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無驚無險地就進去了,那位叫蔓蔓地,竟然是個男人,他跟葉紹洪對了暗號以後,接了胭脂盒。


    胭脂盒裏藏著消息,是要石鼓城的外圍組織綁架富戶石甲誠,索要二十萬大洋,做為內圍組織給漢平大學的學生北上的經費。


    葉紹洪這個外來人被那位戴著眼鏡的組織者蔓蔓留下了,理由很堅挺,國難當頭,國人責無旁貸。


    參加就參加吧。葉紹洪雖然搞不清狀況,卻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曆練——假如這是一次演習,參加外圍組織應該是不二的選項。


    綁人,先要踩點兒。踩點兒要怎麽踩,九個人,有八種意見,隻有葉紹洪沒意見。葉紹洪是忠實的執行者。葉紹洪對敵情對所在的這座城一無所知,怎麽能『亂』出意見。他到現在才知道,有扶桑國鬼子炮樓的這座城叫石鼓城,離真正的抗日主戰場還有一千多公裏。這裏的組織,最主要的任務不是跟鬼子硬幹,是籌措經費。


    意見弄不到一塊兒,那位急『性』子的車夫拉起一位大姐就往外走,出門時,喊葉紹洪,“新來的兄弟,走,咱們先把小活兒幹了。”


    快刀斬『亂』麻,車夫大叔拉著有些姿『色』的教師出身的大姐和葉紹洪,圍著城先跑了半圈兒,一邊跑,一邊介紹。


    大姐叫宋雨淑,是石鼓中學的音樂老師,車夫叫吳亮,某拳館的大弟子。外圍組織裏這兩人的頭腦最管用。


    富戶石甲誠的宅第在主街東首德誠胡同,為人不錯,有善舉。按說,不該綁這個人,可以跟他曉以大義,讓他主動捐錢才是正道上策。可外圍組織急於給內圍組織表功,不想多費口舌,隻好行了下策。


    葉紹洪和車夫吳亮蹲在石宅門外賣陽春麵的攤子前,不緊不慢地吃著麵條。大姐宋雨淑裝著應聘石家二公子英語教習的幌子,進石宅探聽虛實。


    若是按照影視劇的劇情設置,這個時候,最好,石家的某位夫人過生日,或者為老太太擺壽宴什麽地,接下來就好演了,哦,不是,綁人的事體就順理成章了。


    葉紹洪基本不說話,他怕自己是外地人,一張嘴就『露』出破綻,要是因為自己這樣的新手,壞了組織的大事,罪莫大焉。


    做為一個初學者,最優秀的品質就是不動聲『色』地跟老司機學套路。


    大姐宋雨淑邁著優雅輕盈的步子走進了石家大院。


    探聽內部消息,女『性』的『性』別優勢太明顯了。吳亮本打算自己去石宅當包車夫,十幾天的時間,裏裏外外的事兒,應該能『摸』透。那位頭兒不讚成,嫌時間太長,他骨子裏也瞧不上當車夫的吳亮。


    吳亮這才一咬牙,拉著宋雨淑出來,臨事就事,讓宋雨淑深入虎『穴』。宋雨淑是大家族出身,吳亮給宋家當過八年的包車夫,從宋雨淑上女校開始,每天風裏雨裏的拉著這位三小姐,兩人的主仆關係不一般,差不多等於小說裏寫地,老仆舍身為主子擋刀的那種永不背叛的忠義。


    吃完了麵條,吳亮拉著葉紹洪圍著德誠胡同轉了轉,約莫過了半個鍾點,車停在了石宅的後門。


    “兄弟,幹我們這個,不容易,這一次要是成功了,我就可以去那兒了。”吳亮一臉憧憬的樣子。


    他所說的那個地方是很多象他一樣的人最向往的聖地。


    事業仍未成功,同誌更須努力。


    吳亮的臉雖蒼桑,可有亮光,精神特別飽滿。


    “吳哥,你想沒想過,要是你們的,哦,咱們的事業成功了,你做什麽,仍然拉人力車?”葉紹洪不知道這句台詞該不該說,他現在還是出戲狀態。


    吳亮不象是個會演戲的人。如果,假如,吳亮所處的這個世界是真的,再假如,他們這一夥人終於成了內圍組織的人,他們把所得的活動經費交給誰?那這個人他拿著經費搞什麽?再再假如,地上的世界與這個地下世界沒有任何通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依靠什麽,一直維持著這麽個世界。


    葉紹洪的疑問不是憑空『亂』猜,他想知道這樣的倒退了半個世紀的世界的設計者究竟意欲何為。


    葉紹洪入戲了。


    探究真相。


    宋雨淑從石家的前門出來,在陽春麵的攤前遞了一張紙條給大叔,然後雇了一輛人力車,繞到了後門。


    吳亮朝她一點頭,一前一後兩輛人力車,朝石鼓城的西門慢慢走著。吳亮很警惕,始終注意有沒有人跟蹤宋雨淑。


    兩輛人力車出了西門,走了大半個鍾點兒,在一片棗林前停下了。


    “三小姐,怎麽說?”吳亮問宋雨淑。


    “石家是通情達理的人,你們不要行動,我通過二公子,看看能不能說服石老爺,給咱們一筆錢。”宋雨淑進了石宅,接觸了石家二公子和大夫人,特別有好感,不想用下作的手段籌錢。


    她在紙條裏簡要寫了石家的情況,希望組織者不要用暴力手段對付石家。


    “三小姐做得對,我來石鼓城三年多了,誰好誰壞還分得清,對好人,咱得用好人的法子。”吳亮對那外從京城來的頭兒有成見,兩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


