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肚子裏的是不是女孩兒啊?我好想要一個女兒,就像是我們夢見的那個孩子一樣……”女子溫溫柔柔的聲音傳進祁怨的耳中。


    祁怨不耐煩的在羊水裏翻了個身,嫌棄的癟了癟嘴。


    女兒好,想要女兒,這已經不知道是祈怨第多少次聽到這樣的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的夢到底是什麽,怎麽就女兒金貴不成?


    難不成還要自己配合著變成女孩兒?祁怨岔開腿,看著那塊凸起,忍了忍沒有動手,與其讓自己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不如讓下一個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好了。


    還沒接收到記憶呢,祁怨已經在子宮裏布置了起來,為了以防萬一,還多做了幾手準備,萬一這一世的媽要一直生呢?還是做好充足的準備的好。


    祁怨也沒有計算自己在羊水裏泡了多久,某一天突然感覺一陣陣推力推著他往下去,祁怨也沒有抵抗,順著力道來到了人世間。


    “恭喜,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呢,媽媽要不要看看?”護士抱著祁怨詢問祁母的意見。


    祁母虛弱的躺在床上,渾身是汗,仿佛是從水裏撈上來的一般,祁怨都如此配合了,祁母還能這樣狼狽。由此可見,女人生孩子所要經曆的疼痛簡直超乎想象,那種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痛楚,絕非一般人能夠輕易忍受得了的。


    “什麽?兒子?怎麽會是兒子……”與一般的重男輕女,家中有皇位需要繼承的不同,祁母的反應可是引起了醫生和護士的注意,不明白就算是沒有生女兒,也不至於這麽震驚和後悔吧?


    祁母撇過頭去,看也不看祁怨一眼,仿佛祁怨就是一個掃把星,一旦碰上就會沾染了晦氣,全然忘了剛剛生孩子時她有多疼。


    護士見此隻能抱著祁怨出了產房。


    產房門口,祁父一臉焦急的來迴踱步,見產房門被推開,忙的衝了上去。


    “護士,是女兒還是兒子?”這個問話順序,讓護士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個當爹的也是個重女輕男的?無論護士如何腹誹,還是要迴答家屬的問題。


    “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呢。”護士把祁怨往祁父麵前放了放,試圖引起祁父那丁點兒的父愛。


    “怎麽會呢?為什麽是兒子呢?”祁父無意識的呢喃,整個人萎靡了下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壞消息一般,不停的往後退,就是不接那個繈褓。


    “老頭子,是五樓吧?沒弄錯吧?”


    “錯不了,你看那不是你兒子嗎!”


    護士抱著祁怨滿臉焦急,正好這時祁爺爺和祁奶奶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老人家,您是這位先生的?”護士還要進去忙,實在是不能在外麵多留,忙抱著祁怨過去。


    “誒?他是我兒子啊,我兒媳婦在裏麵生孩子呢,也不知道生了沒有……”


    “哦哦哦,您是孩子的奶奶?這是您孫子,您先抱著,產婦還在裏麵呢。”護士把祁怨往祁奶奶懷裏一遞,祁奶奶下意識的將人抱在懷中,祁怨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祖孫倆大眼瞪小眼,同時笑出聲來。


    “我大孫子真好看,老頭子你快看看。”祁奶奶招唿著祁爺爺,老兩口連理都沒有理祁父那個沙雕。


    “這眉眼像我,這臉型像你,不錯,不錯!”祁爺爺湊到祁怨跟前,嘴裏止不住的誇讚。


    這時,產房門再次被打開,人還沒見到呢,先聽到了祁母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你們醫院都是黑心肝的,我明明生的是女兒,怎麽能變成兒子了呢?一定是你們把我的寶貝女兒掉包了,你們快還我女兒!”中氣十足的聲音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曆了一場生產。


    祁父聞言眼睛一亮,跑到祁母的床前道:“老婆,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這些黑心肝的換了咱們寶貝女兒?”


