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張飛率典韋、趙雲、戲忠和‘疾風’軍出營挑釁。張角早已知曉張飛來到盧植軍中,此刻見張飛前來挑釁,也登上了城樓,看看這位屢屢以少勝多的少年長什麽模樣?


    張飛正在城下組織士兵大罵,黃巾軍都義憤填膺,欲下城和張飛一戰。張角卻不惱怒,仿佛沒聽到似的,隻是微笑著看著最前麵的白袍小將,幾日接連大戰,盧植軍中的將領張角皆已熟悉,此刻麵前的新麵孔,張角不用問便知必是張飛。


    張飛在城下也看到了一身道袍的張角,大笑道:“張角老賊,終於敢露麵了。可幹下城與我決一死戰!”


    張角不答話,自顧自地說:“張飛,張翼德。身為遼東太守,屢屢以弱勝強。前不久又施展連環計,以三千兵馬打破我二弟張寶的三萬兵馬,隨同二弟逃迴來的隻有一萬餘人。如此戰力和心機,在下佩服!”


    張飛哈哈大笑道:“身為太平教的首領,手握十萬重兵。還不敢來為你二弟報仇嗎?”


    張角依然淡淡的說:“非也,我們之間並無仇恨。我們雖然在此交戰,隻是立場不同罷了。翼德在遼東的所作所為,在下也有耳聞。我們都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黎民百姓。若非此時立場不同,相信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張飛暗道‘厲害’,不愧是忽悠了那麽多人為他賣命的張角。若身後大營的主帥是多疑之人,隻怕縱然不懷疑自己,也不會重用。於是不屑的答道:“道不同不相與謀,我是官,你是賊,我們什麽時候都不會成為朋友。還是早早出城迎戰的好。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造反,為何龜縮城裏不出?”


    張角笑道:“翼德此言差矣,此乃以逸待勞,翼德不也屢次示弱與人,而後全力出擊,攻敵不備嗎?為何說出此等無知的話來。”


    張飛大喝道:“張角,你手中兵力是我軍的兩倍以上,又背靠城池,若不敢交戰,不如自殺了事。大家也好迴去睡大覺。”


    張角道:“翼德若是不來,說不定我還會選擇交戰,翼德一向習慣示弱,此刻卻高調來此,某卻疑慮翼德另有伏兵,是以不敢出戰。再說我城中糧草眾多,卻也無後顧之憂。”


    張飛想不到自己大張旗鼓的到來竟然讓張角有次誤會。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張角,你不出戰,我必日夜在此守候,若有機會必衝進城去,斬你頭顱!”這時身後跑來一傳令官,朝張飛喊道:“張太守,盧中郎傳你迴營,不必和張角多費口舌!”


    張角遠遠的望去,隻見遠處一盧植模樣的人,正帥眾將轉身迴營。張飛恨恨的道:“張角小兒,待我吃飽了飯在來與你交戰。”說著率隊迴營。戲忠跟隨張飛,聽到張飛說的話,心中一驚,想到了計策中的一個漏洞。當下卻不敢聲張。


    等迴到營寨以後,眾人聚集在大帳裏,戲忠對著張飛長揖到地說道:“主公,計策尚有漏洞,需緊急彌補。”


    張飛等人大吃一驚。宗元急忙問道:“什麽漏洞?為何不早說?”


    戲忠無奈的笑了笑:“在下考慮不周,也是剛剛想起,此時彌補卻也來得及。適才主公說道吃飯,我才想起,張角必會趁機觀察我營寨中爐灶的數量,以判斷我軍營中的人數,所以我們必須命令軍士多樹爐灶,煮些清水,造成做飯的假象,不然恐被張角看破。”


    張飛道:“確實如此,誌才思慮嚴謹,否則此計定然敗了。”


    宗元匆匆跑出去安排,好在現在軍士剛剛開始準備做飯,還沒升起炊煙。張飛命手下觀察城頭動向。不一會手下來報,張角果然等盧植營寨中升起炊煙之後,才離開城頭。眾人不禁暗唿‘僥幸’。


    卻說盧植連夜率軍起開,又分別派人假扮成張角的信使,派大軍追趕,等到了廣宗/廣平城下,大唿一聲“天公將軍中了張飛奸計,旦不保夕,請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前去救援……”話未說完,就被身後的官軍一箭‘射殺’。官軍又吆喝著“看他身上有無書信。”


    “直接將馬匹和屍體帶走就是了,迴去在細細搜查。”


    “如此甚好,隻是張寶/張梁恐怕已經得知消息。”


    “我們還是快些將此事告訴盧中郎,由盧中郎決斷為好。”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落入城牆守衛的耳朵裏。不一會,張寶和張梁都接到了手下的報告。張梁大驚,欲盡起城中兵馬,前去營救大哥,卻被手下勸道:“將軍若是前去,敵軍趁勢攻取廣平,該當如何?”


