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學生這次雖然被抓進去了,但是有著方凱的建議,在武藤誌雄的授意下,並沒有過多為難,其實一般被抓進去的學生也不會被刻意為難。


    除非被判定為危險分子!


    和學生們打完招唿,便讓他們上了學校提前準備的汽車。


    被抓的人也不多,而且在方凱的建議下,學校方麵弄來了好幾輛車,其實學校領導也覺得這次確實有點在刀尖上跳舞的嫌疑,武藤誌雄給的錢都還熱乎著,就出了這檔子事,這就很讓學校難做了。


    “滴~武藤誌雄好感度:80。”突如其來的係統提示音,讓方凱一驚。


    這次不僅完美達成目標,而且係統還提醒他武藤誌雄好感度達到80。


    對於武藤誌雄的好感度,方凱暫時有點不太敢接受。從方凱已知的信息中,因為有他這隻小蝴蝶的存在,肖途至今都還沒有打入上海日本高層,也就是武藤誌雄身邊。


    方凱有點擔心,若因為自己的存在,肖途在這個檔裏麵沒有進入武藤公館,那自己之前在武藤誌雄這裏所作的一切,不僅不是功勞,反而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了。


    畢竟,方凱立誌是要成為躲在成功男人背後的存在!


    多想無益,如果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也隻好重置或者尋找另一種解決辦法了。


    一路和胡一彪聊天打屁,坐著胡大隊長的專屬車,方凱來到了日本領事館。


    “咚咚咚...武藤領事,我是方凱”


    “請進。”辦公室裏傳出了武藤誌雄有點奇怪口音的中文。


    “領事,剛才我已經把學生都送迴學校了,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武藤領事對學生們網開一麵。”方凱微微低下頭,說著感謝的話。


    “哈哈哈,方君,咱們可是朋友,幫助朋友是應該的!”武藤誌雄大笑,隨後說出兩人是朋友的話。


    方凱心中一驚,我和你女兒是好朋友不提,現在我和你又成為朋友了,以後對你們倆父女站一起,我拿什麽心態對你們?


    嘴上卻說著:“感謝武藤領事看得起,中國有句古話,叫知恩圖報,以後領事要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義不容辭。”


    “哦?是嗎?我這邊還真有點事想請教下方君。”武藤誌雄看著方凱,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看到這樣的武藤誌雄,方凱有一點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不知武藤領事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您盡管吩咐,我一定竭盡全力,肝腦塗地。”


    “是這樣的,最近我這邊查到了一點關於地下黨的消息,但一麵之詞不可信,所以我想請方君幫忙聽聽,你是中國人,你比我更了解中國人。”武藤誌雄說完,靜靜看著方凱。


    “感謝領事的信任,我一定仔細分析。”方凱心頭一緊,覺得這事有點難辦,或許,這就是武藤誌雄的考驗?自己該怎麽辦呢?


    “好,有方君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把人帶進來。”武藤誌雄對著門外喊道。


    方凱覺得這一關可能不是那麽好過了,武藤誌雄這明顯是對自己的考驗,如果不答應,滿80這個坎的好感度可能就要降下來了,就是不知道要降多少。


    還是等等看是誰吧,如果真的是一個為國效力的人,怎麽著也得試試能不能救。


    不一會兒,武藤誌雄辦公室救被推開了,兩個日本憲兵站在門兩邊,另外兩個架著一個渾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


    是他,趙忠義!


    這老小子命是真的硬,竟然撐到了現在。而且,今天看來是來者不善哪!


    “方君,你認識這個人麽?”武藤誌雄笑看著方凱,問道。


    “認識,這人叫趙忠義,曾經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抓起來了,我父親當時聽到消息還上下打點,想問問他的情況,可毫無消息傳來。後來我們聽說他已經死在監獄了,父親心灰意冷之下,就離開了上海這個傷心地,想要在老年好好教書。”方凱看了一眼趙忠義,發現他現在都還耷拉著腦袋,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在演戲。


    “哦?是麽?我怎麽聽這人說你父親是地下黨?”武藤誌雄麵容嚴肅地看著方凱,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漠。


    “領事明察,我所說的一切,都有人作證,至於我父親是不是地下黨,我真不知道。但是趙忠義此人,我原來還不知道學校的周原是地下黨的時候經常聽他說可惜了趙忠義這個人才。而且聽說此人文采出眾,還多次在反動報社發表匿名文章,煽動群眾鬧事,望領事明察。”方凱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趙忠義,眼神裏滿是鄙夷。看到武藤誌雄在觀察自己,又低下了腦袋。


    他覺得心有點亂,這番對話是他提前想了好久才想好的,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本來還有點擔心自己會喧賓奪主,無意中搶了肖途的‘前程’,沒想轉過頭卻要擔心自己的安危,果真是世事無常。


    “哦?這麽說是這個人搬弄是非?”武藤誌雄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凱。


    方凱感覺自己此時就像被貓抓住的耗子,隻是此刻貓已經吃飽,所以不急著露出獠牙,反而想玩弄老鼠消消食。


    “望領事明察,我所說的,肯定都還有證據存在。”方凱此刻腦門字都是汗水,一半是自己刻意憋的,一般確實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嚇的。


    至於屈打成招這種事,若是武藤誌雄心裏更相信趙忠義的證詞,方凱說出來就是借口;如果武藤誌雄對方凱更信任,那麽當他迴過神來細想之後,不論是對方凱的愧疚還是感覺自己被騙的羞惱,肯定會加深對方凱的信任,所以方凱決定不說。


    武藤誌雄曲著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看了一眼趙忠義,又看了一眼方凱,說:“這麽說,還真是這個人在挑撥離間?”


    方凱心裏一喜,覺得自己命肯定是保住了,又怕武藤誌雄對自己好感過高,便想塑造自己不堪重用,一根筋的性子,便反駁道:“領事,我覺得挑撥離間應該不至於,因為他不知道咱們友好的關係,不然他就不會說我父親,而是說我了。我更認為他是想活命,故意拖延時間,顯得自己有價值。”


    覺得事情有可能反轉,方凱思緒暢通之下,反而想清楚了。武藤誌雄肯定也不是剛才才聽說趙忠義的供詞,現在好感度擺在那,所以說這肯定隻是武藤誌雄的試探,實在不行,重置唄,反正不能再糟!


    “我知道了,方君還是值得信任的。”武藤誌雄微笑地看著方凱,隨後手一揮,對著憲兵隊的士兵說:“把他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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