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後堂,今天在座的都是金洲的高層,但今天並不是商討什麽大事,而是在傳閱幾份普通的宣紙。


    張大鯨看罷,放下手中的宣紙道:“十年寒窗苦讀,我都讀到了狗身上。”


    州丞:“張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多年以來枉讀聖賢之書。”


    張大鯨:“可知是何人所所作?”


    張大鯨身旁的張霸天道:“還沒查到,昨夜就在城內流傳,屬下問過是一個歌姬傳出的。”


    “歌姬?”


    “聽坊間所傳,昨夜這位歌姬為兩人奏樂。”


    “一個歌姬竟有如此記憶,能記下這首《將進酒》,改日倒是要見識一下。”


    張霸天笑道:“大人錯了,是這兩位公子留有墨寶,那位歌姬抄寫了一份。”


    張大鯨驚喜道:“原作何在,快快取來,讓本宮一睹真跡。”


    下麵的官員也紛紛麵露喜色,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但能一睹真跡卻也是欣喜不已,如果能收為私藏,每日細細品讀,或裝裱起來掛於書房,那是何等的幸事。


    張霸天搖搖頭道:“聽聞被人從船夫手上買走了。”


    張大鯨:“何人所買,本官花三倍的價錢收下。”


    “這個確實還沒查到。”


    “你這個總捕頭是怎麽做的,居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張霸天不由苦笑不已,他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一時間哪有這麽快得到消息,不過他知道張大鯨一向喜歡文人字畫,所以在得知消息之後,立刻就派人前去詢問,隻是現在還沒消息而已。


    “哈哈,好你個張大鯨,竟然先我一步收走了《將進酒》,快取出來,本將細細觀摩一番。”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個白袍銀甲的武將踏進後堂大廳,眾人定睛一看原來卻是白虎軍統領李長風,張大鯨連忙將他迎了進來。


    “原來是李將軍前來,快快請坐。”


    “好了,好了,本將坐也坐了,快將《將進酒》的原作取來。”


    “不知李將軍從何聽來的消息,說本官手上有《將進酒》的原作真跡。”


    “哼哼,你這就不老實了吧,本將可早從昨夜的船夫嘴裏打聽清楚,昨夜就是你張大人收購了《將進酒》的真跡。”


    “李將軍說笑了,昨夜本官與夫人及犬子,可是一直都相陪在李將軍身邊的。”


    李長風也疑惑的說道:“不錯,但那船夫卻也不敢欺騙於本將,船夫信誓旦旦的說,昨夜就是張大人府上的人買走的,他絕對不會認錯的,因為人是從你的畫舫上下來的。”


    張大鯨這時知道是什麽人買走了《將進酒》,昨夜一家人都前去望江樓,就隻有自己的女兒沒有去,而且畫舫從不外界,隻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買走了原作。


    “李將軍稍作,本官已經知道何人買走了原作。”


    “來人,去把小姐叫出來,帶上她昨夜買的詩作。”


    “原來是被大人的愛女得去,本將都不好意思搶走了。”


    張大鯨心中暗自冷笑,你李長風我還不知道麽,還好不是在我手上,否則就被這個匹夫得去了,不過在自己女兒手中,和在自己手中沒什麽兩樣。


    沒過多久,張小夕就帶著《將進酒》進了大廳,眾人的眼睛熱切的盯著張小夕懷裏的《將進酒》。


    “女兒拜見爹爹和各位叔叔。”


    “小夕,聽說你昨晚買下了一首無雙佳作,快拿來給爹看看。”


    “是,爹。”


    就在一眾人熱切的圍著詩作流口水的時候,張小夕卻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這一刻隻恨自己有眼無珠,錯過了李剛。


    她不由捫心自問,自己是否也如世人一般,隻不過是庸俗的女子,一切隻看表麵,從不看一個人的內心。


    詩句雖然豪放大氣磅礴,卻也掩蓋不住其中的失望與悲憤,究竟要多麽寬廣的心胸和豪邁,才能在經曆了的失敗和失望後,還能自信的寫出如此豪縱狂放詩句。


    她被這個男人,深深的吸引住了,簡直不可自拔,她活了十六年,這一刻發放現,她的心是為這個男人而跳動的,雖然她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但她卻決定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天涯海角。


    ———


    昨夜迴到客棧,趙無量都還是恍惚不定的,他實在被李剛的詩震撼到了,一直沉浸在詩中,細細不斷的品味,他從沒有聽過如此大氣磅礴的詩。


    李剛卻是不理他,迴到客棧就睡下了,今天他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不然他不會做出如此浪的決定,一番裝敝成功之後,不管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一覺醒來,李剛被嚇了一跳,趙無量頂著兩個熊貓眼,杵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一番詢問,才知道趙無量一夜都想不通,想不通李剛居然還是個詩人。


    最後李剛實在受不了,草草的收拾一番,就牽著小毛驢,打道迴府了。


    他已經完成公務,並且領到了賞銀,此時自然要會去了,何況他也不放心周曉月姐弟兩,此刻恨不得長上翅膀,立刻飛迴去。


    如果不是有趙無量神經質的看著他,他還多想在九溪城多玩兩天,吃喝玩樂一條路服務,而且還有有土豪買單,他巴不得天天住下去。


    不過走前,趙無量問了李剛的住處,兩人就此分別,李剛要迴家不能繼續陪趙無量,而趙無量則需要好好的養傷,不宜舟車勞頓,而且隻有九溪城才有如此種類繁多的藥材。


    隻有有了藥材的輔助,他的傷勢才能快速的恢複,何況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李剛歡快的牽著小毛驢,他還是沒有學會如何騎毛驢,不過他這次學聰明了,花錢買了一個雙輪的小車,架在毛驢身上,一張小車就成型了。


    看著眼前的驢車,李剛不由感歎道,自己現在也算是有車有房了,不但是獨棟大別墅,就連車都是敞篷的,如果再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這輩子就差不多了。


    不過烈日當頭,敞篷跑車由於限速問題,躺在上麵的感覺可不愉快,他找來一些樹枝,綁在車子的兩邊,一片綠油油的,好生旺盛。


    不過有了樹枝的遮擋,他的確清算了不少,累了還可以躺在上麵睡個午覺,簡直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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