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黑耀有一點著急了,他本人就是冥王,不可能迴去之後,還是黑耀的樣子。


    況且冥界他的身體受限製,很快就會被迫還原成冥王的樣子,這就有點愁人了。


    白鶴散人施法,我們頭頂的光線也是忽明忽暗,光霞一眼即逝。


    “話說,兩位姑娘,有沒有興趣學一學我的獨門秘訣,給人製造幻境。你們一定會有用得到的時候的。”


    白鶴散人還能分出心來,與我們談話。


    “這種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吧!”我嚐試過幻境的厲害,那是足以令人瘋魔的力量。隻要幻境中人,有一點的破綻,都逃不過自己的心魔吧!


    “若你們真的願意,我是有辦法讓你們短時間內學會的。”


    “白鶴散人的修為真是令人好奇啊!”我和潘小蒄一起感歎道。


    “哪裏哪裏,在這個世道上混,心總要有一些自己的本事不是?就算我是常年遊蕩的狀態,也是需要有看家本領的。”


    這話說得的確不錯,發現並且發揚光大自己的價值,是一個永恆的命題。


    “冒昧地問一下,為什麽白鶴散人隻收女弟子,而不收男弟子呢?”


    蘇禹提出了一個好問題。


    “哈哈哈哈,你小子想一想,要是幾百個女子裏,混入了一個男的,把你覺得會發生什麽?”


    蘇禹瞬間就明白過來,黑耀幫著打圓場,“那真是可惜了,注定學不了這個技能了。”


    黑耀順勢把胳膊搭在蘇禹的肩上,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迴冥界的時候,你幫忙掩護一下。”說著,黑耀用力地捏了捏蘇禹的肩膀。


    蘇禹知道黑耀的真實身份,所以也願意答應下來。


    不過,這個冥王確實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丟下冥界這幾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耀現在心裏已經自導自演了一出戲,想著怎麽瞞過這次。


    在他們四人在仙雀樓的時候,天宮和冥界確實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溫悅心和天君允澤大吵了一架,溫悅心臉上還留著一個巴掌印,這已經被口頭傳得沸沸揚揚,可以說是無人不曉了。


    但是為什麽是口頭上相傳,那是因為無憂前往冥界,本來想馬上就迴來的,結果滯留在冥界,尚言司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動。


    這讓莊紹覺得有些奇怪了,距離無憂需要服藥的間隔,還有不過幾天的時間,他能跑到哪裏去?


    “長彥,你要留心一下無憂的行蹤。原本以為他已經是歸順了,沒想到還會鬧出幺蛾子。順便找一找尚言司裏,能夠暫時頂替這個位置的人。”


    莊紹有些無語地起身又坐下。


    一個無憂當然不足為奇,就怕他是幹什麽事,所以才會失蹤。


    “話說,蘭台之境那麵是什麽情況?說是雲然去閉關,但是天宮上下都找遍了是不是?”


    “正是。”長彥立在莊紹身邊,認真地迴答。


    “雲然,你最好不要出現,不然你和蘭台之境一塊遭殃。”莊紹自言自語了一句。


    “錦兒那裏安排妥當了嗎?”莊紹問起錦音閣是事情。


    “莊紹大人放心,錦兒那邊一點問題都沒有。您是不知道,自從天君和溫悅心大鬧了一番過後,現在啊,完全是離不開錦音閣,整日縱樂。”


    “倒是便宜這小子了,來,我們去看看。”


    莊紹的肅政院已經昭告天下,不在位列三司,但是究竟出在什麽位置,明眼人都知道,已經是淩駕三司之上了。


    天君近幾日,都不曾開過一次會議,一般都是莊紹親自下令。


    錦兒的錦音閣,本來的定位是想構建一個教育機構的,招攬未來的有用之才,因為天君這裏的進度,所以臨時改變了方針。


    培養了一批又一批舞者歌女,這些女子本來是身為仆人的,但是因為有了錦音閣的存在,她們多少都有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


