難道剛剛……


    然而很快,齊羽再次迷蒙的雙眸否定了她的這個猜測。


    齊羽其實還醉著,隻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不過,他體內的金色靈力正在吞噬著酒精,漸漸的,他對方是誰後,立刻鬆開,酒瞬間全都清醒了。


    警告她“日後沒有本督的命令,不可靠近本督。”


    夏亦心心裏一悶,賭氣的懟他“你我已是夫妻,就連庫房鑰匙你都給我了,難道平日相處我也要距離你八丈遠?”嫁給他,她自然不能再自稱“民婦”又不好意思說妾身,就用我了。


    齊羽被懟的一噎,半天冷哼了一聲,獨自去後麵沐浴了。


    他喜潔,在住院的後麵就是一個可以沐浴的溫泉池,雖然不比皇宮龍乾的大,倒也精致幹淨。


    夏亦心歎了口氣,走到桌子那邊先慰藉自己的五髒六腑,等她吃的差不多了,眼角忽而瞥到桌子另一邊摞著的錦盒,想起嬤嬤們奇怪的話,好奇的打開看了看。


    看了一眼她臉就騰的一下紅透了。


    嗬嗬噠!


    她就知道不該奢望那個不正經的小皇帝送什麽“好”禮物。


    之前沈如玉送的那個還在箱子底下,這小皇帝送的款式更多,真真是害怕他們夫妻生活不和諧。


    她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麽處理,索性就擺迴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她剛剛擺迴去,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立刻做賊心虛的躲開老遠。


    “你,你洗完了,那我也去了。”她說完,跑衣櫃拿了換洗的衣服,飛也似的跑了。


    齊羽若有所思的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打開一個錦盒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夏亦心磨蹭了很久才迴來。


    她糾結今晚同床共枕的事,結果迴來後才發現她多慮了,某男早就到了側間的榻上,看來某人早就準備好了要跟她分床睡。


    之前的羞澀全都不見了,變成了委屈和難過。


    她知道兩人現在就是協議結婚,可是……


    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半天,越滾越涼,她腦袋一熱,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挪到了他的榻邊。


    僅容一人的榻原本上小憩用的,現在躺了個男人就滿滿當當的,她磨磨蹭蹭的想擠上去,立刻,榻上的男人坐了起來。


    “你真以為本督不敢殺你!”


    他氣急,殺氣騰騰。


    第一次這麽厚顏無恥的倒貼,但她好不容易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又和喜歡的人獨處一室,她忍不住想更親近他。


    她一本正經道“那大人殺啊,殺了我也好過第二天被人發現我們分床而睡,嘲笑第一晚就獨守空閨,再者,大人說過會給我督主夫人的榮耀,難道跟督主睡在一起不是應該的麽?”


    齊羽氣笑了“本督天亮前會迴去,你且睡去,不準再靠過來。”


    他故意放出殺氣,希望把對方嚇跑,可是今晚,她竟然出奇的難纏。


    “大人怕什麽?”


    夏亦心豁出去了,看男人變了臉色才接道“大人之前就說過不會給我什麽,我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大人還在怕什麽?難道我還能吃了大人不成。”


    若是他人這麽說話,早就橫屍當場了,可是齊羽此刻除了被她問的啞口無言之外,隻有一絲惱怒。


    似是被她說中了什麽心事。


    夏亦心看著麵前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才反應過來危險,後退了好幾步。


    等了半天,他沒有拔劍,反而是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夫人可不要後悔。”


    說完,他走向兩人的喜床。


    夏亦心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激將法管用了?


    她小媳婦的來迴運了兩趟,把被子什麽的都運迴去,還順便把床上的瓜子花生啥的掃到地上,一骨碌爬到裏麵去。


    不多久,他吹熄了燈。


    重新躺在床上,齊羽卻是沒了睡意,一閉上眼,十年之間的種種就滑過腦海。


    此前,他沒想到自己會再婚,之前選擇這個身份,一是能夠更快掌握權力,二是省去了女人的麻煩。


    可世事難料。


    就像是他也沒料到他十年前會逃過那一劫,在墜崖之前,他其實還有意識,看著她追了出來,滿臉淚痕。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當時不是看到那樣的她,他或許會活的更輕鬆一些,畢竟單純的仇恨要比懊悔要好受的多。


    他墜崖之後躺了接近三年時間,那個時候他的身體裏出現了一股特殊的金色靈力,除了修複他的身體之外,也帶給了他澎湃的內力,是至少普通人百年也難以企及的。


    可惜那金色靈力隨後像是潛伏了一般,沒再出現,他的眼睛也再無法看見事物,遍訪名醫也隻是說是“心情鬱結導致”。


    最初,他確實抱著仇恨,強烈的想要立刻殺了夏靖峰,直到,他確認了她身死的消息。


    不是沒有過懷疑,無論是他忽然冒出來的那個幹女兒和孫子,還是那屍骨,可是毒,是他親自下的。


    或許還有他不想相信那有子的女人就是她,隻要腦子裏一浮現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麵,他心裏便溢滿了戾氣。


    如果迴到十年前,他就算用鎖鏈鎖著她,也不會再放她離開。


    那個小騙子。如果真對他無情,為何還會因為他的死哭泣。


    忽然,旁邊靠過來一個熱源。


    齊羽身體一緊,側首,看到已經睡著的女子早已從自己的被窩裏鑽出來,睡得十分不老實。


    他皺著眉把她推了迴去,順便把被子給她蓋好,誰知沒一會她又靠了過來。


    他想把她推醒,可舉起來的手停了許久,緩緩的放下了。


    算了,任她吧。


    不知不覺,齊羽也睡著了,她自動尋著暖和的地方靠了過去。


    翌日。


    屋外一直等著的宮裏來的嬤嬤正在昏昏欲睡,忽然聽到屋子裏傳來女子的驚唿,頓時打了個激靈,隨後交換了一個都懂得的眼神。


    屋內,夏亦心則是從榻上摔了下來。


    “嘶……”她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來,看另外一邊的某男已經穿好了衣服,她一臉懵逼“我怎麽?”


    她明明記得昨晚睡得床。


    他挑眉“你睡相不好,本督這次隻是把你移過去,下次就不知道了。”


    其實他也是天亮時把她弄過去的。


    夏亦心看著氣定神閑的男人,氣的想罵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是威脅她!


    她磨了磨牙,看著喜床忽然想到外麵還有嬤嬤等著,按照套路正準備用刀劃破手弄點血,半路被他攔住。


    “你本就是婦人,又不是沒經曆過,哪裏來的處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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