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夏,禿頂村到城裏的必經路上躺著一個女嬰,許是夏季煩熱,繈褓包裹的太緊,嬰兒啼哭不已,吵的人心煩躁。


    路過的人沒一人駐足,全當做看不見。


    這個年代雖不像二十年前吃不飽穿不暖,但家家戶戶也是緊緊巴巴的過日子,多一張嘴,每個人就要少吃一口,為了個陌生人,還真沒有人去發這個善心,隻有原主這個傻蛋停了下來,看著熱的紅撲撲的臉,一時心軟將人帶迴了家。


    “祁願啊,你說你還沒結婚呢,就撿個女娃娃迴來,這下還有哪個好姑娘肯嫁給你啊!”


    原主父母早逝,是在禿頂村吃百家飯長大的,村裏的人都十分照顧原主,當年禿頂村發大水,要不是祈父從縣城跑迴來通知大家,不少村民都要因此喪生,為此,即使祈父不在了,村民們也把原主當成了自家孩子看待。


    平時給吃給穿不說,更是一家掏了點錢給原主送去了部隊,卻沒想原主這個熱心腸為救隊友炸傷了腿,留下了後遺症,再也無法在部隊裏待下去,帶傷迴了禿頂村。


    這剛迴來不久,遇到了被人遺棄的女嬰。


    身為退伍軍人的原主哪可能放任不管,為此一生未婚不說,一把屎一把尿把祁如煙喂養長大後,祁如煙翅膀一硬便拋棄了原主這個瘸了腿的老父親,離開了禿頂村。


    別說日常的探望和贍養了,就是結婚-離婚-再結婚,祁如煙都沒有知會原主一聲,兩人並不想養父女,更像是陌生人。


    原主生活在雜亂無章、充滿惡臭的豬圈中,至於之前蓋的房子被祁如煙的前夫秦壽占了去,這一占就是十多年。祁如煙再嫁的是城裏人,住著寬敞的樓房,開著小汽車,卻從未想過住在豬圈裏的養父。


    直到那一天,拆遷的通知如同一道驚雷般在禿頂村炸響。而一直消失不見的養女祁如煙,此刻卻終於露麵了。她此番前來的目的昭然若揭——隻為了原主那即將到手的二百萬拆遷款。


    然而,麵對祁如煙貪婪的要求,原主堅決地表示拒絕給予這筆錢。畢竟,多年來的養育之恩似乎早已被金錢的欲望所吞噬。可誰能想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祁如煙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法律途徑,直接一紙訴狀將原主告上了法庭。


    就在這混亂之際,祁如煙的前夫秦壽也有樣學樣,妄圖從中分一杯羹。他同樣效仿祁如煙,向法院遞交了起訴狀,試圖分走原主25%的拆遷款。不過,因原主與秦壽毫無關係,秦壽的起訴書最終未能得到法院的受理。


    相比之下,祁如煙這邊卻是一帆風順。她憑借著自己精心編織的謊言和看似合理的訴求,成功引起了法院的關注,並一步步推進著案件的審理進程。整個事件猶如一場鬧劇,不斷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記者的采訪,而原主則陷入了深深的困境與無奈之中……


    法院對這種家事,自然是選擇了調解,試圖用溫暖的親情化解一切。


    在祁如煙下跪、磕頭、流淚、請求原諒,以及調解員不斷的勸說下,原主最終同意拿出五十萬元拆遷款給了祁如煙,以此達成了和解。


    事情到這裏告一段落,但祁如煙哪裏肯讓原主身懷巨款吃香喝辣?


    於是原主徹底被祁如煙給纏上,為了能挖出原主手裏剩餘的錢財,祁如煙各種手段全都用上。但原主早已經對這個養女心寒不已,怎會輕易交出?


    “被女兒告上法庭你不覺得丟人嗎?你還想被全國人民戳脊梁骨嗎?法院都站在我這邊了,那說明了什麽?說明這拆遷款就應該都給我!你個老不死的拿這麽多錢有什麽用!難不成你要帶著一起下地獄不成!”


