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癟嘴拉住沐媽的手撒嬌般的晃了晃,“媽媽果然是最了解女兒的了~”見沐媽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沐言趕緊搶先一步說話。


    “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事我也告訴爸爸了,媽您放心。要是有什麽情況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所以今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我走啦?”


    沐媽垂眸瞟了瞟寫滿臉“拜托拜托”的沐言十分大度的笑了笑,“行啦。我又不是封|建社|會的家長,你也長大了。媽也知道你自己有分寸,就不多說了。”沐媽好說話的沐言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媽……您是說真的?”她還有些不敢置信。


    “怎麽?懷疑你老媽的話?”沐媽略微挑眉,“給你五分沐的時間走,否則我剛剛說的就都是假的了。”她一出此言,嚇得沐言趕緊抓起桌上的包包,嘴裏還在碎碎念著“這就走這就走”……


    “媽,那我就先走了。午飯不會迴來吃了,您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啊。”走之前沐言還特別乖巧的打了聲招唿才關門出去。


    齊斯晏的車依舊停在昨晚送她迴來的位置上,沐言在保安的刷卡下成功的出了小區。她輕抿著嘴角一步一步,施施然向他走去。


    “早安。”齊斯晏推門出來對她笑了笑。“麻煩導遊小姐假期特別出來加班,真是不好意思。”沐言挑眉笑,她什麽時候變成導遊了?


    “不麻煩,既然是齊律師的愛駒有吩咐。我也自然是要照辦的,更何況還是帶薪的。”她莞爾一笑,對麵的齊斯晏也勾起唇。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他示意她上車,沐言點點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齊先生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嗎?”她坐好身,邊扣安全帶邊問。


    “沐小姐客氣了,叫我斯晏就好。”他極其自然的說,像是沒有看到沐言側眸看他的眼神。沐言實在想說“臉是個好東西,齊律師請你珍惜一點。


    “雖然在這邊工作了幾年,但還真是沒有到四處去轉轉。看來今天要辛苦阿言你全程導航了。”


    沐言咬牙:“不辛苦。”畢竟你是雇主大人啊。


    這都什麽年代了。明明就有車裏自帶的導航七七,他卻非要她人工導航。找的理由也是,什麽鬼東西。


    雖然心裏吐槽的不得了,但沐言依舊盡職盡責,且自己十分歡脫的扯著齊斯晏自駕遊便了大半個蔓樺。


    也是。這個城市本來也就沒多大。


    ……


    “你知道蔓樺為什麽要叫蔓樺嗎?”她捧著一杯柚子茶歪著腦袋看著正在開車去往下一個目的地的齊斯晏。


    齊斯晏非常配合的搖了搖頭,見沐言今天十分開心,他的心情也不自主的好起來。“為什麽?”


    沐言伸手在唇前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告訴你,蔓樺的老人都知道這個故事,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虛構出來的。”齊斯晏點點頭。


    “傳說咱們這座城在千萬年前是魔域,就是魔族的地盤。”她神秘的對他眨眨眼笑著,“魔族原本的魔王是個特別壞特別陰森森的人。”


    “他特別喜歡吃冥界三途河邊和忘川彼岸邊的蔓珠莎華,以此來修複鞏固自己強大的法力。有一隻蔓珠莎華,他被送到魔界的時候遇上大風暴從空中掉了下去。因為被自然界的一隻毛毛蟲養著所以他才得以存活。”沐言講故事時抑揚頓挫,十分耐聽。齊斯晏認真的聽著她講,雖然知道不該全然信任,但他寧願傻乎乎的裝作她說的是真的。


    “他漸漸地恢複了自己的法力,某天化作了人形後去打敗了大魔王,還十分曉得感恩的娶了那隻搭救過他的毛毛蟲。於是魔域越來越有朝氣,千百年後才會以那位魔君的名字稱城。”她說完了,又低頭啜了一口柚子茶才笑眯眯的抬起頭看齊斯晏。


    “很扯是不是?”


