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無奈,隻能說出真相“是這個樣子的,上個位麵你被傳送走了以後,他是不能立刻離開,必須按照原著裏男配的生命時間離開,他在獸靈人位麵一直又呆了七十年才離開,其實也不是很無聊,他把你們倆的家建的特別豪華。”


    陸延獨自生活了七十年,從青春年少到滿鬢白霜,日出日落,都是他一個人。


    夏亦心再也忍不住微微的顫抖,她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強烈的自責入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隻有一個念頭——找到他!


    她一定要找到他!


    為了更好的尋找陸延,她用了自己的【分身】功能,創造了一個跟自己一摸一樣的夏亦心,唯一不同的是,她會經曆一場假的流產,但她會替代她繼續在這個位麵活動,直到她迴來。


    畢竟主線任務現在隻有99%。


    夏亦心拿了一張不記名黑卡和一筆現金,離開了首府,通過係統買了個新身份,是個姓張的二十五歲的單親媽媽,然後四處自由行尋找他。


    她徹底的擺脫了原本的身份,白五白七他們也沒有發現。


    她雖然隱約有些線索,但還是花費了三個月時間。


    並且還各地高價購買線索,其中多數是假的。


    她已經懷孕了六個多月了,總算抓到了一絲線索,是在y國附近的x國。


    那裏有多個政權交鋒,是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是治安不好的混亂國家,而且終年積雪,除了烈酒和雪,沒有別的。


    夏亦心現在已經是顏值變變裝變成了另外一個樣貌普通的女人。


    這個國家很混亂,導遊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來,特別還是大肚子,但有錢,還是把她帶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那是一間酒吧。


    她付了當地導遊一大筆錢,對方才肯帶她來。


    這裏終年積雪,民風彪悍,人們除了工作經常來酒吧裏灌上烈酒,此時正是深夜,酒吧裏熱鬧非凡,進進出出不少的高壯的x國人,胡子拉碴,滿嘴都是葷笑話。


    導遊是個高大的白人,他先讓夏亦心描述要找的人然後他先進去了一趟。


    車上。


    夏亦心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手,手上戴著墨玉戒指沒有發燙,因為他給了那個傀儡。


    他就是想躲她。


    她心裏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她自責之後是憤怒,他為什麽不跟她商量一下?或許還有別的方法,哪怕是兩個人一起麵對也好!這個混蛋家夥每次都要自作主張。


    但生氣歸生氣,她更多的還是心疼和害怕。


    他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生命力沒了他是否會一夜白頭或者更嚴重……疾病,疼痛,絕望……


    強大的男人被擊倒。


    她不敢再深想。


    不多久,導遊迴來了“他們確實說有一個華國人經常來,不過已經三天沒來了。我建議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裏不安全。”


    夏亦心搖搖頭“我想進去看一眼。”


    導遊不讚同,可夏亦心格外堅持,不得不跟著她又再次走了進去。


    這裏魚龍混雜,烏煙瘴氣。


    夏亦心雖然體能很好,但懷孕還是有點影響。


    她走進酒吧大門的時候微微氣喘,腳已經凍麻了,她身上裹著厚厚的冬衣,隻漏出一張明豔豔的小臉,在這些壯漢麵前,看起來像是沒成年一樣,而且沒人看得見她冬衣下麵的肚子,隻以為是衣服大而已。


    她進去的時候,酒吧裏有一瞬間的安靜。


    在這些醉漢眼裏。


    她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羔羊,頓時引來了不少火辣辣的視線。


    一個醉醺醺的壯漢打破了沉寂“嘿,小妞,怎麽樣跟哥哥們一起玩啊。”


    他的話引來了其他酒鬼的附和。


    “沒錯,小妞,來啊。”


    還有不少人朝她吹口哨。


    夏亦心絲毫不受影響,她掃了一圈,在看到角落裏的一個人時,心底一動,快步走了過去。


    有酒鬼想拉住她都被她靈活的躲開了。


    導遊則是壓根不敢進來,站在門口慫的很。


    夏亦心順利的坐到了他對麵。


    那是一個高大的白人,胡子拉碴,頭發也亂糟糟的,也是戲謔的看著她,看起來跟這裏的其他酒鬼沒什麽兩樣。


    唯獨不同的是在夏亦心走近的時候他微微攥緊了杯子。


    “陸延,跟我迴家。”她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男人沒說話,仰頭喝幹淨啤酒用x國語含糊道“小妞,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夏亦心看他要跟她演戲,幹脆坐到他對麵用x國話迴他。


    “你好,我叫夏亦心,我喜歡你,可以交個朋友麽?”


