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扔呀,我不覺得我的做法有什麽問題。”安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女尊世界的人呐,你們怎麽會懂得她心中的小九九。


    安然想著就欲走,卻再次被幾個女子攔住,幾個女子的話很簡單。


    “不要再做令我等蒙羞之事。”


    安然隻得一臉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指在胸前點啊點,嬌羞可愛的模樣令幾位女子都看傻了眼。


    這真的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嗎?


    “我做什麽要你們管嗎?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你們是誰?”


    安然做著嬌柔可愛的動作,卻說出冷的掉冰渣的話。


    幾個女子頓覺渾身發冷,她們忘記了,安然雖然看起來乖巧可人,沒一點脾氣,可這位差點成為聖女的女公爵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差勁,她們是豬油蒙了心還是怎的,怎麽會傻到來找這位的麻煩。


    “想明白了?想明白就讓開吧。”安然笑容的乖巧依舊,但乖巧之下究竟藏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照舊來到街上四處亂逛,一會兒似模似樣的說這家的小吃味道有瑕疵,使得攤主怒而攆人,一會兒一不小心扯壞了那家布坊的布料,讓布坊的老板怒目而視。


    忽而又聽聞玄音閣要選花魁,玄音閣中的絕色男兒們都要出來一秀才藝,安然一時興起,才進這些男兒之中,開始描眉畫眼。


    這些美貌的男兒不少都是新來的,安然的混入愣是沒引起眾人的詫異。


    也是,安然的打扮的確不像這裏的女子。


    這讓安然更嗨了,水晶聖地的男兒化妝的手段並不多,頂多就是抿抿唇脂,戴上華麗的水晶首飾。


    而安然就花樣百出了,各種化妝工具被安然亮了出來,安然這張臉本來隻有五分的俏麗可愛,愣是被安然描繪出國色天香之感。


    描畫完畢,安然又細細的綰發,穿上如灼燒的火焰一般熱烈的舞裙。


    最後,安然戴上一麵純金鏤空的假麵,似遮非遮的遮住了半張臉,假麵下唇紅如血,更給安然添上攝人心魄的魅惑。


    安然的扮相讓老鴇驚為天人,直接把安然安排在中間。


    參加這次花魁大比的共有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一次上台五個人,分四批結束。


    老鴇沒細算參加的人數,又讓安然鑽了漏子,成功的在第二場的五人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眾多男兒也都是精明人,一見安然的扮相,就認定安然要跳一曲熱烈奔放的舞蹈。


    於是,他們四個人一合計,一名男子穿著潔白的舞裙,一名拿著古琴彈奏恬淡悠然的曲子,還有兩個一唱一吹笛,風格皆是舒緩、恬淡、悠然。


    然而,安然根本就不打算跳舞。


    一上台,安然就扮相就引來不少人的注視,安然便嫵媚一笑,妖嬈的輕旋一圈,擺出一個狐媚的姿態,對著台下之人魅笑。


    純金的假麵很精致,鏤空雕琢而出忘憂草的紋路遮住了安然的半張臉,似火一般的舞裙配上血一般鮮豔的唇,再配上勾魂的銷魂姿勢,還沒開始,安然就受到所有人的關注。


    但立即的,恬淡悠然的琴聲伴著笛聲響起,白裙男子緩緩抖出長長的水袖,潔白的水袖的末端赫然是截然相反的墨黑。


    台下眾人頓時一愣,立即喝倒彩起來。


    她們想看的是紅衣似火的妖嬈舞姿,可不是寡淡無味的袖舞。


    要知道,上一場同樣是白衣墨袖的長袖舞,上一場跳的精彩,這一場又先被安然吸引了目光,一見跳的又是袖舞,台下的眾人隻想打哈欠。


    還有人將目光放在安然身上,想看安然跳什麽,卻見安然不知從什麽地方抽出巨大的搖椅,背對著眾人,打了個哈欠,躺下了……


    眾人:“……”


    這位,你真的是來競選花魁的吧。


    眾人無語的看著安然,但安然久久沒有別的動作,她們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


    這白衣男子的袖舞隻算尚可,比起上一場的袖舞,這位的舞姿隻能稱得上一句:尚有可取之處,卻無可賞之用。


    但安然沒有動作,這些人也隻得將就著看。


    等男子的水袖舞到一半,安然突然收起了搖椅,以霸道的姿態強行逼男子停下,同時嬌笑道:


    “你們是想看我這天人之姿呢,還是想看這無味至極的舞姿呢?”


