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到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化驗室內小塵的化驗結果終於打印完畢,一白衣護士拿起文件,看了一眼,上麵數據一切正常,便收了起來,準備送到小塵的病房內。


    現在小塵所在的病房內,為了防止其他人打擾小塵休息,杜秀便讓其他人離開了病房,不大的病房此時寬敞了起來,杜秀依舊坐在床邊,看護著小塵,好讓她在醒來的時候能看到自己。


    她看著電視上景舜雨做出的決定,絲毫不覺得殘忍,她曾經見過人體實驗的場景,殘破的軀體,異化的器官,……無一不讓她感到惡心,更不要說親身經曆過這種變化的人了,她對景舜雨的做法完全能夠理解。


    杜秀摸了摸小塵的額頭,將淩亂的頭發整理好,小塵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可就是遲遲醒不過來,而且之前竹林中說過小塵被注射了試劑,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可這讓杜秀心中有些不安,或許隻有等小塵安然無恙的1醒過來她才能夠徹底恢複平靜吧。


    咚!咚!咚!


    白衣護士輕輕敲響了房門,杜秀整理了下情緒說道:“進來。”


    與那護士一同進來的還有戴可義等人,剛才在門外的時候,他們想看看小塵的報告,可那護士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隻好跟著進來。


    “醫生,小塵的情況怎麽樣?”杜秀見原來是醫生來到,心情變得有些急切。


    護士將手中的資料交到杜秀手上,說道:“化驗結果沒什麽問題,就是體內的血糖水平偏低,等一會醒了後讓她吃點東西就好了,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給她吊瓶葡萄糖。”


    護士說的話十分客觀,杜秀聽後鬆了口氣,“沒有什麽異常我就放心了。”


    之後護士詳細的問了下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杜秀搖了搖頭,那護士才放心離去。


    護士離去後戴可義等人也鬆了口氣,尤其是蘇倚奇,之前他抱住小塵的時候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的時候著實讓他嚇了一跳,如今醫生都說沒有問題了,那他就放心了。


    杜秀將護士遞過來的資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定無誤後便拿給其他人。


    和放鬆的眾人不同,竹林中卻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他親眼見到研究所的人將試劑注射到小塵體內,小塵怎麽可能會沒有事情呢,研究所的那些人又不是吃白發的,可他也知道現在這個其樂融融的情況不適合他再多少什麽。


    突然他想到小塵的小腿上是受過傷的,而且在離開研究所的時候傷口便已經形成了血痂,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壯著膽子說明了這件事,並要求再次查看小塵的小腿,屋內的幾人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竹林中會說出這話來。


    杜秀有些猶豫,不過很快便想通了,反正看一下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掀開小塵身上的被子,露出了那有些變色和藍色裙子,在裙擺處能明顯的看到幾片血跡,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竹林中所說的傷口留下的。


    然後杜秀小心翼翼的撩起裙子一角,看到了小塵的小腿,從血跡的分布來看,受傷的應該就是這條腿,可小塵的腿,光滑潔白,根本就沒有傷口的痕跡。


    從裙子上的血跡來看竹林中是沒有撒謊的,那也就是說小塵的傷口確實是已經愈合了,而竹林中說那道傷口深的很,絕對不是這麽短的時間能愈合的。


    其實就算是簡簡單單擦破一層皮這一晚的時間也不可能恢複如,。


    知道了結果的眾人頓時沉默下來。


    “我是不是不該將這件事說出來?”良久,竹林中說道。


    杜秀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還是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說的話萬一這成了小塵的隱患那就麻煩了,一會景舜雨可能會來到這裏,我讓他想想辦法。”


    “那好吧。”竹林中倒是忘了他們還有這一層關係。


    此時景舜雨剛剛結束了對罪魁禍首的宣判,然後電視轉播關掉,在此之後他當著眾多代表的麵臭罵了關可中一頓,就當是消氣了。


    之後交代給齊益修讓他好好看管那些研究所的人,別讓他們跑掉,要不然的話就拿他去抵罪。


    結合剛才的臭罵,這話可給齊益修嚇得不輕,倒是李守賢很是輕鬆,沒有受到領袖的批評,在他沾沾自喜之時,景舜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一個寒顫。


    “小隆!你們留在這裏給我監督他們,我去去就迴。”景舜雨大手一揮,帶起他的黑色大氅走下了主席台。


    “是!”第五隆大聲答應道。


    景舜雨離開管理大樓後就直奔醫院而去,他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行動,可路上也沒多少人理他,大部分的人都被他剛才說的事情震撼住了,呆坐在家裏久久不能平靜,所以這一路上他也頗為順利。


