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局幾勝?”我拋出這個問題,想擾亂溫悅心的思路。


    “一局定勝負!”溫悅心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樣子。


    其他七個姐姐紛紛過來湊熱鬧,“我們數三個數啊!你們背過去,開始數了哦!三,二,一!”


    她們話音剛落,我伸出石頭。


    因為綜合上麵兩種情況,溫悅心要麽出石頭,要麽出剪刀,那我出石頭,一定是安全的。


    “哇!”


    聽到她們驚訝的聲音,“阿月贏了!”


    什麽,我的邏輯出錯了?嗯?不會吧?


    溫悅心搭上我的肩,笑個不停,“你是不是很納悶?”


    “何止納悶啊!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出布?”


    “很簡單啊,站在你的角度上看問題,再多走了一步而已!”


    我有點理解溫悅心的意思了。她沒有進入我的圈套,而是站在我的方向想事情,在我的基礎上,又多走了一步,所以能贏我。


    “阿月姑娘,在下甘拜下風。”我向她抱拳,這一招實實在在是我沒有考慮到的。


    看吧,就算是自己很篤定的事,也可能會有翻車的一天。


    “好啦,那明天就拜托阿若去看看青鬆啦!”


    真是無法拒絕啊!


    “好,我一定完成任務!”


    表麵上是這麽說,心底裏想的是,我盡力吧!


    明天一定是要好好換一個造型,換一身衣裳,要是被青鬆認出來,可能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還是小心為好!


    夜晚沉沉過去,柔和的光照在被褥上,似有流光溢彩。


    因為第二天的這件事,我睡得不太安穩。


    直到再次聽到溫悅心的唿嚕聲,我才跟著她的頻率,進入夢鄉。


    第二天,我誠實地告訴溫悅心,因為她的唿嚕聲,像催眠曲一樣,我能跟著入睡。


    她很迷惑的看著我,“姐姐們,快來看看,阿若這是怎麽了,奇奇怪怪的,說我的鼾聲可以催眠?”


    “咳咳,真的,是真的!”我解釋道。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就是跟著溫悅心的唿吸頻率,過不了一會兒,頭腦醒著,身體好像睡著一般。


    “你們別不信我,可以晚上試試。”


    “別別別,要是這樣,我恐怕也睡不著。試想一屋子的人,等著我打唿嚕是怎樣的體驗?”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啦!”


    “那我先去芍藥仙子那裏啦,等你的好消息!”


    溫悅心和七個姐姐一同出去。


    我坐在床榻上,是啊,你們隻告訴我去“監視”青鬆,可是沒有告訴我方法啊!


    我,我,我怎麽混進去?


    都要自己琢磨啊!


    今天,我把頭發全部挽到頭頂,用一個素簪斜插著。我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看起來,確實像一個小夥子。


    再選了一身粗衣布麻,好好一個姑娘家,搖身一變,化身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廝。


    怪不得說“人要衣裝”,這變化著實是大。


    還別說,看起來整個人都很清爽利落,比不得平時把頭發放下來,雖然十分仙氣,但總有許多不方便的時候。


    我不敢耽誤時間,往青鬆書院的方向去。


    一路上來來迴迴走過不少人,我低著頭,盡量低調。


    “哎,那個空著的小廝,過來,一同幫一個忙!”


    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疾步走過去聽他的吩咐。


    這樣看來,青鬆和芍藥仙子的管家都是分開的。


    為什麽不是一起呢?


    “幫我們抬一下!”


    我點點頭,到末尾,和周圍幾個大漢,一同抬起一個長長方方的重物。


    這麽沉!


    什麽東西啊!


    上麵蓋著布,看不出來下麵是什麽。


    前麵的領頭帶著我們進入一間院子。


    “好了,東西放下吧!”


    這一間院子看起來好像很荒舊,難道是想重新翻修?


    “那個,你過來!”


    那個領頭人又喊上我。


    “你怎麽這麽瘦,最近沒吃飯嗎?”


