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數人被離憂一個人喝趴,這種丟臉的事情她們怎麽會往外說呢。


    待這些人迴去,統一口徑,隻說:


    什麽女嫁男,空有一個噱頭,遮人耳目罷了。


    而住在小院旁邊的居民們可全都傻眼了。


    真的是離憂主外啊,安然這個妻子全程乖巧臉,還大有事事皆聽離憂的架勢。


    他們就看著原本和她們的院子相差無幾的院落一天天的富麗堂皇起來。


    嗯,離憂表示,院子小了,貼金的速度快多了。


    於是,在旁邊院子的人突然發現。


    欸?


    外牆怎麽糊了一層黃金。


    呀,純金的大獅子!


    哇呀呀,金磚鋪地。


    住在其中被閃瞎眼的安然無力扶額。


    知道離憂手裏邊有很多金子,可離憂到底藏了多少?


    安然忍不住抓著離憂的袖子問道:“你到底有多少金子?”


    “我也沒數過,不過不少啦,我一直熱衷於這個,沒到一個星球我第一件事就是賺錢與黃金,具體去過多少星球我也記不清了,總之很多就是了。”


    安然默了,以離憂的手段,在離憂走後,那些星球還剩下多少黃家呢?


    這真是個可怕的事情啊。


    安然想著忍不住為這些星球捏了把冷汗。


    雖然黃金白銀等物並不是每個星球都會珍稀的,更不是每個星球都用來當貨幣的,但因為這兩種金屬易於打造保留且色澤不錯等因素。


    即便不用作貨幣,也會經常被做成首飾。


    她可不覺得離憂是什麽聖母一類,以離憂的脾性,見到黃金離憂的選擇絕對是搜刮幹淨吧。


    安然想著見離憂已經收拾了碗筷,外出去照看產業。


    安然被慢悠悠的伸了個攔腰,走出小院玩耍。


    小院出去就是一條不甚寬敞的巷子,天氣有些炎熱,小巷旁邊種著寬葉樹木,幾個神態溫順的男子正坐在樹下有說有笑的縫補衣物。


    安然隻覺得辣眼睛,講真的,脾氣軟的和脾氣爆的男人安然都見過,但被人幾個人一起,捏著繡花針,穿著紅綠裙袍,舉止嬌柔笑語晏晏的男人。


    安然還真是頭一迴見。


    “公爵大人。”安然一出來,這些人慌忙起身行禮。


    安然擺擺手,其實這裏的規矩安然還是知道些的,就好比男子嫁給女子後,就隻看女子的身份如何。


    如今她嫁給了離憂,當然以離憂的身份來論。


    所以,安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要叫我公爵大人之類的,我已經嫁給離憂了,當然是按照離憂的身份來。”


    眾男子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


    這人沒病吧,好好的公爵之位不要,跑到他們平民堆裏,真真是……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等女子。


    眾男子想著麵色古怪的看著安然,安然也不覺得如何,正想過去和這些人嘮嗑聊天解悶。


    卻不想,安然才動了動,這些男子就立即哄散開來。


    更有人喊道:


    “米沫公爵,男女有別,還望公爵大人莫要害我等。”


    安然忍不住嘴角一抽,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她還能對這幾個大老爺們做什麽不成?


    安然想著果斷的轉身迴去。


    身後隻餘一陣又一陣的劫後餘生的籲氣聲。


    安然:“……”


    她是萌妹子,不是這個世界的女漢子,你們真的不用這樣提防我。


    安然想著突然見離憂的男仆蹲在門前發呆,安然伸手在男仆麵前晃了晃,笑道: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沒、沒。”男仆臉一紅,突然伸手抱住了安然的腰,怯生生的說道:


    “我心慕大人。”


    安然被抱的毛骨悚然,連忙推開男仆,並且連外衣都扒下來脫了,男仆嚇了一跳,以為安然急不可耐,要在院子裏做壞事。


    卻不想,安然脫了外衣後直接奔迴來屋子,將門甩上然後瘋狂的擦洗。


    我的媽呀,一個男人你怎麽那麽香,不能少撒點香粉嗎?不知道離憂的鼻子很靈嗎?


    你這一抱,離憂這蛇精病聞出來就全完了,小小年紀怎麽就想不開呢?