    醫生和護士白眼止不住的往上翻,整個產房就你一個產婦,他們拿什麽給你換孩子?而且現在正是重男輕女的時代,誰家拿個小子換姑娘啊?這不是傻嗎!


    祁家老兩口已經受夠了祁父祁母這對腦殘,一人給了一巴掌後,押著祁父給醫護人員賠禮道歉,這事才沒有鬧大。


    當天祁母死活不在醫院觀察幾天,當天非要迴家,任由祁奶奶怎麽勸說都不行,隻能把祁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送迴了家。


    剛到家,這兩人死活不讓祁怨進門,並且說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孩子。


    無奈之下,老兩口也怕祁怨留在這兒,再被這兩個腦殘給弄死了,想了想還是帶著祁怨迴了自己的家。


    “老伴兒,四十五度的水行不行啊?”祁爺爺忙著給祁怨泡奶,祁奶奶也是正給祁怨圍小床,家裏這麽多年都沒有小孩子了,突然有這麽一個小嬰兒,老兩口可是忙的腳不沾地。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祁怨在老兩口的照顧下,長的白白胖胖,胳膊腿都有力的很,期間祁父祁母一次麵都沒有露過。祁母要坐月子,不來還情有可原,可祁父……


    每次想到那個不靠譜的兒子和兒媳婦,老兩口就忍不住歎氣,這時候祁怨都會發出聲響轉移兩人的注意,可沒少被兩人說是小機靈鬼。


    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祁怨的第六感告訴他,祁父祁母都不是什麽正常人,遠離就好。倒是祁爺爺和祁奶奶要多多親近。


    “什麽?!你們!祁誌高你還是不是人了?你老婆剛生完孩子多久,就又懷孕了?你把你老婆當成什麽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該怎麽想咱們祁家?”


    祁怨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祁爺爺正拿著奶瓶搓來搓去呢,接到了祁誌高的電話,祁怨聽著祁爺爺的話,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兩人也太……尤其是祁母,是傻的嗎?這剛出了月子沒多久就有了孩子,也不怕……


    祁怨正吐槽著呢,一段段記憶衝進腦海。


    前世,倒是沒有這麽快就有了二胎,隻因為原主出生時費了些力氣,讓祁母暫時懼怕了生孩子的痛感。配合出來的祁怨:從沒想過,是因為太心善導致二胎的提前到來。


    二人結婚當夜,做了同一個夢,夢裏他們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長得就像是小仙女一樣,而且運氣極好,小到買個飲料能再中一瓶,大到隨便選了一張彩票就中了一百萬。


    這還不止,女孩兒長大後更是嫁給了富二代,帶著全家一起跨越了階級,祁父祁母也成為了人人豔羨的對象。


    兩人醒來時嘴裏還喊著如煙,被對方聽了個正著,互相一說,更加確信了這就是他們以後的福寶女兒,當天家門都沒有出,就開始造人。


    經過兩人不懈的努力,還真的讓祁母成功懷孕。因為當地的醫院正在嚴打向孕婦透露性別,兩人又沒什麽人脈,也不願意花錢,所以直到生產都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個男孩兒。


