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那你這輩子都忘不掉。


    怎麽也無法抹去。


    那是道永久的疤痕。


    了緣不得不鬆開了手。


    他借著這個機會,帶著魏卿卿到了芙蓉賬旁邊。


    之前魏卿卿說過一句話:“我沒有兒子。”


    肯定是一時氣話。


    但是如今,了緣也不敢重新再提這件事。


    慫巴巴的。


    魏卿卿夜視能力很好,所以即便是黑夜,她也能看清兩個兒子。


    ……簡直就是兩個縮小版的了緣。


    奶白奶白的,睡覺的時候還會吐小泡泡,看起來好想捏。


    怎麽會長的像了緣呢?一點都不像她。


    魏卿卿心裏有些失落。


    看過孩子了,也不敢看太久,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會跟了緣搶孩子。


    所以魏卿卿盡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剛剛出門,了緣就恬不知恥地跟了上去。


    “卿卿,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聲音有變化?”


    魏卿卿:“……”並不想理你,謝謝。


    了緣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話:“我的聲音變得粗重了很多,那是因為在叫你的名字。”


    ——我的聲音變得粗重了很多,那是因為在叫你的名字。


    情話脫口而出。


    隻是不合時宜。


    如果,他早有這個覺悟,嘴巴早這麽甜的話,他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魏卿卿沒理。


    而且離開的速度越來越快。


    了緣跟上去。


    “有兩個狐狸寶寶就是好,他們比一般孩子啟蒙要早,這些人都會叫娘親了,你說氣不氣人,明明都是我一直在照料他們,可他們首先學會叫的,還是娘親兩個字。”


    了緣沒有說出來的是,他根本沒教給兩個孩子怎麽叫父親。


    因為……


    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不配做他們的父親吧。


    他話多的讓魏卿卿厭煩。


    魏卿卿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冷笑著道:“你是不是還抱著希望,因為我們還可以和好呢?”


    “我……”


    “你的夢該醒了。”


    “除非血染山河,萬人痛哭,這天上的月亮,都變成血紅色……我也隻是,多看你一眼而已。”


    了緣停住了腳步。


    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有時候,讓你駐足原地的,並不是她的功力或者法力,而是她的一句話。


    血染山河是嗎。


    萬人痛苦是嗎。


    你想要的美景,我全部都送給你;那我想要的你,會不會多看我一眼?


    第二天。


    魏卿卿沒有見到了緣。


    也省得她跑出去躲著了。


    一連三天、四天、五天……一個月,魏卿卿都沒有看到他。


    直到一個月以後,魏卿卿聽到了一則消息,說是鄞城出現了一座血山,山裏流出來一條河水,顏色也是血紅。


    魏卿卿手裏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他是做了什麽?


    她放下自己的酒館,趕緊去鄞城。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他選擇在這裏,給她她想看的美景。


    那個僧人,正站在高處,微微笑著看著底下的黎民百姓。


    百姓們對他無一例外全是指責聲。


    根本不過他曾經救過他們。


    有時候就是這樣。


    你的很多好,別人不會記在心裏;但隻要你有一點壞,就會被他們牢牢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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