    原主麵對祁如煙醜惡的嘴臉,十分後悔當初沒有聽村裏人的話,自己還真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自己吧!”說罷,祁如煙把原主關進了倉房中,小小的倉房裏四處漏風,沒有禦寒的衣物,原主試圖發出聲音求救,也是無果,最終凍死在這寒冷的冬夜。


    原主的死被祁如煙偽裝成意外,最終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該死的,這個死老頭到底把錢藏在了哪裏!”祁如煙翻找著原主留下的東西,怎麽都沒有找到這些錢的蹤跡。


    一年後,華國感動十大人物中出現了原主的照片,原主的死也稱為大家熱議的話題。


    等警察找上門時,祁如煙才知道原主把剩下的一百五十萬全都捐給了國家,最終祁如煙因故意致人死亡被判二十年。


    在監獄中,祁如煙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還不到兩年,便因一次打架鬥毆意外死在了監獄中,臨死前祁如煙還在暗恨自己的倒黴,卻不知這全是獄友們的謀劃。


    她們雖說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犯人,但是她們對父母卻是孝順有加,哪裏能夠見祁如煙這樣的白眼狼還好好活著?


    祁如煙死了,也隻是給那幾個死刑犯加了一條無關緊要的罪名罷了。


    ————


    “嚶嚶……哇哇哇……”在那條布滿了塵土和碎石子、坑窪不平且狹窄的鄉間小路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而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這聲音劃破了周圍寧靜的氛圍,仿佛是一個無助的小生命正在竭盡全力地向世界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祁怨距離老遠已經聽到了這個惱人的聲音,腳步一頓,轉身往迴走。


    轉身的一瞬間,一道白光閃過,落在了女嬰的身上。


    “哇哇哇……&*#%(這是在哪兒?我不是死了嗎?)”如煙努力睜開眼,隻能看到刺眼的陽光,但通過自己的哭聲,如煙還是判斷出自己應當是重生了。


    “哇哇哇……(那個老不死的怎麽還不過來?我快要被曬死了!)”感受著陽光照在自己嬌嫩的皮膚上,如煙有些惱火,再這麽曬下去,自己不會被曬壞了吧?


    “豹哥,那有個女嬰!你說要不要?”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指了指正在發出哭響聲的如煙問向自己的同夥。


    “要!白撿的為什麽不要?”說著,那個人如其名,虎背熊腰的豹哥直奔如煙而去。


    “誰家孩子丟在這兒了?瘦猴!我們把孩子送去警局吧!”


    “誒?誒!豹哥您說的對啊,我們快走吧!”


    倆人一唱一和的帶著如煙離開了此處,此時如煙昏昏沉沉的,並沒有聽清兩人的對話聲,感覺到溫暖的懷抱後,咒罵了祁怨幾句後,安心的睡了過去。


    “豹哥!你剛剛叫我名字了!這要是有人照過來,那我不完了嗎?”瘦猴跟在豹哥的身後,嘟嘟囔囔。


    “你剛剛不也叫我的名字了?這明擺著是被人遺棄的……你要是擔心,你就迴去,這錢老子一人獨吞!”豹哥迴頭瞪了一眼娘們唧唧的瘦猴,腳下的步子越發快了起來。


    “誒誒誒?豹哥,我剛剛就是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啊!”瘦猴一聽到不給自己錢了,哪裏肯幹,急急忙忙追上去,走在豹哥的旁邊,打量起如煙來。


    “豹哥,這小丫頭長的還行,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聽說有的地方就喜歡買個童養媳養著,價格還高,要不?”