    被晾在門外的男仆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是不要他,那為什麽要脫衣服,如果要他,為什麽又跑到屋內閉門不出。


    難道是要他主動嗎?


    他一個男子,這種事情,他怎麽好意思呢。


    男仆想著推開門,果見安然站在屋內,一臉崩潰。


    “出去出去出去!”安然利索的抱著衣服鑽到了被窩,臉上的表情分明是驚懼。


    男仆:“……”


    拜托,女子坦胸而行乃是常事,大街上不時就能遇見,你有什麽好躲的。


    安然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沒有搞錯!


    上來就強行擁抱,她跑進屋居然還跟了進來,當她是泥捏的嗎?


    安然想著忍不住放出一個黑盒子,將男仆束縛在盒子之中,直接扔了出去。


    啪嘰,男仆的臉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安然尖利的驚叫不絕於耳:


    “登徒子啊!”


    才重新坐在樹下的良家夫男們齊刷刷的看向地上的男仆,隻見男仆眼淚汪汪的抱膝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說道:


    “大人她對我笑,我以為大人想,我就……”男仆說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人,我到底隻是一個男兒,你為何一點臉麵都不給我留,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男仆說著尋死覓活爬起來就要撞牆,幾個閑坐的男子連忙攔住男仆,好言好語的勸慰。


    半晚,離憂歸來,隻見門口門口堵了一堆的男子,每一個都用控訴的目光看著他。


    “你怎能不許妻主納夫。”


    “搞清楚,是我去她不是她娶我,即便是納,也輪不到她納,你們有空在這裏堵我,倒不如想想如何留住你們那花心的妻主。”


    離憂句句紮心,涼嗖嗖的說道:


    “畢竟我是目前僅有的夫主,她這一輩子,隻能有我一個,可你們不一樣,妻主納妾了,你們心情可好?”


    “你!”眾夫齊刷刷的放眼刀。


    離憂渾然不懼,抬手一巴掌落在男仆的臉上,離憂輕蔑的說道:


    “誰讓你勾引小然兒的,不知道是她是我的嗎?誰給你的膽子,敢肖想我的人。”


    男仆這才迴憶起離憂以往的冷血手段,身體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少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是因為家中小妹病重才動了邪念的,我發誓,我發誓絕不靠近妻主了。”


    男仆哭求道。


    離憂的臉上卻不見半點動容之色,冷漠的姿態令人心驚。


    安然有些心虛的躲在門外,小聲道:


    “你就饒了他吧,看著怪可憐的。”


    也是,她幾乎沒碰到過女尊的世界,男子的心思她著實猜不透啊。


    安然想著突然收獲離憂的眼刀子一記,安然果斷的閉嘴,隻見離憂用口型無聲的說道:


    “待會兒在找你算賬。”


    安然傻眼了,還真算賬啊,她也是因為一時沒轉過彎才稀裏糊塗的鬧這麽大好不好,她可是受害者。


    雖然男仆在尋死覓活,天可憐見,她一樣的想尋死覓活好不好。


    安然想著隻聽離憂說道:


    “沒錯,你的妹妹從我給各家下帖子就開始稱病,稱病了數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隻可惜給你妹妹看病的大夫已經將你妹妹的病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了,說你妹妹啊,給了他五十兩紋銀,助她對外稱病。”


    男仆傻眼了,他們一開始就謀劃了這一出,怎麽可能還被識破。


    “你早就知道了。”


    “我當然早就知道了,你以為你們能瞞得過我?可笑。”


    離憂說著伸手往男仆口中塞了一粒啞藥,又在男仆的左右手上點了一記,這才說道:


    “我的事情你知道很多,你又識字,為了不讓你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你別怪我,知道嗎?”


    男仆倒在地上捂著咽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離憂卻淡定的緊,看著男仆的慘樣,離憂心中生不出半點憐憫。


    這一切都是一個計謀,是李薇聯合男主精心準備的計謀。


    他的這個男仆長相隻算清秀,但是,如果安然是土生土長的水晶聖地的女人。


    安然再愛他,被他娶了也難免心中不舒服。


    而這個時候,一個解語花出現了,這個解語花聽話乖順,比起離憂的桀驁,解語花豈不是更令人稱心。


    時間一久,會怎麽樣就很明顯了。


    隻可惜,安然不是從小習慣了女尊,安然習慣的是嬌憨癡萌,以及在離憂麵前偷懶耍乖。


    離憂的霸道做派,安然早就習慣了,離憂若是真的和這個世界的男子一樣,安然才真覺得怪呢。


    故此,門外的男子們覺得安然會因為離憂的霸道狠戾而厭棄離憂,而門內的安然卻想的是:


    是這個男的莫名其妙抱我的,你怎麽樣我都是絕對堅挺你的,我絕對不會對別人動心的,你千萬別發神精啊!


