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殺逢良會有什麽理由?


    解風很慢很慢的說道:“半年前,我將降龍十八掌秘籍抄錄了一份給我兒子。”


    林平之又忍不住失聲驚唿:“什麽?”


    衝虛道長這種老莊持重的人也不禁道:“解...解幫主,素聞降龍十八掌自來隻有貴幫幫主才有資格習練...”


    解風歎口氣,道:“讓衝虛道長恥笑了,此刻我兒已死,我將這等愧事說出來,也無關緊要了,我本是想將逢良他培養成我的接班人,反正他遲早是要當這個幫主的,早學幾年,又有什麽打緊?”


    林平之自然知道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絕學,代表著外家功夫的頂峰。沒想到由宋朝傳到現在,竟然還流傳了下來。


    解風說道:“說是降龍十八掌,可是曆代幫主代代流傳,到我這一代時,已隻有八掌秘籍心法傳下。我隻抄錄了其中較易習得的三掌給我兒習練...”


    又長歎一聲,道:“說不定我兒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三掌的秘籍而死。”


    他說的含蓄,林平之卻幫他補充說道:“你意思是...朱非見到了逢良身上有降龍十八掌的秘籍,起了貪念,所以殺人奪寶?”


    解風默然不語,概因朱非是武當弟子,若是他承認林平之所說,那麽無疑意思是武當派放著自家功夫不學,要去覬覦丐幫的絕學,於衝虛臉上須不好過。


    衝虛自己說道:“照解幫主這麽說,逢良身上有降龍十八掌的秘籍,這是天下所有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絕世武學,當年喬峰喬幫主憑這套掌法揚名江湖,郭靖郭大俠憑這掌法抵禦外侮守護襄陽城,至今仍是為襄陽百姓津津樂道——想來練武之人難抵擋這般誘惑。”


    解風聽衝虛這麽說,忙也說道:“道長,我也隻是猜測,你們武當山張三豐真人是神仙般的人物,創下的太極絕學在武林中獨領風騷,按理你們弟子也無須再去學旁門武學。”


    林平之心想我信你個鬼,你分明就是認定了朱非為了降龍十八掌才殺了逢良。


    不過其實這也是合理推測,朱非昏迷這件事實在疑點太多,而且他若是要動手殺逢良,機會也很多,逢良說不定臨死都不知道朱非會刺自己一劍。


    說到劍,朱非確實是使劍的。


    這世上的事就怕聯想,這麽一聯想,別說林平之,便連衝虛道長都有些覺得,好像朱非殺逢良的嫌疑也很大。


    林平之被這件事折磨了幾天了,想到這點,轉身就走。


    衝虛問道:“林公子這麽著急要去哪裏?”


    林平之道:“還能去哪裏,自然是再上武當山。”


    武當派的掌門就在身旁,他卻說要去武當山,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衝虛看著解風,苦笑一聲,跟在林平之身後。


    不料林平之迴過頭來,對解風說道:“對了,解幫主,我還要麻煩你幫忙做一件事情。”


    ——


    道教第一仙山武當山。


    林平之這次沒有廢太多唇舌,守門的道士便很客氣的讓他進去了,不光很客氣,簡直有些諂媚。


    倒不是因為武當派的道士已經認識他了。原因其實很簡單,他身後跟著武當掌門衝虛。


    一路上林平之沒有騎馬,施展淩波微步的輕功和衝虛道長賽跑,衝虛道長也是道家高人,自然識得他步法玄妙,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卻也不想落後於一個後生,亦全力施展武當輕功。


    林平之輕功秘籍絕頂,衝虛道長則是太極內力深厚,二人始終並駕齊驅,當然林平之見道長年老,不忍心讓他全速奔波,所以有意沒有施展全力,武當掌門則體念年輕人爭強好勝,也沒有真正發力。


    一同上了武當山,林平之感受到這雲霧迷繞的仙山風采,旁邊更有道長真人陪同,感覺異樣,奈何沒有文化,雖然心中震撼,隻是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臥槽,好有意境的武當山。


    當然他來武當山不是來接受道法熏陶的,既然有衝虛道長陪同,那麽他很輕鬆就見到了昏迷不醒的朱非。


    林平之不懂毒藥也不懂把脈,隻能看著衝虛道長伸出手指在朱非手腕上一陣搗鼓,一邊閉目深思。


    過了一會兒,衝虛鬆開手指,對林平之說道:“林公子,若我沒有弄錯的話,朱非確實可能是中了迷藥,並非作偽。”


    這是林平之可以想到的事情,朱非殺完逢良之後,大可以自己服下事先準備好的迷藥,服完後掙紮著迴到武當山,最後還說上一句丐幫逢良轉移注意力。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猜想,這條線索到這裏又斷了。


    林平之又轉身。


    衝虛道長又問道:“林公子你去哪裏?”


