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大帥府。


    此刻正值晨曦微露之際,大帥府門前迎來了一位身著一襲漆黑道袍、頭戴一頂黑色道帽、身背一隻傾斜布包的道士身影。


    這位黑袍道士身姿挺拔,左手緊握一柄拂塵,而其身後則背負著一把與眾不同的降魔劍。這把降魔劍的劍柄上方,並未像尋常道士所使用之劍那樣雕刻著祥瑞圖案或符文,反而雕琢著一個陰森可怖的鬼骷髏頭,透露出一種詭異而又神秘的氣息,令人不禁心生畏懼。


    黑袍道士行為舉止頗為粗魯無禮,當他行至大帥府近前時,門口的守衛們迅速上前將其攔住。他們一臉警惕地注視著這位不速之客,手中握緊兵器,嚴陣以待。


    “什麽人?大帥府不可亂闖!”


    那黑袍道士好像是從大山裏來的一樣,啥也不懂。隻是對著門口守衛大聲說∶“讓開!我來找師兄!”


    大帥府的守衛們一臉驚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道士,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囂張跋扈、蠻不講理之人。心中暗自揣測:此人莫非是個瘋子?亦或是故意前來惹事生非的?


    其中一名守衛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走上前去,怒目圓睜地對道士吼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在此撒野!識相的話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小心老子賞你幾顆槍子兒嚐嚐!\"


    然而,麵對守衛的威脅與怒斥,那名黑袍道士卻毫無懼色。他緊閉雙唇,眼神冷漠如冰,仿佛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刹那間,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黑袍道士猛地一揮手臂,一道勁風唿嘯而過。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守衛還來不及反應,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其他守衛見狀,皆是大驚失色。原本隻是想嚇唬一下這個狂妄的道士,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厲害。但此刻眾守衛已然被激怒,全然忘卻了眼前這位神秘道士可能身懷絕技,紛紛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短棍,一窩蜂地朝道士撲了過去,想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知道這裏可不是什麽隨便撒野的地方。


    黑袍道士一臉冷漠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他環顧四周,看著眼前這群平凡無奇的人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優越感。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穿梭於人群之間。每一次出手都是那麽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感。眨眼間,那十幾名守衛便紛紛倒地不起,痛苦呻吟著。


    黑袍道士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繼續大踏步向前邁進。進入大帥府後,他高聲唿喊道:“師兄!師兄!”聲音在整個府邸迴蕩,引得眾人側目。


    府內的巡邏侍衛們聽聞動靜,紛紛趕來查看情況。當他們看到黑袍道士時,頓時緊張起來,立刻將其包圍住。他們手持長槍,嚴陣以待,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其中一些侍衛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子彈唿嘯著朝黑袍道士射去。然而,黑袍道士卻如同擁有超凡能力一般輕鬆躲過所有攻擊。他靈活地側身、翻滾、跳躍,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黑袍道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寶劍。他輕輕一揮舞,寶劍邊緣竟然閃爍出奇異光芒。緊接著,一道道淩厲劍氣從扇中激射而出,徑直飛向那些侍衛。侍衛們驚恐萬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刹那間,隻聽得慘叫連連,鮮血四濺……


    而有幾顆子彈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徑直朝黑袍道士飛射而來。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黑袍道士身形一閃,輕輕鬆鬆地避開了這些致命攻擊。不僅如此,他的身軀猛地一轉,仿佛一道旋風席卷而過,那些原本飛速前進的子彈竟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順著道袍上所蘊含的勁力改變了方向,最終全部落入了黑袍道士那看似柔弱無骨的手掌之中!


    正當眾人驚愕不已之際,突然間,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喝令從大帥府內傳出:“住手!”


    這聲怒吼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在場之人耳膜生疼。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大帥府侍衛們聽到這道命令後,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紛紛停下手中動作。他們麵麵相覷,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恐懼與疑惑——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略帶邪氣的黑袍道士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他能夠在槍林彈雨中毫發無損?要知道,在此之前從未有人能夠在遭受槍擊後依然若無其事。這種超乎常人理解範疇的能力,讓這些久經沙場的侍衛們也感到心生畏懼。


    吳大帥與他身旁那位機智過人、足智多謀的軍師汪溈一同走出了大帥寬敞明亮而又莊重肅穆的議事廳,緊隨其後的則是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侍衛長薛強以及心思縝密、善於謀略的參謀劉文明。


    眾人目光聚焦之處,隻見那位軍師汪溈麵帶微笑地朝著那位身披黑袍的道士緩緩走去。邊走邊說道:“師弟啊!今日怎有空閑來到此地呢?”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膽敢擅闖大帥府邸的神秘黑袍道士,竟然就是軍師汪溈的同門師弟!如此一來,事情似乎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那黑袍道士遠遠地便瞧見了軍師汪溈,當下喜出望外,不禁高唿出聲:“師兄!”聲音響徹山林之間,久久迴蕩不息。