    原主剛生下來,就得到了夫妻倆的不喜,但祁母因為惡露一直沒斷,拖拖拉拉一年後才有了二胎,期間原主也是被丟到了祁爺爺和祁奶奶那裏。


    原主兩周歲時,祁如煙平安出生,至此,祁家徹底沒有了原主的位置。


    整整十七年,原主都沒有見過他的親生父母,在他十七歲這年,兩人突然出現在原主的麵前,打著補償原主的旗號,把人接迴了家。


    祁爺爺祁奶奶怎麽都沒有想到,手把手拉扯大的孩子就這麽一去不複返。


    祁如煙得了白血病,原主成了她的移動骨髓庫,一次又一次的躺上手術台,被冰冷的鋼針刺入身體。後來祁如煙腎髒衰竭,祁母以監護人的身份為原主簽下了自願捐贈的協議。


    最終,原主因為晃悠凝血功能障礙死在了手術台上,死後骨灰被衝進廁所,祁父祁母還覺得原主晦氣的很。


    接收完原主的記憶,祁怨頓時了然,怪不得記憶會提前到達,之前他下意識在子宮裏放置了點小玩意兒,想來這一世不會再有祁如煙這麽一個人,就算是有,也是些不男不女的怪物。


    至於祁父祁母夢到的好運女主,咳,就是不知道男主會不會喜歡上一個雌雄同體的雙性人了,祁怨倒是很好奇,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喝光了麵前的一瓶奶。


    祁怨叼著奶瓶,用力嘬嘬嘬,眨巴著大眼睛聽祁爺爺和祁奶奶說祁誌高有多麽的混蛋。


    “我看祁誌高他們兩口子是魔障了,兒子女兒有什麽區別?以前光聽說別人家重男輕女了,沒想到咱們家也能有這樣思想敗壞的家夥,不行,可不能讓這兩口子毀了我孫子,有這麽一對父母,以後我孫子還能有好?”


    “老頭子,要不咱們……”祁奶奶看了看祁怨,有些不忍道:“咱們帶著阿怨走吧,到時候就說這孩子父母出了意外,不在人世了。”


    說走就走,祁爺爺出去打了幾個電話,迴來時,就跟著祁奶奶一起整理行李。


    第三天祁怨被迷迷糊糊的抱上了車,才知道他這對爺爺奶奶的行動力到底有多強。


    這些年,祁爺爺和祁奶奶資助的孩子不少,隨便拎出來一個也比祁誌高強,這不剛下車,祁怨就看到了一個古香古色的院子,門口還站著幾個和祁誌高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女。


    “爸,您就在這兒住下,可讓咱們好好孝順孝順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開口道。


    “是啊爸,您和媽就安心住下……”一旁的女子也溫溫柔柔的開口。


    “這就是祁怨?爸,您看要不我收養他得了……”


    “去去去,我和爸早就商量好了,我和你二嫂收養祁怨,你們一個個的都有孩子了,別跟我們爭。”眾人聽到男子這麽說,臉色一變,道:“二哥!”


    “行了,我和你二嫂認命了,努力了這麽多年,也累了。本來還想著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這迴好了,咱爸就是寵我,知道我沒孩子,還給我帶來這麽一個寶貝疙瘩,以後啊,我和你二嫂就守著祁怨過了!”


    祁愛黨一手摟著老婆,一手逗弄著祁怨,眼眶紅紅的,但始終沒有落下淚來。


    當初他們也是有一個孩子的,可惜……世事無常,如今也好。


    祁怨早在看到這些人的第一麵就知道這些人全是真心的,尤其是這個想要給自己當爹的男人,更是真心實意想要收養自己。


    下意識衝兩人露出無齒的笑容,“老公,你看咱兒子衝我笑了,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啊?祁怨,祁怨,媽媽的阿怨!”


    悲傷的氣氛被祁怨一個笑容打破,很快又響起歡聲笑語。


    期間沒有一個人提起祁誌高夫妻,一個個三十多歲的人在祁爺爺祁奶奶麵前還上演了爭寵大戲,可把祁爺爺祁奶奶逗得哈哈大笑,一掃前幾日的愁緒。


    祁家,祁誌高夫妻並不知道祁爺爺、祁奶奶已經帶著祁怨離開了本地,並且身份信息什麽的也全被隱藏,依照祁誌高的能耐,想要找人更是如同大海撈針。


    “老公,你說這次能是如煙嗎?”祁母躺在沙發上,手不停的撫摸著尚未隆起的小腹,一臉期待的問向祁誌高。


    “會的,一定的,如煙是我們的女兒,定會給我們家帶來福運的,到時候我們出門都能撿到錢,過上人人都會羨慕的日子!”