    去哪裏?


    林平之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這件事情沒查出個水落石出來,他實在哪裏也不想去。


    可偏偏這件事情就是這麽的詭異,逢良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朱非也這麽莫名其妙的昏迷了。


    董老和閻初都有動機,可沒有一點證據證明是他們做的,難不成把他們都殺了不成?


    萬一殺錯了,另有兇手,兇手此刻還逍遙法外呢?


    林平之很惆悵啊。


    下了武當山,林平之四顧茫然,不知道該往何處去,衝虛道長也沒有跟過來,天下雖大,林平之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孤獨的感覺。


    他忍不住長歎一口氣,這時候是不是需要找個妹紙散散心。


    就在他想著要找妹子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男人在武當山腳下張望,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這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穿白衣,一張臉醜就算了,還鄒鄒巴巴的,像風幹了的橘子皮。


    林平之笑道:“橘子兄,你在這裏看什麽?”


    白衣男人本也看到林平之了,但不管不顧,隻是抬高了頭往武當山上瞧去。


    待林平之叫他橘子兄,他實在忍不住,看向林平之,道:“橘子兄?你叫誰橘子兄。”


    林平之道;“自然是叫兄台你了,兄台你氣質不凡,外貌出眾,長得像一個橘子,我便忍不住這麽叫你。”


    這話暗帶嘲笑的意思,林平之一般也不至於開口取笑人長相,但此刻心情不佳,也不怕得罪了,心想你這臉像橘子皮我便說得。同時暗暗握住佩劍,謹防這人惱怒之下突然偷襲自己。


    沒想到白衣男人聽林平之說自己像橘子,不光沒有氣惱的意思,反而一臉懵,道:“橘子?我從小到大聽過人說我像醜八怪像死狗像惡鬼,可真沒聽人說過我像橘子。”


    林平之道:“你以前沒聽人說過,這會不是聽我說了嗎。”


    白衣男人點頭道:“嗯,不錯不錯,以前沒人說過,不代表著現在不能有人叫我橘子,更不代表以後沒人說我像橘子。你這人說話很講道理,很不錯,你倒再說說看,像橘子好不好,是美還是醜,是俊還是不俊?”


    林平之這時候已經聽出了這白衣男人腦子應該不太好使,忍笑說道:“我自然是講道理的,像橘子那自然是好事,自然是美的,自然是俊的。”


    白衣男人四十來歲,長相又老辣,這時候聽見林平之誇他長的俊美,笑嗬嗬的卻像一個智障兒童一般,說道:


    “我剛才就說你這小子講理,我果然沒說錯,你這話說的可大大的有道理,以前我就說別人老說我長得醜那是他們眼瞎亂說,也怪不得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殺了。”


    “嘿,你這小子有點意思,你別走,就在這裏等著,陪著我一起等著。”


    林平之心裏煩悶,隻是隨口跟這人逗悶,剛才聊了幾句感覺這人是個傻子,想著欺負一個腦癱也沒啥意思,便要離開。


    這時候聽白衣男人讓自己不要走,林平之冷笑一聲,道:“我便要走,你想怎麽樣?”


    白衣男人點頭道:“嗯,你便要走,我想怎麽樣,嗯。”


    他說第二聲嗯的時候,人忽然箭一般飛出,瞬間到了林平之的麵前,抓住了林平之的兩隻手。


    林平之隻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緊緊箍住,不能動彈,心道這傻子倒也有幾分蠻力,速度也是極快。


    白衣男人哈哈狂笑道:“你說我想怎麽樣,我就想這樣,我抓住了你的手,你還走得了嗎,就在這乖乖和我一起等著吧。”


    林平之歪嘴露出邪魅一笑,道:“我想走就走,耶穌都留不住,我說的。”


    白衣男子猶在猙獰笑著,道:“你倒是走啊,哎呦——”


    這聲哎呦響徹山中,四處傳來迴音。


    原來剛才白衣男子襲向林平之時,林平之手裏便輕輕握住了一枚銀針,但又不立即出手,想看看這白衣男人的武功如何。


    此刻見白衣男人出言挑釁,林平之手指夾著銀針,刺向白衣男人箍住林平之的右手——白衣男人“哎呦”一聲便是因此而來。


    白衣男人吃痛之下,隻得放開了林平之,又看向自己右手,看見傷口流下幾滴鮮血來,大怒道:“小子,你竟然用針紮我,除了我娘,這世上還沒有人用針紮過我呢!”


