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是電流一般劃過了全身。


    宋意整個人都微微的顫了顫。


    心也跟著緊繃起來,微微側頭,看向了唐肆的側臉。


    隻聽男人拖腔帶調的道:“一直盯著我看什麽,是想吃了我麽?”


    說話間,那手不安分。


    宋意拎開唐肆手:“好好開車。”


    唐肆笑著把自己的手收迴來,那笑意發自胸腔,帶著微微的顫動,低低的,聽在人的耳裏很是曖昧。


    “火鍋外麵吃,其他的,迴家吃。”


    “......”老流氓。


    未幾,唐肆又緩緩的開口:“開個玩笑,你身體不行。”


    “所以一會兒多去超市買買營養品,給你好好的補一補,等傷都好了,就起來跟我晨跑,你得好好的運動運動。”


    宋意唇瓣微微的動了動,準備反駁什麽。


    正是等紅綠燈的時候,唐肆停下車子,側頭看向宋意,眸底閃著壞壞的笑:“要是不晨跑,那就做做晨運。”


    “......”宋意:“那還是晨跑吧。”


    有些運動,晚上要是運動了,早上再運動,會吃不消的。


    ......


    車子停在了某家火鍋店的門口。


    門口的攬客人立馬就上來招唿他們。


    隻是有些驚奇,今兒怎麽開豪車的主都往這兒跑?


    他們這個小店是要發達了麽?


    唐肆盯著那人,扯起唇角笑了笑:“怎麽?是有什麽事兒?還是說你認識我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


    “沒有沒有。”那人立馬搖搖手:“就是覺得今天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你們裏邊兒請。”


    唐肆看了看裏麵。


    看來裏麵還有大人物在。


    和宋意一起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唐肆剛剛一坐下,抬起眼往對麵的方向看過去,恰巧就看到了一道視線也在看著他。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一道視線立馬就收了迴去。


    宋意就坐在唐肆的左邊,他敲了敲桌子:“你妹妹在對麵。”


    宋意立即抬起頭。


    有些愣。


    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宋暖。


    她當時是收到宋暖的短信才離開醫院的。


    但是還沒走出去就被人帶走了。


    可能是有人侵入了宋暖的手機,不然宋暖現在會這麽平安無事的在這裏吃火鍋?


    短信要是真的是她發的,那她一直沒有到,宋暖應該是第一時間報警才是。


    “她對麵的人是......”


    唐肆:“顧南酒。”


    他第一時間做出判斷:“你妹妹被他威脅了。”


    “什麽?”


    “你妹妹的行為動作從始至終都透露著不安和拘謹,雖然她掩飾的很好,眼神也都很平靜,但是下意識的動作都騙不了人。”


    唐肆語氣冷靜的分析:“顧南酒是綁架你的人,想要你的命,同時他引我去射擊場,也是想要我的命。”


    “以及在小山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個小山村是他的,但是可以懷疑是他引我們兩個人上山相遇的,他想要我們兩個都死在上麵。”


    “但是他的計劃失敗了,所以才有了現有的計劃。”


    “他是故意接近你妹妹的。”唐肆說:“就是為了有機會引你出去,再引我出去。”


    “根據射擊場的地形來看,人員流動少,監控少,如果我要殺人,我也會選在那個地方,因為神不知鬼不覺。畢竟射擊場在半山腰。”


    “顧南酒利用你妹妹引你出來後,你出事兒,亦或者是我出事兒,這罪名怎麽都不會落在他頭上,因為你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以目前看來,他隻是一個老師,對我們也沒有作案動機。”


    “不得不說,他的手段用的都很聰明。”


    但遺憾的是,兩次都失敗了。


    第一次,是宋意的出其不意炸房子。


    第二次,是唐肆跑了,宋意突然增長的戰鬥力,也失敗了。


    現在顧南酒,心裏估計是很憤恨不滿的。


    第二次的機會是絕好的機會,可惜完成度並不高。


    “所以現在要定顧南酒的罪,就是得有證據,是嗎?”宋意皺著眉問。


    “嗯。”唐肆:“任何地方他都處理的幹幹淨淨,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何況他都一直站在背後,不輕易自己動手,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以及,我說的那些,都是我的聯想和推理,隻有這些說得通,他跟我之前應該是打過照麵的,或許對我有怨恨,但是我經辦的案子太多了,對於顧南酒的記憶是模糊的。”


    “甚至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跟他打過照麵,不過以至於他能來要了我的命,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唐肆技巧的扯著嘴角:“罪犯永遠是這樣,層出不窮的令人惡心,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有組織性的,你解決了一個,就會有下一個。”唐肆盯著顧南酒的背影,眸色深深的,語氣很冷:“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宋意安靜的聽著唐肆把話說完。


    “他想要我們兩個人的命。”宋意看了一眼顧南酒的背影:“但是為什麽一定要把我們兩個湊在一起殺他才樂意。”


    唐肆端著被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我們是戀人。”


    他看向宋意,笑著:“可能是想要玩兒某種心理淩遲的手法。”


    “例如,讓我們都覺得對方背叛了彼此。”


    “再例如,讓我們對方有誤會,由愛生恨,亦或者,讓我們拿著刀,或者其他的,殺死對方。”


    “這是慣用的心理淩遲手段,能讓人崩潰。”唐肆語氣很淡:“但我說的這些,算是比較輕鬆的一類。”


    宋意聽的心髒一緊。


    心理淩遲,就是讓人在不斷的絕望裏徘徊。


    一遍又一遍磨著人的心神,把人往瘋的地步去逼。


    就像......就像是小時候她被綁架時一樣。


    以為自己得救了,卻不曾想,其實是跌入了另外一個黑暗的深淵,不斷的反複。


    以至於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她是真的快要被逼瘋了,整個人的精神都要被逼瘋了。


    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狂傲的闖進來,救了她......


    宋意抬眼:“那......”


    唐肆放下杯子,站起身:“那現在就去會會顧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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