    黑袍道士快步上前,來到軍師汪溈跟前,二話不說,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他。這一抱,仿佛要將多年來的思念與牽掛都融入其中一般。


    師兄弟二人相擁許久,終於緩緩分開。軍師汪溈輕輕拍了拍黑袍道士的後背,眼中滿是感慨之色,輕聲喚道:“師弟!好久不見啊!”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吳大帥見此情形,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開口問道:“汪先生,這位道長是何方高人?竟能讓您如此失態。”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敬畏之意。


    軍師汪溈麵帶微笑,恭敬地向吳大帥行禮,並將身邊之人引薦給他:“吳大帥,此人正是在下的同門師弟千絕。”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度。


    吳大帥聞聽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開懷大笑起來,聲如洪鍾地道:“哦?原來竟是軍師的師弟!久仰久仰!千絕道長快快請進府內,本帥已備好宴席,專門為道長接風洗塵呢!”說罷,他親自上前一步,熱情地拉住千絕道長的手,一同走進了府邸。


    眾人見狀,也紛紛跟隨著吳大帥和千絕道長魚貫而入。待到大家都落座於寬敞明亮的客廳之後,吳大帥又連忙吩咐手下人為千絕道長奉上香茗,表示對其的敬重之意。一時間,整個客廳裏彌漫著濃濃的茶香與和諧融洽的氣氛。


    此時此刻,那位足智多謀、被尊稱為軍師的汪溈開口向千絕道長詢問:“師弟啊,你為何會來到此地呢?咱們的師父他老人家近況如何呀?”


    千絕道長神情凝重地迴應道:“師兄啊,師父已然駕鶴西歸,往生極樂世界了。”


    聽到這個消息,軍師汪溈不禁心頭一震,緊接著又追問一句:“那麽其他師兄弟們現在都怎麽樣了呢?”


    千絕道長深深地歎息一聲,語氣充滿著無奈與哀傷:“由於我們陰山派向來與中原地區的其他道門毫無往來,甚至遭到他們的排斥與敵視。所以自從師父離世之後,眾多師弟們紛紛四散離去,各自追尋自己的前途去了。而我也是無處可歸,後來聽聞有幾位師弟提及師兄您如今身在大帥府,所以才特地前來尋找師兄您。”


    軍師汪溈臉上流露出悲痛欲絕的神情,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難道師尊真的已經仙逝了嗎?這怎麽可能呢!”他瞪大眼睛看著千絕道長,仿佛希望從對方口中聽到不同的答案。


    千絕道長默默地點頭,語氣沉重地迴答道:“沒錯,汪師兄。我們已按照門規,將師尊埋葬在派中曆代祖師靈柩所在的後山之中。”說完,他不禁低下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哀傷。


    然而,表麵上看起來十分關心師尊的軍師汪溈,內心卻正琢磨著另一件事。原來,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並非完全出於對師尊離世的悲痛,更多的是關於他們陰山派傳承數百年的那件鎮派之寶——“陰山秘術”。


    這本神秘的古籍一直被視為陰山派的核心機密,其中蘊含著無數強大而詭異的法術和技巧。對於野心勃勃的汪溈來說,得到這本秘籍無疑意味著能夠掌握巨大的權力與力量。


    於是乎,在聽聞師尊去世的消息後,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獲取這一寶物,並借此實現自己更大的抱負。


    想當年,自己跪在山門前與師尊及眾位師兄弟告別時,曾親眼目睹了師尊翻閱著那本被視為鎮派之寶的神秘書籍。當時,師尊神情嚴肅地告訴他們幾位師兄弟:“這本鎮派之寶‘陰山秘術’以及掌門信物鬼頭扳指,隻會傳承給下一代陰山派掌門人。”


    軍師汪溈心生疑惑,不禁開口問道:“師弟啊,那麽師尊是否最終提及由誰來接替我們門派的下一任掌門呢?”


    千絕道長眼神略帶哀傷地迴答道:“師尊離世太過倉促,並未留下遺言指定誰將成為下一任掌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迷茫,仿佛對陰山派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軍師汪溈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正準備端起茶杯品嚐香茗時,眼角餘光卻瞥見了千絕道長手中的一件物品。他心中一動:“那不是……”


    仔細看去,隻見千絕道長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正是本門掌門的信物——鬼頭扳指!這一發現令軍師汪溈暗自驚訝不已。


    他不禁開始揣測起來,難道說師尊生前早已有意將掌門之位傳予師弟千絕道長?隻可惜事出突然,師尊離世得太過匆忙,以至於未能來得及公開宣布此事,使得眾師兄弟們都蒙在鼓裏。


