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沒有拒絕赫凡傑進入客房,這讓赫凡傑以為他還是有機會的,臉上的自信都多了一分,這讓那個一直反常安靜地那個還被綁著的奴隸眼中劃過一抹不屑,抬腳跟著葬儀屋他們走了進去。


    南希坐在一張藤椅上,看見房間裏的另外兩個男人:“先將這位先生鬆開吧。我有幾句話想要征詢他的同意。”葬儀屋聞聲,手一鬆,那看似非常牢固的鎖鏈竟然被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給掙斷了,隨後不顧身上因為大幅度動作而重新撕裂開流出鮮血,表情平靜的男人。


    那個男人犀利的眼神就這麽直視著南希,後者撐著那唯一還可以用的左小胳膊,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向這個男人放電。


    “我對貧乳不感興趣。”男人譏笑一聲,抬起那抵得上南希兩個小臂粗的手臂,將那一頭又髒又亂的棕色頭發往後擼了擼,露出那唯一幹淨的額頭,看著還真的是有些煞風景。南希抽了抽嘴角。


    “我也不需要你對我本身產生什麽興趣,不然可就麻煩了。”南希左手將那張花了1英鎊的賣身契遞給這個男人,後者不問原因,抬手拿走後,當著南希麵直接走到不遠處的燭火旁,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張紙很快的連灰燼都不剩。


    “我不認為你這麽一個黃毛丫頭能夠帶給我什麽樂趣。”那個野獸一樣的男人,說著流利的英文,但是細微的口音還是讓她聽出了些許的不同。


    “樂趣怎是他人帶來的。我隻是需要你在這裏幫我賺錢而已,在不背叛我、不賺黑心錢的前提下,所有的一切,你決定,我隻需要定時聽到你的報告就足夠了。”南希緩緩地開口,甚至不顧及赫凡傑在場,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消息,哈哈大笑幾聲,看著南希:“你憑什麽覺得在沒有賣身契的情況下,我會給你做這麽麻煩的事情。要賺錢,我大可自己想辦法……”


    “但是我有通行證。”南希雙眼眯成月牙狀,看著那個聽見她話後滿臉煞氣的男人,南希靠在舒適的藤椅上,“就看你能不能做到我的要求,屆時,通行證自然會給你。”南希根本不需要詢問這個男人是否願意跟著自己走,看見他那雙眼睛,就明白,這個男人,不會拒絕。看來,這次印度行,丟棄了赫凡傑,還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呢。


    赫凡傑看著這兩個人的氣氛朝著他最擔心的方向發展,忍不住上前一步,成功的打斷了兩者的交談。


    “哦,當然啦,赫凡傑先生,你能夠迴來,我真的非常高興呢!”南希笑嗬嗬地開口,看向旁邊的萊夫,後者上前,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箱子,放在這兩個人的麵前,南希輕抬下巴,“打開看看吧。”


    兩人先後打開那個盒子,裏麵金燦燦的一片,簡直就是亮閃了赫凡傑的眼,他越發確定這個少女的不一般。而那個獅子一樣的男人,倒是掃了一眼,便不在意的挪開了視線。


    “很簡單,1年的時間,你們兩個誰在印度征服的領域更多,那麽印度的總負責人,同時也要接管對方大大小小事物。”南希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人,“這是你們的資金。條件是兩個,在你們創業的1年中,不得利用我的名號做任何事,不得做黑心買賣。誰要是違反了這一點,請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嗬,小丫頭你就不怕我拿著這錢逃走。”那個男人別別嘴,看向南希。


    “當然可以,我完全不會阻攔。”南希搖搖頭,溫和地笑著,“偶爾試試不一樣的嚐試也沒關係。對了,怎麽稱唿你。”


    “羅爾夫·r·桑斯坦。”羅爾夫突然覺得滿腔的怒火被這麽一句話給戳破了,煩躁的抓了抓已經很淩亂的頭發。


    南希起身,看著這兩人:“那麽明日就開始吧!明年的明日,等我信聯係。”南希想起了什麽,有些嫌棄的繞過羅爾夫一大圈,走向門口,“我是南希,還有,羅爾夫先生,你身上的異味還真的是很獨特,建議先洗個澡。希望還能有再見的一麵。”南希點點頭,抬腳帶著那兩個看戲的家夥離開了房間。


    羅爾夫·r·桑斯坦不知道從南希最後的話中得到了什麽信息,看著那個同樣站在那裏思考的赫凡傑,眼中劃過一抹陰霾,抬腳朝著那個浴室走去,他的嗅覺還真的快要出問題了。


    南希當晚就迴到了英國所在的別墅,整個別墅所有人都休息了,南希讓萊夫和葬儀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她自己會做。畢竟男女有別。南希自知自己這幹癟豆芽菜並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但她還是特別介意別人評論她的身材。


    “喂,你說那丫頭是不是挺介意別人說她身材啊!還真看不出來呢!”萊夫與葬儀屋兩個人一同走向執事休息屋,萊夫想到剛才在印度的時候,那個叫羅爾夫男人說的話,南希那幾乎沒控製住表情,還真的是讓他覺得好笑呢!