    她之前一句話周圍酒鬼聽不懂,這一句倒是聽懂了,立刻起哄的吹起口哨來。


    甚至還有酒鬼拍胡子拉碴的男人的肩膀“嘿夥計,你真是走運啊!”


    口哨聲,哄笑聲中,唯獨胡子拉碴的男人臉上戲謔的笑散了,他猛的站起來揪著夏亦心的胳膊,一口氣衝出了酒吧。


    他鬆開她的胳膊。


    “走,我不認識你。小姐,如果你是來找樂子的那你選錯人!”


    夏亦心看著轉頭要迴去的男人簡直就是氣炸了,抓起雪團扔到他的背上。


    他腳步一頓。


    “懦夫!陸延你個懦夫!你信不信你走了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夏亦心完全是孤注一擲了,她秉著唿吸,看他落下一步,然後又一步。


    突如其來的寒意侵襲,她晃了晃。


    周圍被吸引來的人發出驚唿。


    原本走到了酒吧門口的男人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反身跑迴去抱住了她。


    抱著他,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段時間積壓的委屈,難過,自責,害怕全部在這一刻隨著眼淚被釋放。


    而對於陸延來說,她每一滴眼淚都讓他錐心刺骨的疼。


    甚至比此時此刻身體本身的疼還要讓他痛苦。


    他沒想到她會發現的這麽快,他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歎息。


    他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她熟悉的冷香氣,但夏亦心認識那雙眼睛,那雙好似藏滿了星辰的眸子。


    溫度零下十幾度,夏亦心穿的再厚也凍透了,他原本想鬆開她,卻發現她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一副誰都不能把她跟他分開的架勢。


    “迴酒店吧,你需要保暖。”他勸道。


    她搖頭“你去哪我就去哪。”


    導遊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無奈之下,陸延最後還是把她帶迴了自己臨時的家——一輛二手房車。


    陸延這次走,什麽都沒帶,除了一部手機,裏麵裝滿了都是夏亦心的照片,沒有sim卡,他為了躲的幹脆就連現金也隻帶了足夠到x國的,而且還是走的特殊方式的黑戶。


    這輛二手房車是他靠地下拳擊贏來的,酒吧裏消費的錢也大多來自於那裏,他每晚唯一能解救自己的隻有看著她的照片。


    白家血脈在一點點失效,身體在衰敗,他終於嚐試了什麽叫一醉方休。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


    因為單單看到有些破舊的房車的時候,夏亦心就又哭了,但她很快就抹去了眼淚,深吸一口氣“這樣也好,我們倆都自由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她揚起笑臉正準備開始收拾一下他亂扔的衣服,忽然被他抱住了。


    “迴去吧,迴家去。”


    她瞳孔微縮,堅定的看著眼前陌生的臉“這裏就是家。”


    已經很晚了,外麵月色靜謐,房車停在一處空曠的停車場裏,夏亦心睡著了依舊緊緊的攥著陸延的衣服,不安的一會醒一下。


    陸延看著眉心緊皺的小姑娘,最終沒有狠下心來再次離開。


    他之所以斷的那麽堅決,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再有毅力離開她第二次。


    不過,他透過窗戶看外麵忽然射過來的車燈光,他眯了眯眼,幹脆直接脫了上衣,暫時脫困,然後套了個外套去外麵。


    是之前夏亦心雇傭的白人導遊。


    他之前不是跑了,而是被酒鬼纏住了,酒鬼們發現了他身上的大量現金,於是就對夏亦心動起了歪心思。


    夏亦心是驚醒的。


    她發現自己手裏隻有一件t恤,嚇得她立刻坐起來,光著腳跑到了門口,透過門上的窗口看到陸延的身影時她剛鬆了口氣,就因為看到他被人捅了一刀後唿吸一緊。


    她拉開門的時候,陸延已經處理完偷襲的人,地上多了七八具屍體。


    陸延迴頭看到夏亦心醒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咳出了一口血。


    夏亦心趕忙跑出來扶住了他,快速的用納戒裏的白玉膏給他止血,止血的過程中她發現陸延的情況比她想的還嚴重,傷口愈合的很慢,白家血脈超強的愈合力正在消失。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陸延握住她的手,安撫的親吻她的額頭“放心我沒事”。