    我該怎麽迴,難道我本應該打扮的,和那些壯漢一樣強壯嗎?


    不至於不至於。


    “正好,有個工作適合你。”


    天哪,我是來刺探青鬆行蹤的,怎麽就被這裏拉來做苦力了?


    我壓低了聲音,“請說。”


    “別的壯一點的,都在搬東西,你就負責把這裏的都打掃一遍吧!小心些。”


    “是是。”


    那領頭人的丟下一塊布,就離開,到別的地方指揮去了。


    我會就這樣妥協嗎?溜出去不就好了。


    可是我環顧四周,高牆啊,都是高牆,院裏有一口井,還有就是大門。那裏有領頭守著呢。


    好了,徹底出不去了。


    也罷也罷,這幾日,髒活累活幹得還少嗎!


    我擼起袖子就幹,在井水邊打上來一桶水,把布沾濕,到屋子裏麵,一塊一塊地方擦起來。


    天哪,這塊地方好像是被封印了幾萬年,結得網到處都是,還有大量的灰塵。


    這叫人怎麽打掃?我站在原地,看著滿屋子的灰色,陷入絕望。


    我要打掃多久啊!這全部幹完,一個月要的吧!


    我會踏踏實實地用手擦嗎?當然,不會。


    我是會法術的人誒!這種工程量巨大的,還是借用一下法力吧!


    第一次去將離院的時候,溫悅心就用過法術,把灰塵凝結起來。


    我學著溫悅心的樣子,盡量找了一塊隱蔽的地方,慢慢運氣。


    凝結起灰塵之後,我輕輕抽去仙力,讓灰塵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我再前去擦拭。


    這樣應該看不出破綻吧!


    正當我奮力幹活的時候,聽到外麵領頭人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青鬆公子,您來啦!”


    青鬆淡淡地“嗯”了一聲。


    聽著這腳步聲,就是往這屋裏來,我趕緊找一個靠邊的位置,很認真得擦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沒有想過會這樣遇到青鬆。


    “進度還挺快。”青鬆說了一句,算是對管家的肯定。


    “那個小廝,你先出去吧!”管家說道。


    在說誰?整個屋裏,就我一個人,我低著頭,慢慢退出殿外。


    我的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這種當間諜的感覺好難受啊!


    偷偷摸摸的,我都覺得自己不像是一個好人。


    青鬆看了一眼,屋裏的打掃情況,嘴角輕輕一彎,“你也出去吧。”


    “是。”管家退到屋外,自覺地給青鬆關上門。


    剛才他看了一眼打掃情況,不是用濕布慢慢擦出來的,而是借用了法術。


    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種事情他不是沒做過。


    從前將離院,他是一層一層往上疊,而剛才那個人是一層一層往迴收。


    有趣,真是有趣,他的院裏,什麽時候有了這樣一位會這般法術的人?


    青鬆走到一個指定地方,輕輕踩下腳底的機關。


    地板無聲地移動,空出來一口洞口。


    青鬆慢慢往下走。


    下麵是什麽?這個地方,青鬆是又愛又恨……


    我被趕到屋外,在水井旁邊清洗抹布。


    為什麽要留青鬆一個人在裏麵?莫非裏麵有什麽玄機。


    而且剛才管家出來的時候,還把門關上了,裏麵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低著頭繼續洗抹布。


    青鬆不出來,我就一直等著嗎?


    可能是的。周圍的壯漢一批又一批地進來,搬著不同的家具,擺設。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青鬆從屋裏出來。


    青鬆要是再不出來,我估計十個手指頭,都要被泡得不成樣子了!


    青鬆走下台階,對著管家喊了一聲,“今日打掃完,安置好。”


    “是。”


    當我再一次進入屋內的時候,下巴都快驚訝的掉在地上。


    怎麽迴事?


    我出現幻覺了嗎?


    這屋子裏一塵不染啊!哪裏還是我出來的樣子。


    難道青鬆關在裏麵,就是在打掃?


    不會啊!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了。


    而且他能用什麽工具?莫不成,他用的也是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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