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緋紅衣裙的身影走出來。


    “彼岸花仙,你怎麽出來了?”


    她慵懶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因為這個孩子,她的身體裏有我的一小塊凝花石,所以可以感應得到。”


    “原來如此,那我不打擾了,你們去忙吧!”潘小蒄會會走,瀟灑地離去。


    彼岸花仙從昏暗的光中走出來,雖然聲音聽起來冷冷的,此刻卻是帶著笑。


    “你好啊!”


    彼岸花仙對著我的方向說。


    這番舉動著實讓我受寵若驚啊,應該感謝的不應該是我嗎?


    “彼岸花仙實在是客氣了,是我失禮,還沒有謝過您。”


    她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似是很親昵地拍拍我的肩,“走吧,都在等我們呢!”


    “這次莊紹竟然也來了?”彼岸花仙看到莊紹,說了一句。


    “都是老舊人了啊!”莊紹也感歎道。


    我們三人一行立馬迴到望君湖畔。眾仙等待著我們,也沒有閑著,紛紛講出自己的理解。


    “我覺得啊,其實這一切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你看這天氣,還有璿亭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聲音,你們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另一個仙人反駁道。


    “你是沒見過世麵,這一點小風小浪算什麽!”


    “不過我覺得啊,這天君好像是真的有問題。”


    “對對對,從他做事風格上我也看得出。”


    “是啊,不過,青鬆和天君走得是同一條路子,你們發現沒有?”


    “發現什麽?”


    “就是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不達目的不罷休,或者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沒錯,這一點我認同。”


    “可是按你這樣的話說,青鬆就應該是天君的兒子啊!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哎,真是很難說清楚啊!”


    “是,還是等雲然帶來彼岸花仙吧,看看彼岸花仙還知道些什麽!”


    “對了,我想起來,之前第二次會審的時候,雲然突然出現在天宮裏,說自己是有彼岸花仙的凝花石?”


    “嗯,我有這個影響。當時青鬆還想打雲然的注意,然後被天君一口迴絕了!”


    “對,我就是想說這個,會不會和今天這個案子也有關係?”


    一堆仙人七嘴八舌,明明是冷風冷雨,被他們說得熱火朝天。


    “允澤,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蘇禹就站在允澤身邊,隨口問道。


    “沒什麽想法,隻想這天宮裏,我的母親可以說出真相,讓該受懲罰的人收到懲罰!”


    允澤看著這一片空蕩蕩的湖心,漸漸被雨水溉滿。


    “蘇禹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親,也許也在這一個事件裏?”


    “什麽?”蘇禹下意識地迴道。


    他母親的事情,是鮮為人知的才對。


    “你看,你和我差不多年紀,當年和璿亭仙子,周九未婚妻關係比較近的,隻有那麽幾個仙人了。”


    蘇禹提起自己的母親,立馬冷靜地思考起來。


    “你是說,我的母親有可能是璿亭口中的那個好朋友,也有可能是,那個知道真相的彼岸花仙?”


    “你這理解能力不錯啊!我也是想到這一步。如果是彼岸花仙的話,見到你一定會有不一樣的反應。”


    “好,多謝允澤公子點醒。”蘇禹很清楚,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母親,還有那個是用自然之術的人是誰?


    他多多少少也意識到,能把她母親帶走的人,一定身份不凡。沒想到陰差陽錯在璿亭的事件中,瞬間有了方向。


    那會是誰呢?


    對岸的氛圍遠遠沒有這裏的熱鬧。


    完全是出於尷尬的境地。


    周九本就因為未婚妻的事情,和天君不和。現在又被爆出來,當年的事情不是巧合。


    他沒有當場拿了天君的狗命,已經是很克製了。


    天君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一直沒有說話,就怕一個萬一,禍從口出……


    “來啦來啦!”


    我們三個出現在細雨迷蒙中。


    “那個紅色的就是彼岸花仙?”


    很多年輕一點的仙人,都沒有見過彼岸花仙,所以驚奇地問道。


    “你來啦!”璿亭感受到彼岸花仙的氣息,問了一聲好。


    “沒想到啊,璿亭,現在你會以這樣的方式和我重聚在一起。”彼岸花仙一出場,就讓人覺得沉穩大氣。


    “怎麽樣?是需要我來幫什麽忙?”彼岸花仙看著空中,沉著冷靜地說道。


    “就是當年青鬆的身世,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青鬆?”彼岸花仙往天君的身邊走,看到青鬆,淡淡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青鬆是吧!”彼岸花仙直接略過天君,問身邊一個年輕的身影。


    “正是。”青鬆承認。


    “還真是像啊!”也不知道她在說像誰?


    “是,當年我和青鬆的母親有聯係。”


    彼岸花仙隨意走了幾步,繼續說道,“她經曆過什麽,都和我說過。”


    “你們好不好奇,天君為什麽要突然趕我下冥界?”


    “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了天君的秘密?”


    “或者你手裏有什麽把柄!”


    對岸的仙人分外的積極。


    “都有,總之啊,因為青鬆母親的事,我沒給天君添堵。所以他索性讓我消失,美名其曰,去冥界任職。”


    “是不是啊,天君?”


    彼岸花仙的年紀,和周九莊紹天君是一輩的。


    所以說起話來,有一種帶有歲月沉澱的味道,勾人心弦。


    天君看了她一眼,“是與不是,全憑你一張嘴。”


    “還不承認啊!當年青鬆母親和周九明明是一對佳人,你為了自己的私欲,給青鬆母親下藥。又為了自己高枕無憂,還殘害璿亭。”


    “你就竟是這樣一副黑心腸?”彼岸花仙冷冽地笑起來。


    “真是不湊巧,沒錯,青鬆母親成為天君第二任夫人的時候,確實已經懷有身孕。她不知道,但是我夜裏給她把過脈!”


    天君一腳踹開椅子,伸手掐住彼岸花仙的喉嚨,“你要是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天君,你倒是不要著急啊!”


    璿亭話還沒有說完,天空中驚現一條如長鞭一般粗的閃電,往天君手中打去。


    天君條件反射地鬆開,那一道雷電擦過天君的手,直接腐爛起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天君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天空。


    昏沉沉,霧蒙蒙,還有絲絲雨點不停地落下。


    “我是這裏的天君,誰敢害我?”天君搬出自己的身份。


    他不敢相信,他明明是一代天君,被雷打中,這讓他日後麵子往哪裏擱?


    “彼岸花仙,你應該還知道一個青鬆身上的秘密吧!”璿亭根本不理會天君,徑直對彼岸花仙說道。


    “是啊,我怎麽忘了。多謝你的提醒了。”


    “周九啊,麻煩你脫下自己的鞋,讓我們大家看看。”


    這什麽虎狼之詞?


    周九沒有反應。


    “不是,你腳上是不是有胎記。三顆星星?”彼岸花仙輕描淡寫地說道。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周九覺得分外神奇。就算是青鬆母親和她是好朋友,也不見得這些都會知道啊!


    “你想什麽呢?是因為青鬆的腳上也有,所以我推測的!快點吧,不然我親自動手了。”


    不得不說,彼岸花仙的思想還挺開放的。


    周九在眾目癸癸之下,脫下自己的鞋襪,可以看到,在腳背上,的的確確有三顆星星。


    天君此刻依然啞口無言。縱然是他再不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懷疑起來。


    天君不顧形象地去拔下青鬆的鞋子,然後拉著青鬆的腿過去,和周九的對比。


    怎麽會這樣?


    當初也是因為青鬆腳上有三顆星星,讓天君一度以為,青鬆是天選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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