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對不起啊!”


    說完,我調皮地笑了笑。


    他一臉的莫名,可能會覺得我很幼稚吧!


    “你剛才說了什麽?”


    “沒有什麽啦,看!”


    突然,天空中閃過一條紅色的光線。蘇禹也點點頭。


    可是緊接著,又是一條藍色的光線閃過。


    “紅色是真的,藍色的假的。但是紅藍交替出現,這是什麽意思?”


    我攏了攏衣裳,心中的血液卻流動地極快。


    這個結果真的是出人意料啊!


    “怎麽迴事?”蘇禹也不理解了。


    “紅藍交替出現,意思可能是,這件事情種有真有假,但是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是很難分辨的。要麽我明天再去喝白鶴散人確認一下。”


    “有點複雜啊!”


    蘇禹望向紅藍光交替出現的地方,眉頭微瑣。


    “是啊,真是複雜啊!每個人都是複雜的,組成的世界也是。”


    我和蘇禹迴到地上。知道了這個消息,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還有一天的時間了,我的動作要快一點,先找白鶴散人確認信息,之後轉達給雲華,再來解開幻耳鈴的秘密。


    一天的行程真是安排的滿滿當當。


    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我還是很有幹勁。


    蘇禹同我一樣,但是他想的是我捂著耳朵對他說的話。


    蘇禹不笨,說了什麽,看嘴型是可以猜測出來,但是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呢?


    因為之前的事情嗎?


    其實大可不必,畢竟蘇禹和雲然,是寫在姻緣簿上的,雖然雲然好像不怎麽在意這個身份的。


    第二天的晨曦格外的耀眼,從窗棱格中透進來,照在我半夢半醒的臉上。


    和蘇禹,韓笑彤大國招唿之後,我就出發了,前往白鶴散人的位置。


    “你你你,你是誰!”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暗道自己大意了,我慢慢轉過身來,看向一臉警惕的天祺。


    “原來是你啊,但是見我摔倒,還不來扶的那個人!”


    我無奈地笑笑,“是啊,自己摔倒最好是自己站起來啊!所以我們沒有去扶。”


    天祺一步一步走過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你這個無禮的人,包括蘇禹也是。”


    “你竟然還知道蘇禹啊!”


    她冷哼了一聲,“當年就是他,那個叫蘇禹的,是不是拋棄了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莊落織?”


    “是啊,我聽他們都這麽說。”


    “他們是誰?”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和蘇禹是一夥的,我當然要小心一點。”


    是誰給這個孩子灌輸這樣的思想的?


    “天祺,我告訴你哦,其實不是這樣的,那是莊紹的計劃,隻是借了你的母親的口,囚禁蘇禹而已。”


    “不可能的,我的母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可不能偏心啊,不能因為她是你的母親,你就對她所有的壞的說法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哦!”


    “那你為什麽會知道?”


    “我當時也在。”


    “是嗎,不管這些了,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我來找你的師父,白鶴散人。”


    “他現在被我的幻境困住了,你可以迴去了。”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你說白鶴散人在你的幻境裏?”


    “是啊,有什麽不可以嗎?”


    不會吧,隻是一天的功夫,一個孩子就可以達到如此的境界嗎?


    把她的師父困起來。


    “我也會一點幻境,你願不願意和我切磋一下?”


    “你也會,那好啊!小心也被我困進去。”


    天祺的身上,有著與同齡小孩完全不同的氣質。


    “但是,我們要有君子協議,你不能暴露我會幻境這個事實,我也不把白鶴散人的行蹤告訴別人,怎麽樣?”


    “隨你吧。”天祺答應得輕巧。


    我可不客氣,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孩子究竟有什麽魔力,讓白鶴散人出爾反爾,破例收徒?


    我一貫的風格,就是讓其中的人身臨其境,進一步攻擊對方的心魔。


    但是沒有想到,天祺是和我一樣的思路。


    這下,就是看誰先從心魔中走出來了。


    時間過得漫長,因為探索對方的心魔,也是需要耗費時間的。我們現在既是幻境中的人,也是給對方製造幻境的人。


    這種消耗是巨大的,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走火入魔。


    我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決定和白鶴散人試試,有沒有感應。


    縱然天祺有實力,但是為我和白鶴散人的力量加起來,還是很懸殊的。


    “好徒弟,你這是來救為師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啊!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打敗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多少也是有故意的成分在,在天祺的幻境裏,我不是也能看到她的想法嗎?”


    “那你說說,昨天紅藍交替的光是怎麽迴事?”


    “這個啊,我試過了,天祺在進入金匱的時候,懷良已經在裏麵了。但是她沒有任何的作為。至於你說的,懷良的身份,我想她或許也是不知道的。”


    “不是天祺?”


    這個答應更加的恐怖,難道之前的推論都是不成立的嗎?這下有點令人焦慮了,原來還有這麽多的未知,沒有調查清楚……


    “喂喂,你既然來了,不如把我就出去吧!”


    白鶴散人的聲音傳來。


    “可以,但是你也得出一點力啊,不然我一定會被這個孩子記仇的。上次的事情就是。”


    “行,我知道了。”


    白鶴散人的功力深厚,如果不是故意隱藏實力,確實讓天祺以為,自己的實力很強很強了。


    我和白鶴散人一同營造出,徹底包圍天祺的一種幻境,加上白鶴散人已經觀察過一頓時間,很快就解除了天祺製造的幻境。


    等眼前的迷霧散開,白鶴散人和天祺都出現了。


    “哼,師父,你為什麽要幫別人啊!我明明是你的徒弟。”


    “可是她也是啊,你應該稱唿一句師姐的。”白鶴散人算是正式的介紹我。


    “別別別,我可不敢當,還是算了吧!小天祺,今天也看到你師父了,我沒有別的事,先走一步咯!”


    麵對天祺,終究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吧!


    白鶴散人拉著天祺學習新的知識了,我趕往蘭台之境。


    路過庭前的往生樹的時候,我駐足觀望了一會兒。


    這顆往生樹,一定有什麽秘密在裏麵,如果還是沒有頭緒的話,可能需要往生樹的前輩來幫忙翻譯一下了。


    “雲然,快些進來吧!”


    蘭台內院現在管治嚴格,雲華和雲實兩個人親自打理,還有除了懷良,其他人一律不可以進入。


    “好。”


    轉身之際,我仿佛聽到一陣銀鈴的笑聲,來自往生樹。


    我一邊往雲華的方向走,一邊迴頭,什麽異常都沒有啊!


    “懷良現在怎麽樣了?”


    雲華關上大門,我問她。


    “沒有受傷,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雲華臉上的憂慮清晰可見。


    “你那邊有什麽線索了嗎?”


    我隨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杯茶水喝下,“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些。”


    “走,和雲實一塊說說。”


    “天祺確實知道懷良被冰凍在金匱裏,但是卻不是他所為,你們知道這個意思嗎?就是還有人有議事正殿後金匱的鑰匙,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人裝進去,並且使用的是失傳已久的冰凍之法。”


    我一口氣說完梗概,雲實和雲華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天祺,那會是誰?天祺為什麽突然會出現在那裏?”


    “這是一個好問題。”


    我點點頭,有太多種可能性,現在連自己都無法說服了,更別說找出什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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