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的管家羞愧萬分,陶謙也知道不能全怪管家。畢竟管家和糜竺、陳登一樣,都是因為關心自己才鬧出了這麽大的誤會,希望自己還有時間慢慢的設法讓兩人同歸於好吧。陶謙想著,身體又傳來一陣疲憊的感覺,管家見狀,連忙攙扶著陶謙迴屋休息去了。陶謙躺在床上,想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忍不住一陣悲傷。自己年輕的時候就立誌報效大漢,將全部精力投入到施政上,為官多年從未貪墨過一文錢。結果自己的妻子得了重病,無錢醫治,早早的病逝了。自己的兒子自幼喪母,自己心懷虧欠,兒子們有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現在卻隻知道攀比玩樂。而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徐州,現在卻如同一塊肥肉,四方的諸侯都想過來咬上一口。陶謙覺得自己白白活了大半輩子,卻一事無成,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能教育好,忍不住又潸然淚下。


    糜竺和陳登怒氣衝衝的迴到了自己的家裏,一晚上的爭鬥,兩家的家仆都有不少人受傷,二人開始忙不迭的安撫仆人,找醫者治傷。糜家還好,糜家本就是徐州第一大戶,號稱富可敵國的存在,糜竺對下人們也相當好,找來了最好的醫者,凡是受傷者皆可以帶薪休息,嚴重者還能領到一筆豐厚的補償。


    陳登就有些鬱悶了,他剛剛贈給劉備一大筆錢糧,而且夜晚的時候,自己處於攻勢,受傷者較多。糜竺還故意將對糜家下人們的補償宣揚的滿城皆知,自己若是氣,隻怕陳家將會有一大批的人改投糜家。陳矽走了出來,但是沒有給陳登出任何主意,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陳矽既然了陳家又陳登做主,就不會再插手任何事情。陳登見父親靜靜的看著自己,也明白父親的意思。陳登思考了一陣,咬牙道:“我陳家對受傷仆饒補償,每人都要比糜家多一文錢!”然後又自言自語道:“這樣縱然我陳家會傷筋動骨,但必然會更加團結,隻要人心齊了,錢財很快就能賺迴來!”完便走了出去,宣布自己的決定,院子裏頓時響起一陣歡唿聲。


    在徐州展開動作的時候,袁紹收到了張飛的檄文,與原本許攸和袁紹的計劃完全不同,張飛仿佛鐵了心的要進攻冀州,而且自己非但沒有和袁術撇清幹洗,張飛還硬將自己的袁術栓在一起。袁紹大發雷霆,叫來了許攸,將檄文扔給他,然後將他大罵一頓。許攸看完了張飛的檄文,驚訝不已,沒想到張飛竟然如此‘不知輕重’,自己的計劃竟然全盤落空,難怪袁紹如此生氣。


    這時郭圖、逢紀、田豐、沮授等謀士也來到了大帳,郭圖和逢紀見許攸吃癟,心中暗暗得意,郭圖更是出言諷刺道:“有些人,沒多少才學,就喜歡吹噓。這下被主公識破了,真是打臉啊!”


    逢紀語重心長的道:“做一位合格的謀士,還是要多看、多聽、多想,考慮周全了再向主公建議。否則不止是自己丟臉,關鍵還會擾亂主公的計劃,這才是罪大惡極!”


    許攸見二人對自己冷嘲熱諷,氣憤不已,大聲吼道:“郭圖、逢紀!你們有能耐就出謀劃策為主公排憂解難,在這裏冷嘲熱諷算什麽本事?”


    逢紀斜眼看著許攸道:“呦~不知道是誰,前幾得了主公的賞賜,把自己吹噓的上英地上無。現在連我們話都不讓了,真是威風啊!”


    郭圖配合道:“要是我辦出了這種事,哪還有臉要主公的賞賜。隻是比不過有些人,厚顏、貪財。”


    許攸氣的渾身發抖,正要大吼,卻聽到袁紹狠拍了一下桌案,怒吼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袁紹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幾個人都算有才華,但是偏偏互相看不順眼,每次他們相遇,都會爭吵一番。袁紹也是頭疼不已,隻好各打三大板。見他們都安靜了下來,袁紹這才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出個主意,如何應對張飛的檄文?若是張飛和公孫瓚前後夾擊我軍,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這時審配出列,猶猶豫豫的對袁紹道:“主公,屬下剛剛接到一份密報,也不知是真是假。”


    袁紹不耐煩的道:“快!”


    審配這才心的道:“有傳言‘張飛派人招降張饒、管亥、管承三人,三人已經暗中答應,隻要張飛進攻冀州,他們就率軍改旗易幟。’屬下也隻是聽,不知是真是假。”


    袁紹聽後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張飛的軍隊現在到何處了?”


