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石原正雄的人際關係,我已經查清楚了。”


    “比較可疑的,是他所在的園藝部,裏麵一共是6名部員,以及一個輔導老師,高三a班的語文老師山下佑若。”


    “另外他暗戀的對象,高三c班的文藝委員高鬆麗子也很可疑,家裏經營著一家花店。”


    兩天後,午間的學校天台上,鳴海清隆靠著欄杆,仔細聽著電話那一頭早阪愛的情報。


    她的動作確實迅猛,短時間內搞到了大量的情報,甚至不乏上述幾人的社會背景以及家庭住址。


    不過石原正雄暗戀別人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多人,你想一個個試過去?”


    “不,有點數也不是這麽亂花的。”早阪愛果斷決絕。


    好家夥,你手裏的點數還真富裕。


    鳴海清隆實名表示羨慕。


    “你手裏不是有能探測玩家位置的奇跡嗎?找機會依次排除。”


    “可以。”


    掛斷電話,鳴海清隆假裝沒看到天台背麵兩個碰若無人激情熱吻中的情侶,沿著樓梯慢慢走迴教室。


    路上還遇到了有些神色匆匆的老校長。


    相比於開學初,他最近貌似又蒼老了不少。


    也難怪,學校裏突然有學生自殺這種事情,攤在誰頭上都頭大。


    一方麵是死者的家屬那邊需要解釋,另一方麵目擊屍體的大量學生,都需要進行較長時間的心理疏導,避免引發大規模的群體性心理問題。


    “哦,是鳴海同學啊。”


    對於最近成績突飛猛進幾乎快要登頂的鳴海清隆,老校長遠山敦顯然有所印象,主動打了聲招唿。


    “最近老師們都反饋你的成績有望提前申請助學基金,程序上應該沒問題,過幾天你來我這兒簽個字。”老校長和藹地說道。


    “對了,你最近有去找心理治療室的新山老師嗎?”


    “沒有,心理治療室的人太多了,我想著過幾天再說。”


    日本的學校還是很關注學生的心理狀態的,基本上每個學校都配備了專門的心理治療師,甚至部分升學壓力特別大的學校,還會強製要求學生定期進行心理體檢。


    遠山高中的心理治療師隻有一個,名字沒記錯的話是叫新山樹。


    長相帥氣,家裏聽說也挺有錢的,在歐洲留過學,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遠山高中當心理治療師。


    “還是要重視起來,我和新山老師也說聲,你下午就去趟他那邊。”


    老校長皺了皺眉,難得語氣加重了下。


    這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好學生的優待了吧?


    “……”


    “好的,我晚點就去。”


    鳴海清隆本想說不必那麽麻煩,但自己的助學基金還需要老校長把關,這會兒還是老老實實聽從安排好了。


    ……


    咚~咚


    “請進。”


    推開位於學校四樓的心理治療室大門,一個表情溫和,大約三十不到點的青年慢慢從座位上站起。


    裏麵貌似已經有位女學生剛結束心理諮詢,紅著臉鞠了一躬後,就怯生生地走了出去。


    路過鳴海清隆身旁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


    雖然並不以此為傲,但就長相而言,鳴海清隆確實當得起俊秀一詞。


    當然房間裏另外一位也差不多就是了。


    “新山老師,打擾了。”


    鳴海清隆安靜地找個椅子坐下。


    心理治療室的裝飾出人意料的簡潔,除了兩個裝著各種書籍的架子,就是一排沙發,一個圓桌以及幾個凳子。


    窗台位置簡單放了幾盆綠蘿,看得出有在精心照顧,長勢非常喜人。


    “你就是鳴海同學吧,校長剛和我說過,沒想到你這會兒就來了。”學校的心理治療師,新山老師笑著端來一杯剛泡好的綠茶。


    茶香四溢,葉片清脆,看得出不是那種批發的茶葉。


    還真是不差錢的主啊,這位新山老師。


    茶這種東西,哪怕在日本也算得上精貴了,自然不可能進入學校采購的名單。


    所以多半是眼前這位年輕老師的私人藏品。


    “正好下午有體育課,和老師說了聲就來了。”


    “嘛,你們二年級是五條老師教的體育吧,難怪這麽好說話。”新山老師哈哈一笑,一副打趣的模樣。


    “五條老師很擅長和學生打成一片。”


    鳴海清隆點了點頭,接過茶水淺淺抿了一口。


    味道確實不錯,看起來是今年剛出的春茶。


    “難得學生裏也有好這一口的。”


    眼見鳴海清隆喝的進去,新山老師就像是找到同好一樣,開心地炫耀道:“天朝那邊的頭春新茶,我費了好大勁才找人運過來的。”


    “那確實不容易。”


    簡單聊了幾句,心理諮詢很快就正式開始了。


    基本上都是新山老師在問,鳴海清隆按部就班的進行迴應。


    看得出來,新山老師盡可能地在迴避石原正雄的死亡事件,大多在用一種抽象化的詢問觀察著鳴海清隆的反應,以此判斷後者的心理狀況是否受到影響。


    很顯然,鳴海清隆沒有絲毫受影響的痕跡。


    大約一刻鍾後,新山樹放下手中的記錄板,朝著鳴海清隆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辛苦了,鳴海同學。”


    新山樹點了點頭,拉開身後的抽屜,將關於鳴海的心理側寫檔案進行歸檔。


    鳴海清隆注意到,書架上有大量的哲學和神學書籍,柏拉圖的《理想國》,奧古斯丁的《懺悔錄》,康德的《三大批判》……甚至還有莊周的《莊子》。


    書封都非常老舊,看得出有大量翻閱的痕跡。


    “您的涉獵很廣泛呢。”


    “剛來遠山的時候,一閑下來就總愛胡思亂想,後來就養成了翻書的習慣。”新山樹背對著鳴海清隆,簡單批了個條子,轉身遞了過來。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這樣也算對五條老師有個交代了。”


    “體育課應該還沒結束,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還是說,你想順帶逃課?”


    新山樹的臉上滿是促狹的笑容。


    “……”


    鳴海清隆難得沉默了一會兒,無語地接過紙條,禮貌地告辭離開。


    走出心理治療室後,他從衣服兜裏取出【荷魯斯之眼】,拿出手機點開app。


    地圖上,自己周圍隻有兩個點,都不在心理治療室附近。


    “五十嵐鈴音和神代梨花都在學校,二之宮和也有事請假了。”


    “這麽說來,那個神秘玩家居然真的不在學校裏?”


    一時間,鳴海清隆感覺自己的調查陷入了死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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