    這真的是說不準,天君整日酒樂,說不定就被臨幸了,到時候搖身一變,真的是扶搖直上九萬裏。


    何況天君還不曾娶妻。


    這樣的機會吸引著很多人進去錦音閣。


    但是也是需要經過嚴厲的選拔的,一旦是去接近天君的人,都會被錦兒安排人密切關注。


    莊紹之前特地讓自己的義女,莊落織,改變自己的行為,使之更接近天君允澤記憶中,溫悅心的模樣,一舉一動,音容聲色,都在慢慢像溫悅心靠攏。


    莊紹走進天君寢殿的時候,輕笑了一聲,果然是有作用的。


    此刻天君摟著莊落織靠在椅背上,周圍是一群濃妝豔抹的舞女,紛紛想往天君的酒杯裏斟酒。


    天君雖然糊塗,但是清楚明白,自己今日的享福,都是莊紹賜予的。所以稍稍整理好衣服,站起身來,對著莊紹行了一禮。


    天君允澤的臉上,仍有一片紅色,看來酒勁還在呢!


    “莊紹大人,請坐請坐,怎麽不提前說一聲要來?”


    莊紹大人的來臨,他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了一點。


    “小織,你去那一盆冷水來。”


    莊落織聞聲應下。


    就幾天的時間,莊落織已經是摸透了天君的性子,從前溫悅心給天君的印象是聽話,乖巧的,反觀現在的溫悅心,處處和天君作對,所以莊落織知道自己應該走怎樣的路。


    一來不辜負義父多年的養育,更是為自己某一條出路。


    莊落織試了試水溫,端著水盆子想天君走去。


    這樣的小細節,讓天君覺得心情大好。


    現在他對溫悅心有多麽的厭惡,對莊落織就是多喜歡。


    莊落織擰了一把毛巾,遞給天君,


    旁邊的莊紹看在眼裏,對莊落織投去讚賞的目光,她確實也有本事,懂得什麽叫投其所好。


    天君收拾好自己的容貌,開始認真起來,沒有讓莊紹久等。


    “莊紹大人,您這次親自來,是為了什麽事?”


    “天君啊,最近尚言司的無憂無故失蹤,這您知道嗎?”


    “哦,略有耳聞。”


    天君沒有辦公,那是怎樣知曉的呢?答案就是從那些歌者舞女身上了解到的。


    至於是不是巧合,其實這都是錦兒特別叮囑過的。


    和莊紹裏應外合,提前向天君透露過一點信息,讓天君提前有數,也顯得錦音閣有能耐不是?


    莊紹為了這一出戲,真的是下了大心思。當然也不隻是為天君一個人準備的,日後自有用武之地。


    “我的人探查到,在無憂消失之前,蘭台之境的雲實好像出現過。”


    “哦?那是什麽意思?”天君深唿吸,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殊不知這在莊紹眼裏,都是小兒科的把戲。


    “我有理由相信,無憂的失蹤一定是為了幫蘭台之境的忙。”


    莊紹的眼睛裏,是令人信服的光芒。


    “那會是什麽事情,蘭台之境現在好像沒有什麽動態。”


    “正是這樣,才更加令人懷疑啊!天君,您想,這不就是自己心裏有虧,所以夾著尾巴做人的樣子嗎?”


    莊紹一張嘴忽悠起人來,天宮也沒有人能比。


    “蘭台之境現在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雲然。雲然已經消失近半個月了,難道蘭台之境是想找無憂前去查看?”


    天君因為蘇禹的原因,所以對雲然也沒有什麽好感了。畢竟這兩人都不像是省油的燈。


    天君說出得這番話,正中莊紹的下懷。


    “是啊,雲然消失這麽久,要是蘭台之境真的有辦法去的話,那一定自己動手就好了,何必再牽扯一個不相關的人?細算著可能性不過那麽幾種。”


    莊紹稍稍湊近了一點天君,扳著手指頭給天君羅列。


    “首先,要麽就是蘭台之境那裏實在繁忙,所以沒有空隙去查看雲然的情況,所以選擇了讓一個之前有過接觸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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