    一邊說著,一邊抄出隨身一根短棍,朝林平之打來。


    林平之和他無緣無仇,雖然見他攻向自己,也不願就這麽拿出寶劍來一劍把他刺死了,隻是說道:“我這就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吧。”


    說著施展淩波微步,瞬間跑遠,跑了十餘丈,知道白衣男人肯定追不上了,又迴轉頭來,道:“你當然也可以追上來,不過我要先和你說,你一定追不上我的。”


    調戲了一波這個傻子,林平之心情也好許多了,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


    白衣男人看到林平之身法,知道林平之輕功遠高於自己,自己實在追不上,哭喪著臉說道:“公子,你要怎麽樣才肯留在這裏不走呢?”


    林平之當然無論如何都要走,但見他這麽問,笑道:“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就不走了。”


    心想這人武功了得,比餘滄海也隻相差些微,定是江湖裏有來頭的人物,無論如何不會給自己磕頭的。


    沒想到這白衣男子聽林平之這麽說,竟真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並且似乎怕林平之反悔,磕頭磕得極快,好似他給林平之磕頭是林平之虧了一般。


    林平之覺得有趣,又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急呢,我要求還沒說完,你便火急火燎的磕頭,我後麵還有一句話沒加,你不光要給我磕頭,還得叫我三聲爸爸。”


    他雖然有認作女人爸爸的喜好,但不喜歡做男人的爸爸,所以這麽說也隻是好奇這個傻子會不會叫自己爸爸。


    話音剛落,附近傳來幾個聲音。


    “你讓他叫你爸爸,我是他哥哥,豈不是你也成了我爸爸?”


    “不錯,倘若你做了他爸爸,我這個做他弟弟的,豈不是也要叫你爸爸?”


    “三哥,這小子不是好人,想要做我們六兄弟的爸爸,你可千萬不能叫他爸爸。”


    “是啊,三弟,你如果叫他爸爸...”


    這幾個聲音又高又如破銅鑼一般,說不出的難聽,偏偏又全圍繞著叫爸爸這事展開,隻聽得林平之耳朵一陣不適。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驚訝道:“六兄弟?你們是桃穀六仙?”


    “正是正是,原來我們桃穀六仙在江湖上這麽有名,你這小子第一次見我們,就知道我們的名號?”一人靠近了些,臉上全是興奮得問林平之。


    林平之沒想到在這武當山下會遇見這六個傻子,難怪這白衣男人宛若智障。


    他說道:“這個自然,江湖上誰不知道桃穀六仙的大名,我前陣子途徑一個偏遠山村,和村裏二狗閑聊,他竟也知道桃穀六仙是大大的英雄,個個...”


    林平之話還沒說完,方才最早碰見的白衣男人說道:“打住,打住,你先別急著誇桃穀六仙,你先和我這些兄弟們說說,你剛才是怎麽誇我的?我頭也磕了,你快當他們麵誇誇我。”


    林平之這才知道這白衣男人不惜磕頭也要留住自己,原來是為了讓自己在他兄弟麵前誇他,不禁啞然失笑,但同時也知道這確實是桃穀六仙這種渾人能做出來的事。


    雖然是麵對六個傻子,可畢竟麵對的是六個隨時可以把人撕成四塊的傻子。剛才林平之被白衣男人抓住,感到他臂力驚人,隻他一個人自然不怕,可要是六人齊上,一起抓住自己,林平之也不敢擔保一定能脫身。


    他一邊戒備六人突襲,保持安全距離,一邊笑嗬嗬說道:“我剛才確實是說過,兄台你長得像橘子,不光美,而且俊。”


    白衣男人是桃穀六仙裏的老三桃枝仙,聽林平之果真在兄弟麵前誇自己,隻覺得無比受用,不住道:“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是個好人,我剛才就說你是個好人。”


    桃穀六仙中的老四桃葉仙說道:“三哥,你這話就說的就不對了,首先這小子誇你長得俊美,不說你其實並不俊美,哪怕你真的俊,那也隻能說明這小子眼光不錯,和他是不是好人卻沒有任何關係。”


    老二桃幹仙道:“老四說的有理,但又沒有說全,老三你說他果然是個好人固然說錯了,你說你剛才就說他是個好人就更是錯上加錯了:他剛才是個好人,並不意味著他現在就是好人,說不定他剛才是個好人,可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是好人了。你這話可不是大錯特錯嗎?”


    白衣男人老三桃枝仙被抓住了話中漏洞,隻能強辯道:“你這話才是大錯特錯,我剛才說他是個好人,現在也說他是個好人,就是說明他不光他剛才是個好人,現在也是個好人。”


    老大桃根仙道:“老三你這可又錯了,你剛才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證明他有眼光誇你長得俊,那麽隻需要說他現在是好人就行了,你說他剛才是好人,和現在誇你長得俊可沒有任何關係,你這句話便是廢話,既然是廢話,那麽也就是錯話,那麽就確實還是你說錯了...”


