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吉爾伽美什依舊來到了那個女人的休息房間,難得的發現沒有人在,很快,他聽見了浴室傳來的聲響,吉爾伽美什愣了愣,那個在洗澡。吉爾伽美什倒是不屑於做這麽沒品的事情,怎料,他剛剛坐下,裏麵的流水的聲音便停止了,大概過了幾分鍾後,從裏麵走出來的依舊是那黑霧的模樣,吉爾伽美什掃了一眼,她身上因為沐浴後殘留著的淡淡地皂莢的氣味還未來得及散去,所以整個人倒是親切了幾分。


    “女人,這種時候還這麽一副模樣,真無趣。”吉爾伽美什從自己的王之財寶中取出一瓶用金酒壺裝著的紅酒,還拿出倆酒杯,其中一個拋給時紫藍,後者抬手接住,走到桌邊,將酒杯放下。


    “怎麽?還要本王親自給你斟酒不成。”吉爾伽美什語氣依舊那麽的高傲,時紫藍抽了抽嘴角,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拿起那個酒壺,在他的酒杯裏倒滿散發著香甜氣味的紅酒。然後將酒壺放在簡陋的木桌上。然後她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木凳上。


    吉爾伽美什注意到從那黑色的鬥篷中時不時落下水滴的痕跡,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女人,就不知道擦幹再走出來麽。”吉爾伽美什一口喝光手中的酒。


    時紫藍確實也不喜歡這麽濕漉漉的模樣,為此,她緩緩地抬手,暫時取下了鬥篷的帽子,露出那烏黑微卷的長發,時紫藍起身,從浴室裏拿出一塊幹的浴巾,靜靜地站在光線外的陰暗角落擦著頭發,吉爾伽美什靠在那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那偶爾露出的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脖子,加上從她的記憶中,以及他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吉爾伽美什越發的好奇她的容貌了。


    正在擦拭著長發的時紫藍,突然將手中的毛巾借以魔法的硬化,直接朝著旁邊揮去,中途被抓住,手腕一疼,原來是吉爾伽美什將她的手腕給弄脫臼了。時紫藍心中大驚,她顧不得扭捏什麽,另外一隻手索性直接揮出魔法陣,裏麵嗖嗖嗖地朝著吉爾伽美什發出鋒利的劍刃。可是被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射出的寶具給抵消了。縱然兩者相碰發出不小的煙霧,但是時紫藍的那隻手還被緊緊地抓著。


    “archer,鬆手。咳咳咳……”時紫藍被嗆著了。


    “看來抓著你的手,你的固有技能就不能釋放了。原來如此。”吉爾伽美什趁著時紫藍咳嗽期間,突然伸手摘下那個礙眼的麵具,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陣光亮,吉爾伽美什抬起頭,不知何時,頭頂出現了一個魔法陣,正在凝聚著魔法波動,速度極快的朝著他攻擊過來。


    吉爾伽美什見狀,不得不鬆開那個女人的手,手中抓著那個麵具,但對方卻趁著這個機會消失了。吉爾伽美什看著手中很快消失了的麵具,想到剛才摘掉麵具那瞬間手掌滑過的那個細嫩的感覺,勾起了嘴角。


    言峰綺禮被隔壁突然響起的爆炸聲驚動,他走出自己的房間,看見的是原本為自己servant準備的臥室裏,竟然走出了archer。他皺了皺眉頭:“archer,你怎麽會在assassin的房間裏。”


    archer吉爾伽美什雙手插在褲袋中,掃過言峰綺禮:“嘛,難得有個有趣的家夥打法時間而已。”吉爾伽美什驕傲的抬著下巴,整個人無時不刻地在散發著他的王霸之氣。不過,對於這個似乎同樣也很有趣的言峰綺禮,吉爾伽美什此刻對那個assassin反而更感興趣。尤其是剛才的攻擊,迅速而犀利。抬腳消失在這個陰暗的地方。


    另外一邊,時紫藍戴著鬥篷,喘著氣,借用master言峰綺禮的魔力給予自己治療,手腕很快恢複了原狀,她抬起手,用魔力繼續凝結出麵具,重新戴上。剛才還真的是千鈞一發,隻是她沒有想到那個archer竟然會突然有此舉。時紫藍待平息後,這才迴應剛才傳音給她的言峰綺禮,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並且直接向言峰綺禮開口表示請他拜托遠阪時臣管好他的servantarcher,對方時不時的騷擾帶給她很大的影響。言峰綺禮得知後,表示自己會向老師傳達的。


    言峰綺禮沒想到那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竟然會對自己的servant有著似乎非常特別的興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現在聽命於遠阪時臣,兩位servant此刻至少應該是保持著暫時協作,archer多次惹怒assassin,就算是咒令,也隻有三次。況且現在還缺不了assassin的情報能力。言峰綺禮想了想,還是向自己的師傅遠阪時臣傳達了這個意思。


