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在村子裏倍兒有麵子的村支書卻被人不留一點顏麵地叉出了悅來庭,旋轉餐廳的二十多桌客人可都看著呢。


    二十多桌客人裏,有三桌是村支書在聚會。據不完全統計,依著古時候州、郡、縣三級行政管轄範圍來算,一個縣就有一個名星村,一個郡有兩到三個再豪一點兒的明星村,一個州,至少有五十個明星村的村支書,這五十位明星村支書,可以很豪地在東方大酒店海吃海喝,一擲千金,紙醉金迷。


    旋轉餐廳裏,大概也就是這些可以一擲千金的村支書,起哄架秧子地看北河村的李文河、官家營的馬支書的笑話。


    看熱鬧地不嫌事兒大。人家警察也都好整以暇地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把兩位支書的事兒當成什麽了不得的事兒。


    繼歌山樓那一迴的大場麵以後,五槐重新定位的八位社會大哥聚會的日子,還用得著警察出麵?


    那也太小瞧社會大哥掌控局麵的能力了。


    “老李,你們北河村怎麽就沒幾個青壯勞力,吵個架,都不會吵,你要是幹不了,我讓我那上完大學的侄子替替你算了,省得有人說咱五槐陰盛陽衰,出來幹個什麽事兒,還得女人撐著。”


    “都別楞著了,那大老板說了,時間就是金錢,吃完飯,還得卡拉ok呢,趕緊地,別磨磨唧唧地。”


    “老馬,還能不能行了,咱東槐這地麵兒,你可是牛慣了,酒店這兒是你的地麵,你的地麵你做主,該辦辦,抓緊地,別讓外地人看咱們五槐的笑話。”


    “啊喲來,怎麽還磨唧,不就是茬個架嗎,兵對兵,將對將,幹就是了,你要是不知道剛才是誰叉地你,我告訴你,洪爺的人,你盯準了,跟洪爺幹一架,贏了,你就是咱五槐的老大。”


    村支書們煽風點火,最後的那位,矛頭直指洪爺。


    馬支書臉脹得通紅,瞪了李文河一眼,“你給我消停點兒,我今天先不跟你羅羅。”


    “靠,你還真當自己是盤兒菜,誰點麽你!”李文河把腰一挺,兩手叉住了腰,衝著站在悅來庭門口的隆應啟、都季誠嚷嚷:“把你們洪爺叫出來,別特麽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這兒,不是誰都可以當爺地。”


    “靠你媽地大盒子!你今天給老子攪局,老子就滅了你!”潮四爺是真怒了,帶著手底下的兄弟把李文河圍住了,“你這憋頭孫子再敢哼一聲,老子今天就送你去火葬場!”


    “老李,別熊,拿出你的進口煙袋鍋子,先吸上幾口,壯壯膽!”


    “文河,需要砍刀,還是雙管獵槍,言語一聲兒,咱有地是,保證送貨上門。網”


    又有村支書攛掇上了,助攻氣氛河可不是傻缺,就這日子,你動刀動槍地,那絕對是腦子進水了。


    李文河自問,還沒有跟潮四爺叫板的勢力。潮四爺要不是因為藻爺還在,再加上那個新冒出來的洪爺,五槐這地麵道上混地,還沒誰敢跟潮四爺硬杠。


    李文河對著潮四爺,咧開嘴笑了笑,“潮四爺,你這怎麽這麽大火氣,我也是閑地,開了個玩笑,別往心裏去。”


    “滾!”潮四爺怒火稍減。


    李文河臊著臉,轉身要走,他老婆王燕不幹了,很挺地挺著她的豐滿部位,“潮四爺,你這火氣太衝了,咱不是衝著你,咱是對著剛才那幾個,那誰把我家老李叉出來地。”


    “我們兩個。”隆應啟用大拇指,指了指身旁的都季誠,“叉出去是輕地,再唧歪,就從樓頂上扔出去,誰敢讓洪爺不高興,咱們就讓誰永遠不高興。”


    “你敢!”王燕又挺她的女人本錢,好象是她的女人本錢可以壓倒一切。


    啪!啪!啪!啪!


    連續四聲脆響,潮四爺壓不住的怒火,連甩了四個耳光。


    王豔被打得暈頭轉向,嘴出血了。


    “我,老公,有人打我了……你老婆被人打了……”王豔對著她的老公,仍然不服氣,“他憑什麽打我!”


    “你個敗家娘們兒,丟人現眼!”文河支書伸出手,啪地一下甩在了王豔的臉上,“滾!”


    顧不上麵子了,李文河帶著他的手下滾了。


    憋了一肚子氣,卻沒處發泄。


    這時候,電梯口出來一位,看樣子不象是支書,倒象是行伍出身,年紀也就二十六七,1米73的個子,挺壯實,手背上有老繭,看人的眼神兒很銳利。


    就一個人。


    “馬叔,來晚了點兒,沒耽誤你的事兒吧?”這位一出聲兒,倒是擺明了車馬,跟馬支書是一夥兒地。


    “大勇,你來得太及時了,有人不給咱開麵兒,這,眼看著不是人家對手,正要打退堂鼓呢。”馬支書說著話,眼神兒就瞄到了隆應啟和都季誠身上。


    葉紹洪站起來了,朝藻爺說了一句:“這個人是硬茬子,部隊上地,我也該活動活動手腳了。”


    “洪爺,賞個臉吧,我侄子馬勇,聽說洪爺很有種,就想認識認識。”馬支書說話硬氣了,心裏爽得不得了,李文河跟個喪逼似地走了,自家的侄子這最關鍵的時候來撐場子,這感覺,對酒當歌啊。


    馬支書的人給找了一張散桌,位置老好了,對著悅來庭,那什麽成語來著,分庭抗禮,當仁不讓。


    身後,二起台子上,有個漂亮姑娘,坐到了鋼琴前,手指按動琴鍵。


    音樂響起。


    就那個,浪奔浪流,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糾察隊曲班長喝醉了,在三號院哼地那熱曲,好象揍那位鍾大校的時候,也哼了。


    感染力也沒誰了。


    馬支書被浪奔浪流的曲子點燃了燒錢的激情,朝女服務生打了個響指,“來,xo,兩瓶。”


    “我的雪茄。”馬支書這就開始擺譜了。


    旁邊一位手腳麻利的手下,拿出了打火機,要給馬支卻慢慢地搖了搖頭,“錢,美元。”


    馬支書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大額的美鈔,“給我點上。”


    “不,那位彈曲子的小姐,你來。”馬支書夢幻般的聲音,簡直鎮壓全場。


    葉紹洪倒了杯水,拿在了手裏,看著馬支書和他手裏拿著的雪茄和美鈔。


    那位彈曲子的小姐,就跟當年上海灘的馮程程一樣,款款移動身形,走到了馬支書的身邊,拿出了非國產的做工相當考究的打火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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