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客人求見,說是少爺的朋友。”段子雲的管家,也是酒店的經理,正在這古代宅子的門外喊著。


    段子雲有手有腳,四肢健全,麵色俊俏,看起來比段豫都年輕幾分。


    早在太古之時,外來魔物進犯銀河,爭奪著這一塊蒼茫宇宙的為數不多的淨土,有記雲


    “此物為外界死靈,實力強橫,尚有智慧,於千年之前開始侵略著地球,常人不可見,唯周身靈脈盡開方能觀測,且稱魔靈。


    也唯有靈脈盡開者能與之對抗,靈脈稀薄者,見之模糊,時隱時現,靈脈盡開者,修靈而立,有被傳為仙人,實稱靈師。”


    天道蒼茫,魔靈隻為死物,漂泊宇宙千年,他從何而來,無從所知。


    就在百年前,魔靈發起全麵的侵略,傾巢而來,戰鬥激烈,魔靈勢大,而且蓄謀已久,已經幾近單方麵的屠殺,那血腥程度令人發指,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位名不經傳的暮年老者出現在了這崩盤的戰局。


    天空已經崩裂,那上邊蔓延的道道碎痕,已是他最後的掙紮,大地也已經失去了生機,隻剩下一片一片的黃土,看起來甚是淒清。


    其間,一位老者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逆轉向的單方麵屠戮起了魔靈,讓眾人歎為觀止,隻是,沒過多久,老者就脫力落到了地麵之上,一臉的虛弱。


    “前輩!”


    麵對突然倒下的英雄,眾人一時間的心,如崩了弦一般。


    “您沒事吧。”


    眾人都衝上了前去,想去扶住老人,隻不過被老人搖手否決了。


    老人也沒有迴複眾人,他隻是慢慢站了起來,負手而立,閉上了那雙惹人的紅金眼眸,一席白發隨風飄揚。


    “這東西除不盡,但若有下輩子,我隻願平凡和你渡過一生,不會再去爭什麽,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寧淪為平庸。”


    老者默念著這句話,對於周圍的人群絲毫沒有反應,仿佛一切在他眼中,都已經成了浮雲。


    而他的身體,不知何時起,泛起了藍斑,那點點的藍斑就像有生命力一般,躍動了起來,不斷分解著老者的身體,向著那崩裂的天空,飄去。


    我不是在救這個世界,我隻是想幫到你,唉……


    好像能聽見那些點點的藍色碎光發出的歎息,隻是等你迴過神來,那老者就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天空還是崩裂的天空,大地還是崩裂的大地,漆黑還仍在籠罩著這片天地。


    誰都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老者消失了,帶著眾人的希望一起消失了,誰來對抗魔靈?


    但沒了老者,眾人也不能退縮,他們的羈絆,就在自己的身後,為了守護這各自不同的羈絆,他們必須再次拿起武器,即便不敵,那也隻能去敵。


    可這一看,才發現,魔靈已經為數不多,十不存一,隻有滾滾清風,與少的可憐的低階魔靈,剛剛那老人可隻出手了短短一分鍾啊,震撼迅速的排斥在了眾人的心間。


    這時間,一名身披紫金戰甲的中年,脫下了頭盔,堅毅粗獷的聲音隨著頭盔落地,飛快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裏。


    “快!清掃戰場!!這天域已經毀了,再過半日就會崩壞,眾人清掃完戰場,隨我一起下界,後事再論!”


    …………


    (百年之後)


    “你們準備幹什麽?”


    “嗬,小子,你不是挺衝嗎?平時都挺拽啊,我看你不順眼,想教訓教訓你而已啦。”


    天京中學,一所很普通的初中學校,普通的學校普通的樹林,卻圍著一群人。


    為首一人諂媚的笑著,身後跟著五六個體態不一的學生。


    “你這是閑著蛋疼吧?”


    被圍著的少年語剛落,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腳就上了他的右肩,一時穩不住身子,少年後退了幾步,剛站穩,剛才說話那人就拉起了他的衣領,不過說來滑稽,他個頭並沒有少年高。


    “你還真是衝啊,你個狗雜種。”


    少年沒有說話,而是漠視著麵前這人。


    “勞資就是討厭你這幅嘴臉,上!”


    語落,將少年一推,雖然少年沒有被推動,但他還是用自認為瀟灑的做派轉身不再看,坐到一旁點起了煙,抽了一口,頓時雲霧在他的周圍圍繞了起來。


    可卻遲遲沒有聽見動手的聲音,奇怪的迴頭一看,煙掉到了地上,臉部像岩漿流動一樣抽動了起來。


    少年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還拍了拍他的肩,看著前方


    “我隻想告訴你,我不是什麽狗種,我是人生的,再者說,狗也是一種生命,你為什麽要給他分個嘲諷人的等級呢?”