    “你跟老子想到一塊去了!”三兩句話,如煙就這麽被豹哥帶上了去往南邊的火車。


    中途如煙醒過來幾次,驚恐的發現自己身處在火車上,而且抱著自己的人並不是祁怨。重生一次,如煙滿腦子都是二百萬的拆遷款,哪肯到嘴的鴨子不翼而飛?頓時哇哇大叫起來,引起同車廂其他乘客們的注意。


    “豹哥,再讓這丫頭哭下去,一會兒乘務員該報警了。”瘦猴聽著乘客們低聲的議論聲,在豹哥的耳邊低語道。


    “老子還用你說?去,把這玩意兒碾成粉放進奶瓶裏,快去!”豹哥掏出一板安眠藥塞進了瘦猴的手中。


    “還是豹哥靠譜,我就知道……”瘦猴還想要拍馬屁,被豹哥一巴掌推了出去,“滾滾滾,趕緊去!”


    一瓶奶下肚,如煙昏昏欲睡,再睜眼,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張放大數倍的大胖臉。


    “啊!”如煙的尖叫聲嚇到了男孩兒,男孩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整個屋子充斥著男孩兒的哭嚎聲,伴隨著如煙的尖叫聲,如同惡魔的二重奏,擾的人心煩。


    “耀祖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那個小賤蹄子欺負你了?”老太婆的聲音尖細又刻薄,傳入如煙的耳中。


    還沒等如煙反應過來呢,整個人被放倒,如煙看著滿是塵土的地麵,‘啪’一聲響,屁股火辣辣的疼。


    “哇哇哇!”如煙被打的下意識哭出聲來。


    “耀祖,奶奶揍她了,耀祖來,你也打她,打她就不害怕了。”柳耀祖被老太婆拉過來,拽著手一下一下打在如煙的身上,如煙哭的抽抽噎噎,想要求饒卻說不一句話來。


    柳耀祖似是發現了好玩的玩具,也不用老太婆的幫忙了,伸開五指,一下一下打在如煙的身上,發出陣陣歡笑聲。


    “耀祖在這打你媳婦玩,奶奶出去幹活了,你媳婦要是不聽話,你就打她,明白嗎?”老太婆把如煙放在了地上,一句一句囑咐著柳耀祖,看到柳耀祖點頭,這才放心迴了院子。


    從這天起,如煙過上了天天挨打的日子,柳耀祖這個傻子開心也打她,不開心也打她,想她也打她,煩她也打她,總之柳耀祖唯一的表達心情的方式就是打柳如煙,通過不同表情能判斷出柳耀祖的心情,一般這個時候,老太婆都會站在一邊,給柳耀祖加油鼓勁。


    禿頂村的祁怨過著他快樂的單身生活,每天下下地,打打獵,偶爾去鎮上打打牙祭,這日子過得倒是有滋有味的,隻一點不好,村裏的鄉親們太過熱情,總是想要給他介紹媳婦,這一點讓明知道她們是好心的祁怨有些不好拒絕。


    “祁怨啊,你看歪嘴村村長家的姑娘怎麽樣?那姑娘雖然嬌氣了些,但也是村長家如珠如寶嬌養大的,到時候你倆要是結婚了,你也算是有家人了,咱們也算是對得起你爹了……”王大娘想起祁父,沒忍住哽咽出聲,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誒,都說好人長命,為何……誒。


    “王大娘,我這腿,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而且啊說實話,我當初傷的不止是腿……”


    “啊?真的假的?造孽啊!你去大醫院看了沒?大夫怎麽說的?能治好不?”王大娘順著祁怨的話往某處看去,隨後一拍大腿,一臉的惋惜。


    “誒……”一個字足以表達祁怨的心情。


    “那什麽,是大娘不對,你別往心裏去,不結婚也沒什麽……”


    沒兩天,祁怨就發現村裏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就連地裏的活都被幹了大半,雖說成了村裏人同情的對象,但好在是沒人再給祁怨介紹對象了。