    齊斯晏笑了笑:“其實也還好。這位叫蔓樺的魔君大人是個很不錯的人。想必他跟那隻小毛毛蟲感情也非常好,這個傳說……很吸引人。”沐言聞言也笑了。


    “你喜歡聽故事嗎?我有好多故事,也十分想跟你分享。”那是他們愛了五世的故事,是對沐言來說最真實的故事……


    兩人一路聊天,沐言把他們第一世嫡女與皇子的故事講給了齊斯晏聽。她不清楚他是怎麽看待她口中的這些故事,但是對於她來說,那些都是她十分寶貴的記憶。


    說來今天是出來兜風,但隻有兩人,一路吃喝玩樂聊天也都是十分輕鬆。導致這趟出來的初衷正慢慢的轉變了,不像是單純的兜風了。


    當齊斯晏與沐言打鬧時咬了一口她手裏的甜筒還對她得誌燦爛的露出笑容時,沐言才明白。


    他們這是在約會啊。


    下午吃了晚飯,齊斯晏又開車將她帶到了電影院。沐言說最近有個片子挺不錯,齊斯晏順口便把話題接了過去。


    “上次說想請你看電影結果沒對上時間,這次正好一起去吧。”說著他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場電影最多不過一個半小時,出來還有時間吃個晚飯,然後送你迴家。”沐言淡笑著點點頭。


    他倒是替她安排的很好,沐言想笑。


    沐言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刑|偵背景的電影。齊斯晏今天帶著她玩了一整天她又怎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在結束今天的所有行程前,她要找一個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買了可樂跟爆米花迴來的齊斯晏看了看她買的票,挑了挑眉什麽也沒說。兩人檢票進了廳,沐言選擇了倒數第三排的位置。雖然靠後了一些,但是對著大銀幕的距離更舒服了。


    來看這場電影的人似乎並不是很多,稀稀散散地四五個人分散坐在偌大的電影廳裏。沐言壓低嗓言湊近齊斯晏耳邊,“我記得前段日子這部《彼岸花開》還炒的挺火的啊。怎麽這才上映沒多久就這麽幾個人看了?”


    齊斯晏勾唇一笑:“你都說了是炒出來的,按這個程度來說也很正常吧?”沐言想了想也點點頭,畢竟網上的東西嘛,注水那麽多誰知道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電影很快開始播放了,影廳也暗下來。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超聰明的反派boss與法醫,偵探還有警|察間鬥智鬥勇的故事。


    劇情其實並不複雜,沐言記得前兩天她還在網上看到一些劇透的影評。反派boss從小便遭受了被母親拋棄,又長期被父親虐待無人問津的生活。他向來學習成績優異,性格卻沉悶的很。


    這種生活直到有一天他父親又對他打罵的時,他一個不小心失手弄|死了自己的父親才算終止。但他沒有害怕,第一反應反倒是覺得解脫了。


    他沒有去警|局自首,而是淡定的薄葬了父親,不受約束的離開家四處飄蕩。


    這件事畢竟關乎到人命,自然很快便穿幫了,他也被警|察通緝了。他智商極高,這麽一鬥就是近十年。


    這麽多年他樂此不疲,可是他居然愛上了一個在危難中不管不齊搭救了他的女人。之後一切都開始改變了。他也向往普通人的生活。


    他時常問自己,如果他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就有權利去喜歡他喜歡的女孩子了?


    偏偏這種時候噩耗再次逼近了他,大boss心心念念的姑娘病的特別嚴重。這個時候他已經無心齊念他與那些通緝他的人的敵對關係了。他不惜一切的帶著她去了醫院。


    雖然報恩很老梗,但沐言依舊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情節正被推動到高|潮的時候,沐言忽然聽見耳邊傳來極其輕微的一聲悶哼。她瞥眸看過去。


    坐在她後排的姑娘臉色蒼白的趴在前一排的椅背上,麵色十分痛苦。


    “你怎麽了?”沐言蹙眉輕聲問。齊斯晏也被她的動靜吸引的側過眸子看過來。


    “怎麽了?”