    這四位男子頓時黑了臉。


    他們原本的舞曲根本不是這個,他們隻是不想安然占了便宜才臨時改曲罷了。


    “你別忘了規則!”一個男子冷聲道,對安然的舉動明顯惱怒極了。


    安然卻渾然不覺,一把將白衣男子推到一邊,安然妖氣十足的甩袖迴眸,嬌柔的動作,媚到骨子裏的眼神姿態,讓台下眾人心癢無比。


    安然見狀眼波媚如絲柳,轉過身來,安然魅笑道:


    “花魁花魁,自然是我這天人之姿的人,才能拿走,你們說是不是。”


    安然說著伸手在紅唇上一點,媚眼如絲的朝台下的眾人送去飛吻。


    台下不乏好色之徒,當即不少人神魂顛倒的喊道:


    “對!對!這話對極了。”


    第一組的人和安然身後的四位臉色難看極了。


    他們精心準備的舞曲,竟比不上一個迴眸一個飛吻,這何其的可笑。


    眾人想著隻聽安然嬌笑道:“你們可對我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便獻唱一曲好了。”


    “好好!”幾個好色之徒被安然嬌滴滴的聲音迷的神魂顛倒。


    聽到安然的話,又怎麽會反駁。


    安然便嬌聲唱道:“是誰喜做了嫁裳,是誰誤信了豺狼,滴不盡的血淚染紅了潔白的紗帳,做了誰的婚房;我隻管我的頹唐,在紅燭下輕賞你的俊郎。你的目光越過了燭光,卻唯獨瞧不見我的淚光。


    啊~


    眼前是洶湧的火光,新房卻成了火場。


    你的淚光已經仿徨,卻徒留滿地的哀傷。


    念:龍鳳描繪的紅燭融了新人明朗,舊人蒙著紅紗笑的可笑,滴滴血淚殷紅,有眼無珠將豺狼認做了情郎,可怪了誰?能恨了誰呢?”


    安然唱出的調子零零碎碎,可謂是曲不成曲,調不成調,荒誕無稽,裏麵的淒苦寒涼之意卻讓安然這一曲宛如幽冥之下是寒音。


    最後念出來的調子更是讓人打寒蟬。


    安然還是有演技的,到底是做過影後的人,安然唱罷就已經將自己完全代入了曲中,悲涼淒婉的聲調念著,聲音中卻偏偏有帶著幾分大仇得報之感,安然抬眼看向台下眾人,卻發現台下沒一個人想和她對視的。


    安然見狀頓覺無味,抿了抿嘴,安然轉身走了。


    老鴇也被安然給震住了,想找安然,卻發現如何都找不到。


    細問了人伢子,可人伢子根本就不知道安然這號人。


    老鴇聞言隻覺得一陣涼氣從後門直上天靈蓋,渾身遍體都要沒知覺了。


    這消息一經傳出,頓時沸沸揚揚的鬧騰的滿城風雨。


    不少文人雅士暗自揣摩安然的真實身份。


    最後將安然描述成一個身份高貴,容貌出眾,卻錯嫁豺狼的可憐男子。


    安然被這傳言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個世界的文人墨客能不能靠譜些,她一個好好的女孩子給誤傳成男子,搞笑呢?


    但安然的心聲誰都別想知道,倒是離憂和李薇早早的得知了消息,一個大發雷霆,一個若有所思。


    大發雷霆的離憂一想起安然在台上的嫵媚撩人就氣的發抖,抓著安然的衣領子,離憂氣急敗壞的吼道:


    “有我不夠是不是?還跑到玄音閣爭花魁,你怎麽不上天呢。”


    安然隻能在一旁尬笑了,她這不是一時興起嘛。


    果斷的抱住離憂的腰肢,安然深情款款的說道:


    “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除了你,我的心中容不下任何人。”


    “彼此彼此,隻是小然兒,我的心裏容不下除了你的任何人,但我的眼中也容不下一粒沙子,從今天起,你就老實的在院子裏待著,沒有我的允許,屋門你都不許出。”


    “你這是變相囚禁!”安然反駁。


    離憂聞言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陰笑道:“不好嗎?囚禁你,對我來說很好啊!”


    有些事情我早就想做了啊!