    林平之聽他們兄弟一人一句討論自己是不是好人,隻感覺如幾隻蒼蠅嗡嗡嗡,聽得連頭都要炸了。知道這六兄弟常年以相互抬杠為樂,倘若任由他們這麽拆台下去,估計沒有個盡頭。


    他於是運功力說道:“剛才我的話也沒說完,我說村裏的二狗都知道,桃穀六仙是大大的英雄,個個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堂而皇之,之乎者也...”


    桃穀六仙聽到林平之誇獎自己,果然停止了爭吵,看向林平之,道:“之乎者也,後麵呢?”他們也是莽人,聽到林平之誇獎說兄弟幾人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隻道後麵成語都是誇人的話,聽的飄飄然的,忙讓林平之繼續說下去。


    林平之肚子裏的成語也少,隻是“之乎者也野區霸主主主客顛倒顛三倒四不三不四”的亂說一氣,見桃穀六仙總算安靜了下來,林平之問道:“諸位英雄,你們來武當山下是為了什麽事?”


    他怕這幾個傻子不知輕重到武當山上造次,甚至將武當派的道士撕成了四塊,那麽衝虛道長此刻在山上,這六個活寶都得當場就範。


    桃花仙道:“武當山?你說這裏是武當山?這裏不是太乙山嗎?”說著他又朝兄弟中一人說道:“大哥,你不是說你剛上到山上去問了人,確定這裏是太乙山嗎?”


    桃枝仙道:“我就說這裏不是太乙山,你們偏要說是,還說要和我打賭。我便是不想向你們白上山一趟,所以才提出在山下等你們。”


    老大桃根仙道:“三弟,你這話又說錯了,你剛才雖然說了不是太乙山,可你並不是很確定的說不是,你若是很確定...”


    林平之知道他要是杠上了這一句那麽這六兄弟勢必又要開始議論辯論,忙打斷道:“桃穀六仙,你們找太乙山幹什麽,是不是找令狐衝令狐公子?”


    沒想到這話一出,桃穀六仙少有的團結一致,一齊道:“不是,沒有,你別瞎說。我們絕不是打賭輸給了不戒和尚,也絕不是去太乙山找令狐衝。”


    此地無銀三百兩,林平之於是知道依琳小尼姑的生父不戒和尚原來也知道了令狐衝被困在了太乙山上,並且還騙這幾個傻子去找令狐衝。


    不過以桃穀六仙的智商,自然難以找到太乙山在哪,竟糊裏糊塗跑到武當山來了,幸虧在這裏遇上了林平之,不然惹上了武當派,這幾兄弟可能當場就要交待在這。


    林平之知道要是自己直接說要告訴桃穀六仙太乙山的位置,這幾兄弟肯定會打腫臉充胖子不肯聽,所以說道:“桃穀六仙,我之前也聽說過太乙山在哪裏,隻是不太確定,我知道你們六兄弟見識極高,能不能幫我參詳參詳,我知道的位置準不準確?”


    說著便把前幾天在董老那得知的太乙山的位置告訴了桃穀六仙,心想這幾兄弟雖然是渾人,可是武功高強,如若趕到太乙山,必能幫華山派諸人解圍。以令狐衝的智力,忽悠這幾兄弟沒有問題,也不怕他們惹出什麽事來。


    桃穀六仙裝出早知道太乙山在哪的樣子來,都說道:“嗯,小子,你說的這位置雖然不太準,但是也相去不遠了。”一邊默默暗記下林平之所說方位。


    林平之笑道:“幾位,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們多說了,改日再聊。”


    桃穀六仙如何會讓他走,幾人喊道:“小子別走,你剛誇我們還沒誇完呢。”桃枝仙知道林平之輕功了得,卻想著要以智取,循循善誘道:“小兄弟,你別走,我們有好東西給你。”


    對於林平之來說自然是止增笑耳,他施展淩波微步一溜煙遠去,隻留下桃穀六仙看著他背影,黯然嗟歎。


    ——


    襄陽最大的客棧最豪華的客房裏,嶽靈珊坐在虎皮椅子上,手撐著頭望向窗外,她收到了閻初傳來的消息,知道林平之遇到了麻煩,不知道是什麽麻煩,但總之是要在丐幫待幾天,不能出來。


    嶽靈珊有點擔心林平之,但知道以林公子的武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又想起了爹媽和大師兄,尤其大師兄深受重傷,此刻究竟怎麽樣了?


    這位自小跟在大師兄屁股後麵又被爹媽保護得極好的少女,第一次覺得人生有這麽多不如意。


    然後她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是林少鏢頭的俊臉。


    林平之沒有多停留,隻和她說了一句話:“靈珊妹子,收拾好東西。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明天啟程去太乙山。”


    ——


    丐幫幫主解風沒有和衝虛道長與林平之上武當山,他站在丐幫湖北分舵大門處,看著自己兒子逢良死去的地方,癡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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