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道:“陸柏的大嵩陽手攻向我時,我看出他這一掌了得,取出隨身佩刀反砍他手腕。當然我這招乃是半虛半實,想擋下他這一掌,同時借機逃走。”


    “但不料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剛才那位封不平也趕到了附近,二話不說就執劍刺過來。我舉刀逼開了陸柏的大嵩陽手,便沒來的及躲開封不平這一劍,身上被他刺中,掛了彩。”


    “此時他們要是二人齊上,那麽我便有三頭六臂,也得立馬死在當場。幸好陸柏見封不平舉劍殺出,自重身份不再進招夾攻我,而是負手旁觀封不平鬥我。”


    “封不平劍法了得,我的快刀卻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久戰之下可能被他精妙劍招克製,但也一時並不至於落敗。可是我們隻交手兩招,其他高手也慢慢靠攏過來,我當時心叫不妙,要是讓他們合圍,我必死不可。”


    “我分神之下,身上又被封不平刺中幾劍,好在他忌憚我快刀攻勢,招式沒有用老,傷勢不大。眼見就要被圍住,我隻能孤注一擲,快刀使的更加快了,每一刀都是隻攻不守的不要命招式。”


    “封不平被我瘋狂攻勢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幾步。我見機大喜,急忙收招後撤,施展輕功要逃開。但陸柏一直在旁掠戰,雖然沒有動手,可是關注著局勢,見我想走,又是一掌大嵩陽手拍來...”


    “我全力後退,這一掌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被他結結實實一掌按在背上。但我也終於借著這一掌之力,反而朝前狂奔幾步,趁機逃走...”


    聽到這裏,林平之接下去說道:“後來就是我看到的情形?他們終於還是追上了你,並且讓封不平繼續和你單挑。”


    田伯光說完事情經過,再堅持不住,點點頭,吐出一大口淤血,道:“嘿,大嵩陽手掌力果然了得。無怪江湖上都傳嵩山派左冷禪野心勃勃想要一統江湖——嵩山派十三太保要是個個有此武功,那麽這一門派的實力可當真恐怖。”


    林平之道:“據我所知,他們這十三太保確實都有些厲害。不過,嗬嗬,當日衡山城裏,外號就叫大嵩陽手的費彬已經死了,以後隻有十二太保了。”


    田伯光道:“費彬死了?咳,這我倒不曾聽到過消息。”他其實也對嵩山派情況了解不多,隻是順口接林平之話。


    林平之應聲是,又問道:“田兄,你身上劍傷累累,又吃了陸柏一掌,沒有大礙吧?”


    田伯光苦笑一聲,道:“死是一時半會死不了,要說沒大礙,也算不上。這般重傷,非得將養十天半月,難能痊愈。”


    林平之聽他聲音虛弱,四肢顫抖,知道他受傷不輕,將手放在他丹田之上,一股柔和真力注入,助他療養內傷。


    田伯光但感覺這少年人手中一股內力傳來,精純無比,不禁麵露詫異。


    過了一會,林平之抽離手掌,田伯光覺得周身舒暢,已精神了許多。


    他說道:“林公子,瞧你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怎麽內力竟如此深厚?我瞧剛才那和我動手的封不平,劍法裏的內力也頗不如你。”


    林平之淡淡道:“早幾年有些奇遇,學了點粗淺內家功夫。”


    田伯光道:“林公子你這功夫若隻是粗淺,那世上大多數練武的人都要上吊了。”


    林平之微微一笑,他確實有這實力被人誇獎其實也並不如何欣喜,何況田伯光本身不算是頂尖武功高手。要是田伯光誇林平之房內之術有幾手,那林平之可能就會很開心技術得到這炮王的認可。


    林平之說道:“田兄,我看你身上外傷流血不止,還是得找地方早些歇息才行。”


    田伯光聽出了林平之話裏的意思,說道:“林公子要是有要事,可以不用管我。


    我田伯光是人人喊打的惡人,身上不帶點彩那才不習慣。公子這就先走罷,我能自己照料自己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隨身帶著的金瘡藥,敷在傷口上。


    林平之聽他說的淒涼,歎一口氣,卻也知道這人玷汙了許多少女清白,可說是自作自受,也沒什麽好同情的。


    轉身朝白馬走去——說起來,剛跟嶽靈珊說去噓噓。這時候花費的時間簡直都夠啪啪了,啪啪是指比劍的時候兩劍相交發出的聲音。


    但田伯光似乎不打算讓林平之立刻去找嶽靈姍。


    “林公子,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林平之迴頭,看了一眼田伯光,說道:“哦?田兄想問什麽?”