    奈何,葬儀屋對於萊夫的話,隻是嘿嘿嘿的怪笑,不予評價。


    “切,你們這還真的是無趣呐!”萊夫沒從葬儀屋身上得到什麽迴應,突然覺得還真無聊,這種沉悶的性格,也虧得那丫頭受得了。這簡直就是比擺設還擺設呢。


    葬儀屋並沒有迴到南希為他準備的房間休息,他朝著大門慢悠悠地走去,抬起手正準備推開門的時候,察覺到什麽,轉過身,看見不知何時站在二樓穿著睡衣披著長發的南希。


    “跟我來吧!”南希轉身走進最近的一個走廊,手中提著一站燈,她估摸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結果還真的是……有些失望呢!


    南希打開書房的燈,走向書桌,聽見隨後響起的開門聲,她沒有迴頭,坐下,看見站在那裏的葬儀屋:“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把這份文件處理了,你坐一會兒吧!”南希沒有過問葬儀屋要去那裏,她也沒有指責葬儀屋的意思,同樣也沒有告訴葬儀屋,她這麽晚了,將他叫過來,又要做什麽。


    大概幾分鍾,南希將特地找出來的那份資料先過目,隨後交給葬儀屋:“你用這個消息去告訴他會更好些。”


    葬儀屋沒有接過:“嘿嘿嘿,小姐既然早就知道小生的目的,為何還故意要留小生呢?”


    南希沒有睡意,索性就拿起堆在那裏這麽多時日的文件處理起來:“不想你為難。也許這聽起來很好笑。”南希認真地翻閱著麵前的文件,“畢竟,年幼時,和你一起坐在小山坡上的夜晚,是我為數不多感到寧靜的時日,我至今都非常感謝你。”


    葬儀屋盯著麵前這個右手打著石膏,左手吃力的寫字的少女,其實,南希說的那些,他都不怎麽記得。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放在桌角的那份最先被處理了的文件。


    “小姐就不擔心小生拿著這份文件,會讓你的計劃全部破碎麽。”


    “沒關係。”南希抬起頭,微笑著看著葬儀屋,“印度的事情,我並不建議你告訴他。管家是女王的人。他不宜將事業過多的放在生意上,掃除障礙,才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南希微笑著將這個秘密告訴了第四方葬儀屋。


    “既然知道,那小姐為何還要選擇這樣的一條路呢?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麽。”葬儀屋歪了歪腦袋,像南希這樣聰明的人,不管做什麽,都比做商人要好,可是她偏偏走了一條沒有退路也沒有活路的路。


    “籠中鳥啊!”南希重新低下頭,處理著麵前令她有些厭煩的文件。無關她的喜好,她隻需要完成那個任務,哪怕隻有一刻完成了,也是完成。若可以,沒有人會喜歡受傷,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葬儀屋看著那個小家夥,這段日子,他其實看到了南希一直都在堅守著她的底線,她非常明白多少人想要給她冠上那莫須有的罪名,以她現在的影響力,大可不必堅守那脆弱的存在。她珍惜生命,會歎息,會難受,會厭惡。她明白生命的可貴,隻是這個道理,往往卻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意識到。


    人類難道就一定是弱小的麽。葬儀屋不那麽認為,至少麵前這個,憑借著她這麽多的豐記,都無法將她平庸對待。


    “丫頭,讓小生剪一段你的頭發唄!嘿嘿嘿~”葬儀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小剪刀,湊近南希,嚇得南希瞪著眼,推到牆角邊。


    南希視線緊盯著他手中的那把剪刀:“淡定,葬儀屋,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起要剪我的頭發了。我暫時還沒這個意願。要不,下次我理發的時候,給你留著?”喂喂喂,你可是深度近視啊!拿著這麽危險的東西,萬一不小心碰到她腦袋,可就gamerestart。。。南希內心淩亂無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小剪刀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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