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你們有看到歲兒了嗎?”


    天剛剛破曉,一大清早的,薄司韻就找到了薄夜深和薄司墨,對這兩人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薄夜深還在用餐和喝藥,空出的左手,時不時的撫摸過趴在桌子上的星月兔背部的絨毛,對於薄司韻的疑惑反問道:“她不是已經成了你的貼身侍女嗎?應該不會再迴我這院子了吧?”


    “可是我昨晚還讓她今早負責我的梳妝,結果今天就找不到人了。”


    “別急,會不會是在給你準備早茶,去廚房尋過了嗎?”


    薄夜深身旁的薄司墨早已用過了早膳,於是他端著一盞茶,就那麽坐在桌旁,等薄夜深準備好了,就一同前往收徒大典的會場。


    聽到薄司墨的話,薄司韻搖了搖頭,立刻朝著門外跑了出去,隻留下一句:“我這就去找找。”


    看著薄司韻轉瞬不見的身影,話到嘴邊還未出口的薄司墨無奈的放下茶盞,看向薄夜深:“會不會是她。”


    薄夜深摸兔毛的手輕輕一頓,很快明白了薄司墨說的,是他們昨日討論的薄家叛徒。


    迴憶著上一世的薄家,薄夜深發現存留下來的記憶已經所剩無幾,於是思索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不確定,我對歲兒的來曆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星月兔的爪子扒拉在薄夜深的手指上,蹭來蹭去的急得不行。


    “怎麽了,小星月也餓了嗎?”


    一旁的薄司墨看的有趣,忍不住伸手點了點星月兔的鼻尖。


    薄夜深“唰——”的站了起來,一把將星月兔護在懷裏,雙眸平靜的俯視著還保持著伸手姿勢的薄司墨,隨後開口:“司墨哥在這兒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裏屋處理一下星月的事。”


    “啊、哦……好。”


    薄司墨被那轉瞬即逝的壓迫感驚得愣在了原地,迴神後才點了點頭,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小深自從養了小星月後,似乎與我們都不如從前那麽親近了呢。”


    “兄長多慮了。”


    薄夜深留下這句話,就走進了裏屋。


    薄夜深才關上門,星月兔就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蹦躂到了薄夜深的床榻上,開口說道:“薄夜深,薄夜深,我知道歲兒的來曆。”


    薄夜深快步走上前,來到星月兔的身邊,蹲下身子與它平視:“你知道?”


    “嗯,我之前和她接觸過,她說她是薄家分家遠親的孩子,寄住在薄家當仆人的。”


    星月兔說完,還不忘將這段時間與歲兒相處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所以,”薄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司韻和歲兒都知道了你不是普通的兔子?”


    “啊?啊,好像是這樣沒錯。”


    「契合度:48%」


    星月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旁的兔胡須,上下擺弄著小腦袋。


    薄夜深:……


    這笨兔子沒救了。


    薄夜深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泄,幹脆一把抓住星月兔的兔耳朵,將它提了起來。


    “誒!疼疼疼!疼!薄夜深!兔耳朵不能拉……!”


    “閉嘴!”


    被薄夜深吼了一句,這才意識到對方生氣了,星月兔隻好乖巧的耷拉著四肢,假裝是一具兔子屍體,任薄夜深處置。


    看著怒氣衝衝提著兔耳朵走出來,端起桌子上的草藥就一飲而盡的薄夜深,不明所以的薄司墨出言提醒道:“那藥是要飯後喝的。”


    “不吃了,氣飽了。”


    薄夜深舔了舔嘴角的藥渣,扯了扯嘴角,出言堵住了薄司墨的說教。


    薄司墨:……


    薄司墨皺了皺眉,疑惑地目光掃過了那隻滿是無辜的兔子,最後停留在了薄夜深身上,並將鍋甩到了“薄夜深因為身體的創傷,才導致了情緒陰晴不定”上。


    薄司墨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整理皺起的下擺,一邊囑托道:“那我們這就出發去會場吧,別忘了帶號碼牌,我去叫小韻過來。”


    薄夜深神色複雜的望著薄司墨,隨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直到薄司墨離開的身影徹底消失,薄夜深才收迴目光,小聲喃喃道:“我以前怎麽沒發現薄司墨這麽囉嗦。”


    不過就算發現了又如何,上一世的他,從未將除了外祖父和父母外的薄家人放在眼裏。


    收迴思緒,薄夜深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被他提在手中的星月兔身上。


    隻見某隻兔子在某人壓迫的注視下,掏了掏自己肚子上的口袋,從裏麵摸出了昨天領的那枚號碼牌,乖巧的抱在懷裏,隨後無辜的眨巴眨巴了下眼睛。


    薄夜深無奈輕笑,倒也沒有那麽生氣了。


    *


    等三人來到會場的時候,這裏已經到了不少人,甚至比昨天還要多,而且測試靈根的隊伍也已經排的老長,還有不少測試完通過的修士,站到了看台上。


    因為還沒輪到三人,所以他們也不著急下車,就這麽坐在薄家的馬車裏,透過窗戶,注視著看台上的測試。


    “179號,寧涼生,土靈根,煉氣七階。”


    “379號,淩瓏,金靈根,築基初階。”


    “453號,鹿山謠,木靈根,煉氣九階。”


    “836號,魚之淺,水靈根,築基二階。”


    ……


    一個個的關鍵人物被提起,星月兔看似安靜的待在兔子窩裏,實際上在係統界麵忙的不可開交。


    它一邊做著備注,一邊將世界意識傳輸的信息與人物一一對應,直到終於輪到了薄夜深,才稍微有空喘息。


    伴隨著薄夜深將手掌,輕輕地按在測靈台的手印凹槽內,斷斷續續的淺金色符文在他的周身旋轉,最後慢慢退卻。


    這次的記錄人並不是昨天的紫染仙子,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他看了看測靈台上的符文,有些古怪的看了薄夜深一眼,隨後像是之前那樣宣布道:


    “951號,薄夜深……殘破天靈根,築基五階。”


    全場嘩然——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能達到築基都已經是鳳毛麟角,更何況還是少有的天靈根。


    雖然是殘破的,但憑著殘破的天靈根都能修煉到現在的修為,那如果不是殘破的……


    隻是,為什麽是殘破的?


    最後不出所料,薄夜深在禁林的遭遇,成了在場的人們猜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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