    田伯光道:“林公子為什麽要救我?我看你剛才神情,分明好像早知道我的身份,絕不是見義勇為這麽簡單。我實在想不通,像林公子這樣的人,為什麽會不惜得罪那許多高手,隻為了救我這個死不足惜的淫賊。”


    林平之沉吟片刻,說道:“我要是不和田兄你說實話,那是瞧不起你。實不相瞞,我這次去太乙山,和田兄你的目的一樣,是為了救令狐衝令狐少俠。至於原因,解釋起來很複雜,就不細說了。”


    田伯光聞言道:“要是別人這麽說,我還說是知道我去太乙山故意戲耍我的。但林公子你既然這麽說,看來定是和華山派有什麽淵源...”


    林平之道:“算是吧..所以,我救田兄你,也是因為你和令狐衝令狐少俠有些聯係。不過田兄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因為我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我相好了有自保的辦法...若是需要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肯定會多掂量掂量的。”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爽快!林公子這樣的人,才是我田伯光真是敬佩的人,最少不虛偽。那些名門大派的人個個把俠義道掛在嘴邊,其實滿肚子還不是男盜女娼?”


    林平之聽他說這話,不禁想起了丐幫幫主解風,知道他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但口中輕聲道:“也不盡然,也有許多前輩高人,是真的秉性正直。”


    田伯光亦點頭道:“這樣的前輩自然也有。”咬咬牙,田伯光又說道:“林公子,你不好奇昨晚我聽到了什麽?”


    林平之道:“那些五嶽劍派的人來幹什麽,我大概能猜到一二。那個封不平,是華山派劍宗的高手,在嵩山派左冷禪的幫助下,想取代君子劍嶽不群成為華山派掌門。他們這次來太乙山,自然就是為了這事來的。而且,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將華山派諸人圍困在太乙山上的那十五名好手,也和嵩山派有關。”


    田伯光不禁咋舌道:“林公子年紀雖輕,為何見識如此了得,僅憑我隻言片語,就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林平之自然不是什麽見識了得,隻是看過原著而已,應道:“田兄謬讚了。我先前也得到了這些消息,再由田兄剛才所說串聯起來,所以猜中了個大概。”


    但田伯光接著說道:“哎,林公子,你剛才說的那些全都說中了。隻是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未必知道。”


    林平之道:“什麽事情?”


    田伯光道:“林公子你知不知道,太乙山上除了有道家名教全真教的道所,還有許多隱居在此的前輩高人?”


    林平之聽他這麽一提,頓時有些興趣,問道:“全真教?可是王重陽真人當年創下的全真教?”


    田伯光點頭,道:“不過本朝太祖不喜全真教,幾番打壓之下,如今全真教成了俗人參觀的道觀,比起當年重陽真人和他師弟老頑童周伯通、弟子全真七子在世時的全真教來,可差的遠了。”


    “至於我剛才提到的隱居高人,則比現在的全真教要厲害多了。他們在江湖裏時,便是人人害怕的高手,如今隱居太乙山上,同樣令人生畏懼。”


    林平之道:“在下於江湖上的許多事情人物都不太知曉,還請田兄詳述。”


    田伯光道:“正要和林公子說知。你此去太乙山,既然是為救令狐衝而去,那麽知道這幾人的虛實,當大有用處。哎,而且我昨晚聽到,原來嵩山派左冷禪和這幾人攀上了關係。”


    林平之嗯了一聲,凝神聽著。


    田伯光繼續道:“我所知道的太乙山上隱居的高手裏,最厲害的有三人。一位叫“桃花劫”邢天以,據說劍法通神,已到了以桃枝為劍即能無堅不摧的境界。”


    “一位叫關承澤,是內家高手,傳聞曾和少林方證大師切磋武藝,方證大師使出少林絕學易筋經,才讓這位歎服少林武功,其武功之高由此可見。”


    “還有一位是本就在江湖裏名聲不顯但被所有人畏懼的人物,是為暗殺高手,名叫郭高。昔年幾位大派好手突然身亡,對外聲稱是突發惡疾暴斃,其實便是被這郭高所殺。”


    林平之聽到這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道:“田兄,你意思是,除了現下在太乙


    山上的十五位圍困華山派諸人的好手,以及剛才我們所見的五嶽劍派的高手,還有這


    三位神乎其神的前輩也和嵩山派有關?”