    想到這裏,軍師汪溈的心情愈發複雜。原本他對掌門之位也有所期待,但如今看來,似乎一切都已成定局。不過,他畢竟是個智謀過人之人,很快便平複了心境,決定靜觀其變。


    這便是為何其他師兄弟目睹師尊駕鶴西歸、門派內群龍無首後,便紛紛背離陰山派的緣由所在。若非如此,眾人若是知曉千絕道長乃下一代掌門之選,定然不會這般輕易離去。


    此時此刻,軍師汪溈暗自揣測那本陰山秘術必定落入師弟千絕道長之手。然而眼下並無確鑿證據,公然質問千絕道長實非明智之舉,唯有等待時機,伺機查證。


    數年來,軍師汪溈對陰山派那本秘傳的鎮派至寶——陰山秘術覬覦已久,卻始終未能得償所願。而今師弟千絕近在咫尺,想必定有機緣將此書收入囊中。


    軍師汪溈語重心長地對他的師弟說:“師弟啊,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似乎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去處。那麽為何不考慮暫且留在大帥府呢?現今國家正處於艱難困苦之時,吳大帥急需各方人才來相助。而以你卓越的武藝和精深的法術,如果能夠留下來,必定會大有所為,絕對不會辜負你所擁有的這身超凡本領。”他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的師弟,言辭懇切,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一旁的吳大帥也趁機說道:“汪先生所言極是,千絕道長不妨就此留下吧!倘若本帥他日能夠手握重權、獨攬大局,必定冊封千絕道長大國師之位。如此一來,你們陰山派便能名正言順地榮升為國教,而道長您也算得上是不辱使命、無愧恩師了。”


    千絕道長聞此一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讓陰山派得以揚眉吐氣,正式得到朝廷的認可,成為堂堂正正的國教,這無疑比他降妖除魔數千次更為重要。此後行走江湖,陰山派亦無需再忌憚其他門派的冷眼與輕視。想到此處,千絕道長的內心愈發蠢蠢欲動起來。


    想到此處,千絕道長麵帶微笑,雙手抱拳道:“承蒙大帥不棄,貧道感激不盡!若能追隨大帥左右,實乃三生有幸啊!”


    吳大帥聞此言論,喜不自禁,仰頭大笑數聲後言道:“哈哈哈哈哈……得此軍師與千絕道長二位賢才相助,本帥猶如添翼之虎、乘風之鵬,假以時日,必能縱橫四海,威震八方,成就一番驚天動地之偉業,成為名垂青史、威震天下的第一督軍!”其言語間豪情萬丈,自信滿滿,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之時的無上榮耀。


    千絕道長這剛來,正想在吳大帥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於是便說道∶“吳大帥,貧道來大帥府的時候,看到門口貼著捉拿什麽妖師的布告。不知這是什麽情況?”


    吳大帥於是便將蒼龍峽的情況向千絕道長說了一下。這時,千絕道長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說∶“如果大帥不棄,貧道願意為大帥捉拿這東瀛妖師。”


    吳大帥一聽,心裏非常驚奇。看了看軍師汪溈,這時汪溈也來打圓場,道∶“大帥放心,我這位千絕師弟的功力遠遠在我之上。降妖捉鬼不在話下,大帥盡可讓他一試!”


    吳大帥一聽軍師汪溈也同意,於是便說∶“既然千絕道長有信心,那本帥必然全力支持道長。”


    千絕道長拱手說道∶“多謝大帥!貧道這就去準備,等到晚上去為大帥除掉這個妖邪。”


    吳大帥笑著說∶“妖邪一日不除,本大帥一日不安。這次有千絕道長這樣的高人在想必那東瀛妖師絕不是道長的對手。道長就住在本帥這裏,修養好之後便可以前去降妖。”


    千絕道長說∶“放心吧,如此正好讓世人看看我陰山派的實力!貧道告辭!”


    說完千絕道長就跟著大帥府侍衛長薛強離開去房間休息了。


    千絕道長走後,吳大帥問軍師汪溈∶“軍師以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是陰山派的弟子。”


    軍師汪溈道∶“還請大帥見諒!隻因在下出山時,答應過師尊不能暴露自己陰山派的身份。在下此行也是不得已才隱瞞大帥。”


    吳大帥道∶“原來如此!那就希望你這位師弟能對付了日本的妖師。”


    軍師汪溈笑著說道∶“大帥放心,我這位師弟一心隻鑽研陰山術法,功力絕非一般的道士可比。相信那東瀛妖師隻要藏在荊州城就一定逃不過師弟千絕道長的手心。”


    吳大帥說道∶“那最好不過了。行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本大帥要上樓休息去了。”說完就獨自走上了大帥府的二樓……


    軍師汪溈一看吳大帥那樣子,就知道他幹嘛去了,這吳大帥真的是一天也離不開他的四姨太柳燕。


    汪溈笑了笑,走出了大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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