    另一位車夫聽著兩人的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低著頭,吃著手裏的大棗,他還給了葉紹洪一大把,葉紹洪也不說話,隻管吃大棗。


    事關重大,新人不能『插』嘴。


    事與願違,那位京城來的頭兒否決了宋雨淑的建議,決定速戰速決,後天晚上就動手。吳亮和吃棗子的車夫隻負責接應,不參與行動。吳亮聽到這個消息,怒罵了一句:狗日的,拿人命不當人命。


    葉紹洪從跟著吳亮探聽消息開始,就成了吳亮一線的人。這兩天沒事兒,就在棗林子呆著。


    要動手的那天,宋雨淑來了棗林。臉『色』很難看,卻什麽也沒說。宋雨淑是此次綁人行動至關重要的一環,在石宅內應,要領著一票人拿住石甲誠。


    葉紹洪感覺要出大岔子,問詢地看了看那位一直不出聲的車夫,那位卻搖了搖頭。


    服從組織,這個是天條。


    ……


    傍晚時分,吳亮和葉紹洪,還有那位一直不出聲的車夫悄悄地進城了。


    他們的接應地點兒就在後門,行動的人一旦得手,就從後門出來,吳亮拉了人去西門,那位一直沒出聲的車夫老車就拉著一個早就假扮好的石老爺去東門。


    計劃還算周密。


    葉紹洪覺到了那種血光之災的氣氛。街上的有些行人不象是普通的行人,都這麽晚了,胡同口怎麽還有人紮堆兒。有幾個閑散走過來的人,那步態,明顯是受過訓練地。


    “老車,不對啊。”葉紹洪低聲朝一直沒說過話的老車說了一句。


    “見機行事,保命要緊。”老車終於說了一句。


    他這話裏的意思,等於擺明了要葉紹洪關鍵時候別死腦筋。


    胡同口異樣的行人又多了六七個。


    槍聲!石家大院響槍了!


    胡同口那些異樣的行人紛紛拔出了槍。


    “三小姐有危險!”吳亮喊了一聲,猛地起身形朝石家的後門奔,卻又突然轉頭朝葉紹洪喊了一聲:“一會兒人弄出來,你拉走!”


    吳亮跟貓一樣直接上了石家的院牆,一縱身進了石家大院。吳亮為了宋家三小姐,太拚了。


    嗖!嗖!嗖嗖!


    連續四道人影,前麵兩個兩隻手都有槍,中間一個背著一個人,斷後的那位也是雙槍。


    得手了。


    葉紹洪抬起了車把。老吳把任務交給自己了,那義不容辭,得衝出去。


    領頭的那位摞倒了胡同口的兩個人,沒看到老吳,問了一聲:“老吳怎麽迴事兒!”


    葉紹洪含糊地說:“馬上過來,我拉車,咱們先走!”


    “走!”


    兩人在前麵劈啪啪地開著槍,先行殺開一條血路。


    葉紹洪拉著人質,緊跟。


    老車突然喊了一聲:“得手了,東門。”


    關鍵時候,老車沒自顧自逃命,按照計劃,撒開兩腿,拉著那位偽人質,朝東門狂奔。


    敵人卻不笨,分開兩拔拿人。


    子彈從葉紹洪的耳邊唿嘯而過。這絕不是一般地部隊演習時用的空爆彈,是真要命的子彈。好幾發子彈,擦著葉紹洪的頭皮就過去了——這可不是假地,是真提著腦袋,葉紹洪在出戲與入戲之間,還是憑著那種軍人的習慣,該怎麽著還怎麽著。


    在槍林彈雨中玩過命的人都知道,隻要有一顆不長眼的子彈擊中自己,那就懸了,要是擊中太陽『穴』或是胸口心髒位置,就徹底一命嗚唿。


    險!想當年的那些老革命,都是這麽提著腦袋過來地,誰也沒多長個頭。


    那位領頭的感覺到情況太糟,臨時改變計劃。趁著夜『色』的掩護,讓那位背著石老爺的人跟葉紹洪躲進了一棟房子,他自己跳到車上,指揮另兩個人朝北門而去。


    葉紹洪和那位裹挾著人質的長眉『毛』青年透過房子院牆的石孔,看著街上越來越多拿槍的人。扶桑國憲兵隊出動了,有一小隊衝著葉紹洪他們藏匿的房子這邊搜過來了。


    “怎麽辦,新來地。”長眉『毛』青年拿出一把薄刀對住了人質的脖子,“我要幹掉他!”


    “不行,咱們是綁人拿錢,不是要人命。”葉紹洪搖頭,把長眉『毛』青年的刀擋倒了一邊,“就算是綁匪,也要有原則,這是一條人命,咱們的目的是拿錢。”


    “靠,真麻煩!”長眉『毛』青年皺了皺眉,“咱們分頭走!”


    “我來背他!”葉紹洪看出了長眉『毛』青年想背地裏殺人的用意,不由分說,把人質背到了背上,順著房子的後院牆,找到了一條排水溝。他先把人質推過排水溝的那個方洞,朝去了另一邊的長眉『毛』青年揮了揮手,又指了指外麵,“老地方。”


    葉紹洪過了排水溝的方洞,直接把人質的綁繩解開了,“你自己去西門外的那個棗林,我們是正當組織,不是綁匪,我們正在困難時期,需要經費,所以,綁了你弄經費,我們隻要錢,不要命!”


    交待完這些,葉紹洪貓著腰進了一條胡同。


    槍聲已經響成一片,今晚要想出城,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觀看 首發 zui新 章 節 請到堂客行---手機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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