    祁怨在禿頂村成了村民們重點保護的對象,眾人還背著祁怨開了個會,迴到家後,各自給自家孩子開小會,囑咐他們以後長大了要照看著點祁怨。


    “祁叔,您要上山打獵嗎?我也想去,行嗎?”二柱子聽他老娘的話,一早蹲在了祁怨家門口,隨時準備著送溫暖。


    與二柱子一個打算的還有不少村裏的小孩兒,祁怨一開門就看到十幾個小孩子圍在自家門口,聽著二柱子的問話,祁怨還以為小孩子對打獵好奇,也沒多想,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一次上山的獵物們可是倒了黴,祁怨為了公平,一人送了一個獵物,保證這些孩子們不是空手而歸。


    於是,很快,祁怨成了孩子王,去哪兒,身後都會跟著一群孩子,等孩子們上學了,就會有新的一批孩子跟在祈怨的身後,如此一批接著一批。


    對祁怨來說,快樂的日子過得飛快,眼一閉一睜,二十年就這麽過去了。


    但對一直挨打受虐的柳如煙來說,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在柳家站穩了腳跟,生下了孩子,但還是要天天忍受著柳耀祖的毒打,終於柳如煙想起了祁怨,動起了歪腦筋。


    “你是說你親生父親有錢?”都說禍害遺千年,老太婆都六十多了,那雙眼睛依舊明亮,身子也極其的硬朗,看樣子再活個二三十年也不成問題。


    “對……我家在……剛剛我看新聞說那邊要拆遷了,我親爹指定得了不少的拆遷款,奶奶難道你不想過好日子嗎?咱們一家子搬進城裏住樓房多好?”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老太婆狐疑的看向柳如煙,柳如煙被買迴家時還不滿周歲,她事如何記得自己家在哪?還記得她親生父親的?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為什麽這麽多年柳如煙都沒有尋親?


    “本來也是不記得的,這不前幾天撞傷了頭,腦中突然多了一些畫麵,我想著應該就是我親爹吧?而且我這幾天還天天夢到我爹呢……”柳如煙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倒真像是有那麽一迴事似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最終老太婆還是信了柳如煙的鬼話,隻不過在尋親前,還是領著柳如煙和柳耀祖去辦理了結婚登記。


    “爹,我是如煙啊,爹!”柳如煙順著記憶來到了豬圈前,也不管裏麵是誰,當即跪下來,對著豬圈就是磕頭。


    來往的拆遷隊和村民們被柳如煙吸引駐足,對著柳如煙指指點點。


    “爹,我知道您也迴來了,我錯了,我不該……如今我也受了這麽多年的懲罰,您該消消氣了吧?”


    “姑娘,你是說這裏麵的是你爹?”聽了半天的村民們稀裏糊塗的,這是哪裏來的神經病?竟然管豬叫爹?難不成這姑娘是豬妖變的?還是說有人見不得他們禿頂村好,想要攪黃了拆遷?


    “對,我爹就住在這裏,但是他生我的氣,不願意出來,大叔您能幫幫我嗎?”柳如煙說著就要給李大壯磕頭,李大壯趕緊閃身躲開,三兩步上前,打開了豬圈的門。


    柳如煙剛要喊爹,看著裏麵三兩頭大黑豬,哪有人影?這句爹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喊不出來。


    “怎麽迴事?”村民報警,警察來的很快。


    “警察同誌,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姑娘,一言不合就給我們村委會的豬磕頭,還鬧著要認爹,咱們這不是怕有人來破壞組織上的決定嗎,這才趕緊通知了您,您看?”


    “不,我不是,我是來找我爹的,我沒有病……”柳如煙越說自己沒病,圍觀的人越覺得她有病,就像是精神病院裏的病人說自己沒病,一個道理。


    不然好好的人為什麽要認豬為爹啊?還如此大張旗鼓的。


    柳如煙被警察帶走,經過精神科醫生的觀察和看診,確定了柳如煙不是精神病,象征性的批評教育一番後,還是把人放了出來。


    柳如煙找不到祁怨,於是又想起前世的,打算照搬照做,一紙訴狀把祁怨告上了法庭。


    前世法院受理也是因為二人存在收養關係,現如今柳如煙和祁怨完全就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法院根本不會受理本案。