    田伯光點頭道:“我昨晚偷聽到嵩山派的人正是如此說,原來左冷禪的師父曾和這三人有舊,左冷禪讓陸柏和丁勉拿了信物過來,說如有需要可以請這三人幫忙。當然這三人已經歸隱,自然不可能出山相助左冷禪,隻是若就在太乙山中,他們舉手之勞,想來也不會推脫。”


    “其實按照嵩山派實力,他們也完全用不著請這三人出手,也隻是當做萬不得已時的


    手段。不夠,林公子,你既然也是為了救令狐衝而去的,那麽可千萬要小心在意,要是碰上了這三人,莫要太過硬拚。”


    他說的委婉,林平之卻知道他意思是讓自己碰到這三人時有多遠躲多遠。


    林平之撓撓頭,道:“桃枝為劍即可無堅不摧...有點獨孤求敗的意思了啊。這內功高手我也能理解大概是怎麽個厲害法。那個叫郭高的殺手又是什麽情況?”


    田伯光道:“這人據說本是宮裏的太監,是東廠裏的人,專負責刺殺朝廷要員。不知道為什麽不做太監了,在江湖上做起了殺手,雖然名聲不顯,可是若是有人搭線找上了這人讓他答允了幫忙殺人,那麽不管要殺誰,要殺的這人等同於死人了。”


    林平之聽他說的玄乎,忍不住笑道:“要是有人要他去殺魔教教主東方不敗,難道東方教主也必然是死人了嗎?”


    田伯光道:“那當然也不至於,不光東方教主雖然不怕有人刺殺,但如被這人惦記上,也算得上是極麻煩的事。任你武功多高,要是吃飯睡覺的時候都想著會從桌下床底竄出一個殺手來要殺你,那滋味須不好受。”


    林平之道:“懂了,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這個人確實不好惹。”


    田伯光歎口氣,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林公子也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


    林平之眼中露出自嘲的意味,喃喃道:“要是他們來招惹我呢?”


    ——


    林平之臨走的時候,很想和田伯光說一件事,讓他不要再去禍害少女了,不光是勸他向善,也因為原劇情裏田伯光最終是由於這事上最終被不戒大師給哢嚓了。倘若他能改過自新,現在這個世界時間線又變化了,說不定能保住唧唧。


    同是天涯無雞兒人啊。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各人自有緣法,田伯光實在算不上什麽好人,有不戒大師教訓他,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要是給林平之撞見他奸**女,說不定也會給他廢了命根子。


    雖然林平之去“噓噓”去了很久,嶽靈珊卻沒有多問什麽,或許是女兒家臉皮薄,或許是她知道林平之去幹別的事情了。


    林平之和她並肩騎著馬,想著馬上就要見到她的大師兄了,心裏怪怪的,談不上是吃醋,但畢竟朝夕相處了這麽些天,要說沒有情緒上的波動,那也不可能。


    當然也隻是些微矯情,拆散別人青馬竹馬一對這事他做不出來,原劇情裏小林子辦的不地道——雖然也是情勢所迫。


    嶽靈珊看出了林平之眉間有些愁意,雖然騎在馬上兩旁風聲唿唿,還是開口問道:“林公子,看你神情有些擔憂,你實話告訴我,我爹媽他們是不是遇上危險了?”


    林平之怕嶽靈珊擔心,所以沒說他們被困太乙山的事。


    剛才聽田伯光說了這次嵩山派高手如雲人數眾多,確實是心裏有些著惱。要是田伯光沒有誇大,可能山上這三個隱士個個都未必比林平之差了——畢竟林平之可還沒到桃枝為劍的地步,得拿著承影劍殺人才踏實。


    雖然不戒大師和桃穀六仙也在趕來的路上,可這七位都是腦子不會轉彎的渾人,說不定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何況便是他們能起正作用,那加起來也未必就打的過嵩山派邀集的這許多高手。


    愁歸愁,林平之一向是藏的住事的人,當下隻給嶽靈珊露出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讓她心裏踏實許多。


    又開玩笑道:“靈珊妹子,你爹媽他們在太乙山中確實是遇到了些麻煩,不過我們過去之後,自然可以助他們脫困。我之所以露出擔憂的神色,是因為想到你迴到華山派,可就不能再陪著我遊山玩水了——你林大哥這些日子有你陪伴,開心的緊,要是以後見不到你了,說不定會不習慣。”


    有點曖昧的話。幸好嶽靈珊沒有往男女之情上想,正色說道:“林大哥,以後你若想我了,可以經常到華山派來找我玩——我們華山派雖然窮沒什麽好東西,但好在景色秀麗,到時候我帶著你四處轉呀,就好像你在福州帶我出去玩一樣。華山不遠就是長安城,比福州城還要大還要繁華,到時候我們再去長安城逛那裏的街道好不好?”


    林平之見她誠懇的樣子,忍不住心裏微微一動,心想若是這妹子不是名花有主,和她談談戀愛貌似不錯?


