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突然想要拜師?”


    陳逸沙有些沉默,他不知道塞拉斯通過禁魔鎖鏈的力量究竟看到了什麽,但是從對方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要麽對方真的是瘋癲了,要麽就是他真的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塞拉斯一愣,跪在地上抬起頭,雙眼當中的狂熱眼神幾乎有一種想要把陳逸沙熔化了的感覺。


    “我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在光芒的後麵有一道散發著光亮的大門,我想要進門看一看,但好像我進不去,隻能夠在那扇門的門口,但是我依然看到了一些東西。”


    “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理,我看到了無盡的知識,無窮的規則,那扇大門甚至能夠幫助我解決苦惱,我能夠感受得到這一點!”


    塞拉斯激動地說道:“禁魔鎖鏈的力量能夠複製,竊取其他人的力量,這就意味著您很可能擁有這一扇門相關的力量,那是能夠改變德瑪西亞的契機!”


    契機......


    陳逸沙嘴角抽了抽,他好像知道塞拉斯看到什麽東西了。


    每個將自己的實力修煉到高深境界的家夥,其實對於世界的運行機製和某些存在的認識什麽的,都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可以說是自己的“道”,也可以說是自己內心的信念。


    而這一股力量經過蓄積之後,就會演化成一種類似於門戶一樣的東西,門外是其他世界,門內就是自己所開辟的心靈世界,也可以說是經由自身的三觀構築而成的世界。


    想是陳逸沙這種公司員工,構建這種門內世界是相當輕鬆的由於他們的老板身份略微特殊了那麽億點點,所以說開辟這種世界是相當離譜的行為,幾乎可以等同於開辟了一道“真理之門”。


    當然了,如果說有人非得把什麽“氣抖冷”,“拳師語錄”什麽的當做了天地至理,那麽這種心靈上的東西就算是老板也無法修改的,隻能任由她自行發展了。


    畢竟,人心這種東西不太好把握。


    而對於陳逸沙來說,他的那個世界構建的元素都是規規矩矩的那種,簡單來說那一道門戶幾乎就可以算是“真理之門”的某一道投影!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看到的那些東西其實都是我自己的領悟,並不能夠真正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的真理和法則,對於你個人來說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還不好說。”


    塞拉斯堅定地搖了搖頭,隨後再一次低下了腦袋:“我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作為魔法師的直覺,其他東西可能會騙人,但是一個魔法師的精神力量是不會欺騙他本身的!”


    “怎麽可能,萬一我對你使用了幻術怎麽......唉算了,不和你杠了。”


    陳逸沙搖了搖頭:“如果你想要跟著我的話就隨你,拜師這不是一件小事,等你冷靜了之後再跟我說吧。”


    “首先,我覺得你得先給拉克絲道個歉。”


    塞拉斯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一般又把腦袋狠狠地扭到一邊的拉克絲,小姑娘脖子上的草藥清晰可見,看這樣子就知道對方一點都沒有吸取教訓。


    “那個,拉克絲,對不起,其實我對你沒有惡意......”


    “夠了,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拉克絲憤憤地捂住了耳朵,隨後惡狠狠地看了陳逸沙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什麽,真就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哄?你拿出任命書那天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哥哥說你對德瑪西亞的目的不明,我原本不相信這件事情,但我現在有些信了!”


    看著拉克絲的臉從精致的瓜子變成了街邊攤上的小包子,陳逸沙下意識摸了摸下巴。


    有些不妙,突然有一種想讓對方一直生氣的欲望,咱是不是沒救了?


    “所以說,現在還有什麽事情麽?”


    陳逸沙看了一眼旁邊被自己當成旗幟戳在地上的裂牙,還有旁邊瑟瑟發抖的三個吃瓜群眾,陳逸沙遲疑了一會兒,隨後還是假裝“一不小心”把這三個人的腦袋同時割了下來。


    以絕後患。


    “這幾個人的遺體就放在這裏吧,到時候明天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話最好,就算是沒看到,等這玩意兒的味道大上幾天之後自然也有人會發現的。”


    陳逸沙故意看了一眼拉克絲,以對方的心態肯定是要去跟自己的哥哥報告的,但這一次陳逸沙的目標並不是蓋倫,而是那天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大放厥詞的女人。


    雖然說不太清楚地下組織的人背後究竟是德瑪西亞的貴族還是黑色玫瑰,或者說幹脆就是兩邊都蹭著一點關係,但是至少有一點這兩者是共通的。


    那就是弗雷爾卓德戰士的屍體對於他們的震撼程度,拉克絲迴去之後肯定會有八九成的概率會把這裏有屍體的事情告訴蓋倫。


    等到蓋倫知道這裏有弗雷爾卓德的戰士潛入,而且還是對自己的妹妹,對雄都城有些別樣的想法,那畫麵簡直不要太有意思。


    而且如果再把這件事情當作加急報告上交給嘉文之後,惱怒於對方如此容易就潛入到雄都城附近的皇帝陛下絕對會以此為借口,對整個雄都成的貴族上演一次不大不小的清洗。


    雖然說不太可能打得掉那幾個潛藏很深的大老虎,但是作為一個園丁修剪一些已經毫無作用,但是依舊在那裏吸血的枯枝敗葉還是沒問題的。


    而進行這一係列的行動肯定會造成某些人的動蕩,哪怕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是被坑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和組織的目的,他們也不得不動起來。


    隻要一動起來,那麽就必然會有痕跡,這樣的話陳逸沙想要找人也會方便很多。


    “行吧行吧,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麽樣,說的好像是你們有什麽能夠知道名字就能夠咒死我的能力一樣。”


    陳逸沙聳了聳肩,隨後笑嘻嘻地對著拉克絲揮了揮手臂:“再見啦美女,希望你明天能夠來光照圖書館,到時候我會準備好零食飲料等著你的。”


    拉克絲眼神一動,但還是相當高傲地昂起了腦袋:“誰稀罕吃你的東西,我們冕衛家族要什麽稀奇的小零食沒有,切!”


    “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記得給自己的脖子多擦幾次草藥。”


    陳逸沙轉身,隨後拍了拍塞拉斯的肩膀:“走了,既然你現在沒個住處,跟我去光照圖書館,順便也要問問你一些事情。”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北方,在一片冰藍和黑藍色澤纏繞的地方,一個癱坐在自己王座上的女人顫抖著雙手抱住了自己,隨後竭盡全力站起來朝著下方看了一眼。


    “我好像知道了,你們這些家夥的來曆。”


    “我好像也知道了,擺脫你們這些家夥的方法。”


    “唯一讓我不太開心的消息,可能就是我派去的精英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甚至連那個小叛徒都已經死亡,我留存在那兩根鎖鏈裏麵的力量已經被徹底泯滅。”


    女人輕輕地觸摸著麵前黑藍色的冰壁:“一直以來,我做的真的對嗎,無論是如今,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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