    祁爺爺和祁奶奶一生都秉持著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從不輕易揮霍錢財,過度消費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哪怕衣服已經破舊不堪,隻要稍加修補便能繼續穿著。多年來,他們辛辛苦苦積攢下的每一分錢,全都毫不猶豫地捐贈出去,用以資助那些貧困學生完成學業。


    對於祁誌高,二人並沒有過分苛責,一直讓他保持著與同齡人一樣的消費水平。至於多餘的,例如祁誌高想要的三千塊的一雙鞋,二人並沒有滿足過祁誌高,但正常幾百塊的鞋,還是眼都不眨的買給了他,但祁誌高從來不滿足於此。


    正是由於這樣的家庭環境影響,祁誌高從小便渴望過上富裕的生活,然而這個願望始終未能成真。成年後的他,曾經豪情萬丈地放出豪言壯語,表示自己一定要努力奮鬥,成為令人矚目的“富一代”。但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夢想之火。


    不得不承認,祁誌高既沒有那種能夠一夜暴富的命運眷顧,其智商和情商水平也限製了他賺取巨額財富的能力。如今能夠擔任業務主管一職,對於他而言已然算是人生中的巔峰時刻了。而祁母呢?每當她看到昔日同窗好友一個個嫁入豪門,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時,表麵上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內心深處實則充滿了無比的豔羨之情。


    眼看著丈夫無法依靠,祁母漸漸地將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若不是新婚之夜所做的那個離奇夢境,恐怕祁母早已在這一次次與他人的比較當中徹底迷失自我,忘卻了婚禮上的誓言。


    眼看著肚子一日比一日大,祁母越來越擔心腹中的孩子不是如煙,想盡了各種方法測男女。小蘇打測男女、尿液撒鹽測男女、送尿液去國外測男女……總之能測驗的方法全被祁母用了個遍,結果都是五五開。


    錢花不老少,卻沒有一個準信兒,祁母急的著急上火,再加上堅信‘酸兒辣女’,本不能吃辣的祁母頓頓都要有辣椒,長此以往臉上的泡就沒有下去過,一個個碩大紅腫,尤其是鼻頭上的那一顆,簡直是在鼻子上又長了一個鼻子。


    每次出去,見過祁母的路人都會被祁母嚇了一跳。


    產檢的大夫也曾勸說過,但祁母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實際上該吃辣還是吃辣,普通的辣椒覺得不夠,又在網上買了魔鬼椒、燈籠椒。


    這一吃,成功讓祁如煙小寶貝早產。


    “護士,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祁母躺在床上,頭發濕噠噠的貼在臉上,麵無血色,隻有那張嘴腫成香腸嘴。


    “恭喜,生了個男孩兒。”護士話音剛落,祁母整個人暈死過去。


    嚇得護士吞咽了一下口水,手足無措的看著醫生,結結巴巴道:“張醫生,我,我什麽都沒說啊……”護士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嗎,怎麽還暈了呢?


    忙著搶救祁母,護士抱著祁如煙出了產房,剛出來,就被祁誌高問是男是女,這下護士生怕在增加負擔,隻能含糊其辭道:“男孩兒。”


    說完把孩子往祁父手裏一塞,急急忙忙迴了產房。


    祁父不敢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嬰兒,這臉和夢裏的如煙一模一樣,怎麽能是男孩兒呢?祁父不死心的扒開了繈褓,在看到那個凸起物後,挫敗的整個人順著牆滑落下去。


    重生歸來的祁如煙看著前世慘死的爸媽,閃過一絲愧疚,但是想起那個高大英俊,且隻愛她一人的秦壽,沒忍住紅了臉。


    秦壽隻是太愛她了,這才不小心殺了自己的父母,這不能怪秦壽不是嗎?