    張梁心中大亂,失了分寸。手下又勸道:“不如先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有了消息之後在做決定不遲。”張梁照辦。廣宗那邊,張寶也是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等到黃昏仍不見斥候迴報,張梁忍耐不住說道:“我率兩萬大軍前去,城中留守一萬人,縱然官軍來攻,也可保短時間無事。隻要確保了大哥無事,我定飛速迴援。”手下勸不住,隻好由他去了。


    張梁先率軍前往廣宗,張寶得知張梁來此,立馬出城迎接。張梁見張寶未帶兵馬,質問道:“二哥,為何不去救援大哥?”


    張寶道:“三弟莫急,我已經派出五波斥候,等有了消息,在出兵不遲。”


    張梁道:“若敵軍封鎖路徑,斥候得不到消息呢?我們怎能見死不救?”


    張寶默然,半餉才下定決心說道:“三弟,此時天色已晚,不利進軍。不如先進城裏。待我再派斥候,若是明天早上仍得不到消息。我就與你一起去救大哥。”張梁知道張寶謹慎,此時天色確實已晚,隻好答應。


    第二天一早,張梁就早早的來到張寶辦公的地方,和張寶一起等候斥候的消息。但整整一天一夜,仍不見斥候迴報。張梁說道:“二哥,恐怕敵軍封鎖道路,斥候已經被殺害。這麽看來,大哥多半已經被困。我們需及早進軍,晚了恐來不及。”張寶也是心中焦慮,聽了張梁的勸,下令點起兩萬兵馬,即刻出發,前往巨鹿。


    盧植率軍已經埋伏了一天一夜,眾軍士苦不堪言。若非盧植壓製,恐怕早有人放棄埋伏,轉身而去。盧植正思索是否那裏出現紕漏,唿見斥候來報,敵軍大批人馬往此處趕來,約四萬餘人。盧植精神大振,連忙吩咐手下將領做好埋伏。不一會已經可以看到黃巾軍行軍激起的飛塵。盧植等張寶、張梁過半經過時,下令進攻。張寶、張梁正催促手下加快行軍,突然道路兩旁‘殺’聲震天,隻見當中指揮的正是盧植,於是張寶立刻反應過來,上當了。盧植的目的不是張角,而是自己和張梁二人。


    猝不及防之下,張寶和張梁的隊伍被攔腰斬為兩截,黃巾軍大亂。張寶和張梁率軍突圍而去,手下士卒十不存一。盧植率軍追擊,張寶迫不得己隻好棄了廣宗,帶著廣宗的守將和張梁一起來到廣平。盧植分出大量人手管理俘虜,手下隻有兩萬餘人,無法進攻廣平。這才鳴金迴營。


    張飛照例在城門處挑釁張角,有斥候來報,盧植大獲全勝,已經班師迴營。張飛終於鬆了一口氣,不在城下停留,直接率隊迴營。


    張角聽手下來報,大批官軍壓著數萬俘虜,浩浩蕩蕩的來到城外營寨。張角急忙登上城樓,翹首望去,隻見當前一人正是盧植,張飛和其他將領已經出門迎接。張角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因為被張飛封鎖了情報,卻不知是誰被打敗,心中焦急萬分。


    張飛、宗元等人來到營寨門前,紛紛對盧植祝賀道:“恭喜盧中郎/老師,大獲全勝!”盧植哈哈大笑,握著張飛的手說道:“此戰之功,當屬誌才和翼德。如此張角的外援已斷,隻剩他一人在巨鹿城中。我等還需早日破城,恢複大漢大好河山。”眾將鬥誌昂揚,紛紛請戰。張飛建議道:“不如偽造兩個人頭,詐說是張寶、張梁的頭,以亂張角心神。則我軍可趁亂進攻。”


    盧植聽從張飛的建議,命軍中工匠偽造兩顆人頭,披頭散發,看不清麵貌,在軍中示眾,隻說是張寶、張梁的人頭。眾將士歡唿雀躍。


    消息傳到城頭,張角正在城頭等候,聽聞自家兄弟已經伏誅,大驚失色。正好看到張飛和典韋手持長槍,槍上個插一顆人頭,往城門而來。在一箭地以外停下了腳步。


    張飛大喝道:“張角小兒,你兄弟已經授首,你還去趕快與你兄弟匯合,免得他們在地府被人欺負。”


    張角定眼看去,好像是自己兄弟的頭顱,卻又看不清楚。於是說道:“既然是我兄弟的頭顱,翼德何不送上城來,讓我見兄弟最後一麵?”


    張飛嘲笑道:“張角,你現在趕緊自殺,定來得及追趕你兄弟的魂魄,還可以見上很多麵。”


    張角突然大笑道:“翼德用如此拙劣的把戲,亂我軍心,卻是讓我小看了你。”


    典韋大驚,以為張角看破了他們的計謀。張飛忙用眼神暗示典韋,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想到張角連自己兄弟的頭顱都認不出,卻還滿嘴仁義。既然如此,我將這兩顆不知是誰的頭顱扔到這荒郊野外就是了。”說著撥馬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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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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