    之前那夥人雖然都被他解決了,不過難免還會有第二波人,而且他自己的仇家也不少。


    天剛剛亮,兩個人就上路了,陸延開車。


    夏亦心不敢再睡,她看著陸延,雖然是那張陌生的臉,但她熟悉那雙眼睛,她聞著淡淡的冷香,心裏卻是無數的擔憂。


    之前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倒地的那幾個人,除了刀子沒有槍,而且他們都不是專業的,以前陸延對付這麽幾個人就是小事,可現在他的體能在下降。


    她心底一酸,主動靠到了他身上。


    隻有那淡淡的冷香和溫熱的體溫,能讓她的不安得到緩解。


    一口氣開出去五六十公裏後他們才在一個汽車旅館附近短暫休息,買了一些吃的喝的,之前好在夏亦心納戒裏還有點吃的喝的。


    晚上,確認了陸延的傷口在白玉膏的幫助下徹底恢複了她才暫時放下心來。


    房車不大的床上,夏亦心抱著他,黑暗中,她久久無法入眠“陸延,你能變迴來麽?反正我們現在都已經沒人認識了。”


    自從跟陸延在一起,隻要是單獨跟他一起,她就不用顏值變變裝,可惜陸延一直用那一幅胡子拉碴的白人模樣。


    他沒有迴答她,像是睡著了,而夏亦心眸子一點點的暗淡下去,就在她閉上眼睛要睡覺的時候,她的手被握住了。


    黑暗中,他帶著她的手指。劃過高挺的鼻梁,眉宇,然後放到唇邊輕吻她的指尖。


    雖然她沒有“看”到,但她感覺得到熟悉的輪廓,是他!


    然而,她也感受得到一些本不該有的紋路溝壑。


    她猜到了他不讓她看的原因,她也不問,不看。


    她隻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兩個人隻是在無盡的公路上,分坐一邊,她也希望,這條路永遠也開不到頭。


    然而。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半個月後,他們在加油站遭到了搶劫。


    夏亦心用黑閻槍撂倒了兩個人的時候,聽到了槍聲。


    陸延中槍了,這次已經不是夏亦心能處理得了的,她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她離開首府前用夏亦心的身份最後給邵凜留了言,讓他必要的時候幫她一個好朋友的忙。


    她沒想到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而且還這麽快。


    她掛斷電話的時候,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男人時,愣了一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直到救護車趕來把他拉到了醫院,直到他從手術室裏出來,邵凜匆匆趕來她都沒有迴過神來。


    邵凜第一次看到夏亦心讓他照顧的女人,他記得她好像姓張“張小姐,情況怎麽樣?那位是……您的?”


    邵凜實在是不知該怎麽稱唿,畢竟受傷的那個已經是滿頭白發,看起來至少也要有六十歲了。


    而這個女人最多也不過二十五六,而且還是懷孕的。


    夏亦心如夢初醒,緊攥著手“他是我的丈夫。”


    淡定如邵凜也不自覺皺眉,他不敢置信,但也不會打聽他人的私事,隻是按照之前夏亦心囑咐盡全力幫他們。


    然而,他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無法解釋的事。


    先是那個白發老頭他越看越覺得熟悉,隨後就是醫生送過來的報告。


    他去找他們的時候,湊巧,聽到了病房裏穿來一句讓他疑惑的感歎。


    “我們這也算是白頭偕老了。”


    夏亦心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醫院,現在她更不喜歡了,她看著閉著眼睛的男人,知道他聽到了,但她的眼淚卻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陸延手術後恢複的很慢,這個慢,甚至比常人還要差一點,而且醫生也告訴了她更嚴重的事情。