    再說了一句話,嶽靈珊沒有聽見,問他說的什麽時,林平之避過不談,岔開說快到太乙山了。


    其實是低聲說了句:“不了,怕你大師兄砍我。”


    揚鞭加緊趕路,兩個時辰後到了太乙山。


    和一句臥槽走天下的林平之不同,嶽靈珊雖然自幼習武但也學了些文墨,這時候到了終南山下,想起小時候學的一首摩詰居士的詩來:


    “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白雲迴望合,青靄入看無。”


    “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


    林平之聽嶽靈珊誦出這首詩,知道大概是描繪太乙山的景色之類。但他於古文來說是粗人一個,也不知道怎麽接,隻能搖頭晃腦裝作一邊沉醉於風景一邊不住說道:“好濕好濕,此情此景,與此詩句甚是契合,真好,真他..”


    好在自控能力強,總算把最後這個真他嗎的好忍住了,沒有破壞營造出的文化人形象。


    嶽靈珊道:“大師兄常說,看到美景,詩他是不會作的,但是會把眼前的景色當下酒菜,看一眼高山,喝一口酒,看一眼浮雲,又再喝一口酒,也是有別樣樂趣的。”


    林平之笑道:“還是令狐少俠比較豪邁,要我說呀,這以美景下酒,比許多附庸風雅愛作些歪詩臭詞的讀書人要強的多了。”


    二人談笑間停好了馬,慢慢走近太乙山。


    林平之口中談笑,心裏卻知道每走近一步,卻是離危險靠近一步。按照原劇情,此刻圍困華山派的十五人個個都是江湖上有來頭的人物,隻是蒙住了臉不讓人知道而已。以嶽不群和寧中則的武功,加上幾十名弟子,也敵不過這十五人聯手——其實有三人圍攻寧中則,她就不是對手了,嶽不群厲害些,但也不容樂觀。


    他走在嶽靈珊身前,想著若有危險一定要護住這妹子的安全,隻要想辦法和她爹嶽掌門會合上了,那就不懼這十五人了。


    嶽靈珊看到林平之在前頭,可見寬廣的肩背。


    臉蛋微紅,心裏說不出的安心。


    二人又走一裏路,感到道路愈窄。看來馬上就要到太乙山山腳下了。


    這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青年道士,看起來紅光滿麵,精力充沛。


    看見這道士,林平之心裏微微奇怪:“這道士眼中精光不加掩飾而外露,顯示出其內力不淺,竟好似不多讓於我在湖北分舵遇上的衝虛道長。雖然衝虛道長是有意收斂銳氣,可這道士也算是非常不一般了。田伯光說全真教現在已沒人習武,那這道士是哪裏來的?”


    青年道士見林平之盯著自己看,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喜,再看到嶽靈珊時,又眼露光芒。山中都是無聊的修道之人,突然看到這麽一位秀麗美女,自然眼神都有些發直了,而再複看林平之時,又更添了些嫉怨。


    林平之雖然是二十歲的人,但畢竟前世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新時代,算是過來人,所以看出了青年道士的心意。


    笑著打招唿道:“這位道兄你好,請問怎麽稱唿?”


    青年道士生硬答道:“我叫苗履道。”


    林平之道:“原來是苗道長。我們兄妹二人來自襄陽城,慕太乙山之名而來山上參觀敬仰下仙山道所,尤其是想見識見識天下聞名的全真教,不知道可是從這條路上山?”


    苗履道聽林平之說他和嶽靈珊是兄妹,登時神色轉和,甚至有些著意巴結的意思,道:“公子這可問對人了。你道怎的?我恰好便是全真教的道士,恰巧剛從此山上下來。”


    他話是和林平之說的,眼睛卻盯著嶽靈珊看,“公子和令妹要是月前過來,那麽從這條路上山,那是再好不過,不光道路更好走,且山峰高些,太乙山上各處美景風情,都能盡收眼裏,要去各個道觀參觀,也沒有影響。”


    林平之聽他這麽說,不由得接口道:“苗道長,聽你的意思,莫非近日山上發生了什麽事,乃至這條路不好走了?可是山體滑坡、巨石攔路之類的?”


    苗履道說道:“姑娘,這條路確實是不好走了。隻不過不是因為山體滑坡,也不是因為巨石攔路,而是因為前些日子這山下來了十餘名不講理的惡人,不由分說便攔在了這條上山的路上,不管誰要上山下山,都得受他們盤喝,非得將家底說出來,才能放行。”


    林平之見他是答自己的話,卻是看著嶽靈珊,口裏還稱姑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看來花癡舔狗,自古就有。


    不過這舔狗貌似是土著舔狗,可以借由他知道太乙山上的詳細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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