    故此,準備看熱鬧的男子們看了半晌,眼睜睜的看著離憂將男仆發賣了出去,又聽著離憂各種嘲諷他們。


    最終,離憂大搖大擺的走進門,又聽見安然的求饒聲:


    “我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願意的,我見他坐在門口蠻傷心的樣子,就多嘴問了一句,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抱我。”


    離憂聞言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冷聲道:


    “抱你了。”


    安然聞言冷汗立即就下來了,心中的小人對著另一個小人瘋狂毆打,邊打還邊喊:“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安然垂頭喪氣的往離憂懷裏一鑽,就無奈的說道:


    “我錯了。”


    “想吃什麽?我準備了這個地方特有的水晶蜜肉,很快就會送過來呢,你說說你想吃的東西,我再給你做些飯菜。”


    離憂的神色瞬間平複,溫和的說道:


    “要不要先飲一杯蜜茶。”


    “你不生氣?”也不發神精?


    安然詫異的看著離憂,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天啦嚕,離憂轉性了!離憂不是蛇精病了!


    離憂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當然生氣,但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所以,我可以暫且忍耐。”


    “你若是忍不住了呢。”安然下意識的問道,問完真恨不得掐死自己。


    嘴欠啊,這是嘴欠啊!


    這個時候說這句妥妥的找死啊,平日裏看的那些甜言蜜語都喂狗肚子啦!


    安然想著果見離憂瞬間黑了臉,寒聲道:


    “你可以試試,隻是小然兒,我的怒火就怕你承受不住啊!”


    “我錯了離憂,你放心,我可是什麽都聽你的呢,我絕對不會讓你忍無可忍的,我很乖的。”


    乖的不得了。


    安然說著果斷的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男朋友生氣了不要方,拿出最大的誠意,使勁哄、用力哄、各種哄。


    甜言蜜語不要錢的砸,總能砸的他心軟的,嚶嚶嚶~


    “嗬,這些話你說了很多遍了,小然兒,你的甜言蜜語我聽的夠多了,我警告你,除了我之外你不許接進任何人,更不許亂跑,明白嗎?”


    離憂黑著臉說道:“你若是乖乖的,你就是我的寶貝,若是不乖,你肯定會後悔。”


    安然聞言無力扶額,伸手在離憂腦門上敲了一記,安然無奈的說道:


    “我會很乖的,你說過不限製我了。”


    “別的世界好說,這個世界不行,你都已經嫁給我了還有人對你投懷送抱,我若不對你嚴加管教,你遲早在這個世界裏玩瘋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我的!”


    離憂說著臉上的神色分明是癲狂。


    安然隻能將離憂的手抓過來,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聽見了嗎?我的心,為你而跳,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的心跳你是摸得出來的。”


    離憂聞言冷笑一聲,道:


    “這種把戲你以為我會信?會感動?小然兒,我早就知道你能隨意控製你的心跳速度了。”


    安然默了,這是蛇精病要變成偏執狂的節奏啊。


    難道這貨要變成最初時那個動不動就吃醋吃個沒完的模樣嗎?


    不要啊,天天被關在房間裏要悶死了,更何況這裏是沒有電子設備的水晶聖地,她會在無聊中憋瘋了的。


    安然想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挫敗之感。


    “你到底想怎麽樣嘛。”


    “我想要的你從來都很清楚,小然兒,我要你!隻要你!”你就是我的執念。


    安然聞言歎了口氣,心中無奈極了,非要她出絕招是吧。


    也罷,都已經結婚了,出個絕招也是天經地義。


    “給你,走吧。”安然說著將離憂攔腰抱起,幾步來到臥室,直接將離憂壓在了身下。


    嗯,院子小,屋子少,就這點最方便了。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在離憂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華麗麗的發生了。


    前來送水晶蜜肉的女子聽到動靜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果斷離開,隻留下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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