    他的身體器官都在不斷的自我破壞,同時又在恢複,就像是不斷有人在給氣球上麵紮洞然後又貼上膠布,雖然看起來還不錯,但實際上身體機能在不斷變差。


    更可怕的是,疼痛。


    無時無刻的疼痛。


    他一直在忍受著疼痛,夏亦心忽然明白為什麽之前他選擇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情況遠比她想的更嚴重,不,或許說她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


    然而現實還給了她更糟糕的情況。


    “張小姐,我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如果他繼續這麽一點點消耗下去,活著真的比死還要痛苦,而且這個過程非常慢,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甚至是十年,而且他的腦細胞也在不斷死亡重生,或許不久,他就會開始失去五感。”醫生頓了頓,提議“我們建議您考慮,安樂死。”


    在x國,安樂死是合法的。


    唯一就是她現在跟他都算“黑戶”,如果不是邵凜,醫院可能都進不來。


    邵凜來,也是為了這個。


    他手裏的是更詳細的報告,他弄不清楚那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人為何報告上說他身體器官巔峰值其實應該是像是三十多歲。


    隻是此刻,看著那個默默流淚的女人,他不忍心進去了,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過一會再來。


    可惜,等他過了十分鍾來後,病房裏已經沒人了。


    醫院後院停著的房車也不見了。


    隻留給他一個寫著謝謝的字條。


    邵凜原本有辦法去搜索他們的,但是不知為何,他沒有這麽做。


    直到很久之後,他再次到華國,見到“夏亦心”和“陸延”的時候,才隱約明白那種熟悉感是什麽。


    那個六十歲滿頭白發,皺紋的人,像極了年老的陸延。


    隻不過邵凜再也沒有見過那對奇怪的夫妻。


    再次上路,夏亦心不再總是看著他無所事事,她在尋找新的解決方法,她翻遍了係統裏的積分商城,試了所有她能做的藥劑,然而,依舊阻止不了生命力從陸延的身體裏流失。


    由外而內的。


    直到有一天,她醒來,陸延不見了。


    消失了很久的係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宿主,我之前就說過,陸延做的是最好的決定,犧牲他一個保全你跟孩子兩個人,你們倆還有下個位麵,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執著?迴去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們倆這段時間的家。


    簡陋卻幹淨整潔,他們一起買的小碎花桌布,在路上摘的野花,昨晚她餓了他起來給她做的三明治,她吃了半個就放在盤子裏了。


    一切的一切,還殘留著溫度。


    卻又讓她有種抓不住什麽的感覺。


    她錯了麽?


    她該迴去麽?


    她的堅持是錯誤麽?


    正在她一片混亂的時候,忽然,她抓住了一絲之前忽略的細節。


    “你說是最好的選擇。係統,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別的選擇。”


    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係統!


    係統沉默了,而它的沉默點燃了夏亦心的希望。


    “告訴我!”


    許久,係統歎了口氣“我真的不明白你們人類的感情,宿主,我之所以不想告訴你是因為那是一條兩敗俱傷的路。”


    它頓了頓接道。


    “現在陸延已經把生命力給了你們的寶寶,按理說,已經沒有另外的方法了,但因為你們的寶寶是不存在任何位麵的存在,但也可以說是可存在任何位麵,而且他本身帶著因果,再加上陸延給了他本位麵他的生命力,所以現在你帶著它穿越其他位麵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那就要在他還未出生之前,強行離開本位麵。注意是強行。一旦你主線任務完成的時候,規則是會發現你的。換個簡單的比喻,你電腦卡了,你最好的辦法就是關機重啟,重啟後,陸延也會提前恢複原本的一切能力,在下個位麵等你。”


    夏亦心思路清晰,發現了裏麵的漏洞“強行離開,我不會被即刻抹殺麽?”


    “積分!你現在積分超過十萬,可以兌換取進入懲罰位麵的機會,隻要通過了這個位麵,隻是懲罰位麵比較難,是根據你本身所造,陸延本體也不會去,你要單獨麵對。”係統頓了頓“宿主你真的決定了麽?”