    從空中落下,大跨步走進醫院,向前台的護士打探到杜秀所在的病房,道了聲謝謝後便來到了病房。


    此時戴可義等人依舊是守在病房外,剛剛在看完檢查報告後就被杜秀趕了出來,就連剛剛謝若涵的父母來接迴她的時候杜秀都沒有讓他們進去。


    早在謝若涵來到醫院的時候,杜秀便吩咐戴可義將此事告訴謝若涵的父母,讓他們接迴孩子。


    當謝若涵的父母知道了自己孩子失蹤後依舊安全的被找迴的時候,直接喜極而泣,差點就要給杜秀跪下,雖然救出謝若涵的並不是杜秀,當然了,杜秀也沒有搶奪竹林中的榮譽,就讓竹林中去和謝若涵的父母去說了,至於發生了什麽也就隻有竹林中才知道了,而現在他還沒有迴來。


    “領袖!”


    目視樓道的戴可義率先看到了景舜雨的身影,立即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其餘幾人也反應過來,走出了和戴可義相同的姿勢。


    景舜雨點了點頭,問道:“杜秀是在這裏麵嗎?”


    他聲音溫和,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威嚴,但卻沒有一個人膽敢看不起他。


    “是的。”戴可義等人齊聲迴答道。


    “那就好。”景舜雨推門而進,並不敲門。


    一進門便看到坐在病床前的杜秀,杜秀也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便迴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小妹,好久不見!”景舜雨率先發話。


    “說什麽呢?”杜秀站起身來,略微皺眉,“不是昨晚上才見過嗎?”


    景舜雨被杜秀這一句說的啞口無言,原本準備好的話也咽到了肚子裏,隻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也是。”


    起身的杜秀將景舜雨拉到床邊,“先別敘舊了,快點過來給小塵檢查一下身體!”


    杜秀突然讓他給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檢查身體讓他有些疑惑,“怎麽?沒在醫院檢查嗎?還要我來真是大材小用。”


    “叫你查你就查,那有這麽多話,以前的時候你見有人受傷都不用說就上去檢查一遍,現在叫你去反而不去了。”杜秀雙手環抱胸前,看著景舜雨。


    “好好,查,我就是個伺候人的命!”景舜雨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坐在病床前,將手放到小塵額頭上,掌中有白光閃耀。


    “這個孩子是誰啊?”在檢查的時候景舜雨說道,他其實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曆,隻是看著杜秀昨晚上將她帶走,覺得可能她可能和杜秀有些關係,而且這個孩子似乎有些不同,當時他僅僅是看過一眼,並不能確定,現在也算有了機會好好檢查。


    麵對景舜雨的問題,杜秀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很是隨意的說道:“她是我店裏的員工,我把她當女兒看待,就和外麵那些臭小子一樣。”


    “也就是說外麵那些是你的養子嘍?”景舜雨眉毛微調。


    “是!”


    “他們等級都不低,其中還有個九級左右的,我還以為是你花大價錢請的冒險者呢。”景舜雨笑道,“反正你也不缺錢,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杜秀並沒有迴答景舜雨話的重點,而是說道:“九級冒險者又怎麽樣,和你比不是差遠了。”


    “話不能這麽說,你一個普通人,是怎麽敢說這樣的話的,你知道能力開發有多困難嗎?”景舜雨搖了搖頭,“我好像也不配說這話。”


    說完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他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天分,那就是對能力開發的極為快速,並且很容易精通,他的開發之路倒是平步青雲沒有任何障礙。


    杜秀吐了吐舌頭,對景舜雨的話毫不在意。


    “不過他好像最有資格說這話了。”景舜雨看著小塵對杜秀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再找一個了嗎?”


    “找什麽找,還有比他優秀的人嗎?現在這些男人和他都差遠了!”


    “也是。”景舜雨和他妻子不止一次提起過這件事,可杜秀卻對此毫不感冒。


    景舜雨對小塵的檢查是全身的,所以花費的時間要長一些,這期間他不止一次緊皺眉頭,看的杜秀也十分揪心。


    最後景舜雨眉頭舒展,手也從小塵額頭上離開,說道:“你說過她是你店裏的員工對吧?”


    “嗯?”杜秀有些疑惑,“怎麽說?”