    之後時紫藍正在做什麽呢,時紫藍正看著麵洽你的鏡子,正在迴顧碼頭之戰後的各方的情況。兩手托腮,倒是興致勃勃地看著裏麵的情況。


    “女人,你倒是會藏呢。”看看,才過了那麽30分鍾,這個陰魂不散的英雄王又出現了。隻是此刻他沒有再咋地,可能是他的master向他諫言了什麽。吉爾伽美什坐下,看著這個女人麵前的那個巨大的鏡子,裏麵有著不同的場麵,顯然是這次聖杯之戰所有master及英靈的情況。


    不過此刻,畫麵中某個場景正在同時迴放著好幾個場麵,caster和他的master雨生龍之介在那個陰暗角落的殘忍的情況ncer迪盧木多的master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正在訓斥的場景以及他的未婚妻出現等等一係列;還有saber阿爾托莉雅和那個人造人愛麗絲菲爾在城堡裏的情況;甚至還有言峰綺禮、遠阪時臣的動向;對了,還有rider的一舉一動。


    “你這東西倒是很便利呢。”吉爾伽美什看著那裏麵不同的畫麵,緩緩地開口。“不過,我聽說現在不是像言峰綺禮匯報的時候,rider的蹤跡還未發現,要是言峰綺禮知道的話,不知道是如何作想。”他的話音剛落,某個畫麵突然出現了整棟大廈的爆炸,正ncer的master肯尼斯包下的大樓在瞬間崩塌。時紫藍突然伸出手,抹去兩個畫麵,詳細地將肯尼斯的情況放大,以及大廈周圍一公尺之內的所有情況。言峰綺禮此刻似乎碰到了什麽。


    “你別讓我一個人說話啊,女人。我需要的隻是一個迴答……”言峰綺禮那特征性的語氣,令原本還想要尋找著什麽的時紫藍不由得停下動作,看向她的這個master。


    “嗬嗬……”從麵具下緩緩地響起一抹輕笑聲。吉爾伽美什扭過頭看著她,不懂她因何而笑。


    “女人,有什麽好笑的。”吉爾伽美什托著下巴,看著將畫麵恢複了六塊的鏡麵。而裏麵則是之後的場景,以及吉爾伽美什與言峰綺禮的對話,也漸漸地顯現在其中。時紫藍對他們之間的交談覺得蠻無聊的,索性抬手關掉了好幾個非常普通的界麵,畢竟這也是需要消耗魔力的。她需要觀察的,現在隻ncer、saber就足夠了。


    “哦~從150樓墜落,都還沒有死,這銀色的東西,也是魔法呢。”吉爾伽美什透過時紫藍的鏡子,看見了那巨大的液態銀色的球狀物體。


    “月靈髓液volumenhydrargyrum,利用魔術化的水銀進行防禦、攻擊和索敵,通過魔術師本人的魔術刻印就可操作。”時紫藍緩緩地出聲解釋,這種魔法,她曾經也玩過。而吉爾伽美什聞聲,靠在屋頂上,望著背對著自己的那抹纖細的身影。


    “哦~看來你也會呢。”吉爾伽美什想到對方的身份,勾了勾嘴角,“說起來,魔術師的修煉跟先天的掌握的元素有很大的關係吧。”吉爾伽美什托著下巴,笑看著她。


    “這隻是一種錯誤的理論。”時紫藍微微側過臉,低沉的聲音緩緩從麵具後響起,“先天所帶的元素隻是一個因素,但添加其他的元素通過後天的訓練並非不能獲得,在魔法的修煉中確實有不少魔法師後天獲得了額外的元素,且均稱為非常了不起的魔法師。”時紫藍緩緩地開口替吉爾伽美什普及著,而她不知道,在說起魔法的時候,她身上無意識產生的那種自信是非常的耀眼。吉爾伽美什看著這個女人,她這麽輕描淡寫地說著寥寥無幾才能做到的極其苛刻的事情,他不知道魔法師究竟是如何修煉的,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勢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女人,曾經曆過無人能夠想象的修煉。


    “那麽你呢。”吉爾伽美什的話令時紫藍有些不解地扭過頭。


    “什麽?”


    “你有後悔過麽。”吉爾伽美什的話讓時紫藍沉默了下來。


    “有。”緩緩地轉過頭,收起那麵鏡子,抬起頭看向天空的月亮,眼前浮現出那一幕幕,所有的感慨最終化作沉默。起身,跳下屋頂,朝著自己的休息的房間走去,她與archer,此時此刻,有的隻是微弱的互利罷了,甚至連信任都不值得交給他的這種可憐的關係,令時紫藍感覺到的,除了孤單還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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