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說長很長,但說短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眾人戰戰兢兢的在葉氏的正院坐著吃茶,直到夜色降臨,才在碧荷的帶領下,到了荷亭不遠處的一座小樓上。


    “小姐常樂金安。二小姐、四小姐、六小姐常樂金安,好戲就在荷亭之中,天色昏暗,還請小姐們瞧仔細了。”


    碧荷說完就再次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臨走還細心的打開了窗子,好方便眾人觀看。


    這小樓的位置極好,從這個窗子往外看去,荷亭中的一切雖看的不真切,卻也將一切盡收眼底。


    安然隻見荷亭之中一個女子蒙著麵紗,正輕咳著。


    如今這夜色朦朧,這女子的眉眼身量又和安玉宜有五分相似,在夜色之中,這五分相似已經達到了十分。


    不多時,一個琥珀色華服的男子提著燈籠緩步而來,這個男子除了安然,這裏的人都認得。


    這個男子姓宋,名叫宋元玦,是安玉宜姨娘的同胞弟弟,宋家家道中落,安玉宜的姨娘臨死前將幼弟接到了安家。


    宋元玦緊比安玉宜大了兩歲,宋姨娘在安玉宜五歲的時候去世。


    那年宋元玦六歲,雖然還不大懂事,但安家的富貴和宋家的卑微太過明顯,宋姨娘未死宋元玦就開始整日黏著嫡子安泓,以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更主要的是,以免自己被送迴那破敗不已的宋家,以免落入宋家主母的手裏。


    宋元玦的做法很成功,他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地位,還讓自己的日子更加好過了,哪怕安玉宜被抱去別家將養,宋元玦的地位也沒受到半分影響。


    如今的宋元玦已經是舉人,更是安彼淵中意的弟子,即便是寄人籬下的客居,宋元玦的日子也好過的很。


    原劇情中對安玉宜的確嫁給了宋元玦,隻是安玉宜不是主角,劇情裏隻說安玉宜草草的嫁了過去,嫁妝還不如其餘庶女的一半多,宋元玦的官途亦不順利,一上任就得罪了上司,被攆到外地做了個知縣,完全不是安彼淵弟子的待遇。


    聯係今日之事安然心中一片清明。


    無非是宋元玦與安玉宜做了不該做的事,讓安家丟了臉,雖未爆出來,卻依舊不能善罷甘休。


    隻是這一次,宋元玦倒黴的早些。


    安然想著便看向亭中。


    隻見宋元玦看見亭中的人激動的上前兩步,又止住步伐,膽怯了一陣,才遠遠的對著亭中人拱了拱手,道:


    “玉宜妹妹,你迴去吧,我、我不能……”


    “宋哥哥。”亭中女子發出同安玉宜一模一樣的聲音,那帶著幾分柔弱的聲音如同羽毛一樣在人的心底撓著。


    “宋哥哥,你的心,我知;我的心,你亦知。你我相知相識多年,有些話我一直想說,但我一直不敢說出來。”


    女子說著站了起來,發出堅定的聲音:


    “宋哥哥,我心悅於你,我心悅於你久已,你曾在信中寫道:我是你心中永恆不變的純白月光,是你夢中的尊貴姮娥。宋哥哥,在我的心裏,你就是太陽,我幾乎無時不刻不在欽慕你的光芒。”


    “玉宜妹妹。”宋元玦聽到這話忍不住上前將女子擁入懷中,卻在擁住女子的時候一把將女子推開了。


    “你不是玉宜。”宋元玦驚唿道。


    但女子還在柔柔的說道:


    “宋哥哥,自打那日之後,我就再也忘不了你,我應該是病了,是相思病,因為我醒著時,我看什麽都是你。端起茶杯,裏麵全是你的倒影;看向窗外,你仿佛在窗外對著我笑,但窗外卻什麽都沒有。宋哥哥,我一定中了你的毒了。”


    宋元玦聽到這裏身體頓時抖動了起來,顫抖著手摘下女子的麵紗,漏出一張除了眉眼之外,完全陌生的臉。


    女子被揭下了麵紗也毫不驚慌,依然柔柔的說道:


    “宋哥哥,卓文君曾在《白頭吟》中寫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你願意與我白首不分離嗎?”


    宋元玦聞言眼中灌滿了悲傷,但臉上卻滿是冰冷之色,聲音更是冷若冰霜。


    “你是誰?”宋元玦冷冷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無敵總裁隨身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尤小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尤小蕪並收藏快穿之無敵總裁隨身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