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洋或許是膽子比較小,留著寸頭,穿下格子衫,應該是負責數據的。


    “我,我過來上廁所,看到的。”他語氣顫顫巍巍的。


    唐肆:“上完廁所後看到的?”


    胡子洋點頭:“嗯。”


    “大的還是小的?”


    胡子洋吞了吞口水:“這……”


    “迴答。”唐肆再次冷聲開口,嗓音與神態,都毫無感情可言。


    胡子洋被嚇了一下,小聲說:“小的。”


    哪怕,他們是三十多歲的人,但麵對唐肆身上那一股威壓,該慫還是得慫。


    “哪兒上的?”唐肆又問。


    胡子洋指了指某個地方。


    唐肆點頭,轉身看向周梁:“車上試紙拿去那塊地測,看看有沒有尿液成分。”


    “如果沒有……”唐肆眸色深邃,目光淩厲,唇邊微微扯起了一抹笑:“那你撒謊騙刑警……”


    他目光盯著胡子洋,沒有接著往下說了,但那意味深長的意思,令人膽戰心驚。


    玩兒的一場心理戰。


    顯然,胡子洋的心理素質並不好:“我,我記錯了!我當時沒上廁所,被嚇到了就跑出去了。”


    “嗤。”唐肆嗤笑一聲:“你這話說的就跟你不認識你媽一樣令人感到扯淡。”


    他嗓音淡泊:“周梁,聯係一下當地派出所配合,給他們做個審訊。”


    胡子洋和胡俊被嚇到了,連忙說他們什麽也沒幹。


    唐肆仿若沒有聽到一般,周梁把這兩個人給帶走了。


    ……


    小男孩兒被抬上來。


    汪盡良和陸妤渾身都濕透了。


    陸妤匯報:“他死於割腕失血過多。”


    汪盡良補充:“根據手腕刀口切向,是他自己割腕的,屬於自殺。”


    “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2-3點。”


    那麽問題就來了,為什麽自殺?為什麽又會在這裏?


    唐肆皺眉:“匕首割的麽?”


    “鋒利的刀。”


    他立即抬眼看那邊的寧夏川:“有找到割腕工具嗎?”


    寧夏川是外勤組,負責現場勘察的。


    “沒有。”


    “或許不是自殺。”唐肆:“是他殺,否則不可能找不到工具,但如果是他殺,那人偽造他自殺的假象,為什麽不把割腕的工具留下來?”


    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


    唐肆盯著男孩兒:“口腔是不是也檢查了?”


    他側眸看向汪盡良:“細小刀片,他自己吞了?”


    “是的,他吞了。”汪盡良說:“是不是吞下去的刀片割的,還得迴去驗證,你們也多找找現場是否有痕跡。”


    這裏範圍並不大。


    唐肆抬眼看了看四周,觀察了許久。


    約莫兩三小時,他們才下山。


    ……


    宋意抵達南邊山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她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黑色把她整個人襯得更加瘦小,戴著一頂很大的帽子,頭發披散著,帽子幾乎把臉全都擋完了。


    雨還下著,她撐著傘低頭走,別人都看不清她的臉。


    李文把房卡給宋意,並且交代:“明天早上,早些起來,上山。”


    宋意:“嗯。”


    與此同時。


    唐肆與周梁他們渾身濕漉漉的也走進了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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