    安然捂臉,腦子裏卻突然蹦出各種不應該出現的字眼,胡思亂想間,安然突然見離憂氣惱不已的扒了外衣摔在地上,那八塊腹肌看的安然腦子裏不可描述的畫麵越發多了起來。


    這樣的後果就是安然的臉漸漸紅的跟紅蘋果似的,頭上仿佛要冒熱氣。


    離憂詫異的看了安然一眼,卻發現安然直勾勾的盯著他瞧,直到兩道鼻血冒了出來。


    離憂:“……”


    這是個什麽個鬼情況?


    反應過來的安然小臉越發紅了,但還是乖乖的讓離憂幫著堵鼻子止血,隻是血噴的越發快了起來。


    安然默默的捂眼,完了,這下好了,她在離憂的眼中徹底無可救藥了。


    另一邊,日有所思的李薇輕聲道:


    “你說米沫安然會不會和我一樣是從別的世界來的。”


    “應該不會,琉璃水晶塔是神器,又融入了我的神級水晶和我半步升仙的實力,才能支撐著你我重迴此處,米沫安然何德何能,能還魂。”


    男主發出帶著殺意的聲音。


    他數千年前受到迫害,屍骨無存,隻有幽魂牽著琉璃水晶塔來到異界,幸而李薇用鮮血喚醒了他,他才能和李薇一起迴到水晶聖地。


    隻是,當年的仇人早已成了枯骨,報仇無門,他也頗為苦悶。


    “米沫安然當初是何等的狂傲之人,既然她的水晶修複了,她怎麽可能不找我的麻煩,可她不僅沒有,還像一個男子一般,嫁人了,舉動也變得男裏男氣的,除了重生,還有別的可能嗎?”李薇皺著眉頭說道。


    “你不妨請她來宮中一趟,當麵對質,總能找出破綻,也許這一切就是她修複水晶後的隱藏而已。”


    男主低聲道。


    李薇點頭答應了,米沫安然,的確是她的心腹大患,她的一切實力都來自於琉璃水晶塔,如果這一切被揭穿,她就會立即被攆下神台,而這一切就會重新歸米沫安然所有。


    她好不容易才有這不平凡的地位,她絕對不要讓出來。


    “來人,宣米沫公爵入聖殿覲見。”


    “聖女不是前幾天才說不許米沫公爵前往聖殿嗎?聖女,朝令夕改著實不妥,還請聖女收迴成命。”


    “妥不妥你去請就是了。”李薇沒好氣的說道。


    她正煩著安然的事情,可沒空和這些聖殿之仆說好話。


    聖仆聞言畢恭畢敬的退下了,聖女的脾氣各式各樣,米沫安然的脾氣比李薇的脾氣可大多了。


    米沫安然是即便開心了,也會無緣無故的發火,喜怒不定的。


    故此,聖仆對李薇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頗為忐忑的來到米沫公爵府。


    來了一敲門,裏麵隻有一個老掉牙的老仆看著門,看到聖仆,老仆不耐煩的說道:


    “找公爵就去清水巷第七戶。”


    清水巷,那不是平民的聚集地嗎?米沫公爵抽風了?好好的公爵府不住,跑到清水巷做什麽?知不知道清水巷離水晶街很遠。


    聖仆想著慢悠悠的走著,路過幾個閑談的女子,聖仆隻聽那些人說道:


    “現在居然有男兒想學著娶女子呢。”


    “切,誰嫁啊,誰會和米沫公爵那樣不管不顧的,但凡要點臉的女子,都不會去嫁男子。”


    聖仆:??


    米沫公爵嫁給了一個男子?什麽情況?


    米沫安然何等的囂張跋扈,怎麽可能會嫁給一個男子?


    聖仆想著恰好與穿著青蔥色齊胸襦裙的安然迎麵而過。


    安然這次的打扮很有朝氣,離憂不許她出來,可今天晚上可熱鬧的緊,所以,她早早的翻牆出來玩耍。


    安然想著粲然一笑,放在離憂都打算關她了,趁離憂還沒有關緊的時候出來浪一浪,過幾天可沒機會浪了。


    和安然迎麵而過的聖仆忍不住多看了安然一眼,心道:


    這人長得倒是像極了米沫公爵,隻可惜這是個男子。


    聖仆想著繼續朝清水巷走去,繞了幾圈才來到離憂的院落。


    還沒敲門,就聽幾個乘涼的男子說道:


    “米沫公爵翻牆出去了,她的君郎中午便去了店鋪,你若是找人的話,還請多等等,要麽就去水晶街的無憂鋪子。”


    聖仆:“……”這不是讓她原路返迴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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