    審配連忙答道:“現在已經有一萬餘軍隊到達了南皮附近,尚在黃河南岸。”袁紹來到地圖旁邊,審配連忙給袁紹指出張飛破軍營的位置。眾人圍了上去,許攸驚唿道:“黃河北岸不就是張饒等饒防區嗎?”


    袁紹臉上陰晴不定,逢紀獻計道:“主公,平原若失,就相當於打開了我冀州的門戶啊,到時候張飛就可以長驅直入,我軍定然背腹受敵啊!”


    郭圖不甘落後,連忙道:“張饒等人畢竟是新降,此前又是黃巾賊出身,他們向來反複不定。這情報不定是真的。不如我們找個借口將三灑離平原,控製起來,另派一員大將駐守平原。”


    許攸感覺不對,連忙勸道:“主公,不可。這定是張飛的陰謀!若此消息是真的,張飛的大軍既然已經抵達黃河南岸,為何不抓緊時間渡過黃河,夥同張饒等人,打我們個措手不及,須知兵貴神速!現在張飛卻按兵不動,顯然是顧及張饒他們趁他們渡河之際,半渡而攻之!若是臨陣換將,黃巾軍必然大亂,到時候張飛在趁機進攻,冀州才真的危險了!”


    袁紹本來想聽從逢紀、郭圖的建議,沒想到許攸又站出來了相反的意見,偏偏聽著還有些道理。袁紹陷入了糾結,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郭圖見袁紹猶豫,擔心自己的‘功績’飛了,於是不甘示弱的道:“若張飛不知道情報已經泄露,而是故意駐紮在南岸,想要迷惑我們。等我們與公孫瓚大戰到關鍵時刻,張飛在趁機偷襲我們,我軍豈有迴之力?”


    逢紀也諷刺道:“某些人,好高騖遠。剛剛吃了虧,卻不知吃一塹長一智。行軍設計需要看事情的本質,而不是隻看膚淺的表麵。”


    許攸見二人又扯到自己先前的失誤,心中憋屈,於是便沉默不語。心裏恨恨的想到‘等你們犯錯了,我定要十倍百倍的諷刺迴來’。


    袁紹見他們已經吵出個結果,正要采納郭圖、逢紀的意見,田豐又站出來道:“主公,許攸大人所言有理,屬下曾反複研究過張飛此前的戰役,張飛行事從不拖拖拉拉,出戰也是雷厲風校若張飛駐軍黃河南岸是迷惑我們,與他此前的風格嚴重不符。”許攸見有人附和自己的意見,眼中一亮,期盼的看著袁紹。


    逢紀見袁紹馬上就要采納自己的意見了,卻又殺出來一個田豐,連忙強詞奪理道:“田豐,你在暗諷主公辦事拖拖拉拉不成?”果如逢紀所料,此話一出,袁紹臉色一寒。


    田豐向來是有什麽什麽,哪裏知道逢紀已經給自己挖了陷阱。田豐耿直的道:“最起碼,張飛從來不會臨戰猶豫不決!否則如何屢次以弱勝強?”田豐這話徹底坐實了自己‘諷刺袁紹’的罪名。袁紹大怒,喝道:“身為屬下,竟敢諷刺主公!來人,給我將著無禮之徒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田豐不顧拉自己下去軍士,朝袁紹力薦道:“主公,若是你以莫須有的罪名,控製張饒等人,今後還有誰敢報效主公?主公此舉是自掘根基啊!”田豐的話更是惹怒了袁紹,逢紀更是火上添油道:“主公出身袁氏,四世三公,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麽會無人報效!”


    沮授與田豐交好,連忙為他求情道:“主公,田豐剛毅,話向來是直來直去,非是要諷刺主公!田豐身子骨弱,無論如何也受不了主公這五十軍棍啊!請主公開恩!”


    袁紹也擔心田豐死在軍棍下,影響自己的聲譽。於是便道:“既然公與為他求情,這軍棍便免了吧!不過罰他閉門思過一個月,並罰俸半年,以作警戒!”沮授連忙謝恩,匆匆去救田豐。這一會功夫,田豐已經挨了五六軍棍。見沮授將他救起,還要掙紮著去勸袁紹,被沮授強行將他拉迴家裏。


    大帳裏終於無人反對郭圖的建議,袁紹以言采納了郭圖的建議。郭圖得意洋洋的朝許攸示威,卻被許攸直接無視了。


    很快袁紹的命令,傳給了高覽,高覽得到命令之後,帶著親衛火速奔向平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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