    說罷,少年慢慢的走出了樹林,沒有少年遮擋自己的視線之後,那人才看清了剛剛不敢相信的陣勢。自己這五六號人,五秒不到全被撩翻了?


    而走出樹林的那名少年,也不知何時爬到了某棟教學樓的頂層,躺上了樓梯口上的房簷,朝著天空看去。


    少年名白封塵,是一名快要麵臨中考的中學生,曾在孤兒院生活,在五歲的時候被他的師傅收養,師傅是一位靈師,說道靈師,用白封塵的話說,那就是白天睡覺,晚上去雲端的報廢天域防守魔靈的典型夜貓子職業。


    “這群人也真會鬧騰,愣是要找我麻煩,真是閑著慌。”


    白封塵一頭頭發兩三寸,一雙紅金色的眼眸,仔細看就像淡金色與鮮紅的配合,不過在人看來,或許隻是眼睛有些變異的混血兒罷了,但是長的還算俊俏。


    脫眼睛特別的福,配上炎黃子孫特有的黃色皮膚,膚色偏向於白,大概能做個偏向於正太的帥哥了。


    而剛剛他瞬間撩翻五六個人,不過是那些人都沒底子,下盤不穩,看準了重心一下就倒,也不會有多大傷,比起摔倒可好多了。


    至於倒地不起,可能隻是他們震驚到遲遲沒有站起來了吧。


    “師傅今天也不知道迴不迴來,都出去兩天了,算了,不想那麽多,該迴教室了。”


    溫柔細膩的聲音發出一陣抱怨,雖然白封塵不怎麽擔心自己的師傅,照別的靈師對自己師傅的評價,簡化說就是,除了他師傅自己沒人能殺了他師傅,自己師傅也不會腦抽想不通去自殺吧。


    迴到了教室,白封塵坐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他挺喜歡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全班的景象,其中就有剛剛把自己拉到樹林的那人,現在看著正發呆呢。


    白封塵略有心情的看著他,眼睛裏似乎在閃爍著光芒。


    “雖說個人有個人的性格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實在想不通,這娃子為什麽隻要是壞事都要沾沾邊呢?


    我看他爸也對他很上心啊,難不成是因為他媽媽?說實話確實沒見過他的媽媽這個存在。”


    白封塵想著,從來到這個班級見到他到現在,他確實沒有見過這人的媽媽存在,不管什麽時候,請家長也盡是父親出場。


    嘩啦嘩啦嘩啦……


    剛想到這,屋外就下起了傾盆大雨,白封塵靠窗,所以衣服也被打濕了幾分,但他卻沒有把窗子關上,隻是看起來外麵下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也已經到放學的時間了,沒有幾秒,並且隨著一部分學生們的計時,另一部分學生的欲求不滿,終於迎來了震耳的鈴聲,老師也有種如同聽見赦令一般走出了教室,生怕多待一秒。


    見老師離開,白封塵也將課椅放到課桌上,拎起了書包就要走,可剛到門口就被自家班主任給攔了下來,班主任是個女性,英語專業,未婚,年齡不詳。


    “老馬啊,怎麽了?”


    白封塵溫順的笑了笑,對著麵前的班主任說到。


    “你說你,成績那麽好為什麽不給班裏做個表率呢,成天吊兒郎當的,一點不像個學生樣,還有,不要叫我老馬,喊我老師,老班!”


    “老馬啊,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有好好認真聽課啊,哪裏吊兒郎當了。”


    說著,白封塵還無奈的攤了攤手,隻不過麵前的班主任似乎對這舉動很麻木了,況且白封塵確實有座教室了,隻是聽不聽課就無從所知了。


    “都是什麽歪理,還剩十多天了,你給班裏做個表率,做個榜樣,可以嗎?”


    班主任語重心長的說著。


    “是是是,聽您的,不過還是得看看情況。”


    白封塵的笑容間略有些嚴肅,班主任看著也不多說,麵前這孩子沒人管,自己也威脅不了他啊,想想也挺可憐的。


    “好好好,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不過今天我聽說你被玉子愷拉去樹林了,沒事吧?”


    “老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經濟來源在健身房。”


    說著,白封塵撇了撇頭示意班主任玉子愷的位置,不過人還在那兒發呆。


    “這孩子,他爹都為他操勞成那樣了,他還是這樣不學無術的,成天發呆,不知道腦子裏想的什麽。”


    “老師,給您提個建議,現在除非讓他自己覺悟,不然就是朽木不可雕。”


    “可我是老師,就算他再怎麽放縱,我還是得管他,我得對每一個人負起責任。”


    班主任有些麵無表情,走向了玉子愷,白封塵這時看了看窗外,雨越來越大。


    想著,白封塵悠然的走去,卻始終沒發現教室裏還有一個女孩在偷偷的用餘光注意著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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