    祁如煙滿腦子都是秦壽,這一世她一定要早早的找到秦壽,不要再像前世一樣,蹉跎了許久,才遇到對方。


    父女\/子倆心境完全不同,但想的人都差不多。


    祁父隻知道自己成為霸總嶽父的機會渺茫,也不知道下一胎,他老婆能不能給他生個女兒。


    夫妻倆還想把孩子丟給老兩口帶,到了祁奶奶家門口,叩響了門,出來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


    “你找誰?”大漢的麵色不善,嚇得夫妻倆退後兩步,結結巴巴道:“我爸媽住在這兒,他們人呢?”


    “誰是你爸媽?老子還沒結婚呢,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老子在這兒住了快二十年了,你可別來碰瓷!大爺大媽們,你們快看啊,這人非說是我兒子兒媳,你們看看他們老眉卡刺眼的,比我老多了,我怎麽能生的出來這樣的啊!”


    祁誌高兩口子被大漢這麽一鬧,又被不少人圍觀,頓時腳趾抓地,抱著祁如煙逃離的現場,迴家後,無論兩人怎麽給老兩口打電話,聽到的隻有“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祁如煙餓著肚子躺在地上,不停的嚎叫著,祁誌高兩人煩的夠嗆,這才給她喂了點奶水。


    這一次,時隔一年,祁母才終於有孕,祁如煙這一年也經曆了世間的冷暖,她從未想過自己小時候遭遇的是這種待遇,感受著胃裏火燒火燎的饑餓感,屁股濕噠噠,鑽心疼的灼燒感,祁如煙第一次覺得前世祁父祁母的死是活該。


    孩子一個個的生,生出來的全是男孩兒,直到祁母沒了生育能力,這才停止了他們追生女兒的想法。


    看著家中五個男孩兒,祁母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那那個夢難不成隻是一個夢?五個孩子,祁母還不工作,祁爺爺祁奶奶早早離開了本地,更沒有幫襯的意思,光靠祁誌高一人的工作,很快這個家裏便隻能吃清粥小菜。


    沒有充足的營養,祁如煙也沒有長成前世的模樣,遇到秦壽時,更是如同一個幹癟的黑豆芽,讓人看一眼就作嘔。


    祁如煙受不了這樣的落差,看著秦壽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秦壽的眼中全是那個女孩兒,祁如煙把火氣全都發在了祁父祁母身上。


    “如煙?”祁父祁母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看著他們最愛的女兒離開的背影,緩了好一會兒,這才互相攙扶著坐起身來。


    “老公,你?”


    “老婆,你?”二人的眼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再是麻木且空洞,反而多了些高高在上和後怕。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如煙怎麽會變成了男孩兒?還有祁二他們?”夫妻倆下意識的忘記了祈怨,所以給祁如煙等人起名為祁一、二、三、四、五,好記,更代表了不上心。


    “快,攔著如煙,別讓她去找那個秦壽,他會害死我們的……”


    “哐哐哐哐!”又是四下,二三四五站在他們的身後學著祁如煙的樣子朝著祁父、祁母的頭上砸去,隨後學著祁如煙的樣子,往秦壽所在的位置跑去。


    五個人的靈魂同源,全是前世的祁如煙分裂而成,此時全部恢複了記憶,圍繞在秦壽的身邊。


    “秦哥哥,我是如煙啊!”


    “不,我才是如煙,秦哥哥!”


    “秦哥哥,你好好看看,我是如煙。”


    “是我,是我,秦哥哥你怎麽能忘了我呢?”


    “秦哥哥你說過的,下輩子也會認出我的……”


    五個祁如煙圍成一圈,一句一句質問著秦壽,見秦壽露出嫌惡的神情,五個祁如煙同時出手,不需要武器,都能把秦壽打成重傷。


    同一家醫院不同樓層,出現了三個被打成重傷的植物人。


    精神病院中多了五個一模一樣的精神病,正在爭執著誰到底是祁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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