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我現在可不是你師兄。”寒江坐在椅子上,笑著看向楚申,“走吧,還有十日,宗門的新一代弟子選拔就要開始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作勢要帶著楚申化虹而去。


    “啊,師兄,等等,等等。”楚申大驚,辛家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他怎麽能就此離去,放任其自生自滅?


    “怎麽?你的求道之心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了嗎?美人最噬英雄骨啊。便是你天資驚人,過不了這一關,也難以有大成就。”


    寒江站到楚申身邊,並未看他,而是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語氣有些寂寥,眼神仿佛脫離了現世。


    寒江怕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楚申暗自想到。


    “師兄,非也,你且聽我仔細道來。”楚申眼珠子一轉,沒辦法了,隻能說些鬼話。


    “那日師兄你大戰前將我送了出來,正好遇見一位青羊宮師兄,卻也遇到一位妖人,那妖人自稱是五都巡環使的屬下,欲要將我們趕盡殺絕。那位萍水相逢的師兄與其竭力廝殺,最終選擇了自爆,與其同歸於盡。而我也受到波及,身受重傷,在山林中渾渾噩噩,正是這一家狐狸解救了我,正所謂有恩不能不報,我楚申是個重情之人。現在辛家有難,我不能就此離去,恐留下道障心魔。”


    楚申聲音低沉,雙眼露出堅毅神情,朝著寒江深深作揖,任誰見了都是一聲稱讚,“好一位重情的少年郎。”


    寒江轉過身來,聽著楚申一字一頓地解釋。他心裏道,資質上佳,品性也是過人,隻是有些一根筋,與那雲然有些相似。


    他盯著楚申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楚申,人妖殊途,非我族類,齊心必異。在蜀地,我青羊宮一家獨大,青羊宮的弟子也沒有以安濟天下未己任,無降妖除魔的執念,隻是日夜打磨法力,精修道業,以求大道而已。”


    楚申聽這話的意思,不就是青羊宮不歧視妖類嗎?真是先進呐,不搞種族歧視,果然是我楚申看好的宗門,應該給你們頒一個進步獎。


    還沒等他高興,寒江又說道:


    “但是青羊宮的核心傳承在元神之前都需要保持元陽之身,我對你的期望很大,你一定能夠成為核心弟子。當年,我就是......,唉,不提往事了。既然你要報恩,以你的修為也不能做些什麽,拿著此劍,凝煞及以下皆可斬。”


    寒江一臉正氣,隻是說著說著有些唏噓,說到最後,他拿出自己的木劍來,交給楚申。


    楚申接過木劍,這木劍散發著一股輕靈的韻味,不時地閃過藍色流光,內裏有模糊符文閃爍。他心知這是一件強大的法器,更有可能是法寶。


    不過,現在他心裏癢癢的,心思沒有放在這木劍上。


    寒江怕不是已經失了元陽吧,他看著寒江的容貌,三十左右的年齡,有些俊朗,生著一些軟軟的胡須,眼神淩冽,別說,還真有一股前世魅力大叔的味道,說不得寒江年輕時也是一俊朗少年。


    “那個,師兄,你修行的功法不是青羊宮的核心傳承嗎?”


    “這個自然是,我也是青羊宮核心弟子。”


    “那,算了,是我想多了。”


    楚申看著寒江的眼神有些不善,他明智的沒有繼續追問,把心思放在手中的木劍上。


    這木劍通體烏黑,像是被雷擊過一樣,卻沒有如黑炭一般,而是非玉似木,散發著烏玉的光澤。


    “此間乃是一大妖王渡劫時脫落的一部分身體,我師尊獲得了它,又賜給了我,我以九天之外的無極雷罡煉化作一柄木劍,初入法寶之境。”


    寒江略有得意的說道,此劍乃是他的珍愛,雖不至於劍修的性命交修,但對於他來說也有其他的意義。


    “原來如此,不過怎麽感覺沒有靈性呢?不是說法寶都會有靈性嗎?”


    楚申雙手微微顫抖地捧住這柄法寶,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接觸到的法寶,雖然是木劍,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劍來。”


    寒江看了一眼木劍,道了聲“來”,這木劍居然從楚申地手上竄了出去,更是擊出一個真空地帶,肉眼可見地,空間“變形”了。


    楚申目瞪口呆,這差點就又打出音爆來了,空間漣漪?不對,是視覺錯誤。不過那聲劍來真的戳中他了,輕輕一聲“劍來”,斬卻身前一切敵,何等的裝杯!?


    “雖然你煉了半吊子地劍氣,但是你真正的路還沒定呢。”


    寒江看出楚申眼裏的光芒,向往。他伸手並指在木劍上輕點幾下,木劍閃過一陣藍紫光芒,落在楚申眼裏真是玄妙得緊。


    “接住。”


    楚申連忙雙手捧住飛來得木劍,眼神火熱。


    “師兄,你是不是在劍裏下了法術?”


    “對。”


    楚申更興奮了,拿起木劍,有些試探般輕輕念道:“起!?”


    木劍應聲而起。


    楚申嘴角都要笑到耳根了,又要下一個指令。


    寒江見狀有些無語,真是沒見過世麵,殊不知他當年也是如此。


    “好了,去幫這些野狐解決麻煩吧,之後我便帶你迴宗門。”


    寒江這句話給楚申潑了一盆冷水,他要這木劍有何用?現在的問題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啊,除非?


    於是楚申一臉凝重地問道:“師兄,你這劍地威力幾何啊?能斷江,摧城嗎?”


    寒江:“!?,不能!“


    寒江沒好氣地說道,他真想打開這小子的腦袋,看看裏麵在想些什麽。等等,難道?


    楚申一陣啞然,好像這個世界的城有些大呀,幾百萬凡人的錦官城就是一個例子,江就跟海一樣,望不到對岸。看來是他要求苛責了。


    ”那師兄,這劍能不能斬離朝的國主?”


    寒江:“辛家惹了離朝的國主?還是說惹到了離朝的幹要?都是一群妖物,你摻和進去作甚。”


    寒江心裏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不對啊,一群野狐,能接觸到離朝幹要?


    “是五都巡環使,薛郡君。”


    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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