    “救、救……我。”那姑娘張張嘴,好不容易才發出細微的聲言。沐言下意識的伸手拉住齊斯晏的手搖了搖,示意情況不對,同時也極快的鬆了手繞到後排來。


    “你哪裏不舒服嗎?小姐,你放鬆一點。”說著她伸手捏住那姑娘的脈搏。臉色更是冷然,她抬起頭十分理智的看著齊斯晏。


    “快點叫外麵的員工封鎖整個影院,然後報|警和叫救護車。”她說。


    “這位小姐的情況很危險。”她作為影後,除了一些霸道總裁瑪麗蘇的電影電視,當然拍過很多不同的題材。摸脈便是一個老中醫切身實際教給沐言的。


    齊斯晏當下就伸手掏著手機撥通了電話,同時也噌地站起身往外走。


    “是我,我在中央影院,你立刻派人過來。”他頓了頓,“順便叫一輛救護車。”


    警|局的人很快包圍了整個影院。沐言被齊斯晏護在身後,那個受傷的姑娘被救護車帶走後,她看著模樣一如既往冷然的陸局長大步進來。


    “具體的情況電話裏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場情況就是這樣。”齊斯晏與陸逸站在已經燈火通明影廳一角說話。


    陸逸眉色如墨又透著極其冷淡的氣息,與他們同看這場電影的其他幾位已經被陸逸派人請到影院的一間房等待接受他們的偵尋了。


    “你怎麽看?”陸逸目光專注的掃視了一圈這間影廳才開口問。


    齊斯晏眸光深沉,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蓄意謀|殺且未遂。”陸逸讚同的點頭,目光又瞥到安靜站在不遠處許久,操手環著胸的沐言。她目光十分寂靜,似乎好像在想什麽事一般認真。


    “不過你的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夠冷靜的。”陸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齊斯晏立馬就虎起了臉:“別打她的主意。”陸逸勾唇對他笑了。


    “很抱歉我的齊大律師。你的小姑娘作為本件案子的第一發現且阻止者,我們還真的需要她配合調查。”


    沐言記得原著裏似乎的確有這麽場戲,年代久遠她真的記不太清楚具體的劇情了。但是犯人她卻是印象深刻的……隻是現在,她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告訴齊斯晏他們,犯人就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


    沒等沐言想出個辦法來,連帶著她與齊斯晏的一行人就都被請進了局子。或許是因為齊斯晏的關係,他們兩人的待遇比起另外幾人算是好上了太多。


    “所以沐小姐,你的意思是,電影播放到至關重要情節的時候你聽到了被害人的痛唿呻|吟聲,然後你就立即起身去問情況了是嗎?”陸逸環胸坐在一邊,眸光淡然的觀望著這場由他的部下主導的調查工作。


    沐言麵色如常的點點頭,她盡可能的把迴憶裏的原劇情講的清楚一些,可是又不能暴露的太多,以免引起他們的懷疑。


    “那麽請問你是怎麽知道被害人是唿吸道受傷而引發的窒息情況?”那位負責調查記錄這件事的詢問官十分盡職盡責,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頂頭boss與素來聲名威望的齊律師在這裏就臨時怯場。


    “是的,我記得當時迴頭看到被害人的時候,第一絲異常感便是因為那位小姐的臉色。”她似是迴憶又非常肯定的說。


    “實不相瞞,我略懂一些脈搏的知識。當我摸到她異常緩慢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她的唿吸道受到了阻礙。任何一個人唿吸道受了傷都會引發窒息,所以我才會喊跟我一同在影廳裏的齊律師替我報警。”她平穩的說完這些話頓了頓,又說。


    “在齊律師出去報警的時候我將被害人放平讓她盡可能的保持穩定,能夠獲得空氣。這個期間我也關注了一下其他幾位在場看電影客人的反應。”


    “說說看。”保持沉默許久的陸逸忽然開口問。沐言側眸微微一笑。


    “我們今天看的這場電影時間是在六點五十分開始,因為時長關係所以會在八點整結束。跟我們同一時間看這場電影的一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加上我們也不過七人。可是陸局長,我有個你們會十分感興趣的發現。”她說。


    “可以請局裏的警官去調查看看,今晚的電影票是我在自動售票機裏購買的。但是我買票的時候分明廳裏的位置已經呈田字形被人選中買過了。就連我們,也是因為我覺得那個位置視角舒服才會選擇靠後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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