    景舜雨咳嗽一聲,“我是想說讓你別雇傭童工。”


    “誒,別打我啊,我說的不對嗎?以前雇傭童工開始犯法的。”景舜雨說完那句話後就被杜秀重重的打了一下,他想要躲,可杜秀並不罷休,繼續追著他打,這才有了剛才的這句話。


    最終杜秀將景舜雨又拉迴病床前,問道:“小塵到底怎麽樣了?我跟你說,她可是被注射了研究所的試劑的,剛剛醫院送來的數據卻顯示她身體沒什麽問題,但她的身體確實是出了問題的,據竹林中所說,奧,竹林中就是外麵那個紅頭發的,他說小塵在研究所的時候受的有傷,可現在已經愈合了。”


    杜秀突然說出的話讓景舜雨咧了咧嘴,“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沒有給她做過檢查呢。”


    “瞧你說的,說的跟我早說有什麽用一樣。”杜秀昂起頭,哼了一聲。


    “舊世界的醫生不就這樣嗎,有事沒事問你一遍。”景舜雨聳了聳肩。


    “小塵的情況很良好,體內充滿了生機,很是健康,不過聲帶似乎有很嚴重的損傷,以後說話可能會有些許的影響,其餘的嘛,我也看不太出來,不過注射的那隻試劑應該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麽不利的影響。”景舜雨如此說道。


    “那她的傷口是怎麽迴事?”杜秀問道,“你說了半天也沒有說是怎麽迴事啊。”


    景舜雨撓了撓頭道:“你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又不是全能的,怎麽能知道她的全部情況,我檢查出她的細胞都是在正常的代謝,沒有飛速變異的跡象。”


    “害。”杜秀歎了口氣,“行吧,既然你說沒事就沒事吧,反正傷口快速愈合怎麽說都是件好事。”


    兩人就這樣呆坐了一會,看著床上的小塵,景舜雨試圖再找出些線索,杜秀則是眼神中充滿憐惜。


    “你說為什麽她還不醒過來啊?”杜秀依靠在椅子上向景舜雨問道。


    景舜雨怎麽會知道這事,但他也不敢說啊,要不然杜秀再嘲諷他沒用那豈不是很尷尬,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對付女生了,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被杜秀的姐姐吃的死死的。


    “要不讓我用能力強製讓她醒過來?”景舜雨試探著說道,同時將手伸向小塵,不過卻被杜秀一巴掌打掉。


    “還是算了吧。”


    景舜雨大喜,“這可是你說的!”


    杜秀瞪了他一眼,他便又坐迴到椅子上,不再說話。


    “我姐姐現在怎麽樣了?”杜秀開口道,“這麽長時間沒見還挺想她的。”


    杜秀的姐姐的名正好是景舜雨的姓氏,不過卻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現在人都隻是記得她叫白花。


    景舜雨頭往椅子上一靠,腳蹬在病床上,流裏流氣的說道:“你就隻想你姐啊,就不想我?”


    “我想你幹嘛?”杜秀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景舜雨,一代領袖,曾數次拯救人類於危難之中在今天卻數次被懟的啞口無言。


    “你姐啊,過的挺好的,沒事唱唱歌什麽的,乾坤的條件很好,她一天天的可自在。”


    “那就好,你什麽時候迴去?”


    “怎麽,這才剛見麵就要我迴去?我還沒玩夠呢。”


    “不是,你要是迴去的話記得告訴我姐讓她給我郵幾套專輯過來,我的那幾套壞掉了。”


    景舜雨再次無語,“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麽呢,就這事啊,等著吧。”


    別看景舜雨表麵上答應的輕鬆,但心裏卻想的是那專輯怎麽會壞掉來著,隻要好好保存放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之後杜秀又詳細詢問了下最近乾坤安全區發生的事情,景舜雨都詳細的說明,聽的杜秀連連點頭。


    到最後杜秀感歎一句,“舒服了,還是你知道的事情多,在這個安全區裏實在是太無聊了,每天也就隻能和店員們吵吵架來打發時間。”


    景舜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杜秀,心想,“瞧你說的是人話嗎,還每天和人抄件,怎麽就沒有人打你呢?”


    或許能管得住杜秀的隻有她的姐姐吧。


    “你都問完了吧?”景舜雨向杜秀問道。


    “問完了,怎麽了啊?”杜秀笑道。


    “我的那把青影是不是讓你拿去送給你的孩子用了?”景舜雨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感覺到有人在使用它。”


    杜秀聽後搖了搖頭,“沒有啊,我給他們用幹嘛!”


    “沒事的,我又不是反對你給他們用,我不會說什麽的,畢竟它也不是什麽好劍。”


    這個好劍的定義是對他來說的,對於其他人而言那就是絕世好劍了。


    杜秀一喜,說道:“真的?”