    夏亦心撫摸著肚子,好似是感受到了母親的心意,肚子裏的小家夥微微的動著,也不知是想阻止她還是支持她。


    她最後確認“經曆懲罰位麵後,孩子跟陸延都會安全麽?”


    “是的,雖說是懲罰位麵,但也是以任務為主,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直接離開。”係統堅定道。


    夏亦心深吸一口氣,這一把她賭了!


    “我……等等,係統你能告訴我陸延在哪麽?我想見他。”


    係統告知她地點後,她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他在一公裏外的一家麥當勞,她還記得她昨晚嘀咕了一句想吃漢堡,所以說他根本沒有離開,而是給她去買吃的了。


    正是清晨。


    昨晚剛剛下了雪,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響。


    白發蒼蒼的男人穿著厚重的衣服走到了房車前,自從醫院後,他不再用能力變幻樣貌,像是妥協了什麽,唯獨對她越加沒有底線的好了。


    他走的急,但看到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小姑娘時又慢了下來。


    正飄著小雪,把她的青絲好似也變成了白發。


    她像是剛剛哭過,鼻頭紅紅的。


    在他還距離她幾步的時候伸手抱住了他,雖然有個肚子好似要把他頂飛了一樣。


    她的溫暖和馨香帶來了寧靜“進去吧,太冷了。”


    他牽住她的手,她則是把一枚墨玉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兩枚墨玉戒指散發著溫暖。


    他瞳孔微縮,隱約覺察到什麽。


    “陸延,你要記得,如果下次再要選擇的時候,我寧願跟你一起死,我也不想自己活。”


    夏亦心說完,正好係統倒計時結束。


    “叮!宿主強行結束本位麵!請宿主做好準備,位麵即將抽離!”


    她感覺不到疼痛,但她能感覺到心髒停止跳動,她倒下的時候雪花飄到她臉上的涼意,隻是,為何會有雨滴?


    後來。


    在這個位麵,五年後“夏亦心”奪得了影後桂冠,同時宣布息影,根陸延一起離開了公眾的視線,直到五十年後,先後離世,但兩個人的愛情直到百年後依舊被拍成了電影,被無數人稱讚。


    在夏亦心離開本位麵的時候,一直關注事態進展的主神,忍不住歎息“簡直是太無情了,他們倆這都是第四個位麵了,我都快不忍心了。”


    主神看過那麽多對男女,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波折的。


    然而他自己恐怕都忘了,曾經他也是“波折”的一份子。


    忽然,他所在的混沌空間一陣扭曲,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影子,主神立刻正襟危坐“大人,您怎麽來了?”


    主係統沒迴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感歎“果然讓人類的靈魂擔任主神就不能指望他們隨時保持理智。”


    “……”被嫌棄的主神在心裏默默的罵主係統沒人性。


    直到主係統說出一個詞“方外之物可還在?”


    主神被一語驚醒,他之前一直“在看戲”壓根忘了陸延本身還有個集齊方外之物離開係統的bug,他飛快的查看了一下這個集合位麵的方外之物。


    一個方外之物是蘇煙的哥哥因為發現了秦家偏支的秘密無意間拍下他們黑交易的照片的手機內存卡,原本應該被蘇煙的哥哥藏在了他遇害地的某個廢棄郵箱裏,但現在已經不見了。


    另外一個方外之物是趙清無意間得到的祖傳項鏈,也是它引導了穿越者進來,也不見了。


    查看完,主神愣了“這,這是什麽時候?”


    他明明記得之前在陸延和主係統達成交換的時候,這些方外之物還在,他以為陸延放棄了,然而現在看……


    “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我們。”主係統就算說這些話也是平靜無比。


    主神早就炸了“那豈不是我們都被他利用了!?”


    主係統話鋒一轉“陸延本體呢?”


    “他應該已經在主空間等待夏亦心經過懲罰位麵然後去下個位麵吧……”主神一邊說一遍查看,然而結果是,陸延不在?


    “他也去了懲罰位麵。”主係統判定。


    “他瘋了!?懲罰位麵可是專屬於宿主的,他在裏麵如果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亡了。而且恐怕他一開始根本無法做什麽,甚至可能隻是個靈魂狀態。”


    主係統也第一次看不懂了,他究竟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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