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是很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的。


    四周都是刺眼的光芒,都安安靜靜的,除了她,沒有任何東西。


    久而久之,磨人心智,考驗心理素質。


    何況,燈光強烈,閉著眼睛都是強烈的燈光,想要睡覺,根本也不能睡,隻能保持神經的高度緊繃狀態。


    這樣的環境之下,想要逼瘋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兒。


    “瘋?”男人身後跟著的人,盯著宋意。


    她看了一周之後,發現不能出去,似乎很沉靜的坐在了床沿上,低著腦袋,身形嬌弱,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這個女人的心裏素質不一般。”他抬手指了指宋意:“二十二歲,身價數億,娛樂圈裏的龍頭巨佬,那些四五十歲的老狐狸,都得防著她。”


    “這女人,是聰明的,她的腦子不可小覷。”


    “你相信嗎?她把唐肆追到手了。”他笑了笑說:“雖然他們在一起,都知道,這一次更是探出她在唐肆心裏究竟處於什麽地位。”


    “但是,是宋意追的唐肆。”


    “起初我以為唐肆這輩子都不會找女人。”


    站在前麵的男人擰了擰眉:“等酒爺迴來再說吧,我覺得酒爺讓我們把宋意帶迴來,不僅僅是因為她可以威脅唐肆這麽簡單的事兒,這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事兒。”


    ......


    刑偵大隊內。


    通訊科收到唐肆的求救信號。


    寧夏川和周梁立即帶著人就出發了。


    在出發之際,看到了被帶迴來的宋暖和顧南酒。


    顧南酒整個人都是昏迷的。


    寧夏川的腳步頓住,那個迴來的警察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寧夏川立即看向周梁:“你帶宋暖去問問話,還有這個顧南酒,一會兒醒了也好好的問一下。”


    “唐隊出事兒,跟這個顧南酒脫不了幹係。”


    “是。”


    ......


    問話室內。


    周梁坐在宋暖的對麵,他深知這是宋意的妹妹,但是該走的流程,一個不能少。


    宋暖臉上的神色緊繃,周梁問什麽宋暖就迴答什麽。


    問話到最後,宋暖語氣很小聲:“我姐姐是出事兒了嗎?”


    “目前不清楚。”周梁看著宋暖,眸光裏多了一絲的探究,但是小姑娘臉上的神色純淨,眸底有害怕和緊張,沒有其餘的什麽情緒。


    周梁微微的舔了一下唇瓣,站起身子:“我叫人送你迴家。”


    宋暖最後是被送迴去。


    周梁腳步匆匆的去看顧南酒。


    他問醫生:“人怎麽樣?”


    “在房間裏躺著,已經醒了。”


    周梁點頭,沉著臉進去了。


    顧南酒正坐病床上,腦袋上被圍上了一層紗布,唇瓣很白,臉色都很蒼白,看上去是被宋暖那一下砸的很慘。


    但是這樣遠遠的看過去,這個男人看上去更加的斯文儒雅了。


    周梁拖了個板凳坐在了床邊。


    “你好,我這兒需要你簡單的配合一下詢問調查。”周梁手裏拿著筆,臉色嚴肅:“說說今天什麽原因去射擊場?”


    顧南酒說,是去買材料,這個在學校那邊也有做登記和記錄。


    這一點,和宋暖說的是一致的。


    “宋暖為什麽會砸你的腦袋?”周梁眸光沉靜的看著他,詢問道。


    顧南酒手裏拿著水杯,麵對周梁的問話,那雙丹鳳眼暗淡下來,似乎是很不想提起這件事兒。


    周梁很有耐心,就這麽靜靜的盯著顧南酒。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顧南酒才緩緩的開口。


    “其實,我一直以為宋暖是個愛學習的好姑娘。”顧南酒語氣溫淡,很是儒雅:“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在器材室的時候,她突然就砸了我腦袋一下。”


    “也可能是拿器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我的腦袋了,恰巧砸到重要學位,就昏了過去,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了。”


    “醒來我就在這裏了。”


    “我不希望我把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想的那麽壞,可能我是老師,學生對老師有怨恨,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周梁聽著顧南酒這個話,唇角扯了扯,眸底暗暗的劃過一抹譏誚,一閃而過,令人捕捉不到。


    “行,那你好好休息。”


    在周梁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顧南酒忽然就叫住了他:“警察同誌。”


    “怎麽?”周梁迴頭看他。


    “我可以從這裏出去嗎?如果不需要我再配合調查了的話。”


    “我看你們也都挺忙的,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大礙了,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自己迴去也可以。”


    周梁把本子夾在了腋下,衝著顧南酒笑了笑:“當然了。”


    “那我能問問,你問我那些事兒,是為什麽?有人出事兒了嗎?還是我涉嫌犯事兒了?”


    “例行調查。”周梁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剛出門,他就撥通了寧夏川的電話。


    “怎麽了?”


    “顧南酒和宋暖的調查詢問口述不一致。”


    “顧南酒暈倒,宋暖的說法是因為顧南酒非禮她,而顧南酒的說法是宋暖無緣無故突然砸他,可能是學生對老師的怨恨,也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寧夏川正在趕往射擊場的路上,聽著周梁這一番分析,他語氣冷淡:“你覺得,誰在說謊?”


    “顧南酒說謊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說話間不慌不忙,也可能是這個人心理素質強,天生的表演者,要麽,就是個慣犯了。”


    寧夏川:“找人盯著這個顧南酒,有什麽風吹草動立馬跟我說。”


    “我.....砰——!”


    寧夏川話剛剛說到一半,周梁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急刹車,帶著巨響。


    緊接著就是汽車的警報聲。


    周梁臉色瞬間變白,心底也咯噔一下:“夏川?寧夏川?!”


    “......”對麵,除了嘈雜的警報聲,以及人的聲音,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遭了!”周梁立即迴隊裏辦公室。


    從底下剛調上來市局的實習警員正巧和周梁撞上。


    周梁立馬抓著他,語速很快:“叫個人開車一起去跟著顧南酒!他有情況馬上跟我匯報!”


    說完,周梁指了指裏麵的一個警員:“你,通知特jing隊,馬上過來跟我去一趟射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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