    為了爭奪拆遷款,柳如煙拿著身份證,錄起了視頻。


    “我柳如煙,身份證號xx,在此實名製舉報xx法院包庇祁怨……”剛開始視頻沒有熱度,柳如煙急的上火,求到了老太婆的頭上,答應事成之後所有財產都放在柳耀祖的名下後,柳如煙從老太婆手中拿到了一萬塊錢。


    這錢柳如煙一分不留的全都用來推廣自己那條視頻上。


    用錢了就是好使,很快,這條實名製舉報被人推上了熱搜,成為網友們熱議的存在。


    事關法院的名譽,不到一天,柳如煙事件的全程被放到網上,證明了法院和祁怨的清白,柳如煙也因此喜提銀手鐲一副。


    審問時,柳如煙為了戴罪立功,一不小心說出了他們村裏的媳婦都是買來的事實。


    被拐婦女們被救出,柳如煙也因為舉報有功,減免了部分刑期,最後被判一年有期徒刑。


    一年後,監獄的大門打開,柳如煙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唿吸著自由的空氣,剛要去找祁怨,就看到了老太婆帶著柳耀祖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奶,奶奶……”柳如煙與那些被拐來的婦女不同,雖然柳如煙和老太婆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柳如煙的戶口一直在柳家,因此被解救的人不包括柳如煙,所以柳如煙還是柳耀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柳如煙,出去後好好做人。”獄警說完關上了大門,柳如煙想要求救都沒有機會,最後隻能跟著老太婆上了迴去的車。


    剛進村,柳如煙就看到圍成一排的村民,一個個惡狠狠的盯著她,眼睛冒著綠光。


    “大勇,她就交給你們了。你們也知道她可不是我們柳家的人,至於她做的事你們找她,可不要牽連到我這個老婆子還有耀祖身上,至於你們怎麽處置她,隨你們,我們不參與。”老太婆把柳如煙往男人堆裏一推,說完這番話,頭也不迴的拉著柳耀祖離開了柳家村。


    “就是你和警察舉報我們的媳婦是買來的?”男人們把柳如煙圍成一圈,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跪在地上,退無可退,不斷的磕頭求饒。


    他們可不是前世的調解員們,他們的損失都是柳如煙造成的,柳如煙不承擔那讓誰來承擔?


    一群人商議下,最後柳如煙成了共妻,用來給他們生孩子,以及工作賠償他們的損失。


    聽著土胚房裏傳來的柳如煙的嚎叫聲,院子裏的男人們一個個伸長脖子等待著生產順利。


    “哇哇……”啼哭聲響起,男人們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怒視著對方,翹首以盼等著孩子被抱出來。


    “起開,一定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那幾天這娘們一直是跟我在一起!”


    “去去去,什麽跟你在一起,那是老子的種!”


    ……幾個男人廝打起來,柳如煙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男人們的叫罵聲,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艱難的起床,拖著從角落處找來的鋤頭,一步一步走向屋外。


    這一年的遭遇她受夠了,一下、兩下、三下……


    那如烈火燃燒般的紅色夕陽,毫不吝嗇地將它那絢爛而熾熱的光芒盡情地揮灑向這個小院。


    在璀璨的霞光映照之下,整個院子仿佛被浸染上了一層濃稠得化不開的血紅色彩,宛如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展現在人們眼前。


    甚至連周圍原本清新宜人的空氣,此刻似乎也受到了這片猩紅的渲染,隱隱約約地散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當啷!”鋤頭落地,柳如煙渾身失去力氣癱坐在牆根處,目光呆滯的看向那個紅色的繈褓。


    繈褓安靜的可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啊!殺人啦!”遲遲不見兒子迴家,柳老頭找到小院,看到的就是躺的歪七扭八的屍體,柳老頭挨個探了探唿吸,竟沒有發現一個活口。


    拐子村一日內斷子絕孫究竟為何?


    隨著報道的播出,國家對拐賣婦女的犯罪行為開始嚴打,並進行防拐科普,大大的減少了婦女兒童被拐的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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