    “騙你幹嘛!”


    杜秀深吸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你的青影讓我給買了。”


    “什麽?你居然給買了?”景舜雨從椅子上跳起,大喊道。


    “誒,你幹什麽?說好了不生氣的。”杜秀往後靠了靠,生怕傷到自己。


    “我是說給你的幾個兒子用沒事,可沒說將它賣掉也行啊。”景舜雨見杜秀有些害怕便壓製下自己的情緒,盡量平和的說話,青影也陪伴了他幾年,也算有點感情,本想著給杜秀作為店裏的鎮店之寶的,沒事的時候還能來看看,現在似乎是沒有可能了。


    杜秀拍了拍景舜雨的肩膀說道:“沒事,我不心疼,我就當它是給我兒子了啊。”


    景舜雨欲哭無淚,“你心痛什麽,那是我的劍。”


    “那現在買這把劍的人呢?”景舜雨問道。


    “失蹤了!”


    杜秀迴答的極為平靜。


    “他在獸潮的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要是沒有他的話可撐不到高級冒險者的到來。”杜秀扣了扣指甲,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著,“要是沒有青影的話或許他也死在裏麵了。”


    聽到這裏景舜雨心中一震,“高級冒險者到來?他不是高級冒險者?”


    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連忙問道:“青影買了多少錢?”


    “三四十萬吧,是那個人的全部家當了,要不是我打折他還買不起呢。”


    杜秀十分驕傲的說道。


    這起的景舜雨臉色發白,大唿敗家敗家,價值千萬的武器就被你以連一個零頭都不夠的價格給買了出去,原本他還以為是杜秀缺錢才這樣做的,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她這是做慈善啊。


    可他也不能真的和杜秀置氣,他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說道:“青影啊,是我對不起你,埋沒你了,早知道就把你給我的兄弟了。”


    然後他稍微撐起身子,對杜秀說道:“秀啊,你說我那個時候怎麽就沒碰到像你這樣的人呢,要是以前我能見到這麽便宜的好武器我肯定咬咬牙把它買下來,這樣要死好些人呢。”


    “現在他拿到青影不也少死了好些人嗎。”


    “嘿,別說還真是。”杜秀簡簡單單一句話便開導了景舜雨。


    本來景舜雨還想著將紫影要迴去,聽到杜秀這話隨即打消了念頭,萬一還能救人呢。


    “沒什麽事的話我向迴去了,研究所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他們啊真是不讓我省心。“景舜雨要管理層將他來到這裏保密的消息便是想給杜秀一個驚喜,現在目的似乎是達到了,而且也談完了家常,也是時候迴去了。


    “去吧,你大忙人一個。”杜秀笑道。


    “明天有空的話來看處刑吧,解解氣。”


    “嗯,一定。”


    不等杜秀的迴答說完景舜雨便離開了病房,他還有話想對外麵的人說。


    首先是戴可義等人。


    “我妹妹這麽多年受你們照顧了,平時她沒少讓你們幹虧心事吧,以後你們多多順從她一點,她就這樣。”景舜雨拍了拍戴可義的肩膀說道。


    這讓戴可義又驚又喜,“領袖言重了,要不是媽媽的話可能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說不定會被餓死呢,她對我們有養育之恩,我們做的都是應該的。”


    實際上杜秀還真的沒有讓他們做過什麽不合道理的事情,他們也知道就算杜秀不收養他們的話管理層也會優待他們,畢竟每一個天選者都是不可多得的資源。


    又交談了幾句後,景舜雨將視線移到了德身上,他看的出德就是一個普通人,“小兄弟,你就是秀說的店裏的員工吧,平時沒少受她的氣吧,是不是三天兩頭就找你的茬,想跟你吵一架?”


    “沒有,沒有,老板對我們很好的。”德心中的震驚可要比戴可義大的多,他那裏想過能見到領袖,和領袖說上話啊。


    “沒事你就說吧,剛剛杜秀都告訴我了,說她沒事就願意和你們吵架。”


    “這個啊,我們都看得出來,雖然吵架吵得兇,但看得出老板很開心,我們也就陪著她了,她平時雖然總是說扣我們工資,但實際上都從其他地方給補了迴去,就是……”


    “就是什麽?”


    “就是吵架總吵不贏老板有點難受。”


    景舜雨哈哈大笑。


    “不要緊,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姐姐還真沒人能管得了她。”景舜雨說道。


    這時在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句,“什麽事啊,笑的這麽開心?”


    說話之人正是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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